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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砍價?可以零兌!

第125章 砍價?可以零兌!

第125章 砍價?可以零兌!

包令聞言,看向李奕的眼神有些變了。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面前的這個人並不是一位傳統認知中的東方政客。

他的眼中不只有中國這一畝三分地。

還有整個世界!

這樣的一個人,是不好忽悠的。

深吸一口氣,包令開口緩和道。

“大都督還請息怒。”

“我大英這邊雖然不可能向貴方支付戰爭賠款,但卻願意爲了贖回戰俘,向貴方支付一筆贖人費。”

“只不過,數額仍需商議!”

包令的意思很明確,賠款可以給,但不能用賠款的名義來給,也不可能給那麼多。

二百萬兩……

包令真的很想問問李奕是不是瘋了。

他知不知道當初清國向大英求和時,清國給的賠款也才支付了二千一百萬兩白銀而已。

李奕聞言,臉上的怒容收斂,然後說道。

“想贖回戰俘?”

“不是不行。”

“就按照一個戰俘一千兩白銀來算,我光復軍手上現在共有英軍戰俘兩千四百一十三人。”

“我再給你抹個零,二百五十萬兩白銀。”

“錢到位,人提走,否則免談。”

包令聞言,整個人都無語了。

合着還漲價了唄?

從二百萬漲成了二百五十萬!

但他也沒有斷然拒絕,只是開口說道。

“這個價格太高了,大英這邊最多能爲每個戰俘付出一百兩的贖身費。”

“除此之外,大英這邊也只想贖回戰俘中的英國人,至於說戰俘中的印度人,大都督這邊隨意處置就是……”

李奕聞言,不屑的嗤笑一聲。

“怎麼,一個英國軍人就只值一百兩白銀?”

“那你們英國的軍人還真是廉價。”

“一千兩白銀一個人,沒商量,如果你們想砍價,我也可以把戰俘零兌給伱們,一百兩,換一條胳膊,或者一條腿,你看如何?”

“至於那些印度人我倒是可以給你們降降價,五百兩一個。”

包令聞言,臉色一陣陰晴不定,但還是沒有斷然拒絕李奕的要求,只是開口說道。

“此事我還需上報總督大人,請總督大人決斷。”

“大都督還請稍候!”

李奕聞言,擡手說道。

“可以,只是希望貴方這次不要再一去不返了纔是……”

包令聞言神色如常。

羅德爾卻是忍不住再次一陣尷尬。

在包令和羅德爾離開後,穆特恩,葉名琛,柏貴等清妖戰俘也是被押送到了李奕面前來。

李奕按照慣例開口勸降道。

“我光復軍初立,現如今正是求賢若渴之時,不知三位可願投我?”

“若三位願投我光復軍,本督定不吝重用。”

李奕知道眼前這三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尤其是柏貴,歷史上這貨甚至曾經在二鴉期間爲侵略者服務,協助侵略者組織傀儡政權,並鎮壓廣東百姓的反抗,實在不是個東西。

但是這並不妨礙李奕招攬於他們。

萬一事情能成,一個駐防將軍,一個總督,一個巡撫投靠光復軍,這所能帶來的政治影響可就實在是太大了。

穆特恩和柏貴一個滿人一個蒙古人聞言,沒有說話,只是低頭不言,但兩人明顯有些動搖。

原因很簡單,他們也不想死!

反而是葉名琛這個漢人表現的很是剛烈。

“賊子,本督今日落入爾手,是老夫時運不濟,爾要殺便殺。”

“但本督絕非那種貪生怕死之人!”

“即便刀斧加身,也絕不屈膝事賊。”

李奕聞言,只是呵呵一笑道。

“葉總督愛名,本督偏不讓你如意。”

“來人啊,將葉名琛拉下去,鑄成跪像,埋在廣州城外,立碑曰:葬一大漢奸在此。”

“本督要讓全廣州的人,都踩在你這大漢奸頭上。”

葉名琛聞言,一張老臉頓時變色。

他這人好名,爲了名聲做什麼都行,哪怕是付出生命也不例外。

但也正因爲如此,李奕這一招直接打在了他的死穴上。

他不敢想象,李奕如果真的這麼對自己了,那自己以後的身後名怎麼辦。

這特麼是要遺臭萬年的節奏啊!

