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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找上我,就這點出息?

5.第5章 找上我,就這點出息?

第5章 找上我,就這點出息?

幾近被劉懷英拐帶騙去二樓。

包房空氣乾淨淡雅,裝潢輕奢舒整,卻有一羣夜裡不愛睡覺的年輕男女。

有人唏噓,“琪琪走了?”

“睡了,不聊她。”劉懷英沒所謂的回。

推推拉拉讓她入坐沙發,似乎鐵了心,陳若琪也要,也要她。

注意到落地窗前,第一次看到飲酒微醺的徐敬西,背倚吧檯。

手拿威士忌酒杯,深濃的棕紅酒液被他一口飲入喉,動作乾脆。

有人謙卑的給他繼續倒酒,奉他像個祖宗。

他並沒發現她的存在,拆解牛皮封掃一眼裡面的文件。

應該在談事。

同樣,劉懷英將一杯酒遞過來,“喝點。”

索性嘗一口,辣得她想癲兩下音,嬌氣得,眼角溢出淚花。

劉懷英‘嘖嘖’兩聲,笑她可以當飲料幹了。

她問,會醉嗎。

“嗐,這是貢酒,純糧釀,不會醉,老子能害你?”

不會醉,那喝有什麼用,他的生活沒嘗過苦嗎。

“免得醉了,誰受得了你咿咿呀呀的犯迷糊。”

黎影踩他一腳,不想,劉懷英一點也不痛,當什麼情趣般,笑着捏她臉頰。

“我倒是希望你喝醉,晚上忘記鎖房門,我半夜就進你被窩。”

“泡你這麼久,躺一起怎麼了。”

估計喝醉,劉懷英聲調挺大,越來越不正經,包房裡的人基本聽到。

包括始終高高在上的徐敬西,正與旁人閒談,眉不擡,沒情緒,看都不看過來一眼。

不知道是誰的司機來敲門,侍在身前的手戴副白手套,十分恭敬候在門口,卻不說一句話。

再轉身,徐敬西早不見蹤跡,待過的吧檯只留一隻威士忌空杯,晶杯潔淨。

原是徐家的司機。

門外,司機走在徐敬西身後,奉上手機:“您母親來電,找您,問您手機爲什麼關機。”

徐敬西揉了揉酸脹的後頸,就這麼回頭,“什麼事。”

司機:“您好久不回家,今天是冬至。”

貴公子正值風華正茂的28歲,玩什麼不要緊,徐家不過問。

可他是徐家培養最好的一張底牌,不想,他近幾年跑去從商,竟玩起金融,中信資本背後不愛露面商圈的掌權者正是徐敬西。

縱觀過去兩年,他把自身全部資產投入Goldman Sachs還有Black Stone,毒辣的眼光全壓在海外這幾家銀行,步步是絕殺,如今中信資本佔股這幾家銀行百分之七十。

參與過權力遊戲的貴公子,轉到商圈遊刃有餘,他的手段,穩立資本之上。

他選擇從商,徐父管又管不了。

他還不愛回家住,今兒酒店,明兒出國,隔後關機。

-

後半場。

黎影從局裡出來,站在院內。

深夜,風刺呼呼地吹。

擡眸,看到倚在大G車門邊的徐敬西,白手套司機彎臂裡的黑色大衣輕輕披他身上。

正在打電話,真是大忙人。

通話那邊或許是他家人,他不太愛應付,卻也禮貌回話。

挺闊身姿浸在風雪夜色,雋長指尖夾根未點燃的香菸,人淡而無味。

想到那麼一段文字:像風,不愛生根

煙被他含在棱脣邊,單手從西褲兜掏出一枚卡地亞黑琺琅打火機,第一次沒擦上火。

黎影上前,在他挑眉注視下,大方地接過那枚打火機,挑開撥蓋,擦了一下渦輪。

火苗躥起,映亮美人那雙碎冰冰的狐狸眼。

大G車門邊。

美人長髮隨風翻飛,踮起腳尖,輕攏掌,堪堪護住打火機爲他續煙。

徐敬西脣悠着煙,朝她傾斜了些,清雋優越的臉孔半低在逆光暗影,煙尖火苗自兩人中間熹微明滅,望見他眼眸淡泊沉靜,一點一點擡起。

“你要什麼。”

