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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第269章 太子!

269.第269章 太子!

第269章 太子!

高高山嵐下,闊闊水禪地。

滇川省府外八百里有着一片高山環伺,靈動渾圓的懸鐘平坦之地。

此地明堂高大,寬闊敞遠,衆水來潮,如王者坐殿而百官膜拜於廷的尊嚴威武氣象。

案山明堂、水流曲折!

縱是剛剛入門的觀相學徒,來到此地,也會驚呼一聲。

好一塊皇氣寶地!

而在這塊皇氣濃郁,上有所好,下必應之的寶地上。

一方宗族如一株參天大樹,枝繁葉茂,根深蒂固於這片豐饒的土地。

這家族府邸佔地極廣。

遠看便是連綿起伏的屋脊與斗拱飛檐構成了一幅壯觀圖畫。

青灰色琉璃瓦覆蓋下,是金碧輝煌,燦然新光,閃逐神采,極盡展露富貴、令人望而生畏。

牆內雕樑畫棟處處顯露着精湛工藝與奢華氣息。

無論是鑲嵌白玉製成尋常玄關門把手,還是園內隔三步則有金魚小池塘和清波盪漾假山淨亭。

無一不彰顯着此家之底蘊深厚,貴氣昂揚。

在這座龐大府邸的正門,八尊威嚴雄武、栩栩如生,通體宛如白玉鑄造而成的石獅挺立。

大玄律例。

六品以下,門前可供兩獅。

六品至二品,門前可供四獅。

三公、公爵以下貴戚,門前可供六獅。

王公之列,門前纔可供起八獅。

而除王公以外。

整個大玄王朝,唯有一方存在。

既不是王公,卻也能在府邸門前,供起八獅。

那便是大玄朝一十二省的節度使!

遠處,一架架馱着銅鎖木箱的馬車,順着筆直寬闊的官道,徐徐前行向這座節度使府。

這些馬車上馱着的木箱,個個都有丈許長寬,裡面裝載的都是各地轉呈上奏,送往藩鎮衙署的公文。

馬車停靠在節度使府的側門外。

一批批人高馬大的節度使府兵魚貫而出,將馬車上押送來此的公文搬入府內。

這些公文入府之後,先按照府、縣、鎮各級衙門品階、部門、輕重緩急,分類歸置。

隨後再有節度使府內的司政主簿,分類粗覽,節選關鍵,抄送上報。

最後彙總,送入明正樓,交由節度使批閱。

紅柱碧瓦,巍然矗立,立於整個節度使府正中央的明正樓上,源源不斷通過挪移法陣送入樓中的公文,由身着不同顏色服飾的侍從,送入不同樓層的不同房間。

這些房間之中,都是節度使親自提拔的勤政士,負責替他審閱公文,並在一定程度上,做出批閱。

明正樓上下共有九層。

代表了公文的緊要程度,真正能夠送入第九層,由節度使親自審閱的公文奏表,實則寥寥無幾。

“十三爺,您要不要休息一會,您已經兩個月沒有下樓了。”

端着一杯滋補元氣,養神安寧的靈湯,衣着鮮亮,散發着淡淡體香的貼身侍女,舀起一勺湯水,緩緩送向面前年輕男子的口中。

“無礙,才兩個月而已,七哥和三哥已經一年多沒有下樓了。”

輕抿了一口靈湯,年輕男人定了定神,隨即又開始審閱眼前一份份公文。

“大伯父薨了以後,現在整個高府暗流涌動,各房都是蠢蠢欲動,意欲爭奪那滇川節度使之位。

我五房勢弱,就更要勤奮一些,站穩腳跟。

否則日後各方奪嫡,沒有足夠的實力,恐怕會被直接掃出家門的。”

高天雄的身隕,對於滇川大省而言是一場巨大無比的衝擊。

猶如擎天之柱倒塌。

而對於高家內部,則更是一場軒然大波,讓整個府內,掀起了翻天覆地的大浪。

高天雄身爲高家族長,大房房頭。

其膝下原有一嫡子,後因故早夭。

而其生母也因喪子之痛,早早仙逝。

妻兒相繼離去後,高天雄至死沒有再娶,故而也沒有留下半點子嗣。

如今他身隕薨逝。

高家家主以及滇川節度使的位置,便成了空懸。

而誰能繼高天雄之後,登上這兩個位置,就成了整個高家各房涌動的心思。

咚——

就在這位十三爺勤懇審閱公文,試圖爲自己爭取更多的表現機會時。

一道悠揚雄渾,迴響不絕的鐘鳴聲忽然響徹在整個高府之中。

豁然站起身來,年輕男子面露詫異驚愕:

“永靈鍾?這可是最高等的禮遇,是哪位王爺駕臨我高家嗎?”

永靈鍾。

這是高府常設的禮器之一,共有三口分別爲:輕靈、長靈以及永靈。

是隻有貴客到府之時,纔會奏響的貴器。

而永靈鍾作爲最高等的禮器,一般只有王公以上的高位者駕臨,纔會奏響。

上一次奏響這枚永靈鍾,是大玄當朝太保蒞臨!

