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這就是語言的藝術（求訂閱）
“不知女媧娘娘召見我們有何要事？”
雲中子有些好奇地望着綵鳳仙子，心中略微有些忐忑不安。
畢竟女媧娘娘可是聖人，若是沒有要事的話，又怎麼會輕易召見他們？
楊凌倒是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知道最初就是帝辛在女媧廟進香之時，在牆壁上題下淫詩褻瀆了女媧娘娘，惹得這位聖人大怒，差點便要直接出手滅了這位人王。
後來她也沒打算把這事揭過去，而是動用招妖幡，招來了軒轅墳三妖，命她們隱去妖形，潛入後宮，迷惑君心，斷送大商社稷！
這軒轅墳三妖一個是千年狐狸精，一個是九頭雉雞精，一個是玉石琵琶精。
如今這千年狐狸精剛入宮數月，剛剛纔站穩腳跟，還沒來得及作下多少惡行，就直接被雲中子和楊凌給斬了！
女媧娘娘這次召他們前去，八成是要拿此事問罪。
不過聖人相召，他也不敢不去。
當下，兩人立刻收斂心神，對綵鳳仙子道：“多謝道友傳達，我們這就隨道友前去。”
綵鳳仙子微微頷首，身形化作一道彩光，引領着楊凌和雲中子穿越雲海，向着更高的天外飛去。
太素天在三十三天之外，乃是女媧聖人證道成聖之時，於天外混沌中開闢的一方大千世界。
在綵鳳仙子的帶領下，楊凌和雲中子來到了一方浩大瑰麗的大千世界。
一眼望去，只見山川秀麗，平原肥沃，大江大河奔流入海，無數仙禽起舞瑞獸奔騰，端的是風景美如畫。
這便是位於三十三天外無垠混沌中的太素天。
據說，這太素天乃是女媧聖人以大法力，在這無邊混沌中憑空開闢出來的一方大千世界。
在證道成聖後，這位聖人便把自己的道宮也搬到了太素天中，從那以後便甚少在洪荒露面。
此時楊凌和雲中子在綵鳳仙子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座美輪美奐的巍峨道宮內。
只見宮殿之中，香爐繚繞，祥雲飄渺，一位端莊的女神正盤坐雲牀，雙目微閉，身周流轉着無窮無盡的大道氣韻，充滿了不可褻瀆的威嚴。
在其雲牀左前方，還有着一口清池，水面波光粼粼，有絲絲縷縷的薄霧升騰而起，就如同嫋嫋升起的香火煙氣，顯得格外清幽雅緻。
蓮池內只養了一株素淨的白蓮花，如同白玉般潔淨無暇，有海碗大小，時刻向外散發着一股醉人心脾的淡淡花香。
“娘娘，人已經帶來了。”
綵鳳仙子恭恭敬敬地行禮道。
楊凌連忙收攝起心神，和雲中子一起行禮作揖，“弟子拜見師叔，願師叔聖壽無疆！”
女媧聖人睜開了雙目，目光如同深邃的星空，淡然地掃過兩人，聲音平靜如水：“爾等可知道爲何召你們前來？”
雲中子面露迷茫，搖了搖頭，道：“弟子不知，還請師叔明示。”
楊凌雖然心中有數，但面上卻不動聲色，附和道：“回稟師叔，弟子也不知曉，請師叔指點。”
女媧聖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淡淡地道：“爾等不久前才斬了那九尾狐，難道就不好奇她爲何能夠藏匿於宮闈之中？”
雲中子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楊凌倒是一清二楚，心中略微有些忐忑，這位聖人果然是興師問罪來了！
這時，雲中子也反應過來，恍然道：“那人王帝辛有大商氣運護體，尋常仙神都不能傷他，妖祟邪物更是不能近其身才對！
可那九尾狐明明是隻妖孽，卻能與其肌膚相親，實在是奇怪至極！
弟子不知是何緣故，還請師叔指點迷津！”
“……”
楊凌有些無語。
他指不定這位福德金仙是真不明白，還是在裝傻充愣，反正看女媧娘娘那張面無表情的冷淡面容，八成是對這個答案並不滿意。
畢竟女媧娘娘派三妖入朝歌，就是爲了禍害那商王帝辛，以泄那心頭惡氣。
雖說此舉對於堂堂一個聖人來說，頗有點小家子氣，但誰說聖人就不能動氣了？
更何況還是一位女聖人！
她沒直接拍死那帝辛，已經算得上非常顧全大局了，現在派三妖前去禍禍那帝辛，那九尾狐纔剛剛有點進展，就讓楊凌和雲中子給斬了，換做是誰能不動怒？
果然，在聽完雲中子的話後，女媧娘娘眼中閃過一抹冷意，沉聲道：“爾等既然不知道，那便在這裡好好想想，等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之後再說。”
