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就見張諶施展隱身術,然後大搖大擺的向着聲音來源處走去,心中隱隱約約的充滿了期待,不知道塗山擎獲得了什麼造化,居然叫他笑成這個樣子。
張諶穿越廊道,遙遙的就看到兩道人影。
沒錯就是兩道人影,其中一人站在那裡放肆大笑,聲音中滿是狂喜,而另外一人此時面色陰沉,周身一道黃色光芒閃爍,似乎在熔鍊神秘,卻是一言不發。
狂笑之人是奪舍了柴傳薪的塗山擎,而另外一個沉悶不語熔鍊神秘之人,卻是和張諶分別了不久的黃潮。張諶本來還想尋找黃潮的蹤跡,但是卻並未見到,還以爲黃潮已經死在了機關下,可誰知黃潮不但沒有死,貌似還獲得了什麼造化?
“小子,我剛剛看見一道寶光飛來,融入了你的體內,只要你交出寶物,我也不想大費周折!”塗山擎一雙眼睛看向黃潮,眼神中充滿了戲謔。
“那是我獲得的寶物,憑什麼給你!”黃潮聞言頓時不樂意了,眼神中滿是冰冷。這可是他拼着自己的性命不要而獲得的大機緣,這是他黃潮安身立命的根本。
他黃潮早就受夠了自己活着如螻蟻的日子,他黃潮再也不想做人下人,他黃潮要逆改天命。
“哦?不知死活的東西,你以爲自己獲得了一件神秘就能和我對抗了嗎?孰不知就算是融合十二階的神秘,那也需要肉身適應時間的,一點點的從一階到十二階。”趙傳薪冷冷一笑,邁步向黃潮逼近:“你既然不想交出寶物,看來也只能我幫你一把了,叫我嚐嚐你靈魂的味道。”
柴傳薪一步步的向黃潮逼迫而去,可誰知下一刻其腳步頓住,只見其腹部鼓脹,猶如一條小蚯蚓在不斷穿梭一樣來回遊走。
“什麼鬼東西!”柴傳薪面色驚悚,然後下一刻猛然捂住屁股,雙腿使勁的夾緊,可是卻沒夾住,接着就見其褲襠溼潤,一股惡臭在石洞內傳來。
“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柴傳薪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堂堂一尊神明,堂堂狐族的天驕,居然拉褲子了?
“哈哈哈,我掌握了控屎術,可以控制天地間的一切粑粑!哈哈哈!拉褲兜子的滋味不好受吧!!”黃潮此時周身黃色光芒消失,一雙眼睛看向柴傳薪,聲音中充滿了得意。
更遠處,本想走過來的張諶腳步忽然頓住,嗅着空氣中的惡臭味,整個人都頭皮發麻了!
這他媽的是什麼狗屎技能?
簡直辣眼睛!
這要是在外面和人鬥法,再有無數人圍觀,就算是對方鬥法贏了,拉褲兜子的名聲也壞了啊。
張諶一雙眼睛裡充滿了怪怪的光芒。
“啊!畜生啊!你個禽獸不如的畜生!我要殺了你!”柴傳薪雙手從屁股後拿回來,看着那黃色的湯汁,還有那濃重的惡臭味,整個人的心態都崩了,二話不說直接向黃潮奔來。
只是其還沒有走出十步,忽然腹中又是一陣翻滾,然後就見其喉嚨不斷涌動,死死的閉上嘴巴,一雙眼睛驚恐的看着柴傳薪。
問:如果你的粑粑從胃部返上來,來到了嘴裡,你是選擇吐出來呢?還是選擇嚥下去呢?
柴傳薪選擇閉嘴,想要將糞便憋回去,但是那股味道實在是太沖了,直衝天靈蓋,然後下一刻猛然張開嘴,忍不住嘔了出來:
“不要啊~嘔~”
散發着濃重惡臭味的金黃色圓條,從柴傳薪的口中吐了出來,然後柴傳薪感受着口腔中的味道,整個直接蹲在地上吐得稀里嘩啦不斷乾嘔。
“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柴傳薪回過神來,紅着眼睛二話不說猛然向黃潮衝了過來:“我要將你千刀萬剮!我要叫你碎屍萬段!”
