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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第393章 【V249】暴露了,國君的懷疑

393.第393章 【V249】暴露了,國君的懷疑

第393章 【V249】暴露了,國君的懷疑

有別於女君素日端莊溫婉,仿若細水長流一般的嗓子,這道雞叫聲尖銳而刺耳,讓所有在場的皇親國戚、內侍宮女,甚至皇后與國君齊齊打了個哆嗦。

衆人尚不知其餘人的表情,第一反應是自己聽錯了,畢竟站在那裡的不是旁人,是南詔國最德才兼備也最重規矩的帝姬,她的嘴裡怎麼可能發出如此可怕又可笑的聲音?

這不成了下蛋的母雞麼?

別說衆人不信,女君自己都不信。

方纔發生了什麼?

她不是要答謝衆人前來參加她的生辰宴嗎?怎麼一開口卻是……卻一陣古怪不已的……

女君拒絕在心底說出那兩個字。

女君一下子懵了,乃至於沒第一時間琢磨出來自己是怎麼一回事。

她生於皇家,養於皇家,她擁有最高貴的禮儀,她是天生的政客,她擅長應對任何一種複雜的場面,卻獨獨不包括眼前這一種。

這簡直超出了她的想象,她從小到大都沒學過、更沒想過有一天要去應對這樣的狀況。

還是前側的內侍衝她一個勁兒的使眼色,彷彿在問她怎麼了,她才驀地回過神來。

她深吸一口氣,不動聲色地掃過目瞪口呆的衆人,以及努力壓住震驚的父君與母后,笑了笑,當一切都沒發生過,接着溫柔得體地感謝國君與皇后,感謝諸位來赴宴的皇親國戚,可不料她一開口,仍是刺破耳膜的“咯咯噠——咯咯噠——咯咯咯咯噠——”

這一次,衆人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了,南詔國的女君殿下真的當衆發出雞叫了。

更要命的花叢就養了一隻供觀賞的山雞,山雞受到女君的影響,也發出了共鳴的聲音:“咯咯噠——”

女君:“咯咯噠——”

不許叫!

山雞:“咯咯噠——”

就要叫!

一人一雞隔空叫上了。

女君簡直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她着急爲自己辯解,可一開口便是不受控制的咯咯噠,她只能把嘴巴閉上,可閉得再緊又怎樣?該出的醜已經出了。

衆人的表情活像是見了鬼似的,有奶娃娃嚇得哭了,也有膽兒肥的孩子一個沒忍住,哈的一聲笑了。

內侍與宮女們紛紛低下頭,忍住忍住,不許笑!

一個來敷衍的兩歲的小娃娃忽然指着女君道:“雞!娘,雞!”

這成了壓彎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場面瞬間失控了。

國君見狀不妙,忙讓內侍將怔在原地的女君拉了下去。

然而女君人是下去了,關於她的熱議卻並未平息。

若說這是女君與衆人開的玩笑,想必沒人會信,看她目瞪口呆的樣子,分明是自己也不受控制。

人羣裡,不知誰小聲講了句:“哎,你們說,女君殿下的樣子像不像是中蠱了?”

南詔乃蠱族聖地,幾乎每個大家族都會養上一兩名蠱師,因此衆人對中蠱這件事接受度極高。

“胡說!”另一人道,“女君殿下身懷聖物,這種不入流的小蠱怎麼可能近得了她的身?”

聖物乃萬蠱之王,尋常蠱蟲見了它不是躲得遠遠的就是讓它嚇死了,哪兒還能在它主人的身上咬上一口?這不是赤裸裸地挑釁萬蠱王的權威嗎?

衆人一想也對,女君有蠱王,不大可能中這種小蠱,可倘若不是中蠱,她適才的雞鳴又是怎麼一回事?

一個客人道:“我們別瞎猜了,一切等國君與皇后的解釋吧。”

好端端的生辰宴,沒開始就給砸了,南詔史上從未出過如此丟人現眼的事,國君很生氣。

女君讓人拉下來後便氣得暈倒了,再醒來已是一刻鐘之後的事。

客人們能猜到的,國君在緩過神來之後自然也猜到了,他讓人叫了一名蠱師來。

蠱師爲女君診斷後確定女君是中了蠱,不過並不是毒性強烈的黑蠱,只是用來捉弄人的白蠱,蠱師花了些功夫便將蠱蟲取出來,隨後又給女君薰了些驅蠱的艾香,以確保她身上不再有殘留。

“你先退下,女君中蠱的事先不要聲張。”

女君恢復意識時聽到的就是國君給蠱師下封口令的話。

所以她是中蠱了?

