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副也難爲，正也難辦
秦家衆人在賈家吃了一頓，打了個地鋪，然後第二天一大早離開了賈家。
要不是因爲當天沒車了，說不定秦老蔫連夜就要走。
真就沒臉待了，搞到後來，從談條件變成明要了。
秦老蔫也算是見識了賈張氏的本事，
其實還是秦淮茹不想走。
要是秦淮茹一心聽她父母的，賈張氏哪怕再能說，也是屁用沒有。
可以說，秦淮茹自從戶口那次事情以後，還是對她孃家起了隔閡。
要是當年秦老蔫能在她戶口的事情上下點工夫，那賈家當年沒那麼難，
說不準賈東旭就不用死，那秦淮茹現在還是幸福安逸的生活。
賈家的事，易中海從頭到尾都沒有摻和。
但他卻是知道他的計劃應該是成功了。
這從第二天秦淮茹秀眉緊蹙的臉上就能看出來。
不管是一個月幾塊，還是一年幾十，總歸秦家是在賈家身上撕下了一塊肉。
而那些錢，賈張氏肯定是不會出，必然是全部壓在了秦淮茹身上。
何雨柱很是失望，秦家老二在門外待了一會，卻是讓院內沒誰家能探聽到一手八卦。
就知道賈家閉門談了一會，第二天秦老蔫低着頭走的。
而秦家兒子兒媳卻是一個個眉開眼笑，這玩意就是說不清的事了。
按照最貼切的揣測，就是秦淮茹孃家應該在她身上得了好處，但秦老蔫也把秦淮茹對他們爲數不多的那點親情給磨沒了。
這個何雨柱倒是知道一點，前世秦淮茹就沒怎麼回過孃家。
關鍵是棒梗他們根本就沒去過外公外婆家，這個裡面肯定是有事的。
秦淮茹一直沒找到很好的機會跟許大茂接觸，像是秦淮茹去二食堂那邊吃飯，其實很多次都碰到了許大茂。
但像是許大茂這種人，有心想躲秦淮茹的話，隨便拉上哪個科室的人，都能裝作談工作的樣子，躲着秦淮茹。
這又是一個改變。
連何雨柱看了，都覺得詫異。
但細想想又覺得很合理，
現在不像前世，現在許大茂有家有業，有傳宗接代的大胖兒子，還有可以進步的機會。
許大茂就算再想玩，也會考慮一下吃了窩邊草，會不會毀了他生活的可能。
何雨柱倒不是想關心這兩玩意，一個是二食堂是他的基本盤，他習慣性的守在這邊，總能看到兩人接觸的場面。
說癡男怨女不至於，但秦淮茹臉上的情緒變化，絕對相當有演技。
再就是因爲他這段時間，真就是太無聊了。
自從給自己營造出舒適圈以後，現在的何雨柱日子就是每天睜眼就能看到天黑。
連他平時最愛的做菜，現在都因爲身份的提高，而不好輕易動手。
這玩意怎麼說呢？
一個是馬華需要鍛鍊的機會，現在小食堂那點招待餐，何雨柱都讓給了馬華在做，他最多在邊上指點指點。
再就是以何雨柱的身份，給誰做不給誰做，也是有說法的事。
像是現在廠裡的招待餐，幾個廠長副廠長，肯定是何雨柱親自動手的。
其他人的招待餐，何雨柱最多也就上去做一個兩個拿手菜，這就算相當給面子了。
真要何雨柱上手，那不定鬧出什麼誤會。
像是上次技術科就是，因爲何雨柱跟那邊關係一直好。
所以何雨柱就親自掌勺了，結果下午就有其他部門領導過來試探，問何雨柱是不是得到什麼消息？問技術科老大是不是要高升了？
何雨柱自然一臉懵逼，但沒過幾天，小雷同志那個醉眼朦朧的老師，就被市裡調去，專門研究遠距離暖氣輸送了。
這玩意，這下算是坐實了何雨柱知道內部消息的揣測。
連老李都把他喊去詢問了一下，當聽到何雨柱是解釋緣由過後，老李也是哭笑不得。
他自然知道何雨柱跟現在的技術科科長小雷同志的關係，並且他連何雨柱爲什麼要交好小雷都是知道。
何雨柱既然想着要安置雨水的工作，那對老李就不會隱瞞，省得到時候，臨時抱佛腳，就算人家幫忙了，但心裡也會不高興。
那次老李是半開玩笑的說，讓何雨柱以後沒事少下廚。
這玩意，把何雨柱唯一的樂趣都限制了。
這就是混職場的難處，有了讓家人安逸生活的自由，有了讓何雨柱拒絕院裡鄰居的自由，
那麼何雨柱總要捨棄一些東西。
何雨柱這時也理解了李副廠長爲什麼一定要變成李主任了，應該說他理解了所有非嫡系副職的感受。
何雨柱還算有手廚藝，與老鄭關係也不錯，關鍵他跟老鄭都是老李的人。
但就算如此，就算他多幹一點不屬於他職權範圍內的事情，老鄭同志都會回家躺牀上翻來覆去想個半宿。
然後第二天會帶着一雙黑眼圈，幽怨的看向何雨柱。
就跟秦淮茹看許大茂的眼神差不多。
就像後世某些影視劇裡說的，等到權傾朝野，位極人臣的時候，除了謀朝篡位，其他也沒別的可能了。
鄭主任的擔心何雨柱知道，下面食堂裡，大鍋菜廚子十個有六七個是何雨柱教出來的，
何雨柱又跟老李同志關係好，
雖然何雨柱是多少次表示過，對食堂主任這個位置，完全不感興趣。
但老鄭同志是完全不信。
他能壓住自己針對何雨柱的念頭，就已經是對何雨柱很友善了。
甚至上次胖子的事情，何雨柱都有點懷疑是不是老鄭同志下面某個想抱大腿的，挑唆着胖子的情緒，讓胖子幹出了這種不理智的事。
只能說，人在職場，什麼都有可能。
正在這個時候，前面打飯窗口，卻是傳來了喧鬧聲。
何雨柱擡眼一看，卻見於麗正跟秦淮茹對上了。
於麗臉色冰冷，秦淮茹一臉委屈，眼淚又往下掉了，一臉哀怨的模樣，讓外人看到，還以爲於麗搶她男人了。
何雨柱倒是詫異了起來。
秦淮茹盯着許大茂他倒可以理解，但秦淮茹跟於麗對上是個什麼鬼。
在後廚的黃班長也衝了過來，卻是對着於麗問道:“於麗，怎麼回事？”
何雨柱站到了黃班長身後，眼神平靜的看向外面，並沒有吱聲。
他覺得秦淮茹應該還是盯着許大茂去的，許大茂現在也在後面眼神直直的盯着這邊，一臉躊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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