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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第123章 第一二三:恨不能綁在大人腿上(求訂閱)

123.第123章 第一二三:恨不能綁在大人腿上(求訂閱)

第123章 第一二三:恨不能綁在大人腿上(求訂閱)

關外之地,曾經千里錦繡,後來魔教肆虐,白骨露荒野,千里無雞鳴。

如今,回鄉的呼號,徜徉在這片瘡痍大地,羣山之間,讓這片死氣沉沉的天地,漸漸復甦。

怒江上,有百舸爭流,密密麻麻的船帆間,響起歸鄉的號子,朝着遠方,逆流而上。

山路間,有人流如織,竹杖芒鞋,百姓們聽着遠方江上的號子,唱起嘹亮的山歌,跟上長長的隊伍,爭相踏上歸鄉的路。

隨着天色漸漸暗去,太陽從羣山之間落下。

遠在兩千裡外的青山縣,幾十裡外的山林,轟鳴聲四起。

只見,幾道流光在夜色中璀璨,朝着天上轟鳴而去。

那裡本來有一道血紅色光柱,只是從之前的丈許,變成了如今尺許寬度。

那條通道在迅速關閉,練霓裳,方青竹,公孫羊,包括陳淵座下的契妖,都使出渾身解數,想阻止通道消失。

只是幾人的攻擊,宛若蚍蜉撼樹,絲毫阻止不了,幾個呼吸後,那通道徹底消失,天上的光柱異象也嗡鳴一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練霓裳看着方青竹和公孫羊,聲音微微有些急促,

“兄長還沒出來!”

旁邊,粉紅色的花瓣雨,從空中一個旋轉飛回,沒入方青竹體內。

此女看着空空如也的上空,再瞧了瞧旁邊,兩具巨大猙獰如小山般的妖魔屍體,上面的威壓,讓她淡紫色的瞳孔閃了閃,開口道:

“以陳兄的神通廣大,想來那地方縱算兇險,也應該能脫身,可能是被什麼事耽擱了,沒來的及回來。”

她這話當然是用來安撫的。

其實她見陳淵從那地方短時間內殺了兩頭天關妖魔,就可以猜測到通道通往的地方,怕是危機四伏。

畢竟天關妖魔,外面難以碰到,更別說,陳淵從裡面一連斬了兩頭。

希望陳兄不要出事吧,方青竹皺了皺眉,心裡頭如此想。

倒是,站在另一邊,和一羣契妖戰一頭的說書先生公孫羊,眉眼有些古怪,見二女有些心急,忍不住上前,拱了拱手。

“二位,老夫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其實,二位不用擔心,老夫能感應得到大人並沒有出事,而,,,怎麼說呢,老夫就直白點說吧,大人氣息反倒是越來越強了。”

公孫羊和陳淵有一本《平妖傳》的聯繫在,他能通過靈身隱約感應到一些模糊的氣息。

二女聽到這,其中練霓裳與這位有過交集,知道公孫羊的來歷,

“公孫先生,此話怎講?”

公孫羊捋了捋鬍鬚,剛準備開口說此間緣由。

就聽青山縣方向,遠方傳來呼聲。

“鄉親們”

“傳白帝城.將令”

“魔教……已除。”

“回鄉!”

“回鄉!”

這聲音在夜空之上回蕩,似乎用了某種神通,越來越清晰。

幾人,聽到呼聲中的內容,面有異色。

練霓裳眼中光芒急促閃爍,身子率先一動,朝着青山縣方向疾馳而去。

不久後,幾人縱身數十里,出現在青山縣城牆之上,忍不住看向縣城上空。

那裡,有一頭三四丈大,閃爍着燦燦銀光的銀色鷹隼,上面站着一位身穿黑甲,體型魁梧,氣息凜冽的甲士。

此人是來自白帝城的一位巡山校尉,其清晨從府關出,千里迢迢,一路奔走,飛聲傳令,途徑青山縣時,忍不住停了下來。

這位巡山校尉站在嗷天隼上,俯瞰着下面的城池,眼中閃爍着些許敬畏的光芒,這就是那位第九山中郎將的起勢之地麼。

他一路所過,滿目瘡痍,大大小小的縣城幾乎都成了空城,唯有這座青山縣,人氣充盈。

此時,聽到動靜,從縣城四處,千家萬戶中,人羣嘩啦啦地涌現而出,出現在大街小巷,一時嘈雜聲四起。

“白帝城?”

