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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謝玄之女謝靈蘊

第140章 謝玄之女謝靈蘊

第140章 謝玄之女謝靈蘊

大批甲士此時在道觀內來回衝撞,將道觀內的弟子衝撞得人仰馬翻。

在張諶和成渝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就見無數的甲士迅速衝入正殿內,佔領了所有隱晦的死角。

張諶心中有些慌,一雙眼睛看向成渝:“完犢子了,莫不是黃天道東窗事發了?現在檢校司找上門來了?”

“不能吧!要不然咱們趕緊跑吧。”成渝驚得目瞪口呆,下意識抱住了張諶大腿,眼睛裡露出一抹畏懼。

張諶聞言無語,如果是他自己,想要逃出去當然沒有問題,但還有一個小豆丁在,他總不能拋棄小豆丁自己跑掉吧?

“你要是不怕被亂刀砍死,就跑吧。”張諶沒好氣的嘀咕了一聲。

成渝聞言縮了縮脖子,然而二人恭恭敬敬的在角落裡站成一排,等候着發落。

如果黃天道真的事發了,遭受了不測,到時候再想辦法逃出去也不遲。

事實證明張諶和小豆丁想多了,伴隨着甲士闖入其中,二人直接被甲士給趕了出去:

“你們兩個,趕緊出去!”

面對着甲士的驅趕,張諶不但沒有惱怒,反而是面帶喜色,拉着小豆丁直接轉身就跑了。

傻子才願意攙和進這種破事呢。

伴隨着二人被驅逐出大殿,不多時大殿外一陣輕柔的腳步聲響,卻見一身穿大紅袍的女子,緩緩從大殿外走來。

女子一襲大紅袍,做男兒打扮,袍子上繡着一隻振翅欲飛的金色鳳凰,看起來很是霸道。

女子容顏絕美,頭頂上扎着一個簡單的丸子頭,一雙眸子黑白分明,看起來很是清澈,真可謂: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那女子一襲大紅袍,再配合上金色的鳳凰,猶如是一團火焰,從大殿外緩緩的走了進來。

在女子身後,有道觀內五位長老恭敬跟隨,亦步亦趨的跟在女子身後,低下頭看着腳尖,目光不光亂瞄。

卻見女子來到大殿正中央,目光看向了大殿中那十幾座神像雕塑,然後開口道:“我聽人說黃天道供奉黃天大神,大神有無邊法力,可超脫世間疾苦,能解人間災厄,不知是否爲真?”

幾位長老聞言俱都是小心臟一突,這黃天大神是什麼成色,他們能不知道嗎?解災厄?解個屁的災厄!

黃天大神要是有那麼牛逼,大勝王朝早就被他們掀翻了,他們何必如老鼠一樣龜縮起來。

此時講經長老連忙走上前一步,躬身在女子身旁道:“信則有,不信則無。黃天大神威能無邊,若想得到黃天大神的垂憐,化解身上的災厄,還需要心誠纔可。”

“北地的人都知道,我幼年時期遭了災厄,一直病痛纏身,希望黃天大神能夠替我消解災厄。”女子聲音冷清,只是說出的話卻令人不寒而慄:

“當然了,如果能消解我身上的災厄,我自然重重有賞。若是名過其實弄虛作假糊弄人,黃黎觀還是趁早解散了吧。”

聽聞這話道觀內諸位長老俱都是面露苦澀,黃天道有沒有黃天大神,他們還不知道嗎?

根本就是糊弄人的玩意!

此時幾位長老心中將山下傳道的弟子暗罵了一頓,那些傳道弟子在山下胡咧咧,卻要叫他們這些山中的跑斷腿,想盡一切辦法補救。

然後就見紅衣女子謝靈蘊跪倒在地,對着神像不斷叩首。

叩首完畢,女子慢慢擡起頭,然後站起身,擡起頭看向那黃天大神的雕塑:“看來黃天大神並沒有保佑我。”

這話一出,諸位長老俱都是後背發涼,衆人可是知道,眼前女子何其難纏,手段何等毒辣,此時傳武長老道:“神聖高高在上,豈會因爲凡人的一次膜拜而被打動?小姐祭拜一次沒有效果,想來是因爲祭拜的次數少,不能感動神聖。”

女子聞言點了點頭,信了那傳功長老的話:“既然如此,我打算在道觀內小住一段時間,欲要藉助黃天道的神靈之力壓制身上的病疾,不知諸位長老可否應允?”

