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醫術的去當醫生，會教書的去當教師，這樣才能潛伏的住。
後來解放了，咱們幹別的事情不一定合格，還是幹老本行來的合適，總不能屍餐素位麼！……”老任說話慢條斯理，卻是笑眯眯的跟好奇的何雨柱解釋着裡面的事情。
“像是你們軋鋼廠那誰？解放前就不是跟咱們一條線。
特麼的，那丫的，解放前還跟我在八大胡同那打了一架。
那回去領補貼，才知道特麼的是自己人。”老顧同志是個暴脾氣，卻是嘴裡存不住話。
“咱們廠裡還有這種英雄？我怎麼不知道？”何雨柱驚詫道。
這是真驚訝，像是工作組那幫人進軋鋼廠時，何雨柱就在裡面。
對工作組那幫人，不說全部瞭解，但大體從哪裡調過來的，卻還是知道的。
他是沒聽說過誰解放前當過潛伏。
“我也忘了問，就是那丫天天笑眯眯，一看就不是好人的玩意。”老顧的暴脾氣一開口，又給何雨柱提供了一個指向性的信息。
何雨柱第一時間就想起了聶副廠長，說起對人笑眯眯，也就聶副廠長最有辨識度了。
軋鋼廠職場私下都稱呼他爲笑面虎。
如果對號入座，何雨柱肯定是第一時間就該把聶副廠長跟何大清提的那個人聯繫在一起。
畢竟在區裡工作過，解放前在四九城潛伏過。
但何雨柱雖然想了那種可能，卻是沒有直接下定論。
四九城太大了，像是老穆同志這樣的人，真不是少數。
要是見到一個疑似的就懷疑一個，那何雨柱估計能查出一大堆。
只能說找着機會觀察一下。
何雨柱來的時候像是上刑場，回家的時候卻是大聲的陪着自家姑娘唱起了歌。
就是他的五音稍微缺了一點，直接把何媛媛同學都唱懵了。
她睜着大大的眼睛看向何雨柱的後背，小手啪啪打在何雨柱背心上表達着她的憤懣。
不說路人投來詫異的目光，就是劉婷都感覺她男人好像很丟臉，下意識的放慢了速度，離何雨柱遠了一些。
等回到家，卻見雨水鬱悶的坐在桌邊寫作業，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連小丫頭上前跟她親暱，雨水也就隨便應付了一下，一點積極性都沒有。
何雨柱詫異道:“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沒跟書苗出去玩？”
雨水有氣無力的說道:“書苗家出事了。”
“什麼事？”問話的是劉婷，她知道肯定不是大事，真要郭家老兩口出事，那雨水不會這種情緒。
雨水對郭家老兩口還是有點感情的，畢竟小時候沒少在郭家蹭飯。
雨水擡頭看了何雨柱劉婷一眼，卻是又低下了頭，她思索着，卻也不知道跟哥嫂怎麼解釋這個問題。
半晌，雨水才鬱悶的說道:“哥，要是你偷偷拿我的錢，算什麼？”
“你偷家裡錢了？那我肯定報所裡抓你啊！”何雨柱聽到是錢的事，就沒有在意，反而拿雨水開起了玩笑。
“媛媛，給我打你爸爸。”雨水白眼不要錢一樣對着何雨柱翻，她距離何雨柱隔了張桌子，卻是挑唆起何媛動手。
媛媛也是聽話，還坐在何雨柱腿上呢，就直接伸手打了兩下。
打完就想着往劉婷懷裡溜，卻是被何雨柱抱着一頓鬍子扎，算是兩敗俱傷。
這下家裡氣氛纔算活泛起來。
雨水也是樂呵了一陣，聯合何媛把何雨柱鎮壓在椅子上。
玩鬧過後，雨水把郭家的狗血劇情跟何雨柱說了一遍。
簡而言之，就是郭書苗的錢被偷了。
而且這個賊郭家還都知道，就是郭磊大嫂，藉着進城給老兩口洗被子的機會，卻是把郭磊父母的錢，還有郭書苗的錢，都搜刮走了。
郭磊爲了這個事，氣的魚都沒釣成，在郭家老宅發火說要報所裡把他大嫂抓起來。
報所裡自然是不可能的，郭家老兩口不會允許這個。
但這個氣，肯定是消不了。
氣的老郭夫婦，把他們家大孫子的包裹打包，連人一起送去了鄉下。
也沒別的原因，就是郭家藏錢，以及郭書苗藏錢的地方，都是那個在老郭這住的大孫子告訴了他娘。
這玩意要抓，郭家的大孫子就得一起進去。
當年難的時候，因爲郭磊大哥大嫂的鬧騰，老郭兩口子是把大孫子接進了城，
一個是替大兒子那邊減輕負擔，
另外也動了讓大孫子以後接老郭工位的意思。
也就是郭家老宅這邊，老郭兩口子是準備留給大孫子的。
結果是爺爺奶奶再親，也親不過親媽。
已然上初中的孩子，也不可能是非黑白都不懂，
但那麼大的孩子就是做了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事情。
說白了，這個孩子就是根子上就讓郭磊大嫂教壞了。
何雨柱說道:“郭叔郭嬸那也沒幾個錢吧？郭磊嫂子眼皮子這麼淺？”
這個何雨柱還真知道，郭父工資本來就不高。
一個人的工資要養家裡四個人，雖然郭磊對郭書苗這邊一直是有補助，但也不可能多給。多給了他爹媽也就補償了老大那邊。
不是捨不得，而是心裡不甘。
家長裡短，就是雞毛蒜皮。
老郭兩口子要養家，又要想着補貼老大那邊，根本就存不了多少錢。
雨水聞言又是苦瓜着臉說道:“郭叔那邊就二十塊多錢，但書苗被偷走的，有小兩百。”
“嚯，這麼多？都夠拉去打靶了。”何雨柱這下是真驚訝了。
“書苗怎麼有那麼多錢？”劉婷也關心的問道。
“書苗上高中後，學校的補貼，
郭磊哥每個月也給她十塊錢，
說是讓她自己存着將來當嫁妝。
並且郭磊哥當初給這筆錢的時候，特意跟郭叔他們打過招呼。
說這筆錢就是以後書苗的嫁妝，誰都不能動。
結果，呵呵！”雨水扳着指頭給何雨柱兩口子解釋，最後卻是冷笑結束。
估計雨水這回也對郭父郭母和稀泥的解決方式不滿意。
何雨柱嘖嘖嘴，並未多言。
自從上次見識過郭母的偏心之後，何雨柱跟老兩口就有點生疏了。
他跟郭磊的交情一直很好，對郭父郭母也有尊敬，但對老兩口偏心老大那邊，真心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