葉名琛開始掙扎了起來,怒吼道。

“豎子,豎子敢爾?!”

“本官……本官是絕不會屈服於你這賊子的!”

李奕聞言,面無表情的揮揮手道。

шшш ☢тт kǎn ☢C O“將人押下去!”

幾名警衛聞言,當即上前來將葉名琛拿住,將他的胳膊反扣,向外押去。

期間,葉名琛仍在不停的叫罵!

穆特恩和柏貴見此一幕,都是忍不住神情悽然。

李奕又將目光看向了穆特恩和柏貴兩人。

兩人本有所動搖,但見葉名琛一個漢人都如此剛烈,對視一眼,也是紛紛開口說道。

“大清對我恩重如山,想讓我降你這賊子,癡心妄想!”

“賊子,你遲早會遭報應的,大清不會放過你這叛逆的。”

李奕聞言,也是不再和他們廢話,只是揮手道。

“都拖下去斬了吧!”

既然他們不願降,李奕也懶得在他們身上繼續浪費時間。

……

砰的一聲巨響,丁府朱漆的大門被人從外邊踹開。

一隊頭裹紅巾的大漢衝了進來。

小院內,當即響起了一陣驚叫。

“啊……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

丁恆生張開雙臂擋在自己的妻兒面前,聲音顫抖的詢問道。

羅定山聞言,大步向前一腳將他踹倒,然後揪住丁恆生腦後的辮子將他的腦袋拽起來,冷笑着說道。

“呵呵,做什麼?”

“當然是取你人頭,爲我爹孃報仇了。”

“姓丁的還認識老子嗎?想不到吧,老子踏馬回來了。”

羅定山是羅大綱的侄子,他在跟隨羅大綱舉旗造反前,他們家曾在廣州城內經營着一間糧鋪,日子雖不說大富大貴,卻也能稱得上一句富裕。

但也正因如此,他們家的糧鋪遭到了廣州城內的大糧商丁家的紅眼。

丁家使了些手段,尋了幾個地痞無賴冤枉羅家的糧鋪裡的糧食吃死了人,然後在糧鋪鬧事。

羅定山和他父親忍無可忍之下,和來鬧事的地痞流氓廝打在了一起,但卻正中丁家的下懷。

父子兩人剛動手,便被眨眼而至的官差給押進了班房。

然後,羅家的糧鋪也被貼上了封條。

班房中,羅定山和他父親遭到了一羣衙役和地痞的毆打和折磨。

羅定山的老母無奈,只得出兌家中糧鋪,將糧鋪低價賣給丁家。

然後花錢將他們父子從大牢裡贖出來。

但等到羅定山的母親贖出他們的時候,父子兩人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羅定山年輕,養了一段時間總算熬了下來,得以活命。

可他的父親卻是沒能熬住,出獄沒幾天,便死在了家中病榻上。

隨後沒多長時間,羅定山的孃親也是憂憤而死。

然後,沒了牽掛的羅定山乾脆去投了自己的叔父羅大綱。

在隨軍打回廣州之後,羅定山第一時間便帶人向着丁府而來,他要爲自己的父母報仇雪恨。

丁恆生被拽着辮子,後腦的頭皮生疼,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羅定山,一雙眼睛裡卻滿是疑惑。

他平常做的惡事太多了,對羅定山這個受害者,是真的沒什麼印象。

羅定山見此,更爲憤怒,再次一腳將丁恆生踹倒在地上,然後說道。

“丟雷老母,你個撲街到底做了多少壞事,連老子都不認識了?”

“但你認不認識老子無所謂,老子認識你就行!”

“踏馬的,弟兄們,給老子封鎖丁家,男女老幼一個也別放跑。”

羅定山一聲令下,一羣人當即四散開來,向丁家後院衝去。

不多時,後院中便響起了一陣女眷的哭喊和尖叫,以及慘叫聲。

不多時,丁家的老弱婦孺便都被趕了出來,押到了前院。

羅定山看着丁恆生,咬牙切齒的說道。

“狗東西看好了,老子今日要先殺你全家,再剜了你的心肝,砍了你的腦袋,祭奠老子的父母。”

語罷,羅定山揪着丁恆生的腦袋,將他的頭顱轉向丁家一衆人。

旋即,他一揮手說道。

“動手,丁家的男丁給老子都殺了,一個不留。”

“女眷任由你們自己處置。”

一對兵丁聞言,也不客氣,當即便開始動手。

丁恆生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幼子被砍下腦袋,看着自己的孫子被剁去手腳,活活流血而死。

他家中的女眷則是都被一羣丘八按在地上,扒光衣服輪番欺凌。

慘叫聲不斷!