聽聞謝靈蘊的話,衆人你看我我看你,執法長老心中暗自嘀咕道:“當然不方便!我們這裡是反賊老巢,你是朝廷大人物的女兒,你留在這裡,如果被你看出什麼端倪,那豈不是給自己找事情?方便纔有鬼呢。”

然後就見執法長老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對着謝靈蘊點頭哈腰的道:“方便!當然方便!簡直再方便不過了,小道這就爲您去安排住宿之地。”

面對着檢校司大頭領的女兒,哪個敢說不方便這種話語?

“那就好,你們放心,所有吃喝、衣食住行,都少不了伱們的。我會差遣人送來糧食和各種物資的!”謝靈蘊道。

“瞧您說的,道觀還能缺了您的口糧不成?”一旁傳武長老湊上前奉承道。

“來人,速去爲貴人安排居所!不,我親自去安排。”那傳武長老對着紅衣女子道:“貴人,您隨我來。”

紅衣女子隨着傳武長老遠去,宮闕中的甲士此時也隨之走的一乾二淨,此時諸位長老看着二人遠去的背影,俱都是唉聲嘆氣。

“完犢子了,居然惹來了一尊煞神!咱們黃天道內秘密無數,若是被這位發現,少不得咱們所有人都要死翹翹。山下傳道的那羣混賬,怎麼敢胡說八道,將這尊煞神給引來了。以這位姑奶奶的性格,要是失望而歸,只怕是咱們休想安寧。”執法長老氣急敗壞的罵了句。

“現在怎麼辦?她身上那古怪的症狀,就連謝玄都無法解決,更何況是咱們?除非調動香火之力,或許有一線希望。”又有一位長老開口道。

“現在怎麼辦?”有人開口道。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調動香火之力了,我黃天道掌握香火之力,也不算是絕密,那檢校司應該有所瞭解。若咱們能真的將這位大小姐度化入黃天道,說不得謝玄也會被咱們拉下水。要是有謝玄支撐咱們傳道,咱們必然可以趁機席捲整個北地。”掌管雜役的長老道了句。

“此事咱們做不了主,我這就傳信老祖,請老祖做主。”執法長老拿起一株香火,來到了神像前點燃,伴隨着青煙冒出,下一刻就見青煙扭曲,化作了吳長明的身形。

“你等傳信於我,有何事?”吳長明站在香火中詢問了句。

執法長老連忙將謝靈蘊的事情說了,卻見吳長明眉頭皺起:“此時我被雜事纏住分不開身,你等安心等候就是,到時候自然會有人處理。”

香火熄滅,道觀內恢復了平靜,諸位長老你看我我看你,俱都是大眼瞪小眼,事已至此只能耐心等候了。

且說張諶和小豆丁,因爲免了一日的雜役,二人倒是高興得很,回到屋子裡或習武或識字,日子似乎平靜了下來。

除了整個道觀處於嚴戒的狀態,衆人不能四處走動外,再無別的影響。

當然了,最令人開心的是早課演武取消了。謝靈蘊都來了,哪個還敢組織弟子大規模習武?

第三日之時,道觀內來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道士,道觀內各位長老、弟子俱都是列隊迎接。

張諶和小豆丁擠在人羣中,看着那仙風道骨,袍子上繡着一大片麥穗的老道士,俱都是暗自咂舌。

“這人和吳長明一樣,身上繡着無數稻穗,難道是黃天道內,和吳長明地位等同的十二位長老之一嗎?”張諶心中閃過一道念頭。

黃黎觀的諸位長老紛紛叩首迎接,口中稱呼爲:老祖。

張諶暗中打聽了一下,有知道的弟子說,此人乃是黃天道大天師麾下十二位親傳弟子之一:谷明月。

然而這一切和張諶並無干係,張諶繼續自己瀟灑的小日子。

他在山下惹出了大事,現在也並不想去山下,免得被人追蹤到馬腳。

這一日晌午時分

張諶正躲在屋子裡鑽研着第二枚符文,忽然其瞳孔一縮,金光閃爍法眼自動睜開,只見整個道觀的景色豁然一變,浩瀚的神光籠罩整個院子,天空中一朵朵凡人不可察覺的金黃色花朵在緩緩從虛空中飄落。

