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那我叫啥名啊?
“那還是別了吧,我和你大姐不怎麼合適。”邵瑜一般不會不給女修面子,但是秦書語可以不給。
“方纔你聽說要入贅還挺開心的,這會兒怎麼又說不合適了?你入贅了,以後阿倦也是你的妹妹,這不正如你所願嗎?”慕韞昭諷刺道。
慕韞昭和秦書語一起外出歷練或是前往秘境的次數較多,秦書語和邵瑜之間不怎麼合的氣場他可都看在眼裡。
“慕道友,你和秦道友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甲級門派內,誰人不知你倆出入成雙郎才女貌,遲早都是要結爲道侶的。我怎好拆散你們。”邵瑜道。
同樣作爲一名男子,邵瑜自認爲能猜到慕韞昭的想法。
慕韞昭本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但他與秦書語之間一直相敬如賓,只怕這兩人表面和諧,私底下也沒多深厚的情誼,白月樓的這對金童玉女,都虛僞着呢,互相瞭解本性反倒親近不起來了。
“我和她是兄妹,出入成雙是兄妹情深,郎才女貌是父母生的好。月娥弟弟,你不要污衊我。”慕韞昭根本都不需要跟邵瑜解釋自己和秦書語之間的關係,直接拿林倦的設定堵上了邵瑜的嘴。
邵瑜被他的話噎住,好你個慕韞昭,腦子怕不是和林倦一起壞掉了,過家家的遊戲玩得還挺投入。
“大哥,我困了,別理月娥弟弟了,他腦子有問題。”林倦打了個哈欠,她又開始犯困了。
邵瑜:“……”被腦子有問題的人說了腦子有問題。
“好,我們走。”慕韞昭的嘴角微微勾起,平日裡這邵瑜油嘴滑舌又臉皮極厚,十分不好對付,今日倒是終於讓他吃到了虧。
林倦這張嘴確實了得,清醒的時候,就一張嘴懟得修士總盟的人難以反駁。
不清醒了,也照樣是邵瑜這種人的剋星。
慕韞昭抱着林倦四處找秦書語和白月樓的醫修,邵瑜還沒有放棄,跟在他們的旁邊,時不時出言逗林倦兩句。
邵瑜總覺得,林倦現在腦子壞掉了,他可以耍着林倦玩,可每次都是他主動挑釁,卻以他被懟得啞口無言收場。
“你這小姑娘,怎麼什麼都被你說了,能不能給我留條活路?”邵瑜多次挑釁失敗後,蔫着一張臉,心碎地道。
連腦子壞掉的林倦他都鬥不過,等林倦清醒回來,他大概就更加不是對手了。
“月娥弟弟,我也沒說什麼啊,是你自己一直生氣,怎麼能怪我。”林倦一邊打着哈欠一邊道。
“那這稱呼什麼時候能改改?我都不配有個名字嗎,我那個不存在的姐都還有名字。”邵瑜申請要個名字。
慕韞昭暗自搖頭,找林倦要什麼名字,想想林倦給他取的名,那還不如“月娥弟弟”。
“你當然有名字啊,我又沒說你沒名字。”林倦道。
“那我叫啥名啊?”邵瑜好奇道。
慕韞昭的目光也投向了懷裡犯困的林倦,等着聽給邵瑜的名字又是哪個水平。
林倦眼皮子鬆了鬆,幾乎睡了過去,但口中還是努力回答了邵瑜,“你叫月弟啊。”
“什麼東西?”邵瑜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剛剛聽到的好像還是“月娥弟弟”,也就是中間兩個字似乎沒了。
“沒有叫你娥弟已經不錯了,要求不要太高。”慕韞昭瞥了邵瑜一眼,他心裡幸災樂禍,比起邵瑜來,他的名字還是好一點的。
好歹他還能擁有自己的名字,邵瑜就根本不配,他就只配繼承他月娥姐姐的名字。
“那你大哥呢,他叫啥名?”邵瑜也是個精明的,這取名水平,可不能只有他一個人遭殃。
慕韞昭一聽邵瑜提自己名字,就黑了臉,就算比邵瑜的強,那也絕對沒有強到可以拿出來說。
“鐵娃啊。你們一個兩個的記性都不好,還需要我提醒……”林倦眼睛都閉上了,聲音如呢喃一般,回答了邵瑜。
“對對,我就是記性不好。沒想到你大哥叫鐵娃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邵瑜鬱悶的心情立即得到了安慰,原來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倒黴。
慕韞昭:“……”這事他和邵瑜知道就夠了,至少別再捅到秦書語那裡去。
“林倦啊,我叫邵瑜,你以後不要叫我月弟,我改名了。”邵瑜又針對自己的名字反抗了好幾次,可惜林倦困得很,根本就不理他。
“何必自討苦吃呢?阿倦都困了,你別總是打擾她。”慕韞昭對邵瑜的堅持不懈歎爲觀止。
無論邵瑜對林倦說什麼,林倦都能把話題拽到種田兩家人上去,這樣的對話也真虧邵瑜堅持得下去。
“慕韞昭,你現在當大哥當得開心,等林道友恢復清醒後,我看你怎麼辦。”邵瑜對慕韞昭那副得意的樣子看不慣,慕韞昭佔着親哥的位置,在林倦那裡的地位比他這個鄰居家的孩子高得多,可把他給得意的。
但是所謂大哥大姐鄰居家孩子,這些都不過是戲言罷了。
等到林倦清醒的那一刻,他這個臉皮厚的倒是完全不介意自己現在逗林倦說過那些話,慕韞昭這個好面子的可就不一樣了。
他當不了林倦的大哥,甚至當不了林倦的熟人,只怕以後只會尷尬到見着林倦都想躲。
慕韞昭聞言,沉默了一會兒。
邵瑜說得不錯,等林倦清醒過來後,他依然是那個看不起丁級門派的慕韞昭,不會再和林倦有交集。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避開林倦,一輩子都不再看見這個人。
他唯一沒把握的是林倦會怎樣面對他,林倦如果不是懷着和他一樣的想法,要將秘境裡的這些事當做沒發生過,那尷尬的情況肯定少不了。
“高高在上的白月樓金月弟子,可不會搭理一個丁級門派的弟子,你在秘境裡陪林道友過家家的事要是傳出去,白月樓的弟子們可都要笑掉大牙了。”邵瑜揪着慕韞昭的痛處拼命說。
“她救了秦書語,也幫了我。她於我們二人都有恩,無關門派,我也該以禮待她。你不要說這些幸災樂禍的話了,不管之後會如何,我都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爲。”慕韞昭決定不再去多想之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