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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打神鞭

第228章 打神鞭

五六先生的聲音中充滿了強硬的態度,將士周身氣血涌動,恨不能直接將對面的書生給一拳砸死:放火燒山?這得是多大的罪孽?

但是沒辦法,官大一階壓死人,平邊王府規矩森嚴,他也不敢隨意違背。

“只是山中還有許多學宮的人……還有些士子名流……”那將士聲音中滿是遲疑,這要是燒死人,只怕要捅破天,學宮那些傢伙可都不是好惹的。

聽聞這話那五六先生冷冷一哼:“那些人又不是傻子,學宮的底蘊超乎了你的預料,你只管出手就是了。現在我平邊王府要獨享大墓內的造化,正要趁機清場。寶物是在我平邊王府領地內誕生的,豈容那些傢伙帶走?若真的有人被燒死,直接推脫到鍾象的身上,就說鍾象想要蓄意報復放火燒山,欲要獨吞大墓內的造化。”

說到這裡五六先生看向那將領:“誰說是咱們放火了?放火者分明是那鍾象纔對。”

一場大火沖霄而起,氣勢洶洶在山林間蔓延,所過之處無數前來奪寶的儒門士子紛紛哭爹喊娘四處奔逃,伴隨着大火的蔓延,整個山間清場完畢,只剩下平邊王府的人馬。

而此時張諶已經順着地下暗河重新出現在了自家的老巢溶洞處,遙遙的看着遠方那沖霄而起的黑煙,不由得暗自心驚:“怎麼忽然起火了?莫非是有人在爭鬥中不小心泄露了威能?”

張諶心中暗自詫異,但卻也並沒有多想,萬萬沒想到五六先生爲了抓住自己居然放火燒山。張諶奪了五六先生的飛劍,那就是奪了五六先生的立身根本,難怪五六先生會急眼拼命。

此時張諶看着手中的九把飛劍,那飛劍籠罩在五彩光芒中陷入了沉睡,不由得有些難辦:“這飛劍等級遠超我的鎮字符,我的鎮字符根本就無法鎮壓住,唯有我的五色神光能夠將其壓制住,但我也不能一直施展五色神光鎮壓住吧?這樣一來我豈不是變成了一個彩燈?走到哪裡都光芒耀眼?”

張諶看着那九把飛劍,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但卻也暫時沒有想到妥善的安置辦法,只能先這樣了。

張諶又從懷中掏出玉匣,這玉匣可是唯一從樹棺中飄蕩而出的寶物,此物絕不是簡單的寶物。

張諶心頭念動直接潛伏入地下,然後擺開九曲黃河大陣,端坐在大陣內,直接推開玉匣,就見玉匣中有一道白光沖霄而起,卻被九曲黃河大陣擋住,張諶藉助九曲黃河大陣鎮壓住那玉匣的氣息,眼見着玉匣中的氣息泄露不出去,才滿臉歡喜的徹底將玉匣推開,然後張諶看着玉匣後一愣。

這玉匣內流轉的居然是一團白光,白光中有無數的符文在閃爍交織。

“這是什麼?”張諶看着那白光,眼神中露出一抹好奇,然後用手去拿白光,卻見其手掌和白光纔剛剛接觸,那白光就化作了無數的符文,直接鑽入了張諶的腦海中。

下一刻其大腦一陣轟鳴,無數的信息流爆炸一般瘋狂灌注,撐得張諶元神似乎要爆開。

那信息流實在是太過於龐大,就算張諶修煉了法力,靈魂得到滋養,卻也依舊難以承受那龐大的信息流。

張諶的魂魄似乎要在那龐大的信息流中失去自我,無數的信息流衝擊着張諶的意識,此時張諶眼眶中紅色血絲密佈,眼球突出似乎隨時都能爆裂開。

“不行,這信息流太過於龐大,我根本就無法承受,必須要想個辦法,否則我的靈魂要被那龐大的信息給撐爆,就此魂飛魄散了。”張諶此時眸子裡滿是驚悚,萬萬沒想到無數的大風大浪自己都挺過來了,可誰知關鍵時刻在陰溝里居然翻了船。

因爲自己的靈魂太過於弱小,無法承受那龐大的信息而撐爆?

