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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62章 您從劉懷英手裡奪過來的姑娘?

62.第62章 您從劉懷英手裡奪過來的姑娘?

第62章 您從劉懷英手裡奪過來的姑娘?

看着亮晶晶的美甲。

黎影咬了咬脣,思慮三秒。

李婷挽住她手臂:“指甲做的挺好看。”

她也覺得好看,手指拎住揹包,上課去。

會議室。

八根大理石矗立,明金與乳白色爲基調背景,牆上浮雕是清明上河圖藝術雕。

結束後,徐敬西將扣在西服右胸口袋的證件和黑色鋼筆,淡定丟給管理人員。

頂着周老先生的注視,他禮貌頷首,單手插兜,過拐角樓梯,慢悠悠下樓。

坐進一輛黑色大衆車,開車的是宋政清。

啓火前,宋政清扭頭看了眼後排:“你挺不愛開車。”

徐敬西敲了支菸,含在薄脣間:“司機給人拿去用了。”

宋政清會心一笑,“你那司機還能給誰,給不會玩棋那小姑娘啊。”

下個棋在一旁傻乎乎,看也看不懂,教也教不會。性子不經世故沒心機,玩不了象棋對弈。

真沒見過他會常帶同一姑娘出來玩,倒是聽說,太子爺以前但凡有女人,都喜歡藏金屋裡關着養。

至於分開了具體是哪位姑娘都沒有人清楚。

叼着煙,徐敬西摸西褲口袋,發現沒打火機,宋政清不抽菸,沒打火機借他。

宋政清餘光揭過後視鏡:“過兩條路有家商店,我停車給你買。”

那支香菸倏而被男人雋長的指骨折斷在手,並非非抽不可。

想起,每回他一缺打火機,小姑娘會從她的雙肩包裡翻出一枚便宜打火機。

乖乖地湊到他跟前點火。

懶得再想,對宋政清拿到秘書的崗位,徐敬西挑起三個字:“恭喜了。”

宋政清眉頭微皺:“劉懷峰倒是不吭一聲。”

徐敬西長指玩着斷兩截的香菸,‘嗬’地就笑了,不屑道:“會咬人的狗,不叫。”

封閉的車廂內安靜,那聲‘嗬’格外清晰。

宋政清後腦勺對着徐敬西,突然一麻。

半晌,徐敬西丟開那兩截香菸,冷漠補充:“得讓他提前叫,才知道他會咬人。”

宋政清不懂他意圖何爲,自小泡在權力漩渦長大的人哪是表面這副簡單模樣。

想想,四年前。

父輩知點底細的說過:“當時金融市場低迷,中信資本被行業打壓厲害,中信內部的股權即將易主,黃正煒負債數百億就差拋妻棄子跳樓。”

“那時候的徐敬西遠在國外紐約交所,一通電話,出資收購中信資本。”

“一手扶持中信,不換總裁,只更迭股東成員,僅一年,把黃正煒的身價擡至臨逼首富的位置。”

“太子爺背後的資源人脈能把爬最出頭的神踩下神壇。”

“但他偏喜歡在一隻狗最落魄潦倒的時候伸手,丟根骨頭只能乖乖跟他走。”

“首富不是上不去,樹大招風的道理早給徐敬西玩明白了。”

黃正煒老實縮資產移歐洲銀行,當個千年老三安靜賺錢,第二都不爭了。

怎麼低調怎麼來。

徐家看他走哪條路都膽顫,可他又做得讓人挑不出任何錯來。

徐家竭盡心力一手培養起來的好底牌,到最後卻掌控不了他的方向了。

說他低調,他也不低調。

血脈、基因還真的是個好東西。

比及他老子的手段城府,他更勝一籌。

回國後,徐敬西與樑文鄴有過任務的生死交情,憑這點,樑文鄴能常在他身邊組局。

繼而接觸到劉懷英那幫人。

玩得再交好,也沒人交到他徐敬西的心。

那幫人哪個不忌憚徐敬西,即便同齡,也下意識恭敬喚他‘徐先生’,要麼‘敬西哥’。

那幫人上面有哥哥姐姐當家作主,家裡頭少管,給了虛職給了錢丟外面任生任死。

棄子。

劉懷英喝醉的時候就這麼評價:“吃喝玩樂,太子爺會買單,真要哪個出事,求到他身上他不落井下石嘲諷算好的。”