“我沒聽清,什麼回鄉?可以回去了嗎?”

“好像聽是魔教被解決了,看,天上好大一隻鷹,有人。”

百姓們紛紛朝天上望去。

而上面的巡山校尉,清了清嗓子,目光烈烈,哈哈大聲道:

“諸位鄉親”

“傳白帝城中郎將令”

“魔教昨夜大舉叩關白帝城,第九山中郎將陳淵,殺的魔教血流成河,魔教已被剷除,在此縣逃難的,可以回鄉了。”

隨着這話一落,整座青山縣,瞬間沸反盈天。

歡呼聲震天而響,欲要將整個夜空都掀翻。

魔教被剷除了。

很多人可以回鄉了。

這麼多天壓抑,苦難的日子,迎來了徹底的釋放。

百姓們在大街上高興地歡呼,擁抱,喜極而泣,奔走相告。

一時,整座縣城,陷入歡呼的海洋。

天上,那位巡山校尉,看着下方的場景,臉上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真好啊。

不過,他沒多餘的時間逗留,得儘快將這個消息帶到下一處。

想着,腳下的銀色巨隼一聲鷹啼,朝着東邊而去。

不過很快,被一道紅衣攔了下來。

“可是王校尉!”

銀色巨隼上的那位,見到了城牆上的練霓裳,有些意外,隨即招呼巨隼落了下來。

“練霓裳,想不到在這裡見到你,也對,差點忘了,書上寫着呢,你突破體玄了?”

這位巡山校尉,從銀隼上縱身一躍,身上的鎧甲撞擊的發沉,落在練霓裳近前,開口彷彿嘮家常。

卻見練霓裳眼神裡滿是探究,沒有糾結這位司裡的前輩幾個奇怪的詞,朝着對方拱了拱手,語速很快問道:

“小妹方聽王校尉說,魔教昨夜叩關,第九山中郎將陳淵出手剷除魔教,這個中郎將陳淵.”

對方一聽,卻是正了正色,

“不用猜了,就是你想的那位,說來真是感嘆,我第一次聽這位中郎將的名字,就在前些天,還是在一本叫《平妖傳》的書上,那時候這位中郎將還是本縣的巡山校尉,沒想到,就昨天,妖魔叩關,向將軍一人獨木難支時,這位大人突然出現,挽狂瀾於傾倒…….”

這位巡山校尉將昨夜的大戰,與練霓裳講述,其中的驚心動魄,曲折反轉,鋪卷而開。

練霓裳和她身後的公孫羊,方清竹,聽着講述,瞳孔微張,面色跟着起伏不定

原本她們擔心,沒有出來的陳淵,竟不知如何,孤身去了兩千裡外的白帝城,連斬魔教四象,力挽狂瀾。

戲劇,荒誕,還有止不住的心潮翻涌!

這位巡山校尉講完,神色清朗,

“一時忍不住,就跟伱說了這麼多,此乃府關幸事,沒多久,關外就會恢復清明,我還要將這消息帶到其他地方,就不多說了,告辭!”

說着,不待練霓裳回聲,這位就縱身跳上了那隻銀色大隼。

隨着一聲唳鳴,銀色大隼飛上夜空,轉瞬就化作一道銀色流光,朝着遠處疾馳而去。

很快,那嘹亮的呼聲,在夜空中又響了起來。

城牆上,

練霓裳朝着遠方,回了一禮。

這時,一聲直拍大腿的懊惱聲響起。

“哎呀,可惜了可惜了,恨不得綁在大人腿上,讓老夫親眼見證這場大戰,老夫又能洋洋灑灑幾萬字,怎麼每次都碰不到呢。”

公孫羊最是激動,聽了那位校尉的話,懊惱當時不在現場,要是在,《平妖傳》別提第二冊,第三冊了,起碼老夫聊發少年狂,洋洋灑灑幾百卷。

每次都吃不到一口新鮮的!