丁恆生見此,拼命掙扎,淚流滿面,口中叫喊着。

“不!不要這樣!!”

“殺了我,殺了我吧,你要報仇就殺我一個好了,別傷害我的家人,禍不及家人啊……”

羅定山聞言,卻是冷笑道。

“你當初將我和我爹算計下獄,霸佔我家家產的時候,怎麼沒說不禍不及家人?”

“怎麼,就你的家人是人,別人的家人就都是畜生?”

“輪到自己身上才知道疼了?告訴你,晚了!”

語罷,羅定山說道。

“都給老子繼續!”

語罷,他一刀剖開了丁恆生的胸腹。

慘叫聲中,將丁恆生的心肺臟腑都給拽了出來。

慘叫聲越發淒厲!

但羅定山眼中,卻滿是大仇得報的快意。

最後,羅定山纔將仇人的腦袋砍下,仰天長嘯道。

“爹!娘!”

“孩兒爲你們報仇了……”

但就在這時候,丁府外衝進來一隊光復軍的憲兵隊。

“住手,你們是哪個部分的?這是在做什麼?”

羅定山聞言,手中提着滴血的腦袋,開口說道。

“諸位兄弟,我是六旅二團團長羅定山,我的叔父是羅大綱,這是羅某和丁家的私人恩怨,還望諸位兄弟行個方便,當什麼都沒看到。”

“以後,羅某定有厚報!”

羅定山知道自己今日所做有些犯忌諱。

但他之所以知道犯忌諱,還敢這麼做,自然是有底氣的。

因爲,他的叔父是羅大綱,是大都督的老丈人。

他的堂妹是大都督的夫人。

他羅定山從身份上來講,說一句“皇親國戚”也不過分。

所以,他也沒太將光復軍的軍法當回事!

即便被發現了,他還是想着要擺出自己的身份,藉此想讓憲兵隊退讓。

誰知那隊憲兵隊聞言,卻是直接了當的開口說道。

“我不管你是誰,又是什麼身份,立刻停下動作,放下武器,隨我等去見軍法官,否則,後果自負!”

在說話的同時,他還舉起了手中的火槍,威懾意味十足。

羅定山聞言,也是有些惱火的說的說道。

“兄弟,我給你面子叫你一聲兄弟,可你不能給臉不要啊。”

“都說了,這是我的私人恩怨,給我個面子,現在當做什麼都沒看到,轉身離開好嗎?”

憲兵隊的隊長也比較軸,聞言繼續冷聲說道。

“第二次警告!”

“立刻放下武器,否則後果自負!”

羅定山聞言,撇了撇嘴說道。

“立刻馬上給老子滾蛋,老子今天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否則老子連你們一起打!”

“你踏馬以爲自己是誰,敢管老子的閒事?告訴你,老子的叔父是羅大綱。”

但迴應他的卻是憲兵隊的冷喝。

“最後一次警告,立刻放下武器,否則我們就要開槍了!”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羅定山身後一名親兵氣勢洶洶的衝了上去,擡腿便踹向了爲首的憲兵隊隊長。

“去你媽的,給臉不要的東西,敢和我們對着幹……”

下一瞬間,砰的一聲槍響。

這名衝上前來,準備爲自家主將出頭的親兵胸口爆開一朵血花,直接仰躺在了地上。

憲兵隊見這些觸犯軍法的亂兵非但不放下武器,還敢對他們動手,當即扣動了扳機,擊斃了其中一個人。

這一瞬間,丁府內的空氣爲之一靜。

羅定山身後的親兵們瞬間紅了眼睛。

“去你媽的憲兵隊,敢殺老子的兄弟。”

“乾死他們!”

“艹,和這羣狗孃養的憲兵拼了。”

“……”

頓時,一場混戰爆發。

槍聲響起,雙方舉槍對射,不斷有人倒地。

射空手中的火槍之後,雙方紛紛挺起手中的刀槍,殺向了對方。

羅定山想要阻止,他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大,但卻已經來不及了。

雙方已經廝殺在了一起,鮮血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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