楊凌：（─.─||）
聽着這有些耳熟的話語，楊凌心中頗爲無語。
曾幾何時，他在那一方世界時，也經常被這麼訓斥過。
眼前這位女媧娘娘給他的感覺一點都不像是高高在上的聖人，反倒有些像是一個嚴厲的老師。
這時雲中子也聽出女媧娘娘話裡話外都透着怒意，急忙道：“師叔，弟子實在不知有何過錯，還請師叔指教。”
女媧也不理他，徑自閉上了雙眼，似是又要悟道去了。
雲中子微微一愣，苦笑着望向楊凌，詢問道：“道友你可明白師叔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容我想想。”
看到女媧聖人的模樣，楊凌也坐不住了。
這位女媧聖人該不會真的要關他們禁閉吧？
難道他們不認錯，就不放他們離開？
雖然他對女媧娘娘瞭解不多，但以這位聖人能夠派三妖去禍害帝辛這一舉動來看，只怕還真幹得出這種事！
這般想着，楊凌連忙開口道：“啓稟師叔，弟子想明白了！”
“哦？”女媧聖人擡眼朝他望來，淡淡地道：“你且說來聽聽？”
楊凌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語言，正色道：“弟子斗膽猜測，若有錯亂之處，還望娘娘恕罪！”
他先給自己迭了個甲，然後才正色道：“那九尾狐之所以能夠藏身宮闈，是因爲得了娘娘您的旨意……”
“什麼？”雲中子似是有些驚訝，連忙道：“道友莫要胡言亂語，娘娘怎麼會指使妖孽去禍亂宮闈呢？”
楊凌沒有理會，望着女媧娘娘繼續道：“王朝興衰更替乃天道循環，成湯氣運黯然，當失天下；鳳鳴岐山，西周已生聖主。
天意已定，氣數使然。
因此師叔才命那九尾狐妖隱其妖形，託身宮院，惑亂君心，此乃順應天道之舉。”
雖然楊凌清楚女媧娘娘派三妖進宮是因爲帝辛題詩褻瀆，但他自不會傻到當衆說出來，而是借天道之名讓女媧娘娘此舉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釋。
“伱說得沒錯。”
女媧娘娘望了楊凌一眼，目光微微有些怪異，隨即擡眼瞥向雲中子，淡淡地道：“現在你可明白了？”
“弟子明白了。”雲中子苦笑道：“是弟子冒失，錯殺了那隻九尾狐。”
話音未落，楊凌便搖頭道：“雖然我們的確有些冒失，但卻沒有殺錯！”
“哦？”
女媧娘娘柳眉微蹙，望向楊凌道：“此話怎講？”
楊凌沉聲道：“弟子斗膽猜測，那九尾狐雖奉娘娘之命入宮迷惑君主，但以娘娘之仁愛，定不會放任她殘害無辜。”
“這是自然！”女媧娘娘頷首道：“吾命她前去朝歌之時再三囑咐，不可殺生害命……莫非她已犯戒不成？”
“娘娘聖明！”楊凌恭聲道：“娘娘雖然仁愛世人，可這妖孽卻是本性難馴，在入宮之前，便已殺害了真正的蘇妲己，並假冒其身混入後宮。
入宮這幾月因爲多有朝臣進諫讓商王遠離這妖孽，結果這妖孽便懷恨在心，在商王面前屢進讒言，並親自設計了一種名爲‘炮烙’的酷刑，用來剷除異己！”
他簡單地解釋了一下炮烙酷刑，然後沉聲道：“娘娘請看，如此惡毒的酷刑便是那妖孽的主意！若是任其發展，日後必將造下更多惡孽。
到時若是讓人知曉她是娘娘您派往朝歌的，只怕還會有不明真相之輩以爲這都是您的授意！”
聽到這話，女媧聖人面色頓時隱現薄怒，冷聲道：“吾再三交代，不可殺生害命，可這妖孽卻是冥頑不靈，不僅犯了殺戒，更有如此歹毒心腸，死不足惜！”
楊凌見狀，連忙附和道：“師叔您洞察秋毫，深明大義，實在是令弟子佩服至極。
弟子今日之舉也有不周之處，理應先上稟師叔，由師叔您親自處置的，只是太素天遠在天外，來往不便，這纔出此下策。
今後弟子等定會更加謹慎行事，不再讓娘娘操心。”
女媧聖人臉色稍緩，微微頷首道：“這次怪不得你，日後稍加註意便是。”
楊凌連忙點頭應諾：“弟子謹記師叔教誨，絕不再犯。”
女媧聖人見他態度恭敬，心中更加滿意，“太清師兄近來可還好？”
“承蒙師叔掛念，老師他好得很，前段時間還說要煉一爐仙丹，到時讓弟子給您送來呢……對了，弟子這裡新得了一種靈茶，老師品嚐過後也是讚不絕口，非讓我拿來讓師叔您也品嚐一下。”
“哦，難得師兄他還記掛着我……是何靈茶，能得師兄如此推崇？”
眼見楊凌三言兩語間便化解了女媧聖人的責怪，並且還和對方逐漸熟絡起來，雲中子不禁有些錯愕和茫然。
這個楊凌也太能說會道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