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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第278章 【V134】作妖的九哥(二更)

278.第278章 【V134】作妖的九哥(二更)

第278章 【V134】作妖的九哥(二更)

二皇子與燕少主當街打羣架的事很快便在京城傳開了,燕少主惡名昭彰,他打架並不奇怪,怪的是怎麼二皇子也摻和上了?這位殿下素來懂事,不像是會與堂弟過不去的人,當然了,最大的可能是燕九朝主動招惹的他,可俗話說的好,一個巴掌拍不響,別看燕九朝總欺負人,但被他欺負的對象也統統不是什麼好人,如此說來,莫非是這位皇子幹了惹燕九朝不痛快的事?

皇帝是入夜後得的消息,原本翻了一位貴人的牌子,結果聽說這事氣得覺都不想睡了。

上午發紅雞蛋,下午與皇子鬥毆……

“他可真忙,比朕這個一國之君還要忙!”

汪公公忙道:“陛下請息怒。”

怎麼息怒?汪公公也就是嘴上這麼一說,心裡卻比誰都明白,自己兒子讓人揍了,能息怒那纔是見鬼了,說的好聽是打羣架,可結果燕九朝毫髮無損,倒是燕懷璟鼻青臉腫、面目全非,親爹親媽都快認不出他了。

雖不願承認,但二皇子的確是讓燕九朝給欺負了。

燕懷璟可不是碌碌無爲的四皇子,他是皇帝最器重的兒子。

若換旁人這麼幹,早讓皇帝抄家滅族了,可皇帝悲催地發現,要滅燕九朝的族,他得先把自個兒弄死了,皇帝於是更氣了。

“這次又是爲什麼?”皇帝氣呼呼地問。

汪公公爲難道:“似乎是二殿下下朝之後沒去大理寺,而是……”

“是什麼你說!”皇帝沒耐心了。

汪公公道:“二殿下去找了燕少夫人。”

燕九朝自然不會對外透露燕懷璟對俞婉死纏爛打一事,說起來是二皇子的不是,可世間公道尤爲偏頗男子,傳出去難免讓人認爲是俞婉不守婦道,一邊嫁給燕九朝還一邊勾引燕懷璟。

汪公公要查出真相則不難,他上了一趟二皇子府,逮住車伕一頓威脅,車伕便老老實實地交代了。

車伕聽到的不多,但似乎有什麼“要挾”之類的字眼。

所以是自己兒子先要挾了燕九朝的妻子,燕九朝纔出手把人給胖揍了?

好了,自己兒子自找的,皇帝連發火的理由都沒有了。

恰巧此時,許賢妃來御書房了。

她也聽說了燕懷璟的事,而今她被皇后盯得緊,不便偷偷出宮,只得讓心腹太監去了一趟二皇子府,據心腹太監回稟說,二皇子傷得嚴重,幾乎是被打成了豬頭,她恨不得當場昏死過去。

她當然知道自己兒子一直對俞婉不死心,這次十有八九又是與那個女人有關,可不論怎麼說她兒子都是皇子,哪兒有一個親王的兒子把皇子當街胖揍的道理?傳出去她兒子的臉還要不要了?

燕九朝揍她侄兒在先,欺辱她兒子在後,她這次說什麼也要陛下給她一個說法!

“陛下——”

她泫然大哭地來到御書房的門口。

話音未落,一本奏摺飛了出來,啪的一聲打在她額上!

“你還有臉來?管好自己兒子!”

皇帝的怒火正愁無處發泄,許賢妃這會兒撞上來不是自討苦吃麼?

許賢妃連皇帝的面都沒見着,便讓帝王之怒嚇得夾起尾巴逃走了。

……

另一邊,欺負完燕懷璟的某少主心情大好地回了府。

什麼叫欺負了你你還得乖乖地叫聲大爺,這既是了。

晚飯的時辰已經過了,但俞婉沒吃,一直坐在屋裡等他回來。

說來也怪,前世的自己可不會這樣,是來了俞家,做了俞家阿婉才體會到一家人的重要。

飯菜熱到第三遍時,燕九朝進屋了。

燕九朝坐了一段日子的輪椅,對外宣稱是崴了腳,這會子能走了下人們倒也不奇怪。

俞婉坐在窗臺前,臺檐上擺着幾株奇醜無比的豬籠草,可她神色恬靜地坐在那裡,豬籠草便彷彿了有了幾分仙氣。

燕九朝靜靜地看着她,難以將她與夜裡的那個小妖精聯繫在一起,這是他的妻,他燕九朝的妻。

俞婉出神了,沒聽見腳步聲,但隱隱感覺到了兩道不容忽視的視線,她扭過頭,白裡透紅的臉上揚起一抹淺笑:“你回來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這裡真的像個家了。

燕九朝嗯了一聲,看向桌上的飯菜道:“怎麼還沒吃?”

