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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第55章 摔成這副可憐相

55.第55章 摔成這副可憐相

第55章 摔成這副可憐相

車回花家地。

黎影拿紙巾泡礦泉水,輕輕擦掉膝蓋周邊的血痕,也沒多大用處。

半路進市區見到藥店,買了瓶碘伏消毒傷口,及紗帶。

一路,黎影痛得脣顫抖,任身邊人怎麼問,都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三小時車程,到時已經入夜。

扶她下車的是李婷,孟修遠一男的幫不上什麼忙,倒是注意到不遠處停輛白色奔馳E300。

街燈淺薄,只見駕駛位的車窗繚出幾縷煙霧,周圍空氣都孤寂。

沒太注意,孟修遠目送倆小姑娘進巷子後,坐上滴滴車離開。

車駛動,恰恰往前開,路過那輛白色奔馳E300旁。

坐在副駕駛位的孟修遠,轉頭。

輕易看見白色奔馳E裡的男人,靠在座椅,側臉輪廓挺成熟一男的,鬆散的黑襯衣,眼神對上瞬間,眼眸說不出的駭人。

孟修遠的皮膚莫名其妙起一身雞皮疙瘩,心抖了抖:“大半夜,我看那人的眼神好像殺人犯…”

“別是什麼殺人犯擱那抽事後煙,消化極致的變態快感。”

柯承印回了句:“你想錯了,那輛車的車牌可不簡單,這種人在這裡,估計是在等人。”

孟修遠手搭後腦勺:“那位男士的長得挺帥,應該不是壞東西,兩位小姑娘獨居挺不安心。”

“擔心怎麼不搬過來,對她好點吧,免得哪天壞事暴露。”柯承印睇對方。

孟修遠笑道:“你不說沒人知道。”

這邊。

奔馳車引擎啓動,徐敬西夾煙的大手單扶方向盤,長指挑壓撥檔。片刻,沒什麼風度地扔掉菸頭,踩上油門,勾脣一笑:“活該。”

活該那隻小畜生膝蓋都是血,活該那隻小畜生的白色短裙被染髒,活該路都走不穩,活該這麼可憐。

下一秒,奔馳車宛若白色利箭,加油門駛離花家地,冷漠消失於十字路口的道路。

黎影還沒上樓梯,就收到微信。

徐敬西:「滾過來」

愣愣地,她後背躥升一股嗖嗖的涼意,下意識靠到牆上,要她滾去哪裡?

哪裡?

根本不清楚發生什麼,抽了下鼻子,茫然地四處看看,路邊並沒有車,大晚上要她去哪。

又沒有徐敬西的號碼,她不知道如何開口問。

緩緩打一個問號。

然而,徐敬西沒回。

她問過樑文鄴,那邊沒準確把握。

樑文鄴:「那夜他讓劉懷英輸得底朝天,離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

見黎影又突然往回走,拎包的李婷輕輕叫喚:“去哪啊大晚上。”

黎影盤算道:“去給大狗狗看看我腿上的血,順便去拿我的幾幅畫回來。”

當夜,黎影打車去酒店。

熟門熟路進套房。

房間內的燈全開,但沒什麼聲響,就知道他是這家酒店的常客,不回家,愛住這地界兒。

擡頭,看見徐敬西坐在書桌前,看公文,翻了翻紙張,嶄新的材質時不時發出一陣清脆聲。

小李收起公章,放入公文包後,掠過黎影身側,帶上門離開。

原以爲小李一走,坐在書桌前的男人才開口問話。

然而,黎影等了很久,徐敬西都沒說一句話,看公文,喝口酒解膩,看公文。

僵持着。

十餘天不見面,誰也不主動聯繫誰,黎影沒想到,成了現下這副驟冷的局面。

可他就沒有一點錯嗎。

站在書桌面前,不知如何是好,漫長的時光有種像被審訊的犯人。

徐敬西拿了塊冰塊丟酒杯裡,繞了繞,才喝一口。

目光掃過站在書桌前的小姑娘,站得腰挺直,脊樑還是如靜齋閣那夜硬撅撅。

身上的jk小白裙沒來得及換,故意穿來給人可憐似的,沾了血漬,膝蓋又紅又腫,如今的畫面,同那夜在天台有什麼區別。

十餘天不見,厲害得很,去哪兒弄得一身傷痕累累。

跟陶瓷娃娃似的,一摔就碎得乾淨。

破碎又可憐。

徐敬西收回視線,看着酒杯裡冰塊一點一點融化,挑着音嫌棄道:“給你跪牀上,我讓你膝蓋出過血麼。”

腦海裡浮現徐先生夜裡的行爲,黎影忍不住退步,縮了縮肩膀。

擡頭,徐敬西看着莫名其妙後退距離的小姑娘,就一眼,沉沉的,沒波瀾的,瞬間釘住她的腳步不敢再動一點。

目光移到她筆直不動的美腿,傷口還挺深。

片刻,黎影低聲迴應:“跪一晚上膝蓋也疼,你還…”

男人反問:“還什麼。”

她細聲控訴:“拉我頭髮。”

徐敬西單手用拇指挑開鋼筆蓋,低眸,斂色,輕鬆圈出公文頁裡的漏洞:“你不挺享受。”

黎影瞳孔倏而張開。

瞧瞧,她那沒出息的樣,炸毛挺快,聲音都有勁兒:“先生胡說。”

胡說什麼,她身體最誠實,也敏感。

碰一碰,就是灘泥。

徐敬西目光直視黎影的方向,一瞬不瞬:“很喜歡跟男孩子玩兒?”

她不認:“我沒有。”

料她不敢。

徐敬西語速嫌棄的,輕蔑的:“嘖,摔成這副狗樣子。”

聽聽,這女大學生壓根不服輸,比那夜還有骨氣:“先生自己呢,這些天不聯繫又是哪個姑娘作陪。”

酒杯重重放在桌上,發出的巨大聲音又給她嚇得肩膀發抖,徐敬西打量她:“我太縱着你了是嗎,自己送上門還想來跟我談規矩?”

黎影擡擡下巴,硬氣道:“我和哪位男同學去玩,更與先生無關。”

此生,真沒見過敢在他跟頭這麼橫的人物,徐敬西眸色一沉,手裡的鋼筆‘吧嗒’扔桌子。

瞧,又給她嚇得渾身哆嗦。

沒出息。

“黎影,誰教你在我身上玩腳踏兩條船的戲碼。”

他徐敬西此生,沒有過和人分東西吃的情況。

別說去爲一個女人降低任何底線,可以寵着她,物質對她有求必應,不管什麼東西,就是塊石頭也不會和任何人分。

“你信我嗎。”黎影小聲問。

他示意道:“說。”

“我只有先生一個人,先生不是清楚嗎,先生那夜不是邊吻我邊說我生澀嗎。”黎影毫不避諱提及。

徐敬西有些詫異,擡眸打量她:“誰送你回花家地?”

她直接低頭,沉默不語。

徐敬西手臂鬆弛搭到靠背,就這麼看她。似乎再逼問下去,小姑娘直接哭出來給他看。

緊抿兩片發白的小脣瓣,垂腦袋委屈,也不解釋,就這樣。

隨便問,下一秒她哭鼻子給人看。

視死如歸,都不敢拿她怎麼辦,男人斥道:“腿過來。”

黎影用鼻子哼了哼,才往他方向走。

她走得慢,徐敬西直接伸手扯她來懷裡,抱在側坐,推了推她的裙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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