這種死法實在是太過於憋屈了。

張諶心中無數念頭閃爍,終於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下一刻就見張諶雙手掐訣,直接陷入了定境的狀態。

伴隨着張諶進入定境,踏入了物我合一,天人永存的奇妙境界,其思緒無限放大,似乎融入了天地之中,那龐大的信息流雖然浩蕩,但與整個天地比起來,卻依舊顯得不足爲道。

張諶直接陷入了定境,逐漸理順那信息流,大概過了七日後,纔在九曲黃河符陣中睜開眼睛,眸子裡露出一抹怪異:“居然是一門煉製法寶的傳承禁制,只是這法寶……這法寶……”

張諶眼神中充滿了奇奇怪怪的色彩,這法寶有點古怪啊,專門打修士的魂魄、元神、魂體,乃是一切魂體的剋星。

“就差直接指名道姓說剋制陽神之法了。”張諶嘀咕了句。

“不過此物想要煉製,也是需要強大的境界,以我現在的修爲,大概只能祭煉出一個法寶胚胎。”張諶琢磨着那道信息,心中無數的念頭閃爍。

此打神鞭雖然和封神演義小說中的打神鞭名字相同,但效果卻是天差地別,封神演義中的打神鞭只能剋制名錄封神榜中的修士,但此寶卻可以打一切神魂。

張諶心中小念頭閃爍不休:

“我有五色神光可刷五行神秘,再配合上這打神鞭,日後天下九成九的地方皆可去得。“

不過想要煉製這打神鞭,卻也並不容易,需要的材料也是極其特殊。

第一種需要先天戍土之精。第二種乃是先天庚金。第三種乃是先天黃泉之本源。第四種是先天靈魂大道碎片。第五種乃是先天陰陽二氣。第六種乃是先天五行之氣。第七種乃是先天青色寶樹之氣。第八種乃先天五太之本源,先天五太乃太始、太初、太易、太極、太虛等五種開天闢地之初存在的氣體。第九種則是世界之種子。

張諶看着那需要的九種材料,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等奇葩仙珍,豈是他能匯聚得出來的?

不過好在這九種終極材料,初期他可以尋找替代之物,祭煉出法寶胚胎,然後再不斷尋找各種先天材料祭煉進去。

張諶看着祭煉的法門,以及各種材料,心中暗自推演:“先天戍土之精我沒有,但我有後土神明留下來的本源,此物乃大地之精粹,雖然不知其來歷,但卻也可以在初期代替先天戍土之精。至於說先天庚金,暫時還沒有,倒是可以用太乙庚金代替。太乙庚金也是一種先天材料,雖然比不上先天庚金,但卻也別有妙用,可以用作替代之物。”

“此二物乃是骨架,有了這兩個物件,就可以祭煉出法寶胚胎了。然後再不斷加入各種神妙之氣,用來完善法寶,亦或者是尋找到更好的材料後用來替代。”張諶心中暗自道:“先天黃泉本源自己有九曲黃河大陣,或許可以嘗試着深入黃泉之中採摘黃泉本源,亦或者乾脆就將九曲黃河大陣煉入其中,用九曲黃河大陣取代了黃泉本源。先天五行之氣對我來說不難,那先天陰陽二氣……”

張諶想到了陳旭的兩把刷子,乃是自陰陽本源之中孕育而出,自己不說將兩把刷子都奪取過來,但是‘借取’來一些陰陽二氣不過分吧?

張諶琢磨琢磨,貌似自己初步煉製打神鞭的法寶胚胎似乎是足夠了。

打神鞭很是奇特,共計有三十六重禁制,前十二重禁制一旦練成,便可獲得一項能力:將人的靈魂從肉身中打出去。不管是何等強者,只要被打神鞭打中,都會將靈魂從肉身中砸出來。中間十二重禁制一旦練成,只要對方靈魂出竅,便可催動打神鞭打之,不管對方是何等境界,只要靈魂被打神鞭打中,都會立即被砸回肉身。

後十二重禁制,乃是針對靈魂的傷害。陽神有十二階,打神鞭的禁制有十二階,一階便可滅殺一階的存在,只要被打神鞭打中,立即就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就算是再如何強大的魂魄,利用何等至寶來重新匯聚魂魄,都再也無法魂魄重生,專門剋制替死、靈魂置換等一切歪門邪道。

