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紫微派弟子多是金丹期的修爲,所以在面對一羣築基期的玩家時,雙方戰損比十分誇張,每每玩家都死了七八個了,才只能拖得一位紫微派弟子負傷。
至於死亡,更是一個都沒有!就連理論上可以大殺四方的雷彈步槍,射出來的“雷彈”也被NPC們各式各樣的法寶和靈器給抵擋住了。
這樣的戰況讓諸紫微派弟子在心裡紛紛鬆了口氣——畢竟此前從來沒見過敢對他們打上門來的宗門勢力,大家嘴上不說,心裡還是有一兩分擔憂的,生怕人家真的實力碾壓。
不過,令他們奇怪的是,太陰宗的弟子明明節節敗退,卻仍然嘻嘻哈哈的,一點都沒有沮喪和被壓着打的萎靡。
就在長安社邑的玩家們損失過半的時候,王二狗在團麥裡指揮道:“殺不了他們!這羣NPC等級太高了!咱們換個打法!來PLAN B!
“我調分組了!你們按小組來,一人盯一個,直接搶人!能搶幾個是幾個!反正他們人數有限!咱們搶得夠多就能贏!”
這是在羣裡早就討論過的計劃,本來最初王二狗就想這麼幹,畢竟這是個真正的世界,哪怕大部分玩家都不清楚這一點,讓他們真去殺這殺那的,他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
但這羣“戰犯”居然認爲他王二狗的“好心”是婦人之仁,還是慫包!還說他不會指揮就滾下來讓會指揮的上!那他怎麼能忍!?爲了證明自己不是慫包……啊不,是爲了證明他的高超卓絕、無可替代的指揮水平,只能先讓玩家們莽着衝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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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沒想到玩家這羣菜雞,那麼多人衝上去,連對面一個人都殺不死,這不是搞笑呢麼!
王二狗戰略轉變的喊話一出口,玩家們就跟着說起了騷話。
“好嘞!狗哥說了!PLAN B!”
“注意了!雖然我們一個BOSS沒殺死!但這波我們把氣勢打足了!對面的已經被我們嚇得心驚膽戰、肝膽俱裂了!再來幾波!一定能把他們活活嚇死!”
“神特麼活活嚇死!這自我pua能力真牛批!”
“要這麼想,我們這是在打消耗,我們用我們廉價的生命,爲後面的兄弟換來了寶貴的更進一步的機會!啊!我們多麼偉大!”
“姐妹別演了,聽說有戰地記者實時錄像,到時候上電視你就腳趾扣地了!”
也有打別的遊戲習慣了小怪不會徹底逃跑的設定的玩家忍不住吐槽:“有一說一,這羣BOSS怎麼這麼離譜啊,我都把他結界打破了,他居然跑了!他跑了你敢信!?他怎麼能跑呢!?”
“人家爲啥不能跑?十萬大山的野豬打不過還知道跑呢,人家堂堂修士,打不過從心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那白瞎了我藍條了啊!我都打空藍了!”
“那你加特林借我用用,我藍條還挺富裕的嘿嘿嘿……”
“滾滾滾!自己兌換去!”
“嘁!小氣!”
……
在一片騷話中,也在王二狗表示戰略轉變後,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原本聚集在一起的太陰宗弟子們紛紛四散抱團,然後三五成羣、七八結隊地,呈一組一組的形式就近衝向某位被盯上的紫微派弟子。
一位正在咬牙從乾坤袋裡掏兜找丹藥的紫微派弟子就被盯上了,而盯上他的幾位玩家理由十分充分——
小隊裡,隊長開小隊麥碎碎念道:“我看到這小子掏了好幾次丹藥了送其他人了,肯定是個奶媽!擒賊先擒王,戰場先踩奶!大家夥兒抄傢伙上!就綁這小子了!”
隊友跟着露出興奮的表情,撒丫子飛上前去:“沖沖衝!必把這男媽媽搞回太陰宗!”
“我體修的,抗揍,幫你們吸引火力,你們躲我身後,等接近了直接綁走!懂?”
“明白明白!姐妹我們會爲你默哀的!去吧皮卡丘!”
接着,一個肌肉看起來十分發達,胳膊比正常玩家的小腿還粗的女玩家怪叫着衝了上去,一連吃了好幾道靈符,還被不知道哪個劍修的飛劍給砍了一劍,手掌幾乎齊根斷,僅剩點皮和骨頭連着,看着十分嚇人。
不過,這位體修玩家顯然把各種五感都拉到了0,哪怕是被打得就剩下個血皮,也一點都沒影響她用寬厚的身軀幫隊友擋傷害的動作。
直到她僅剩下一絲血皮、對着幾乎臉貼臉的那位丹修紫微派弟子露出猙獰又變態的笑容時,其他同隊的玩家纔跟着從體修玩家的身後竄出來,在該丹修驚恐的目光下,一擁而上,將其捂嘴的捂嘴、搗褲襠的搗褲襠,還使出了懷中抱妹殺、強人鎖男等多種著名姿勢,付出了三名小隊成員的死亡代價後,成功把丹修綁回了大部隊之後。
隨後,幾個玩家又和趕過來充當後勤的散人玩家協力,將該可憐的丹修押回了長安社邑的飛舟上。
有了第一個的成功,後續跟着學的就多了起來。雖然由於紫微派弟子的謹慎,玩家們已經需要付出十幾個的傷亡才能綁回來一個NPC,有時還臨了又被NPC莫名其妙反殺逃走,導致徒勞無功,但到底這個計劃還算成功,也讓玩家們看到了希望。
至少比起之前辛辛苦苦打半天,一個人頭都拿不到,這種把NPC俘虜的行爲反而還能得到更多的戰場積分,等到最後戰場結束時,轉化的門派貢獻值和門派威望值恐怕反會更多呢!
沒過多久,長安社邑的飛舟上,就陸陸續續被綁回來好幾個NPC,他們大多表情憤怒又驚恐,有些還把身子縮成了一團,似乎是被傷到了某些不可言說的地方……
俘虜一多,就不好看管了,玩家們可不想一直待在飛舟上看守俘虜,於是,此前在羣裡討論的PLAN B的輔助計劃就上線了——
“哼哼哼……給老孃喝!”
一位丹修玩家端着一碗咕嚕咕嚕冒着泡的灰紫色液體,嘿嘿笑着,緩緩接近一個正被幾個玩家合力反剪雙手、被迫跪地,還被撐着嘴、幾乎露出喉嚨眼的NPC俘虜。
該NPC俘虜滿臉都寫着驚恐,眼珠子都要被擠出眼眶了,等到那一大碗不明液體被灌進他肚子裡後,幾位玩家彷彿不在乎他逃跑了似的,將他就地一丟,扭頭對下一個NPC俘虜走去。
有個戲多的玩家甚至還擰着手腕,笑出了石磯娘娘般的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