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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9.第499章 【V355】相認,鬼族胎記(二更)

499.第499章 【V355】相認,鬼族胎記(二更)

第499章 【V355】相認,鬼族胎記(二更)

芸妃要與國君和離的事很快傳到了俞婉的耳朵裡,俞婉着實驚了一把,倒不是她覺得芸妃的做法有什麼不對,而是在這個女子地位十分低下的朝代,芸妃竟然還能有這樣的思想覺悟,便是放到自己的前世,芸妃也算前衛的了。

“不愧是我姥姥啊!”俞婉挺直了小身板兒。

從芸妃的立場去看,俞婉支持她的決定,但從另一方面來說,她也無權干涉國君的追求。

一把年紀了才知道去追女盆友,早幹嘛去了?

俞婉不同情國君,若他找上門來,自己也不會去替他求情。

果不其然,國君真讓人找上俞婉了。

來的是王內侍。

王內侍的內心是拒絕的,傳陛下口諭時都是一臉菜色,傳完後翻了大白眼:“行了,我屁放完了!”

俞婉嘴角一抽,這位公公,國君知道你這麼皮嗎?

俞婉這條路子是走不通了,姜氏的他想都別想,至於三個小黑蛋,國君再糊塗還沒糊塗到利用幾個孩子的份兒上。

這令芸妃悄然鬆了口氣,因爲她可以對任何人狠心,卻獨獨不忍傷害那幾個孩子,若他們一臉委屈地看着她,求她不要離開國君,她都不知自己能不能繼續堅持下去。

因爲欠了女兒太多,就算搭上晚年的幸福她也認了。

萬幸那個男人還沒糟糕到連曾孫都利用的地步。

國君又去了朱雀宮幾次,芸妃的態度十分堅決,和離,就是要和離!

年輕時犯下的錯,如今都一一地嚐到了苦果。

國君心裡苦。

國君不說。

年關近了,南詔的冬季沒有大雪,帝都的年味兒不如京城濃郁,但也是閤家團聚的日子,家家戶戶都忙碌了起來。

俞婉怎麼說也曾是大周陛下親封的第一廚,她想幫着準備些年菜,被全家人集體勸阻了!!!

“阿婉你這麼辛苦,怎麼還能讓你下廚!”

這是俞邵青。

“我們赫連家的閨女都是用來寵的!不是用來幹活兒的!”

這是赫連北冥。

衆人心裡呵呵呵,你們其實就是嫌阿婉做的菜難吃吧……

俞婉嘆氣,家人這麼疼自己,自己真是好無以爲報!

……

近日,俞婉發覺大家夥兒都變得怪怪的,先是燕九朝夜裡不愛看書了,再是棲霞苑的人出來活動得少了,阿嬤關上門,每日不知在寫些什麼,阿畏與青巖以及月鉤的話都變少了,至於說江海,他三天兩頭往外跑,連俞婉都不知他在忙什麼。

這一日,俞婉將三個小黑蛋哄去歇午,小傢伙睡下後,俞婉去棲霞苑問阿嬤那本手札翻閱得如何了,可有巫師與聖女後人的下落,哪知剛臨近院子,便瞧見江海鬼鬼祟祟地出來。

俞婉眸光一動,閃到了一棵大樹後。

江海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跟着,悶頭往赫連府後門的方向去了。

“這傢伙鬼鬼祟祟的在做什麼?”俞婉摸了摸下巴,回院子叫上修羅,讓他帶自己追了上去。

以江海的耳力,尋常人盯梢不了他,修羅則不同了。

修羅便是帶着她飛在江海的頭上,江海也毫無察覺。

修羅衝下方的江海吐了吐舌頭。

囉裡囉裡囉裡!

