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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第148章 曾國藩:工作的時候稱職務!

149.第148章 曾國藩:工作的時候稱職務!

第148章 曾國藩:工作的時候稱職務!

現在擺在曾國藩面前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想辦法應對將要南下湖南的長毛。

至於說被擄走的郭嵩燾和左宗棠……

只好對他們說一聲對不起了!

現在的曾國藩實在是顧不上他們。

蔡炳文聞言,當即抱拳應了一聲喳。

只是,曾國藩纔剛做出決定,命人去請楚勇以及湘勇的各位將領前來議事。

外邊再次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曾國藩的弟弟曾國荃從外邊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他的臉上是明顯的悲慼之色。

“大……大哥,出事了!”

曾國藩聞言,神情明顯有些不快蹙眉道。

“這是朝廷衙署,不是我曾家的私宅,誰准許你叫大哥的?”

“這裡有誰是你的大哥?”

“上衙的時候要稱官銜!”

“還有,你曾國荃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沒個定性?風風火火的像什麼樣子?”

“說罷,到底出什麼事了?”

“鎮定些,有我在呢,天塌不了!”

曾國荃聞言,卻是完全不理會曾國藩的訓斥,臉上的悲色愈濃,聲音帶着哭腔的說道。

“大哥,娘沒了!”

“娘他老人家去了啊!!!”

曾國藩聞言,整個人都愣神在了原地。

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天塌了!

老孃沒了,這對他曾國藩來說和天塌了又有什麼區別?

曾國藩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大步上前一把拽住曾國荃的衣領,大聲喝罵道。

“老四伱在胡說什麼?娘怎麼會忽然沒了?”

“你再敢胡說八道,老子便替娘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曾國荃被噴了一臉的口水,但卻彷彿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依舊是滿臉悲慼的說道。

“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啊。”

“爹的來信中說,娘年前便因風寒染了病,但由於那時候大哥您剛受命前來長沙督辦團練,咱們都有軍務在身,娘怕因爲她的身體而誤了國事,不讓爹告訴我們她病重的消息。”

“但孃的身體卻是一天接一天的惡化,兩天前的夜裡,娘在病榻上撒手人寰後。”

“爹這纔派人來給我們送信,報喪……”

曾國藩聞言,知道自己弟弟說的應該都是真的。

他即便再怎麼混蛋,也不至於拿這種事情來騙自己。

曾國藩深吸一口氣,只感覺眼前一黑,差點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娘……我的娘啊……”

“您怎麼就這麼撒手走了啊!”

“您走了,兒子我可怎麼活啊!”

“……”

曾國藩忍不住崩潰,和來報信的曾國荃一起抱頭大哭。

一旁的駱秉章和蔡炳文見此一幕,忍不住面面相覷。

曾國藩的娘死了,他們表示哀悼。

但看曾國藩現在的樣子,明顯是無法主事的,那南下的長毛賊怎麼辦?

長沙城怎麼辦?

這特麼的,事情怎麼就都趕在一起了?

就在曾國藩和曾國荃抱頭痛哭之際,外邊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江忠源,江忠濟,塔齊布,楊嶽斌,胡林翼,彭玉麟等人先後來到了團練大臣衙門。

一羣人看着抱頭痛哭的曾家兄弟,表都有些沉凝。

幸而,曾國藩哭過一陣之後,恢復了理智。

轉頭對所有人說道。

“國藩母親駕鶴西去,國藩雖是痛心,但這畢竟只是家事。”

“長毛南下進犯湖南,乃是國事。”

“家事豈能與國事相提並論?”

“國葆,國華你們二人立即回家奔喪,處理母親後事。”

“國荃你留下,準備共商御賊事宜!”

曾家幾兄弟聞言,紛紛點頭應是。

曾國藩深吸一口氣,調整好了心情,然後開始和衆人議事。

“駱巡撫說說吧,這次長毛賊來犯是哪個賊將領兵?”

“可否知其底細?”

駱秉章聞言,開口說道。

“回大人的話,根據湖北方面傳來的消息,這次來犯的長毛賊乃是一員女將領兵。”

“此人名爲洪宣嬌,乃是長毛賊僞西王蕭朝貴之妻。”

“在長毛的僞西王於洛陽城下被僧王陣斬之後,其部署便都歸於了此女子統率。”

“南陽之戰,此女子便曾親自帶兵衝陣,甚爲勇悍。”

駱秉章講述着他所知道的關於洪宣嬌的信息。

衆人聞言,都是面露思索之色。

他們雖說不至於被一個女流之輩嚇到,但還是忍不住心生凝重。

駱秉章繼續說道。

“這次長毛賊從河南南下,一路過襄陽,宜城,經由安陸,向荊州方向行來,沿途所過之處,我大清各部兵馬均不敢接敵……”

聽完駱秉章的敘述,衆人的臉色越發難看。

就在這時候,江忠源忽的開口說道。

“諸位大人,末將以爲我大清與其被動挨打,等着長毛賊主動殺上門來,不妨主動出擊,破賊於長江以北,以免湖南被賊所亂。”

“也可爲曾大人組建湘勇爭取更多的時間!”