險些睜開的眼睛驚得立馬閉上了。

她寧願自己中的是讓她嘔心泣血黑蠱,也不要是這種看似傷害不大卻叫她在所有人面前顏面盡失的白蠱。

想到自己在宴會上的醜態,女君只恨不得當場去世!

她埋在被子裡的手緊緊地拽進了拳頭。

她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中的蠱,自始至終她都沒讓外人近身過,她是在戴上鳳冠之後才感覺到頭頂一陣刺痛,是那時讓蠱蟲給咬傷了嗎?

可鳳冠是父君與母后親手遞給她的,他們爲何要害她?

不,一定是哪裡弄錯了,她是他們唯一一個養在膝下的帝姬,他們害誰也不會害她。

所以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邊,女君閉着眼冥思苦想着,另一邊,皇后在宮女的攙扶下面色蒼白地進屋了。

適才出了這麼大的事,皇后也險些背過氣去,這會子才讓御醫的施針下緩過一口氣來。

“你怎麼來了?”國君親自扶住皇后的手說。

二人是青梅竹馬的情意,這些多年過去,皇后早已紅顏不再,可國君待皇后的情分不減當年,依舊十分疼惜她。

皇后在牀邊坐下,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女兒,心疼地說:“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能不過來?蠱師怎麼說?她當真中蠱了?”

國君點點頭。

“那她沒事吧?”皇后擔憂地問。

聽到這裡,女君的心頭掠過一絲酸澀,母后果真是天底下最疼她的人,出了這種事,她第一個不是去懷疑她的聖物沒了,而是關心她的身子。

她何其有幸,這輩子能做了母后的女兒。

國君一聽皇后的語氣,便知接下來的話不好說了,國君點點頭:“她沒事,蠱毒已經清除了,想必一會兒就能醒了。”

皇后神色一鬆,擡手摸了摸女君的額頭:“沒事就好。”

“阿珍。”國君想了想,還是決定提醒皇后,“她不該中蠱。”

皇后憐愛地撫摸着女兒的額頭:“的確不該,她是南詔國的女君殿下,我倒要看看誰那麼大膽子給她下蠱?”

國君明白皇后沒領會自己的意思,嘆了口氣,最終將話挑明:“她如果有聖物,就不該中蠱。”

女君的心咯噔一下。

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母后是女人,總是無條件地去疼愛自己的孩子,父君卻是一國之君,他的心裡裝着整個南詔國的天下,他沒有母后這麼容易糊弄。

皇后回頭問國君道:“她沒把聖物帶在身上?”

國君神色複雜地看向皇后道:“阿珍,聖物一旦認主,就不會輕易地離開主人,這一點,你也是明白的。”

皇后說道:“那我們就等她醒來問問她怎麼回事好了。”

小半刻鐘後,女君悠悠“轉醒”了,她虛弱地喚了聲母后與夫君。

皇后握住她的手,慈愛地說:“你方纔中蠱了,現在沒事了,你告訴父君與母后,你爲什麼會中蠱?你的聖物是不是不在自己身上了?”

女君看看滿臉擔憂的母后,又看看一旁容顏冷肅的國君,點了點頭,委屈地說:“聖物不見了,我怕父君生氣,所以一直沒敢告訴你們。”

“聖物爲何不見?”皇后錯愕地問。

女君搖搖頭,慚愧地說:“我也不知道,我一覺醒來,聖物就讓人盜走了。”

這是實話,只不過,聖物不是從她身上被盜走,而是自女君府的寶庫裡失竊的,當然這一點,就沒必要告訴國君與皇后了。

國君看着女君道:“你應該知道,聖物並非尋常蠱王,要逼它離開自己的主人,全南詔沒有一個蠱老能夠做到,新晉的七丈蠱老也不能。除非,它沒認主。”

女君的臉唰的一下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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