江海本能地察覺到了什麼,猛地擡起頭。

修羅卻早已帶着俞婉身形一閃,閃到十幾丈外了。

修羅的輕功本就夠好了,又吸回了三個新修羅的內力,越發如虎添翼。

江海搖搖頭,暗道自己想多,繼續心無旁騖地施展輕功前行。

他在國師殿停下了步子,隨後俞婉看見他掏出一塊赫連府的令牌,光明正大地進了國師殿。

值得一提的是,國師殿與皇后勾結一事曝光後,國君便派御林軍以及赫連府的護衛封鎖了這裡,江海是赫連府的人,他的令牌能讓他在國師殿來去自如。

俞婉摸了摸腰間,她顧着追江海,忘記帶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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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抓住她,嗖的飛了進去!

“國師被關押在哪裡?”江海問一名巡邏的御林軍。

那名御林軍道:“在地牢。”

御林軍見他拿着赫連家的令牌,十分客氣地爲他指了路。

俞婉摸了摸下巴,江海是來找國師的?

“啊——”

不待俞婉做出反應,被修羅一拽,唰地飛去了天牢。

俞婉進入天牢時,已經被吹成了雞窩頭。

她默默吐出不知何時飛進嘴裡的葉子。

下一次起飛前,能先打個招呼嗎?

地牢的看守還算嚴密,但只要持有赫連家的令牌,便能若入無人之境,想想並不奇怪,赫連家本就忠君爲國,又與大帝姬聯了姻,在決鬥當日更是出動“修羅”,立下大功,別說他們這些御林軍,便是老百姓都將赫連家看作了他們的大恩人。

江海來到關押國師的那間牢房時,有人比他早到一步。

這人不是別人,而是國師的大弟子挽風。

國師犯下如此重罪,整個國師殿都被牽連了,俞婉第一時間出面保住了挽風。

國師不負往日的崢嶸,衣衫襤褸地坐在破舊的席子上,挽風含淚跪在他面前,難過地哭道:“師父……對不起……我……我沒想過會這樣……”

沒想過國師會落得如此地步。

也沒料到國師殿與皇后之間竟然有如此可怕的勾結。

他只是不希望國師害了俞婉,但他也沒有要置國師於死地的念頭。

他是他師父,他一直都明白的。

國師憔悴地嘆了口氣:“我沒怪你,你起來。”

怪只怪那個女人欺騙了他與師父,連帶着所有人都成了她手裡的棋子,當年師父臨終前千叮嚀萬囑咐——我可以讓你坐上國師之位,但你必須發誓,一輩子效忠皇后與帝姬!

他效忠了啊。

可結果是什麼?

他們師徒二人,活成了南詔最大的笑話。

“我錯了,師父……我……我不該不聽你的……”如果早知道會害死師父,那麼早在大週五皇子府醉酒摔倒的那一次,他就不該被人救治,“我爲什麼不摔死得了?我死了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了?”

國師語重心長道:“我很慶幸她救了你,也很慶幸你一直對她知恩圖報。”

一直?

這麼說……他做的事,師父都知道?

“師父你……”

“我爲何不罰你?”

挽風低下頭。

其實很小他就明白自己在師父心目中的分量與別的弟子不大一樣,師父很疼他,或許正是吃準了這一點,他才如此有恃無恐地“背叛”師父。

國師嘆道:“我今後,怕是很難見到你了。”

挽風哭道:“師父你別說這麼說,我去求婉郡主,求她放了你!”

國師拽住他:“不要,人情要用在刀刃上,不要浪費在不必要的地方。”

挽風淚如雨下:“師父!”

國師鬆開手:“是時候把身世告訴你了。”

“身世?”挽風的哭聲戛然而止,“師父,我……我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咳咳!”國師嗆到了,“瞎說什麼呢?”

“不是啊。”挽風失望,“那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你知道嗎?師兄師弟他們私底下就是這麼說的,說你是我爹,所以才一直縱容我,那次南宮璃要罰我,你不也沒讓他罰嗎?”

挽風也想過,國師可能是自己親爹,既是親爹,那坑坑也沒啥的。

國師若是知道挽風“背叛”他的出發點是坑爹,只怕要當場吐血三升。

國師沒立刻回答挽風的問題,而是餘光一掃,另有所指道:“來都來了,就別在那兒杵着了,想聽就一併聽吧,我知道你是來找我的。”

俞婉險些就出去了,很快她意識到國師說的很有可能是江海。

江海神色淡淡地走了過去。

挽風錯愕地看着他:“江大哥?”