他這話說完,迎來兩道視線落在他身上。

練霓裳臉色有些冷。

“怎麼了?”公孫羊覺得奇怪。

方青竹那雙淡紫色的眼睛看着反方向,輕聲道:

“老先生只想着自己的事,沒聽那位校尉說,陳兄和魔教衆人血戰,受傷了嘛。”

“想來我等只看到了陳兄的神通廣大,其實說起來,陳兄也蠻苦的。”

陳淵苦嘛?

“苦”啊!

千餘里外,奉康縣往東數十里的一座火山洞裡。

裡面各種金光閃閃,靈氣氤氳。

裡面金子遍地,堆砌成一座小山,還有數十個大小不一的箱子,裡面寶光閃爍,有各種不知名的地寶,靈材閃爍其間。

此時,一道身影在這些箱子中穿梭,找出了幾樣被設置了禁制的物事。

一個尺許大小的白玉小瓶。

一塊手掌大小的黑色金屬。

以及一顆從箱子角落裡撿到的青色蓮子。

陳淵用法眼金光破除這些東西上的禁制。

先打開白玉小瓶。

裡面瞬間傳來一聲虎嘯,一朵血雲迅速從瓶口鑽出,並快速凝聚成一頭丈許來長的血虎,煞氣凜冽,一出現,就朝着陳淵撲來。

“哼”

陳淵直接手朝這東西狠狠一抓,那血虎驟然爆碎,化作一團雞蛋大小,血光晶瑩的血團,裡面隱隱傳出虎嘯聲,魔氣翻滾。

陳淵隔空將其攝入手中,瞧了瞧。

這裡是白虎的寶庫,而這團妖魔精血散發的妖魔之氣要比白虎純粹許多。

陳淵猜測,這應該是一頭真正白虎的妖魔精血!

正好,他的山君變不完整,當時沒有妖魔精血凝練。

這對他有用,收了起來。

接着,他隔空攝入那塊黑色金屬。

很熟悉的壓手感。

是一塊煉製道兵的庚金之物!

這他在其他兩座寶庫裡也找了大小不同的兩塊,只是顏色不同。

陳淵心想,看來以後得惡補一下相關的知識,自己對於天才地寶的瞭解幾乎空白。

好在,他有法眼,能識得寶光。

想着,他看向了最後一顆青色蓮子。

矛盾的是,這蓮子上被單獨加了禁制,顯然白虎生前,比較看重,不知道又爲什麼這麼隨意丟在箱子裡,也沒個東西裝着。

他用法眼金光打量了一下。

結果發現這蓮子外面的青皮竟然將金光擋在了外面,看不進去。

嘿,這下引起了陳淵的興趣。

他又試了幾次,結果還是沒有收穫,用火燒,用劍氣砍也沒用。

難怪白虎將其設了禁制,又隨手丟在一邊,看來也搞不清楚這東西的用處。

反正是寶貝!

陳淵倒是不急,將其收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陳淵看着這座金光閃爍的山洞,有些發愁。

這裡面金銀,藥材,這麼多,自然得找個法子搬走,還有其他兩座。

至於白虎和玄武,在說出了自己寶庫的位置後,已經魂飛魄散了。

而陳淵沒有守信,將它們用真火生生灼燒至死,兩頭人魔臨死前對陳淵盡是咒罵與狂怒。

但自己用的着跟它們講這些?

想着,陳淵先出了山洞,再回頭,用法眼一掃,將其重新封禁了起來。

隨後飛身而起,無聲無息地回到了白帝城巡天司駐地,回到了自己房間。

此時,巡天司駐地依舊空空蕩蕩。

陳淵躺在牀上,閉上眼睛。

雖然到了這個境界,已經不需要睡覺,但自己好久沒有休息了,

夜色沉沉,不知道春日何時溜走了,外面竟響起了蟬鳴。

過了半晌,陳淵睜開眼,竟有寒芒閃爍。

他這一閉眼,橫豎睡不着,腦海中忍不住覆盤過往種種。

自己馬上要離開了。

不能留舊賬。

朱雀跑了,他拷問了三頭人魔,沒有問出半點有用信息。

還有誰來着?

感謝“李玄孟”的5000點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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