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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第225章 前方吃緊,後方緊吃!(中秋快樂)

228.第225章 前方吃緊,後方緊吃!(中秋快樂)

張樂行聞言,忍不住咋舌。

都說大唐這位王上向來賞罰分明,出手大方,對底下人從不吝嗇。

如今觀之,果不其然。

自己這纔剛剛投奔大唐,什麼都還沒來得及做,賞賜便先下來了。

自己真要是能立下些功勞,所能得到的恩賞會有多少?

簡直不敢想象!

當真是明君聖主啊!

懷着感懷的心情,張樂行在李奕面前下拜說道。

“末將敢不從命?”

李奕笑着說道。

“很好。”

“接下來,朝廷主力將會發起東征戰事。”

“爲防止安徽方面的清軍有所異動,尚需張旅長多多出力,率軍於安徽和江蘇展開行動。”

“襲擾清軍後方和糧道,策應我軍主動東征。”

“至於具體行動方案,便由卿家和安徽招撫使陳承瑢陳卿商議着來定吧,朝中便不予遙控指揮了。”

“不知能否做到?”

李奕對捻軍的安排很簡單,他不需要剛投奔過來的捻軍去攻堅克險打硬仗和清軍拼命。

只要他們能憑藉自己的機動優勢,襲擾安徽和江蘇地方,截斷大運河,威脅清軍糧道,這便足以。

江北有捻軍襲擾清軍糧道。

若江南的小刀會也能被大唐成功招安,然後去襲擾清軍於江南的糧道。

那麼,此次東征還沒開戰,大唐便可以先勝一半了。

張樂行聞言,當即抱拳道。

“王上放心,有末將在,必然不叫清軍的一兵一卒,一粒糧食渡江來到江南。”

李奕微笑頷首,然後說道。

“若此次東征戰事我大唐能大獲全勝,孤對卿家定還有賞賜。”

李奕開始給張樂行畫餅。

當然了,他不是黑心資本家,光畫餅不做餅。

他李奕是真能捨得給底下人做餅吃的。

結合此前李奕大手一揮給的賞賜,張樂行對於李奕的畫餅自然是深信不疑。

現在的張樂行是真的有些發自真心的認可了李奕。

他覺得,自己拋棄不該有的幻想,跟在這樣的一個人物身後,跟着他一起打天下,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

李奕是八月底抵達九江的,他在九江停留了十餘日。

軍隊休整的同時,他則是不斷的出面接見唐軍衆將,以及地方官員等。

極大的穩定了一下剛剛拿下的江西的人心!

隨後,李奕則沒有在九江多做停留,便帶着唐軍主力開始東進,沿着長江,向江南殺去。

目標,江寧!

並非李奕不想在江西多留,感受一下江西的人文氣息,只是,他沒有那個時間。

根據李奕所能接到的消息,現在英國人所組織起來的新十字軍已經從歐洲出發有一段時間了,最多還有半年,他們就將抵達東亞。

李奕必須得在此之前,敲掉清廷在江南的主力,然後率軍回防廣州,做好迎戰洋人的準備,是真的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浪費。

此次唐軍東征,最主要的目的一共有兩個。

第一就是李奕要在洋人所謂的“新十字軍”抵達遠東之前,敲掉清廷在江南的主力。

以免洋人和清廷勾結,爲自己帶來麻煩。

第二,就是要找回天國覆滅的場子,扛起天下抗清勢力話事人這面大旗。

而李奕想要達成這兩個目的,江寧都是繞不開的一個點。

原因無他,江寧的政治地位實在是太重要了。

這座城市曾經是前明的南都,是老朱同志的起家之地,是名副其實的南天第一城。

從經濟上來說,有開關海貿加持的廣州或許不差江寧多少。

但說起政治地位來,廣州是遠遠無法和江寧相媲美的。

南北二京,唯有拿下其一,纔算是登上了天下這盤大棋的棋局,纔算是有了問鼎天下的資格。

這是天下人所公認的事情!