這三種禁制可以同時修煉,十二重禁制對應着十二重天,對應着陽神法門的十二個等級。

“這打神鞭很強啊,簡直強的過分。”張諶感受着傳來的信息,眼神中露出一抹喜色,這寶物自己必須練成啊,一旦練成可以說是多了一門殺手鐗。

“我現在雖然有了基礎材料,但想要煉寶還需要一種天地靈火,缺少了一種火焰。”張諶若有所思的敲擊着膝蓋,腦子裡思緒瘋狂轉動,思索着破局之策。

也不知思索了多久,張諶忽然腦子裡忽然蹦躂出一張面孔,跳出了鍾象那小子討厭的臉龐。

“鍾象那小子的火焰似乎很不同尋常啊,那小子的火焰沒準可以媲美十二階的火焰,我要是能借助鍾象的火焰來煉寶……”張諶的眼睛頓時亮了:“就怕鍾象那小子小雞肚腸,不肯配合我煉製寶物。”

張諶的心中無數念頭推演,最終不管自己如何懇請,只怕鍾象那小子遇見自己之後,都恨不能將自家給大卸八塊,至於說相助自己練成寶物?那是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

“算了,暫時先不管他,我先去尋找陳序借一縷先天陰陽二氣再說。”張諶心中暗自道:“五六先生漫山遍野的搜尋我,絕不會想到我居然又一次潛入了其大本營內。”

此時天色黯淡,張諶直接化作霧氣在羣山間穿梭,遙遙的就見遠處羣山間大火漫天直衝雲霄,整個天空都被燒紅,無數的將士遙遙的跟在火焰之後在大山中穿梭着。

“這火是平邊王府放的?”張諶遙遙的看着跟在火焰身後檢查的士卒,眼神中露出一抹冰冷。

那五六先生陰神出竅,此時正站在虛空中不斷來回的飄蕩,似乎在搜尋着什麼。

張諶躲在暗處看了五六先生一眼,然後一路上來到了平邊王府的大營內,遙遙的就見平邊王府大營守衛少了一半,大部分人馬都已經差遣去搜尋山中的神秘,尋找張諶的下落了。

張諶隱匿了身形,直接來到了陳序的大帳內,就見陳序此時正寢食難安的在大帳內走動。

大帳帷幕忽然被掀開又落下,陳序心頭一驚,扭頭看向大帳門口處:“可是張諶公子來了?”

“你倒是聰明。”張諶聞言直接顯露身形,站在大帳內靜靜的看着陳序。

“張公子,你可是闖了大禍,那五六先生現在急眼了,爲了你將你逼迫出來,已經放火燒山了。你奪了其飛劍,等於搶了其鎮壓氣數的寶物,你還是趕緊逃走吧,若被其找尋到你的蹤跡,只怕是……”陳序看到張諶出現在大帳內頓時心中一沉。

張諶聞言笑了笑:“我今日來找先生是爲了辦一件事,只要辦完了我立即就走。”

陳序聞言心頭一突,張諶此時登門斷無好事,但他也不敢反抗,更不敢大喊大叫,只能恭敬的伺候着:“不知公子尋我所爲何事?還請公子吩咐,在下絕無二話。”

張諶聞言笑了笑:“之前在石洞內,先生似乎對自己的兩把刷子很不滿意,似乎恨不能將兩把刷子甩掉是不是?”

陳序聞言一愣,他做出擺脫兩把刷子的模樣,不過是給外人看的,實際上這兩把刷子有大玄妙,他還沒有將兩把刷子的玄妙開發出來,他覺得這兩把刷子的手段絕不會比任何神秘差。他之前不過是當着衆人的面口嗨而已,可沒想過真的要將這兩把刷子給捨棄掉。

此時面對着張諶的詢問,陳序愣了愣神,然後道:“公子的意思是?”

“我或許有辦法相助先生剝離兩把刷子,叫先生有希望掌握其餘的神秘。”張諶開口道了句,雖然是商量的口吻,但聲音中卻充滿了毋庸置疑。

“原來是想要打我那兩把刷子的主意。”陳序聞言心中暗自冷笑,他這兩把刷子可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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