“這是香火神力!黃黎觀的神靈復甦了嗎?”張諶心中略作遲疑,提着水壺好似不經意間走出屋子,眼睛向着那神光方向望去,卻見那神光匯聚於主殿,似乎有一道神光籠罩的人影矗立於光芒之中,猶如天神下凡一般,俯視着塵世間的一切。

“這香火之道還真是神妙!”張諶暗自道。

可是不等其心中念頭轉換完畢,忽然一道黑光從大殿中飛出,一道黑色的煙霧騰空而起,直接將那神光中的人影擊碎,連帶着虛空中的所有光芒,也一併消失。

神光消失,黑光也一併消失,似乎一切都回歸了正常,但是張諶卻知道,此事絕不正常。

“那神光是道觀,黑色光芒是什麼?裡面好似有一枚印璽。那黑色印璽好生的邪惡,就好像是惡鬼降臨了一樣。”張諶心中若有所思:“黃天道吃虧了!”

大殿內

謝靈蘊面色慘白,整張面孔毫無血色,在其對面那黃天道老祖也是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好凶戾的氣息。”谷明月面色悚然的看着對面的謝靈蘊。

謝靈蘊面無血色,配合着那一身大紅袍,更顯得虛弱嬌怯,眼神中露出一抹失望:“就連黃天道的神靈也沒有辦法嗎?”

谷明月苦笑着道:“老夫是不行,除非黃天大神親自出手,只是想要請動黃天大神,還要看小姐是否誠心了。”

他知道事情難纏,否則那謝玄也是一方豪傑,早就將事情解決了,可見這事情難纏到了何等地步。

“如何請動黃天大神?”

謝靈蘊面色蒼白的站在大殿中,身形搖搖欲墜,肌膚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

谷明月苦笑:“黃天大神乃是我黃天道至高信仰,就算我師傅黃天道大天師,也很少得到迴應。貴人想要請黃天大神出手,還需要早晚供奉香火,虔誠禱告祭拜。若是誠心能感動黃天大神,或許有望得黃天大神投來目光。”

謝靈蘊聞言眸光中露出一抹失望,這谷明月說的太籠統,以她的智慧如何不知道,這種概率幾近乎於無。

自從黃天道有了黃天大神,成了氣候之後,除了那次立威之戰,叫黃天道在天下站穩根腳之外,還沒有聽說過黃天大神有第二次出手的消息。黃天道的黃天大神極其神秘,就算檢校司也沒有摸清其根腳。

謝靈蘊聞言無奈,只能選擇去休息。

且說張諶,伴隨天空中的香火之氣潰散,其法眼慢慢閉合:“那股黑色氣息好生的奇怪,若說強大倒也未必,但難纏卻是真的。”

他不想惹麻煩,轉身回到屋子內,繼續破解那第二枚符籙。

他有一種預感,伴隨着自己逐漸鑽研,那第二枚符文距離破解之日不遠了。

只是誰也沒有注意到,那黑色玉璽和香火神氣接觸之時,一道氣機潰散,居然恰好落在了那牆角處棺木上繚繞的黑色霧氣上。

那黑色霧氣得了印璽潰散的氣機後不由得一變,竟然發生了某種莫名變化,居然開始逐漸匯聚形體。

日子一點點的過去,轉眼又是三日,這一日張諶從精神世界內退出來,然後來到了沙盤處,看着平整的黃沙,手中拿着木棍並沒有直接落筆,而是站在沙盆前沉思不語。

“你不練武,在想什麼?”小豆丁沒好氣的看着張諶背影。

“我在思索一件事情,你莫要打擾我。”張諶道。

“你莫非是武道有突破了?”小豆丁聞言頓時來了精神,湊過來詢問了句。

張諶看了小豆丁一眼,沒有理會他,而是撫摸着下巴,思索着關於那符文的最後關竅。

“這符文有點意思,有點類似於我的定身符,但是和定身符卻又不太相同,若論威能和潛力,怕是比不上定身符。只是這符籙上有一筆,我總覺得有些瑕疵,思索不清楚。”張諶手中木棍無意識的在黃沙上划動。

“就你那鬼畫符,有什麼好思考的?我都學會了!”小豆丁見到張諶不理會自己,直接搶過來張諶的木棍,在沙盤上畫了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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