江海彎身進了牢房。

國師看向他道:“我第一次見你,其實並沒有發現你的眉眼很熟悉,但你們在萬書閣找尋聖女與巫師的手札時,你卻在尋找另一樣東西,我就猜到你是衝着誰來的了。”

挽風一頭霧水:“師父,你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明白?”

國師指了指江海,對挽風說:“挽風,他是你舅舅。”

“啊?”

啊?

挽風與俞婉不約而同地瞪大了眸子。

“不過我想有一點你可能猜錯了。”這一次,國師是看着江海說的,“挽風不是我的骨肉,是我弟弟的。”

挽風一怔:“那你是我大伯?”

“二伯,我上頭還有個哥哥,不過已經去世多年了。”國師平靜地說。

一眨眼江大哥變舅舅不說,師父還成了二伯,挽風整個人都傻掉了。

俞婉眨了眨眼,好勁爆的消息啊,這是沒瓜子,否則她都磕起來了。

“我姐姐呢?”江海的反應,算是默認的國師的說辭。

國師道:“你姐姐生挽風時難產,生完沒多久便去世了,我弟弟經受不住打擊,沒多久也撒手人寰,我將挽風帶回了國師殿,我不希望太多人知曉自己的家事,於是謊稱挽風只是一個在民間尋來的孩子。”

挽風撓撓頭:“江大哥真的是我舅舅啊?我怎麼有點兒不信呢?”

“我讓你貼身戴着的玉佩呢?”國師問。

挽風自脖子下拽出一條紅繩,繩子上吊着一塊只有一半魚雕玉佩:“這裡,師父不讓我取下來,我一直都戴在身上。”

江海自懷中摸出另一塊魚雕玉佩,與挽風的湊在一塊兒,恰巧拼出了一副完整的雙魚圖。

從前江海沒仔細打量過挽風的容貌,而今細細一瞧,就發覺他的眉眼與下巴都像極了長姐。

國師笑着打趣挽風:“你看,你也沒有幫錯人啊,他是你舅舅。”

“那您還是我二伯呢……”挽風又哭上了,若早知師父不是他爹,他就輕點坑了……現在可好?把人坑進大牢出不來了,“師父,嗚嗚嗚……”

國師自嘲地撣了撣袖子:“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甥舅自行敘舊吧,挽風是去是留隨他自己,反正……國師殿也要沒了。”

挽風嚎啕大哭:“師父……”

江海看看國師,又看看哭得像個孩子的挽風,一言不發地站起身,將挽風拽出去了。

俞婉讓猝不及防的認親現場弄得一愣一愣的,她早知江海別有來歷,卻不知會與挽風有所關係。

“下來吧,人已經走遠了。”

國師忽然說。

俞婉回頭看看早已沒了人影的走廊,又看看牢門的方向,說誰呢?

國師道:“別看了,婉郡主。”

這傢伙,居然連修羅的輕功都沒騙過他嗎?

既被發現了,俞婉便也不躲躲藏藏了,與修羅一道現了身,走進他的牢房,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江海和你弟妹是什麼人?”

國師道:“飛魚山莊的人。”

俞婉古怪道:“飛魚山莊?沒聽過。”

國師又道:“沒關係,你很快就會去了。”

“嗯?”這下換俞婉一頭霧水了。

國師話鋒一轉道:“你身上有一個鬼族的胎記,我沒說錯吧?”

“是有個胎記。”但是不是鬼族的,燕九朝沒說,她事後將胎記拋諸腦後,直到眼下被國師提及纔再一次地想起,“怎麼了?”

國師望向牆壁道:“鬼族的印記只有鬼族人才會有,你爹孃都是南詔人,你就不奇怪,爲何你的身上會出現鬼族印記嗎?”

“爲什麼?”俞婉問。

“因爲。”國師笑了笑。

萬更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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