“等你。”俞婉含笑說。

入夜了,屋子裡點了幾盞油燈,燈光昏黃,有種別樣的溫暖。

燕九朝來到桌邊。

俞婉喚來桃兒打了水,他洗了手,擦了把臉,俞婉開始給他夾菜。

俞婉聽萬嬤嬤提過,王府用膳都不是自個兒夾菜的,丫鬟給夾什麼便吃什麼,一口也不能多吃,燕九朝顧忌她感受,沒讓府裡有這種講究。

“這是山藥燉鹿肉。”

補腎壯陽的。

昨夜那麼胡鬧,俞婉擔心他身子吃不消,便讓廚房做了這個。

燕九朝嚐了一口,並沒嚐出太大味道,但也不奇怪,畢竟他中毒多年,身體損傷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恢復的,許多東西得慢慢調理,他不着急。

俞婉又給他夾了一片春筍:“眼下的筍不大嫩了,吃筍的時節要過了。”

俞婉在俞家是最不愛說話的那個,自打來了這裡,她覺得自己的話都變多了。

到底消耗了不少體力,燕九朝比平日裡多吃了一碗飯。

沒小傢伙鬧騰,二人難得清靜,去池塘邊散了會兒步,又上果園摘了點櫻桃,俞婉抱着櫻桃籃子,時不時啃一個,腮幫子鼓起來,活像只覓食的小松鼠。

燕九朝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俞婉錯愕地朝他看來。

“沒什麼。”燕九朝斂起笑意,一本正經地說。

俞婉挑了一顆新鮮的櫻桃,塞進他嘴裡。

“甜嗎?”

“甜。”

也不知是說櫻桃,還是她的指尖。

本是想散步消食,結果吃了半籃子,俞婉肚子鼓鼓的,躺在牀上半天睡不着。

燕九朝沐浴完回屋,見她仍醒着,走過去坐下,正色道:“我與你說過,這種事不可過度,得節制。”

俞婉一頭霧水。

這傢伙亂七八糟地說什麼?她只是吃撐了而已。

燕九朝輕咳一聲道:“雖曰燕爾新婚,只當行其故事,不可貪歡,四日一行即可。”

不可貪歡?昨晚也不知是誰死活不罷休的!

“昨晚是解毒。”燕九朝正色說。

俞婉:“……”

燕九朝道:“過度傷身,不可縱慾。”

俞婉把玩着手指道:“那、那也不能四日才……”

才一次啊。

不得憋死個人了!

燕九朝見她一臉的幽怨,深吸一口氣,退了一大步說:“三日。”

“那今天算不算一日?”

“不算。”

俞婉:“……”

俞婉道:“可我覺得你體內還有餘毒未清,這不是尋歡作樂,是解毒治病。”

燕九朝頓了頓:“……唔,也是。”

小倆口“解毒”了一次又一次,廚房的熱水燒了一整夜。

畫舫上二人都沒經驗,胡鬧的成分居多,昨夜俞婉卻是漸漸得了些歡逾,只是代價也不小。

翌日醒來,俞婉的腰都要斷了,突然覺得他說的很對,這種事不能過度,要節制!

這時候,不與公婆妯娌同住的好處就來了,不必擔心自己要被誰立規矩,否則若是婆婆在這裡,她這媳婦兒當得可真是……

燕九朝又出去作妖了。

俞婉拖着痠痛的身子洗漱了一番,吃了點早飯,下人稟報,崔女使來了。

崔女使是奉皇后之命請俞婉入宮量身裁衣的,誠王大婚那日,俞婉要穿上燕王妃的吉服,民間的繡娘沒資格做,得能去尚宮局。

二更是不是早早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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