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自己的雌性自己守護(三更)
司爍捂着嘴,太血腥殘暴了!因着海棠兔黎匯有三個白狼獸夫,她對白狼族人感官不錯,看着擂臺上兩隻白狼的皮毛染上鮮血,心跟着高拎起來。
“那個獨角大額牛獸人怎麼也在?”旁邊一個獸兵緊蹙着眉頭嘟囔着,語氣裡不乏慶幸和後怕,差一點自己就跟那位同臺了。
司爍好奇,這位難不成有什麼來頭,接着便有人問了出來。
“兄弟,你們不常去鬥獸場嗎?這位是鬥獸場裡排行前二十的戰奴之一,幾乎沒有什麼敗績,戰力超羣……他怎麼被削了奴籍,成爲獸兵參加比賽了?”
“還能是什麼,八成是臺子上有讓倪家看不過眼,需要被教訓的唄……往年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情況……”
顯然這被教訓的就是白狼族了!
蕭承輕嘖了聲,湊到司爍耳側,極爲小聲地道:“是敖言,敖信。”
司爍點點頭,隨即她眸子睜大,不敢置信地扭頭看向蕭承,無聲詢問:海棠兔家的獸夫?
蕭承嗯了聲,“他們的打法,怕是要不死不休!”
如果是人形,她能認出來熟悉的獸人,可他們化成了獸形,司爍完全是獸盲的!
在她印象中敖家兄弟爲人爽朗大方,對雌性呵護有加,給人感覺很舒服敞亮,不像是輕易得罪人的,怎麼就招惹到倪家這樣的對待?
司爍緊抿着脣瓣,面色微微泛白,只低頭給貢遊簡單寫了那大額牛獸人的信息,讓他小心着點,並沒多說什麼。
蕭承能認出來白狼兄弟,貢遊肯定也認出來了。能不能出手,什麼時候出手,他自己心裡有數。她不會爲了心裡的不忍,就將貢遊放置在危險中。
貢遊內視空間一眼,眸子淡淡地掃視着擂臺下,脣角勾起來,懶洋洋地說:“這位大額牛獸人應該是鬥獸場裡的雄奴,不知道怎麼變成了獸兵。
我們是不是一起將他淘汰掉?否則往後跟我們一起站在擂臺上的獸兵,越來越多都是來自倪家鬥獸場。
我們是生是死,全憑藉着人家一句話!現在不反抗,更待何時?”
他的聲音不大,卻讓臺上其餘九位獸人都聽到了。
大額牛獸人冷笑聲,下手更加兇猛起來,那種不要命的打法從氣勢上就能給對手特別大的威壓和心理暗示。
果然衆人還沒琢磨明白,他再次將一隻白狼獸人狠狠頂倒在地,那白狼獸人腹部又多了個血窟窿……
貢遊挑眉,“現在看熱鬧,待會被捅滿窟窿的就是你們了!”
“你行你上啊,動嘴皮子的事情誰不會?”一隻狒狒獸人看不慣道。
“嘿,反正被捅的不會是我,我只是好心提醒下你們,畢竟我好心不多,不愛做讓人漁翁得利的閒事。”貢遊懶懶地說,神情裡沒有一點擔心,更甚至有些純屬瞧熱鬧的趣味。
確實,這兩隻白狼獸人都被摔打成什麼樣了,他還作壁上觀呢。
大傢伙對視一眼,獸兵們最不喜的就是打破比賽的公平性,是憑藉着運氣熬到最後五個名額,還是他們六個一起對戰大額牛獸人?
大額牛獸人看着貢遊,冷聲說:“我只要這兩隻白狼的命,待會你們搶奪最後三個晉級名額,否則我要是殺紅了眼,你們一個都別想逃!”
臺上獸人們氣憤他取人性命理所當然的口氣,又忌憚他彪悍的戰力,有着他後半句話,到底是沒一個敢上前的。
大額牛獸人露出意料之中的嗤笑,“真是一羣慫蛋!”衆人敢怒不敢言。
他扭頭看向掙扎起來的敖家兄弟倆,“嘖,說起來能在我手下過二三十招的獸人不多。你們有點骨氣,但是骨氣不當飯吃,該軟的時候還得軟,不過你們沒有機會了。
有人讓我取了你們的性命,給白狼族一個教訓,別仗着有點勢力,就認不清自己的位置,敢跟倪家對着幹。
還讓我跟你們傳一句話,家裡的小雌性自然會有人好好照顧的,而她的歸宿只能是雌洞……”
這話刺激的敖家兄弟倆快瘋了,用最後的理智喊了句:“貢遊兄弟快走!”