來不及整理面前被自己弄翻的公文,年輕男人快步向外走去。

家主身隕,這個時候王公級別的貴客登門,定有要事。

若能在這方場面上露一露臉,可比蹲在這明正樓裡批閱上千份公文還要行之有效。

此時的高府正門處。

天色漸晚,黃昏的餘暉灑在古道上,塵土飛揚間,一隊身着鐵皮甲的銳士列陣而立。

夕陽下的甲鎧折射出冰冷的金屬光澤,每一名士兵都神情肅穆,眼神堅毅如刀。

前後拱衛着一座氣勢非凡的大轎。

這座大轎雕工精細至極,漆黑如漆的轎身上繡着一隻巨大玄鳥。

玄鳥通體青黑,羽毛刻畫得栩栩如生、仿若隨時會振翅飛天。

它眼中閃爍着爍金色火星,似乎洞穿虛空,照耀星河的力量。

大轎由十六個膂力過人、身材魁梧的壯漢肩扛手舉均勻步伐有力,走得沉穩有序。

他們每人腰間繫着厚重藤條以分擔沉重輕鬆攜帶巨型貴重轎子同時保證行進過程中穩固平衡。

周圍銳士手持長矛或懸掛彎刀戒備森嚴彷佛任何一個微小動作都可能引發雷霆萬鈞般反擊,而頭頂冠盔兩側垂掛紅纓隨風搖曳鬥志昂揚。

高府門口的府兵遠遠瞧見那猶如踏着黃龍而來的大橋,下意識的扶住腰間挎着的長刀。

可當他看到了這頂大轎上繡着的玄鳥圖紋時,臉色頓時一變。

領頭的府兵連忙返身,敲響了懸於內門之上的永靈鍾。

玄鳥圖紋!

那是大玄皇室的專屬紋路!

這頂大轎中坐着的,乃是大玄皇族!

伴隨着混沉厚重的鐘聲響徹整個高府。

很快整個高府大大小小的人員,全都匯聚到了門口。

嘰嘰喳喳,目露好奇。

“都退下,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就在高府衆人翹首以盼,想看看究竟是哪位大玄皇族蒞臨之時。

一道沉穩厚重的聲音陡然從府內傳來。

這是個看模樣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面龐刻畫着歲月的痕跡,額上皺紋間藏着無數經歷的智慧和嚴酷歲月淬鍊出來的銳利。

他身穿一襲深色長袍,寬大舒適而不失大氣。

長袍上精細的刺繡彰顯出其非凡地位,但卻不浮誇。

腰間繫着玉佩靜靜搖曳,在行走間發出含蓄而清幽之音;那是權勢與修養並存之證明。

儘管樣貌清秀,給人以文弱書生之感,在肩膀下卻隱藏着不爲人知的力量。

其手指修長而有力,表現出慣於握筆掌權之姿態;,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沉穩自信。

一句話讓周圍歸於肅靜,足見此人在高府之中的威嚴。

“二老爺。”

見到男人出現,門口衆人連忙躬身行禮。

而這個看似儒生一般的中年男人,便是高天雄一母同胞的親弟弟——高天鎮!

兄長薨逝之後,高天鎮便被推舉出來,暫掌高家家主之位。

事實上,高天雄活着的時候,族內大小事務也一直都是由高天鎮操持。

畢竟身爲滇川節度使,高天雄對於高家自身的事情,一向關注甚少。

這邊高天鎮剛剛來到府門口。

那頂十六人擡的大轎已經穩穩落下。

突然間,所有聲音都被壓抑成了沉默。

只聽見銅質轎環被緩緩掀起時金屬摩擦出的清脆聲響,在寧靜中異常突兀。

一隻靴子從中踏出,一步落地,發出沉悶斷然決絕之聲,透露着擁有者不容置疑之權勢和決斷力。

接下來是一雙細長有力,帶着玄鳥指環的手扶在邊緣處。

緊接着一個身影從高高轎子裡優雅而穩重地站起身形,從帷幕背後走了出來。

這人硃紅色長袍上繡有金絲玄鳥紋路,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腰間佩戴瑪瑙帶扣、青玉環佩隨步伐微微搖曳發出叮噹作響,頭戴黑玉冠冕寓意至尊地位。

見到轎中之人走出,高天鎮上前幾步,而當他看到此人身上的硃紅長袍,繼而擡頭看向其面孔時,瞳孔倏然微震。

“微臣高天鎮,叩見太子殿下!”

大玄太子!

嘩啦啦,背後的高府門中,響起一連串的跪伏倒地之聲。

許是衆人想到了轎子裡的會是爲尊貴的皇族衆人。

卻怎麼也沒想到來的居然會是當今的太子殿下!

靜靜注視着匍匐在地的衆人,太子緩緩向前,邁步以不容置疑之勢徑直向前走去。

每一步似乎都在無聲地傳達着一股鎮定山河天下的磅礴威壓。

空氣彷彿成爲液態,在他四周形成可見波紋。

一時間,衆人只感覺身上像是揹負了數座大山,壓得喘不過氣,臉色通紅,青筋暴起。

負手來到高府門前,微微昂首看着眼前黑底金字的高府匾額,太子眼中一縷光芒稍縱即逝。

“平身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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