曾國藩聞言,露出一個感興趣的神情,開口追問道。

“忠源你詳細說說,自己是個什麼想法。”

江忠源聞言,開始闡述起了自己的設想。

衆人豎起耳朵聽着……

……

左宗棠被塞在一輛馬車內,用黑布蒙着眼睛,身邊一左一右坐着兩名穿着布衣的大漢看管。

隨着馬車的顛簸,他能感受到自己在移動,大致方位應該是向南。

但究竟要去哪裡,卻是不爲所知。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馬車終於停了下來,左宗棠知道,這應該是要停下休息了。

他試探着詢問道。

“不知諸位好漢是什麼人?要帶左某去什麼地方?”

“左某可有得罪諸位的嗎?”

但是,他身邊的兩名漢子卻是都沒有搭理他。

只是一人一邊將他架起來,架下了馬車。

左宗棠有些慌了,這尼瑪不會是他的哪個仇家找上了門來,要找個荒郊野嶺將他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吧?

左宗棠忍不住有些慌。

“你們……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放開我!快快放開我!”

但就在他驚懼之際,忽的,他臉上蒙着的黑布被人給揭開。

待他適應了刺眼的陽光之後。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張膚色黝黑的中年人的臉。

趙武抱了抱拳,十分客氣的說道。

“左先生不必驚慌,是我家王上要見您,在此之前,您不必擔心自己以及您的家人的安全。”

“我們會保護好您和您的家人的。”

左宗棠目光打量四周,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一條河流邊上。

四周到處都是一片蒿草,荒涼至極。

左宗棠深吸一口氣心下凝重,知道在這種地方,自己是逃不掉的,神情有些凝重的詢問道。

“不知你家王上是哪位?又爲何要見我?”

趙武搖搖頭,然後說道。

“抱歉左先生,這個不能告訴您。”

“等您到了地方,自然會知道的。”

左宗棠深吸一口氣,眼不斷的閃爍,明顯是在思量着什麼。

片刻之後,他開口說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應該是南邊的唐國的人?”

這其實很好判斷,中年人雖說的是官話,但卻帶着明顯的廣西口音。

再加上馬車是往南走的。

事情顯而易見!

其實左宗棠本來是想說唐賊的。

但是,想到自己的家人還在對方手上,也就按捺住了這個大膽的想法。

趙武沉默了一下,笑笑沒說話,算是默認了下來。

“你們王上綁我作甚?”

“我左宗棠只是一個窮書生,值得你們這麼大張旗鼓的嗎?”

趙武表情認真的說道。

“王上很欣賞左先生的才華,願以高官厚爵以酬,聘請左先生爲我大唐效力。”

“只恐先生拒絕,這才命我等將先生以及先生的家人請去廣東。”

左宗棠聞言,忍不住嘴角一抽。

有你們特麼這麼請人的嗎?

知道的是請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仇殺呢!

只是,連左宗棠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是,在聽完趙武的話後,他心中卻略微有些得意!

雖然他老左考不中進士,但是他的才華和能力卻是照樣搶手。

前有朝廷的團練大臣曾國藩欲聘他爲幕僚。

後又叛軍不惜綁架,也要將他帶回廣州。

這種被人看重,甚至是被爭搶的感覺,讓左宗棠心中很是竊喜。

文人嘛,就這麼點臭毛病。

喜歡被人追捧,如果是上位者的追捧,則是最好不過。

就在這時候,河面上飄來了幾條烏篷船。Wшw▲ Tтkā n▲ CΟ

烏篷船靠到了岸邊,左宗棠和郭嵩燾,以及他的家人,被分別安置到了不同的船上。

趙武站在岸邊,對船上的呂俊說道。

“呂兄弟,人便交給你了,一定將人安全的帶回廣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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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瘦削的呂俊漢子聞言,抱拳道。

“趙兄弟放心,這可是王上親自交代要帶回去的人物,哪怕我們這些人死光,也一定把人安全送到廣州。”

“趙兄弟保重!”

“將來若能再相逢,我請兄弟你喝酒。”

呂俊看向趙武的眼神不免有些敬佩。

因爲他知道,接下來,趙武這些人接下來將會繼續走陸路當誘餌,爲走水路的他們吸引追擊清軍的注意力。

這項任務可謂是九死一生!

