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影影不上課行不行
包房走道長,想洗手便拉徐敬西進洗手房。
她不會開水龍頭,並非感應,也非手動,蒙特卡的黃金水龍頭,她找不到開關。
非人設計,除美觀沒什麼用,偏就是這麼個昂貴的水龍頭,頂她半年工資。
“先生,來幫我開水龍頭。”
原本斜倚在門框的徐敬西,瞭然於胸地笑笑,帶上門把手關好,自她身後俯身,長指擡了水龍頭身的水晶摁鈕。
流水潺潺,空間窄小,鏡子裡映出他和她的身影,像70年代的結婚合照,他西服板正矜雅,她頻頻流露曖昧的眼神寫滿不可與說的秘密故事與風情。
他將下巴壓在她肩膀,衝鏡子玩味笑着:“我們算不算登對。”
“怎麼不算呢。”
黎影腦袋向上,在徐敬西的側臉頰送出香吻。
輕輕淺淺,像只偷腥上癮的小貓,而後,怯怯垂下長睫。
徐敬西眼眸微垂,觀賞打量她,怎會就此容忍她三番五次的挑撥,他從來不會。
措不及防,盈盈纖腰被徐敬西大掌撈起,將她抱放在洗手檯。
他用膝蓋分開她雙腿,不容分說的力道,陰影逐漸將她罩住,徐敬西俯身,在她耳邊沒品地說:“好玩嗎,想要嗎,我車裡有合適的,我讓經理送進來。”
配上他輕視傲物的表情,黎影手指杳然攥住徐敬西的西服,緊緊的,喘息惘亂。
她不就是這樣,膽子小的,卻總敢招惹他。
這時候,偏不巧。
門外傳來動靜阻止兩人的舉動,門把扭了下。
有人在門外試圖開門,無果。
聽到女人的聲音:“洗手房的門打不開。”
陪同她的男方正上頭,掐住她腰:“我們就在這裡解決,不刺激嗎。”
女方低下頭嬌羞說‘討厭’,緊張又期待:“會不會有人路過撞見。”
男方挑逗地笑,“有人路過不正好合你心意,你最愛了。”
聽聲音辨斷,應是年輕男女。
女方聲音越發癡迷:“哪有呀。”
男方哼笑:“寶貝,你以爲這裡是普通人能進的?只招待熟客的,一頓飯的價錢抵他們兩個月工資,嗯?給誰看?只要不摁鈴,服務員不會瞎走動,要不說有錢的都來這裡談生意,私密性好。”
衣料窸窣摩擦陣陣,椅子拉動的聲響,片刻停下來,女方突然意識到什麼,小聲問:“可這裡連接別人的包房,吃飯的人走了嗎。”
男方聲音越發猴急:“沒見服務員把飯撤了嗎,人肯定走了。”
女方這才更膽大的嬌笑:“這麼好呀,那今晚…”
“轉過去。”男的粗魯命令,“趴牆上。”
女的似情迷意亂上勁,嘴裡低喃着,“真是討厭。”
“伱不喜歡後?”
到後面的話越發不入耳,什麼脫這裡脫那裡,什麼‘你女朋友’‘我男朋友’,什麼上回在健身房。
“寶貝,給你看看…”
然後…
黎影臉紅似顆西紅柿,並不想聽,偏貼臉傳進來。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黎影更顯緊張,清醒與沉淪間掙扎,鬼使神差般勾住徐敬西的衣領往下拉,要他主導這場吻,一下子,徐敬西將她脣咬出了血。
幾乎要被吞滅,她疼到眼尾溢淚,鬆開那下喘着氣不上不下,說話便不利索,“徐…徐敬西。”
徐敬西俯身,看她脣上傷口:“嗯。”
黎影示意外面,他不可能不清楚:“他們就在門口,那我們怎麼出去。”
還能怎麼出去,走出去。
徐敬西關上水龍頭,抽絲帕擦手,慢條斯理地,隨後扔掉帕巾,撈起她的手腕,往前走,就這麼踹開門。
“砰——”
淡定牽她出洗手房。
脫一半的男女貼在牆角,還沒來得及開始,一個理衣服,男的嘴裡罵罵咧咧。
“有沒有點素質,沒事躲這偷…”
但看到徐敬西那一刻,罵人的聲音逐漸低下,直至無音。
得承認,徐敬西生來氣場強,哪怕閒散嘲弄,也令人不敢造次:“你們繼續。”
對方繫好皮帶:“哪…哪知道您同女朋友在裡面。”
黎影偷摸瞟一眼,那男的應該不行,幾分鐘過去還在前戲,都進不了主菜。
怎還叫這麼歡。
手腕骨被一股力道狠扯,踩高跟鞋的她跌跌悠悠跟上徐敬西,“你還看?”
分明好奇心驅使,黎影不再出聲。
出包房,過前臺。
經理客氣地上前:“徐先生,用餐愉快嗎。”
徐敬西開口像個皇帝似的:“查你們的監控,找我的失物。”
經理明白,大概有人誤進包房偷盜行爲,先是一通抱歉,最後表明解決問題方法,一路送到停車場,親自開車門。
“事情嚴重,定會報警找回您的失物,將賊繩之以法。”
黎影抿脣忍着笑,估計那對男女要被曝光調查,他們背後真正的男朋友女朋友得知道秘密。
那夜。
徐敬西似乎有點脾氣,沒帶她回酒店,逛一圈後,車開到花家地。
停在公寓路口。
偏鎖着車門不給她下車,玩籟的。
看他。
他指尖銜支香菸,手支車窗,尼古丁潰爛裡,他也不過緩慢地抽,不急不躁,似都無情緒一人。
冷風灌進,黎影無辦法,默默靠在座椅,脫掉鞋子,蜷住身體抱住自己。
慢慢地,徐敬西視線轉了過來:“幾點上學。”
“八點半。”
他安靜了,一語不發吸着煙,光線落進車窗,他那樣的頹廢相孤寂到了極點,片刻側過眸子:“要請我上去嗎。”
黎影將手搭在膝蓋,用她那柔柔軟軟的聲音:“請…您能習慣嗎,要走樓梯,也沒您住的地方高級,但很乾淨溫馨。”
她住那片地兒能有幾層樓,最多不過8層。
“哪一層。”
“三層。”
徐敬西頭仰到靠椅:“週末小李來接你。”
他絕非好人,絕非會憐惜任何人,總有根火,黎影輕易便能點燃,令他小腹燥得慌,擡手摁解鎖車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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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他情緒不好,黎影不敢招惹他:“那先生晚安,週末再見。”推門下車那刻。
徐敬西就這麼抓緊她纖細的手腕,阻止她所有動作:“很疼嗎影影。”
她嘴脣豔紅,一眼便知充血了的:“疼。”
掐滅菸頭,徐敬西擡手,拇指擦過她眼尾的淚痕,指骨帶點殘留的菸草味燙在她鼻尖,味道燥的,焦油的:“影影不上課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