想想,四年前徐敬西要是不回國。

那幫人的圈子,還真是無人能惹劉懷英的性子。

作爲表兄弟的樑文鄴都不行。

此時,徐敬西的手機響。

微信。

他指腹慢悠悠划動,點開語音一聽。

“先生,我下課了。”

聲音軟綿綿又乖。

想了想,宋政清倒是記得:“唉,那姑娘真是您從劉懷英手裡奪過來的?一個圈玩起強取豪奪?”

宋政清只是覺得傳的離譜了。

也不知道怎麼傳的,身份獨一份太子爺的人物用得着從別人手裡搶奪一小姑娘?

用不着吧。

擡頭,宋政清驀地看見後視鏡裡,男人一雙眸子逐漸無光亮。

“誰說。”

宋政清發覺自己觸及不該提的話題,老實交待:“劉懷英。”

以前劉懷英帶女大學生出來太頻繁,如今久了,女大學生跟在徐敬西身邊,誰看不出點端倪。

徐敬西冷靜吩咐道:“車開去俱樂部。”

宋政清點頭,調頭去五環。

一個小時後,黑色大衆停在花圃邊的停車場。

宋政清看出車窗外,一間私人的豪車俱樂部,時常聚會,左右兩邊停無數頂級超跑蘭博基尼,及一車難求的頂配邁凱輪,黃的紅的黑的都有。

哪輛不是千萬座駕。

大衆車停這兒,有些丟人現眼。

正感嘆,那幫公子哥可真有錢。

夜裡愛在哪玩,在哪玩。

譬如劉懷英最愛來這裡聽歌喝酒,那夜在靜齋閣輸太多,最近看見棋牌變得頭暈反胃,別說娛樂一把,提都不願提。

幾千萬就這麼沒。

那夜沒有現錢,東拼西湊,他親爹過來平賬。

還敢玩嗎,劉懷英絕對不敢。

如今愛聽聽歌喝喝酒,這裡看看,那裡玩玩,開心就扎沙漠裡賽車,出國滑雪。

笑着。

宋政清看後視鏡。

徐敬西推門下車,抄起門邊的高爾夫球棍,單手插兜,邁步上俱樂部臺階。

服務員知道這位爺來過,也不知道是何人,但看氣場應該不用查身份,老實靠到邊上。

“歡迎光臨。”

他一語不發,憑着記憶上樓梯。

包房裡,劉懷英養的寵物鬥牛犬提前聞到危險的味兒似,突然在包房裡的沙發上躥下跳“汪汪汪、”地嗷叫不停。打碟的dj小姐姐停下音樂。

繼而包房裡喝酒的年輕男女跟着停下動作,有些不解。這狗跟瘋了似嗷,在怕什麼東西。

劉懷英拍了拍狗的腦袋,手指扯狗脖帶的金鍊過來:“喊什麼呢大毛。”

有人問:“大毛是不是吃錯什麼東西,它在怕什麼。”

“它胃叼,不會亂吃。”劉懷英沒怎麼在意,“倒酒,估摸發騷了。”

鬥牛犬昂着腦袋,還在張大嘴嗷不停,噴着口水叫得賊歡。

劉懷英斥道:“畜生,你是不是見鬼了?”

門這時候被一隻筋脈盤結緊繃的大手推開,就這麼的,衆人看見徐家太子爺手裡的高爾夫球棍。

身上還是純黑的高定手裁西服,釦子敞開。

黑色鬥牛犬的叫聲跟着停下來,老實憨憨地下沙發,鑽進劉懷英的腿間躲。

“你老子教你這麼玩的嗎,劉懷英。”

他徐敬西對這幫人,都點名道姓。

手裡硬實的棒球棍就這麼朝劉懷英砸去,包房在場的人也不敢叫出聲,眼睜睜地敲…

畢竟。

那位姓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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