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衝呀徒弟！
“這是你們第一次用它叫我！”
遠遠的，珊瑚的聲音就傳到了白塵雪和申雲的耳邊，又是那種彷彿混響的聲音，從四面八方迴盪，是泉先族獨有的交流方式。
白塵雪使勁兒跳了幾下，試圖讓自己更顯眼，她奮力地朝那朵巨大的浪花揮手，打起了招呼：“珊瑚！好幾天沒見！你還好嗎！？”
“噗通——”
隨着一聲破水而出的聲音，珊瑚的身影從浪花中竄出。他穿着一身樣式奇怪的銀灰色金屬鎧甲，魚尾化爲了兩條腿——這回是正常的、包裹着金屬甲冑的腿。接着，他衝白塵雪和申雲所在的地方飛去。
“好久不見！”
珊瑚說着，落在了兩人的面前，還不知從哪摸出兩隻蓮霧來，給白塵雪和申雲一人塞了一個。
白塵雪驚喜地捧起蓮霧啃了一口：“哇！謝謝珊瑚！”
“謝謝！”
申雲道了謝，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見白塵雪當面就吃，便也跟着咬起來。
白塵雪一邊吃蓮霧，一邊好奇地問道：“不過珊瑚，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珊瑚彷彿就等着別人問似的，極其罕見地面帶喜色，炫耀道：“這是昨天豬突道友送給我的衣服，據說是藍星界非常出名的傳統服飾之一，雖然有點重，而且在水裡面不太方便，但是確實很好看！還有頭盔和麪甲，不過豬突道友說還沒做好，等做好了再給我！怎麼樣！好看吧？”
白塵雪看着珊瑚身上樣式怪異的銀灰色甲冑，違心地稱讚了一句：“啊哈哈，是挺好看的！”
申雲倒是看起來很感興趣，他眼帶羨慕地上手摸了摸珊瑚肩膀上翹起來的金屬裝飾甲，冰冷的金屬上還掛着些許水漬，有一種別樣的觸感。
“好酷！”
珊瑚見申雲目露欣賞，愈發高興，他難得激動地說道：“對吧！豬突道友還跟我說，這個衣服叫‘卡面來一打’！雖然有點難記，但是聽起來似乎很有氣勢！這可是全金屬和皮革製成的衣服！在我們泉先族獨一份兒！”
申雲聽到這個名字，卻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卡……卡面來一打？嗯……是挺有氣勢的……”
白塵雪私聊問道：“什麼意思？”
申雲秒回：“沒啥！”
“搞什麼嘛！神神秘秘的！”
珊瑚可不知道兩人的小動作，他眼帶笑意，問：“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
聽到珊瑚的問話，白塵雪頓時將“卡面來一打”拋在了腦後，她一邊咔嚓咔嚓啃着蓮霧，一邊說道：“我們遇到一個難題！就是有個地方到處都是那種看不見的小鬼，然後我們猜測可能這背後有什麼原因，想問問你們泉先族能不能和鬼溝通？”
珊瑚有些疑惑：“可以是可以，不過爲什麼要和鬼溝通呢？”
“當然是探查原因了！”
白塵雪說着，仔仔細細地給珊瑚講了一遍有關水井任務的事。
珊瑚倒是很好說話，點頭道：“原來如此，那我便幫你們去看看吧！”
三人先後通過傳送陣到達長安城附近，再由白塵雪和申雲帶路，引珊瑚飛往灰沙眼。
十來分鐘後，被告知趕往灰沙眼的甄君子幾人也已就位，大家紛紛期待地看着珊瑚。
“這裡……”
珊瑚神色漸漸凝重，甚至帶了憤怒，他說道：“這裡確實有許多冤魂，而且大部分都是小鬼！”
“小鬼？”
“就是幼童身亡化成的鬼，很奇怪，這些冤魂都很虛弱，看起來也不像是有執念的樣子，爲什麼可以在這個地方存活？”
珊瑚解釋着，又自言自語起來：“而且有不少看起來都要消散了，哪怕是這些，論理，最多也就撐個三、五天罷了！”
賈笑人撓頭道：“這可就奇了！總不可能是隔一段時間就有人過來殺一批人，如此反覆吧？之前生活在這裡的妖怪，可是早一個月就被抓走了的！”
“待我問詢一二！”
珊瑚說着，身影忽然變得有些透明，繼而緩慢地飛入灰沙眼中，這場面看起來實在有些詭異。
只見珊瑚那半透明的身影在不遠處來回穿梭，接着，灰沙眼附近狂風驟起，灰白色的沙石被風捲着揚了起來，而珊瑚卻仍好似不受影響似的，動作飛快地在沙石間來回飛行，彷彿在追着什麼。
片刻後，珊瑚如一隻銀灰色的光球一樣，飛了回來。
“怎麼樣怎麼樣？”
“有沒有收穫！？”
“能不能溝通？”
“它們都說什麼了？”
衆人七嘴八舌地問道。
珊瑚爲難地說道：“實在對不住，這些鬼……這些鬼幾乎都不能被稱爲是鬼了，全是一些極其虛弱的冤魂，七魄幾乎盡散，二魂也只餘一，‘靈慧’一魂早就沒了，根本沒辦法交流，倒是有幾個還小鬼還能聽懂話，但是也不肯老老實實和我交流，到處亂跑，要不就故意發出怪聲嚇唬人。”
賈笑人兩手一攤，擺爛道：“壞了，卡任務了！”
中洲錦鯉思索道：“這麼說來，當時嘻嘻哈哈的笑聲，應該就是那些‘小鬼’發出來的？”
白塵雪也問：“那些小鬼跑的很快嗎？捉不住？”
珊瑚答道：“跑的也不算快，但他們能鑽石縫，我奈何不得！不過，更讓我在意的是，爲何這些冤魂如此虛弱，卻能一直被維持在這裡？”
“算了，先不想那麼多，”賈笑人忽然說道：“既然都是一羣沒辦法對咱們造成任何實質傷害的小鬼，那乾脆咱們先去探索一下金菜說的地方，指不定船到橋頭自然直了呢！萬一有所發現呢？”
甄君子道：“嚯！老賈，你難得提出了個有建設性的意見啊！”
賈笑人啐了一聲，道：“淨說屁話，就說你們同不同意吧！”
甄君子也同意這個想法，但他還是再三確認道：“就這麼幹！不過，珊瑚大哥，那些鬼確實沒啥威脅吧？”
珊瑚回道：“沒有威脅，就他們那狀態，陽氣壯點的普通人，恐怕都不敢碰呢！”
“那妥了！徒弟！歷練的時刻到啦！”
甄君子喜氣洋洋地把邊遠志往沙地中一推，高喊道：“衝呀！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