趙武他們應該都已經做好了慷慨赴死的準備。

趙武聞言哈哈大笑道。

“哈哈,就衝兄弟你這句話,老子爬也得爬回廣州!”

語罷,兩隊人馬就此別過。

呂俊帶人走水路,往廣州趕去。

而趙武則是帶着二十人的小隊騎着馬,趕着馬車回到了官道上,繼續沿着官道南下,準備吸引清軍追兵的注意力。

……

趙武等人一路往南,當下下午時分。

一名騎士騎着快馬來報。

“隊長,清妖的追兵趕上來了。”

“距離我等大概還有十來分鐘的路程。”

“全是騎兵!”

曾國藩雖然接下來要將主要精力放在抵禦南下的洪宣嬌所部的身上。

但不至於一點追兵也派不出來!

被綁走的畢竟是他曾國藩的幕僚和準幕僚,他要是真的不管不顧,那可就是會喪失人心的。

趙武聞言,心下一沉,但還是說道。

“馬車趕的再快些,等清妖臨近之後,丟掉馬車,我們騎馬直接跑。”

他們的任務是吸引清軍追兵的注意力,而不是送死。

能把清軍追兵吸引到這裡,讓清軍追兵跟着他們跑了這麼長一段岔路已經足夠了。

沒必要再繼續下去!

爲了大唐,他們雖然不介意犧牲。

因爲大唐給他們這些軍情處的密探發了足夠豐厚的月餉,還給他們人人都發了安家田。

要知道,那可是廣州城外,最精華的水田啊,以前可都是旗人老爺的地。

一人三十畝上好的水田,足夠他們豁出去賣命了。

但還是那句話,如果能活着,誰也不願意去死!

一隊人繼續趕着馬車飛奔。

又過了大約兩刻鐘,地平線盡頭出現了一股煙塵。

一隊百來人的騎兵沿着官道殺來。

雙方之間的距離正在越拉越近!

趙武見此,當機立斷道。

“快,棄了馬車,直接騎馬逃!”

話音落下,他直接從懷中掏出匕首,割斷了連接車轅和馬的繩子,然後直接翻身上馬,縱馬飛逃。

而馬車則是被遺留在原地,側翻躺倒在了路邊。

清軍的騎兵縱馬追了上來,檢查幾輛發車。

發現馬車是空的之後,他們不由得生出了被愚弄的憤怒。

但卻並沒有立即回返,去重新找線索,而是向着趙武等人緊追不捨的追了過去。

因爲在清軍的追兵看來,拿下賊人進行審訊,肯定比重新回去找線索來的快的多。

隨着時間的流逝,雙方之間的距離在被不斷拉進。

雖然清軍的追兵追了一路,戰馬早已疲憊。

可趙武他們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們胯下的馬匹剛剛可是在拉車的,即便沒有拉車的,那也是從湘陰那邊一路狂奔過來的,中間幾乎沒有休息。

體力保留的還不如清軍呢!

隨着時間的流逝,雙方之間的距離逐漸拉近。

眼瞅着跑不了了,趙武一發狠說道。

“弟兄們,清妖越追越近,這樣下去肯定逃不了。”

“抄傢伙,和他們拼了!”

“哪怕是死,咱們兄弟也得拖幾個墊背的。”

衆人聞言,一陣眼神交錯,然後紛紛下定了決心。

趙武大喝一聲。

“殺清妖!”

語罷,他從懷中掏出上面給他們配的左輪手槍,調轉馬頭,向着身追殺而來的清妖殺去。

他身邊的衆人也是紛紛有樣學樣,跟在趙武身後,大聲喊殺着向着清軍殺去。

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殺啊,殺一個夠本,殺倆賺一個!”

“去尼瑪的清妖,拿命來!”

“……”

很快,雙方之間的距離拉進。

趙武等人紛紛舉槍,然後扣動扳機。

啪!啪啪!

連續的手槍射擊聲響起。

一片彈丸向着迎面而來的清軍射去。

雖然他們現在所用的左輪手槍使用的依舊是紙殼定裝彈,但卻能夠進行連射。

在這個時代的中國,絕對能夠算是一個大殺器!

一陣槍聲響起,硝煙瀰漫。

迎面而來的清軍騎兵有七八人接連墜馬,騷亂在人羣中蔓延。

打空手中的手槍,趙武等人拔出了佩刀,準備衝鋒搏命。

但就在此時,他們卻是發現,對面的清軍騎兵在吃了他們一輪射擊之後,竟然直接崩潰了。

一名名清軍騎兵爭相調轉馬頭向後逃去。

趙武等人見此一幕,忍不住面面相覷。

這才哪到哪啊,清妖怎麼就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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