柴傳薪的聲音中滿是怒火,憤怒的向黃潮奔了過來。
然而柴傳薪的速度快,但是其拉出來的屎尿速度更快,先一步飛出來,向着柴傳薪飛了過來,欲要全部都糊在柴傳薪的臉上。
柴傳薪此時看到那在空氣中飛舞的黃色粑粑後,猶如看到了一隻惡魔,嚇得其猶如一隻靈活的猴子不斷在空氣中跳躍躲避。
“他孃的,這是什麼狗屁能力!”柴傳薪氣的破口大罵,這技能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
就在其說話的功夫,金黃色圓條忽然炸開,崩了柴傳薪一嘴。
“嘔~嘔~”
柴傳薪此時乾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迎着屎尿直接快速向黃潮衝了過來。
只見屎尿不斷向柴傳薪的口中、鼻孔灌注了去,嚇得柴傳薪一邊捂着嘴,一邊急速奔馳。
雙方距離不過十五米,柴傳薪幾個起落就已經來到了近前,然後沾染着黃色湯汁的手掌向黃潮抓了過去:“小子,我要將你千刀萬剮,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柴傳薪滿臉屎尿,面色猙獰的看着黃潮。
“吾命休矣!可惜我剛剛獲得的技能!”黃潮看着近在咫尺的柴傳薪,眼神中露出一抹不甘。
他纔剛剛獲得異能手段,可誰知就被人給撞見,對方欲要殺人奪寶。
眼見着黃潮面色絕望,準備束手就擒的時候,那柴傳薪的手掌剛剛觸及到黃潮的衣衫,就見黃潮袖子裡一道金光閃爍,柴傳薪直接被定在了原地。
是張諶之前送給黃潮的符篆。
黃潮見此一幕大喜過望,眼神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喜悅,下一刻袖子裡出現了一把匕首,那匕首閃爍着寒光向柴傳薪的咽喉刺去。
“鐺~”
可誰知下一刻一股奇大無比的反震之力傳來,只見黃潮手中匕首直接捲刃了,跌落在了地上。
“銅皮鐵骨?”黃潮見此一幕大驚失色,然後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黃潮沒跑出去多遠,就見那柴傳薪身上的定身符不斷搖曳震動,一道火光閃爍,居然將那符籙燃燒殆盡化作了灰燼飄散在石洞內。
“該死的螻蟻,我要你將你抽魂煉魄。”就見那柴傳薪居然不知用了何等法門破了定身術,直接恢復了活力,就要起身追趕黃潮,可誰知下一刻只覺得腦後一痛,接着就是一陣天璇地璇的感覺傳來。
“不好,被人敲悶棍了!”柴傳薪腦子裡此時蹦躂出一個念頭,下一刻眼前一黑,直接跌倒在地睡了過去。
張諶看着滿身屎尿的柴傳薪,頓時一陣噁心,覺得無從下手。但這廝如此精明,沒準身上還有什麼好寶物,就這麼放過他也覺得惋惜。
好在張諶掌握了控水術,直接召喚出清水將柴傳薪清理乾淨,然後將狐仙囡囡召喚了出來。
“召喚我做什麼?可是又有什麼好事?”狐仙囡囡一蹦一跳的來到了張諶身前。
“我剛剛將塗山擎敲暈了,你看看這廝身上有什麼好處沒有?有沒有收穫什麼神秘?”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狐仙囡囡聞言眼睛一亮,來到了柴傳薪的身前,直接來到了柴傳薪的耳朵處,對着柴傳薪的耳朵一扣,下一刻就見狐仙囡囡從柴傳薪的耳朵中摳出了一朵鮮豔的花朵,那花朵散發着神秘之力,顯得好生奇特。
“塗山擎的耳朵自成空間,在妖族已經不是秘密。”狐仙囡囡捧着花朵來到了張諶的身前:“這花朵看起來有點意思,嗅着好像能增益魂魄,應該是一株蘊含着神秘之力的大藥。”
張諶聞言接過那花朵,花朵有拳頭大小,呈現殷紅色,殷紅如血猶如瑪瑙一樣閃爍着亮晶晶的光澤。
“你也看不出這大藥的來歷嗎?”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狐仙囡囡聞言搖了搖頭,張諶見此直接將狐仙囡囡收起來,然後身前一片黑色蓮花的花瓣浮現了出來:“你可能認出此花的來歷?”
大自在天魔看到這花朵後一愣:“居然是這邪門的玩意?”