貢遊眸子微眯,顯然洞察他們想要自爆丹田跟大額牛獸人同歸於盡的想法。
他微嘆口氣,身子一閃,抓着大額牛獸人的獨角,翻身騎上其背部,拳頭便跟暴雨似的咚咚而下,捶得大額牛獸人整個人懵懵地站在原地沒反應過來呢。
“他都這麼說了,你們更應該保全自己,好好提升實力守護小雌性。你們跟他同歸於盡,真是可笑!
他不過是被僱傭的,你們該防守的是僱傭他的那位。”
敖言敖信見貢游出手了,還有空訓斥他們,幾乎超過負荷的情緒似是一下子抽調大半,理智也回來了。
他們對視一眼,雖然說他們身上傷口多,卻都被他們奮力避開了要害。他們沒法跟十二級巔峰的戰奴打鬥,卻可以與其他獸人爭奪名額。
心裡的火氣化成熊熊戰意,兄弟倆配合着拿出不要命的架勢,竟是讓對方節節敗退無奈認輸。而他們仍舊拖着不停流血的身體,盯上下一個目標……
大額牛獸人發癲似的滿擂臺蹦跳,想要將貢遊甩下來,可是貢遊的腿緊緊箍住其脖子,拳頭捶的人又疼又懵,沒折騰的沒了脾氣,“小兄弟,你不是不管閒事嗎?咱們有話好好說,沒必要打起來。”
貢遊跟沒聽見似的,繼續保持着節奏捶着。
“你這是跟倪家過不去……別打了,我,我好不容易成爲獸兵的,只要完成他們交代的獵殺任務,就能徹底擺脫倪家的控制……”大額牛獸人哪怕化成人形,仍舊被貢遊騎着脖子,拽着他的牛角捶打着,每一下都沒用盡全力,卻讓他腦袋空白一下,再這麼下去他腦子真要被捶成漿糊。“我也是被逼的……”
貢遊冷聲道:“我知道你,倪家鬥獸場前二十的戰奴,是有拒絕任務的權利。爲了晶石和地位,你取人性命,說是被逼的?我已經出手了,今天放過你,就是跟明天的我和家裡的小雌性過不去!正好我也拿你立威,回敬倪家……”
說着他一個用力,將大額牛獸人頭上的牛角硬生生扯下來,瞥了眼臺下某個位置。
蕭承立馬接受到他的意思,將小雌性按入懷裡,神色淡淡地看着貢遊將牛角翻轉狠狠扎入大額牛獸人的腦中……
臺下獸人們頓時發出興奮的叫喊聲,“好,小兄弟身手漂亮啊!就該這麼做,這隻大額牛獸人就是倪家磨出來的刀,不知道殺害多少獸人了……”
“要是被他晉級了,以後我們獸兵營是不是可以拱手讓給倪家,由着鬥獸場統治?”
尤其是白狼族人喊叫的最厲害。他們也是對貢遊充滿了感激,要不是他,這對兄弟怕是折在了擂臺上。
司爍聽着耳側爆發的喝彩聲,吐口濁氣,抿着脣笑着蹭了蹭蕭承的胸膛,“我就知道大魚獸是最棒的!”
打擂臺的獸人,很容易被體內的血性所支配,熱血上頭的時候下手沒個輕重,又或者生出高高在上的優越感,恣意折辱對手,拿着人性命玩弄。
貢遊不是這樣的,他跟冀涼一樣,也有着自己的堅守,除非對方是大惡之人,他纔會出手止住惡源。
越是看似涼薄、不願步入人羣的他們,內心從未停止過滾燙。
“姐姐,你摟着我誇貢遊哥最棒,你覺得合適嗎?”蕭承沒好氣地咬了下司爍的耳垂,“早知道能得到姐姐這麼高的讚揚,我也得上臺活動下的。”
哈哈,又是這個點了……寫不完根本寫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