三番五次偶遇,憑她的伎倆,到底玩不過徐敬西深沉的心思。

簡單四字,一份獨屬成熟男人的運籌帷幄。

望進他那雙稀薄的眸子,這麼近看他,皮膚質感好得不像樣。

浮華的夜,潮溼的對視,在後來,黎影常常憶起,獲取他不經意擡起眼皮留意她的剎那。

一句你要什麼。

該要什麼呢。

“只要你能給的。”

他摘下煙:“找上我,就這點出息。”

懂徐敬西身上有的,是她這輩子費盡千辛都沾染不到的地位、資源與龐大的人脈網。

她收起打火機,攤開徐敬西厚實的手掌。

不經意的肌膚接觸,他手溫燙熱,只匆匆擦過,黎影指尖一縮,不由緊張,迅速收回。

“貪心沒有好下場。”

徐敬西一怔,旋即淡笑:“商紂王得到一雙極貴的象牙筷,既要適配的碗,又要適配的桌子,還要適配的宮殿,還要襯得上的美人侍奉。”

帝王典型的既要又要,她笑,“人一國君主,有貪心的資本,我又不是。”

說實話,那時候的徐敬西說不定會認爲她一上來就要感情,多少覺得不識擡舉了。

她太自覺,自覺到徐敬西覺得她不走尋常路。

“給你也沒用。”

黎影不慌不忙,“我可以拿來走更好的路。”

憑身高和體型優勢,看她時總帶了點睥睨的味兒:“挺直白。”

“就算裝,憑我的三言巧語,會被徐先生一眼識破,都是成年人,沒什麼好裝。”

他太精明,何況,黎影自認不是什麼清高孤傲人物。

徐敬西喉嚨冒出來的音極有低磁感:“你也裝不上。”

是笑她單純麼。

確實,她在徐敬西面前,心機幾斤幾兩,他一眼便將她看透個窟窿。

“我懂你是誰,出門在外,但凡知道你姓徐,處處是通行證吧。”姑娘望人時,眉眼彎彎。

他輕笑,夾煙的手指壓了壓黎影嬌嫩的脣,“嚐嚐?”

分明直白,再壞,他清貴坦脫的舉止下卻沒讓人覺得下作,就好似在說,黎影,我就是這樣的人,並不擔心你覺得沒風度。

就是這麼的沒所謂,要賭嗎。

黎影手指捉緊男人精悍的手臂,往他身上湊,就快碰到那張棱淺的薄脣時,閉上眼睛。

男人濃郁溼熱的鼻息一點一點在咫尺,黎影整顆心像被扯開一個口子,填得滿當,真不知如何形容那時的感受。

他身上的氣息太強勢太濃郁,她臉頰一燙,是不是該矜持一點,別那麼主動。畢竟,她不會接吻。

卻想,他的脣色淡到粉,吻上去是不是又熱又軟。

嚐嚐?

不過半秒,腰側猛地被徐敬西夾煙的大掌掐住,那一下,帶着滾燙的體溫鉻進皮膚,輕推,隔開兩個人的距離。

“黎影,你誠意太少。”

徐敬西聲音疏冷,不帶一點陷入曖昧氛圍的情慾,像故意阻斷她的香吻,並非衝動之人。

青白煙霧自身後鑽到了黎影裸露的後頸,皮膚一陣磨人的黏溼,兩個人最終沒親上。

睜開眼,看到徐敬西平靜的眼神,他也在看她,夾煙的大手早就脫離她腰際,搭在車前蓋。

“哪樣的誠意你才滿意?總不能缺我這樣的姑娘在香軟塌上聊解寂寞吧。”

是的,黎影想歪了。

可本質上也沒歪,權勢在握的徐敬西面前,她還能給得起他什麼。

這樣的男人但凡不是在出家或者那方面障礙,只缺欲、情、溫柔。

難道缺她這樣的姑娘當做飯保姆麼。

可她不敢去說“陪你睡”三個字,他徐敬西不缺倒貼的姑娘,她如若和旁人一般,是否太廉價。

徐敬西睨她一眼,似一眼便將她看透,音色從容:“何不去拆了他們上位,劉懷英會給你機會。”

趁着氣氛,黎影手指往上移,收了收男人敞開的領口,“很想知道,徐先生把我當成什麼人。”

飲過烈酒,彼此對視,男人一雙桃花眼眸裡瀲灩着微斂薄光。

世家貴公子教養下,一句話倒還算給小姑娘下臺階。

“說說,我該把你當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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