“這是什麼?”張諶好奇的詢問了句。
“此花來自於精神世界第八重天,只要將此花碾碎成粉,遇見敵人的時候撲上去,就可以封印了對方的精氣神,叫其立即陷入自閉狀態,五感失去與外界的聯繫,到時候只能任人宰割。”大自在天魔道:“這可是好東西,只要算計得當,就算是十階神明也要栽一個大跟頭,就算不立即暈厥過去,也要精神散亂戰力大大減弱。此物昔年在精神世界早就被採摘乾淨了,在太古之時也是稀罕物,你從哪裡獲得的?”
張諶指了指地上的柴傳薪,大自在天魔目光看向了柴傳薪後,頓時面露詫異之色:“咦,這小子好詭異啊!”
“怎麼說?你看出了什麼?”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銅皮鐵骨、靈魂置換、吞噬魂魄……不對,還有替死術!居然還有替死術!契約!這小子居然掌握了太古之時最神秘的‘契約古卷’,這叫我想起了一個人!一個絕不應該活着的人!”大自在天魔的聲調此時有點不對勁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柴傳薪,聲音中充滿了古怪。
“契約古卷那是什麼?”張諶開口詢問了句。
“那是一卷由龍皮製成,以契約法則書寫,凝聚了契約法則精華的古老皮卷,其來歷無人可知,但卻擁有着詭異莫測的誓言力量。”大自在天魔聲音中充斥着某種難以言述的古怪:“尤其那替死術,更是詭異至極,想要斬殺他,非要尋來傳說中的因果之劍不可。”
“替死術?”張諶聞言瞳孔一縮,這替死術狐仙囡囡可沒有說啊?看來狐仙囡囡都不知道,這廝藏得夠深的了。
而且對方那狗屎的替死術,居然需要因果之劍才能斬殺,真是難纏啊。
“你小子以後遇見他,還是離他遠點吧。這小子的契約古卷我在太古之時曾經見到過,一旦有人掌握了契約古卷,其身邊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大自在天魔的聲音中滿是忌憚。
張諶聞言若有所思:“我覺得你言過其實了,此人雖然掌握替死術,但修爲太低,我就算不能斬殺他,也可以將他封印住嘛。一旦將他封印在荒山野嶺不見天日之地,到時候這小子就算是活着,但是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他那契約古卷能奪取過來嗎?”張諶有些心動。
“別想了,你小子想得太多,那古卷乃是‘果’級別的存在,可不是你能覬覦的,就算老祖我也奈何不得它。”大自在天魔毫不客氣的打擊着張諶的貪念:“還有,我說你小子有沒有找到詛咒魔神那孫子的本體?”
張諶手中捻着那朵紅色花朵:“詛咒魔神消失不見了。”
“消失不見了?什麼意思?”大自在天魔聞言一愣。
張諶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大自在天魔聞言沉思了片刻,然後扭過頭幽幽的看了張諶一眼:“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一池子黑色液體,其實就是大自在天魔失去了靈性的本體呢?”
張諶聞言愣住,眼神中露出一抹愕然,然後看了一眼地上的柴傳薪,轉身就往石洞深處走去:“你說這朵花怎麼處理?這花朵散發着神秘氣息,絕對瞞不過那些老傢伙,拿出去簡直是招搖過市啊。”
“此物來自於精神世界,你可以將它置放於你的精神世界內。”大自在天魔道。
“怎麼置放?”張諶詢問了句。
“我忘記了,你還沒有靈魂出竅,無法將東西帶入精神世界,但是你可以召喚你那條女奴小狐狸將寶物帶入精神世界內啊。”大自在天魔道。
張諶聞言眼神中露出一抹喜色,然後將大自在天魔收起來,將狐仙囡囡重新召喚了出來。
“張諶,每次你召喚我出來都是叫我給你辦事,不是幹這個就是幹那個!我不幹了!我還是個孩子,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我?用完了就直接關起來,你還是人嗎?”狐仙囡囡才一出現就直接罵罵咧咧,聲音中充滿了不滿。
張諶聞言輕輕一笑:“你待如何?”
狐仙囡囡嚶嚶嚶的道:“我要在外面玩!我不要被關在龍氣內。”
張諶聞言摸了摸狐仙囡囡的腦袋:“現在不是人多嗎?等到了沒人的地方,我再放你出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