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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第105章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105.第105章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第105章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別佔了小便宜虧了大頭纔是更合適。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事關孩子爹親兄弟。

劉氏點到爲止,不想說了。

什麼叫親兄弟。

她當媳婦的,在孩子爹心裡再有份量,說再多,孩子爹還是會以爲自家吃虧了,她對他兄弟心生不滿,不是他兄弟有多不好。

好不好的,之前分家的時候不就見真章了,一個個吃相難看的,她就不信孩子爹事到如今心裡還沒底兒。

倒是,“六郎這裡,你得空跟他嘮嘮他姥爺之前爲何帶我兄妹幾個逃難到這兒,我說不如你說。”

顧二柱一怔,“啥都說了?”

“原本就沒什麼好隱瞞。”劉氏抿了抿嘴,“前車之鑑,讓他小兩口明白我祖父當年是如何犯糊塗也好。”

不至於。

誰還能像你那沒腦子的祖父一樣,區區一個商人敢傾家蕩產摻和進權貴之間的恩怨。

蠢的沒法說了。

“那你姐的事情都說了?”

劉氏緩緩點頭,“別忘提醒六郎當不知情。

哪怕有朝一日被我爹得知可以借勢,劉家恩怨也與他無關。”

這是自然,我兒子又不姓劉,別說我兒子,連我這個當女婿的都不曾受過劉家一點子的恩。

再說,什麼恩怨不恩怨的,你祖父不無辜,你長姐也是個蠢的,退親就再找人家唄,至於想不開嘛。

可惜,這話,他不敢說,說了還不得把孩子娘氣得又不讓他上炕。

顧二柱一本正經的緩緩點頭。

“我還是當年那句話,不求你大富大貴,凡事能爲我着想一二就好。

如今,同樣,不求你和孩子如何,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好,過兩日再說。”顧二柱有意調侃道,“真不想出個秀才兒子啊?你都不如老頭子心氣高。”

劉氏不置可否一笑,暗道心氣高有何用,還不是供出一個白眼狼。

“平安是福,三丫這孩子倒是個明白人。”

“像你,遭過罪了可不就明白福禍兩相依。

我顧家多好,雖不是大富大貴人家,但真不擔心哪天被誰牽連。”

不提這點還好,一聽,劉氏心裡一咯噔,暗暗警告自己千萬別忘了明早再私下提醒大兒子盯住顧大郎。

老顧家,將來哪一天像她爹一樣被牽連得不得不背井離鄉的話,也就大郎那個眼高手低的白眼狼了。

“算了不說這些了。”顧二柱側耳聽了聽外面動靜,趁睡之前讓劉氏覈計一下自家還有多少現銀。

劉氏一下子就報出來了,不多不少剛剛好有二百四十五兩銀子。

至於爲何記得這麼清楚,差五兩銀子就正正好二百五,把顧二柱給樂壞了,懶得再問銅錢還有幾貫。

於此同時。

西廂房,周半夏趁夜晚無人將剩下的木箱木條框給撬了,開鎖開箱整理東西。

這整理,那拾掇的,爭取趁這次難得的機會多將一些東西從暗轉明。

剛將書房裡面的書櫥和櫃子塞滿,稍稍整理了一下軟塌,回到臥室脫了大棉襖,她聽見顧文軒回來了。

這麼快都說完了?

不同在外,即使拉上窗簾也諸多不便。

周半夏取出鬧鐘一看,是快到晚上十點鐘了。

顧文軒掀起棉簾子進入小廳就見木箱變回了原樣,連外面木條框都不見了的,箱籠全部擺在角落。

小廳不比正房大廳寬敞,又點了馬燈,光線更是明亮,還可見連地面上掃得乾乾淨淨,就是冷了些。

推開左側內室的房門一看,更了不得,膽子肥的只穿一件薄薄的夾襖。

就門都沒閂上,別說跑空間裡暖和了。

“瞅把你臉凍得紅通通的。別不認,瞅你這手,不會是用冷水擦的桌子吧?都快成紅蘿蔔了。”

周半夏剛要開口就聽顧文軒不帶喘口氣的說了一通,把她給樂的。

即便沒穿上恆溫衣,屋裡又是火盆,又是紅泥爐子燒着的,能有多冷,哪是凍的,熱着呢。

岔開此話題不說,周半夏也沒問怎麼把這個裝有金銀錁子的包袱拎回來,有些事情原本就在意料中。

既然到家了,該交代的也說了,收起包袱之餘,周半夏也盤點了一下至今爲止自己兩口子還剩多少現銀。

當然,盤點的不包括回禮中的金銀在內。

拋去出門之前購買年禮的費用,以及在外七七八八的支出。

現在手上除了價值五千兩銀子的金葉子以外,不算上小半夏那一筆五百兩存銀,現銀只剩五千五百兩了。

顧文軒不算也猜得出差不多這個數。

從趙家當鋪那賺了一萬七百兩,加上他媳婦在如意坊收的六百五十兩。

這裡就有一萬一千三百五十兩。

換了價值五千兩銀票的金葉子,也就是說還剩六千三百五十兩銀子。

別的支出不說,單單囤的糧食,前前後後加起來差不多就花了三四百兩銀子,加上年禮和回禮支出。

不算收到的回禮價值幾許,囤的物資都塞不進約有一百平的地下室,僅僅花了八百兩的銀子多嗎?

周半夏啞然失笑。

確實不多。

就是之前在老院聽說五郎如今在老嬸她爹所待的糧鋪當夥計,月錢才兩百文,一下子覺得花多了。

顧文軒哭笑不得。

這要怎麼說呢。

讀兩年書是有用,起碼能寫會算,但剛去當夥計不可能立馬給四五百文月錢。

像三郎就花了差不多三年類似學徒工的時間,月錢才提到四百文,如今纔跟在掌櫃身邊做事。

“你有沒有覺得好奇怪,你大伯既然當賬房,他幹嘛不親自帶兒子?不對,他原本是帶四郎這個兒子的?”

周半夏見他披頭散髮點頭,不由笑了,“今晚還看書嗎?”

“先歇一晚。”顧文軒摸頭髮,不是錯覺,被風帽戴的,確實捂出汗味了,“四書五經背完了,明早起再看各大家批註。”

周半夏詫異。

她知道顧文軒背的四書五經,是朝廷硬性規定的以朱子集註爲主的版本,比起原著,內容可多了不少。

“這麼快?”

“前後兩個月,差不多六七天背一本書,分攤開用不了多少時間。當然,只能算背下來了,不算熟透了。”

大兄弟,你驕傲了。

周半夏‘招’來一本《易經》。

經測試,果真背下來了。

這背書能力,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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