李奕想要取代太平天國之前天下反清勢力話事人的地位,想要從清廷手上找回天國覆滅的場子,他就必須得先攻取江寧。

而清廷若不想好不容易稍有好轉的天下大勢再度急轉直下,江寧,同樣不能放棄。

所以,江寧城,大概率會是此次唐軍東征的主戰場!

……

安徽,廬州。

安徽籍官員,清廷工部左侍郎呂賢基上書咸豐,奏請返回安徽組織團練,準備參與剿賊事宜。

咸豐有感於如今南方局勢複雜,安徽在唐軍的攻勢下岌岌可危,是故便准許了呂賢基的奏請,命其帶人返鄉組織團練。

呂賢基的隨行人員中,有一名臉頰清瘦,雙目炯炯有神,美鬚髯的男子,通身氣派十足。

只是身上的殭屍服和腦袋後的豬尾巴,平白讓他少了幾分威嚴和氣派。

此人名爲李鴻章,同樣也是安徽人士,乃是呂賢基的幕僚之一。

隊伍到了廬州城外,安徽巡撫福濟,布政使趙瑜銘等出城前來迎接。

福濟上前幾步說道。

“呂大人可算是來了。”

“如今安徽局勢實在危急,呂大人來了,那本官便能鬆口氣了。”

呂賢基聞言,開口詢問道。

“福大人何出此言?當今安徽之局勢當真如此危急了嗎?”

福濟點點頭說道。

“哎,呂大人有所不知,本官剛剛接到最新消息,唐賊僞王李奕親率唐賊主力從廣州來了九江。”

“本官猜其目的,似乎是準備繼續東征。”

“到時候,我安徽的安慶,池州等地便是首當其衝,以我安徽現有的兵力,只怕是無法抵擋唐賊東征……”

原本安徽巡撫的駐地該是安慶的,但是福濟怕死,便以要迎接呂賢基爲藉口,直接從安慶潤到了廬州,準備避一避。

至於說安慶怎麼辦?

當然是風光大辦了!

福濟寧願臨陣脫逃被朝廷革職查辦,也不想落入賊手。

呂賢基先是錯愕,然後詢問道。

“江南那邊的朝廷主力呢?福大人沒向江南求援嗎?”

呂賢基現在是真的無力吐槽。

不是,現在大清的主力還在江南呢,唐賊來犯你倒是求援啊。

不求援你跑個雞毛?

安慶要是再丟了,我們特麼也得和你一起吃掛落啊!

福濟搖搖頭說道。

“本官已經求援了,怡良總督下令江南大營的張國樑率部前來增援安徽戰事。”

“只是現在大軍應當還在路上!”

呂賢基聞言,更困惑了。

不是,朝廷既然都發兵增援了,那你還跑什麼?回安慶守城啊!

“那福大人今日怎麼在廬州?”

呂賢基較爲委婉的詢問。

福濟絲毫不以爲恥的說道。

“本官這不是來迎接呂大人的嗎?”

一旁的布政使趙瑜銘也是一臉無奈。

遇到這麼一個貪生怕死,又不要臉皮的上官,他能怎麼辦?

他還能怎麼辦?

他也很絕望啊!

至於說讓他趙瑜銘代替福濟去安慶?

憑什麼啊,他這個布政使的駐地就在廬州,待在廬州那是光明正大,憑什麼去安慶送死?

安慶的安危福濟這個滿人都不在乎,那他趙瑜銘這個漢人何必去費那心思?

呂賢基嘴角抽了抽,但還是說道。

“本官以爲福大人還是去坐鎮安慶爲妙。”

“大人這個巡撫若不在駐地,一但唐賊真的繼續東犯,殺至安慶城下,那安慶只怕就要危險了……”

福濟聞言,擺手說道。

“無妨,無妨,本官已經將安慶之防務託付給了安慶總兵黃應鬆,有黃總兵在,安慶不會有問題的。”

“呂大人剛到廬州,對安徽事務還不熟悉,本官先帶着呂大人熟悉一下安徽事務,再返回安慶也不遲。”

福濟的厚顏無恥差點氣笑了跟在呂賢基身後的李鴻章等。

只是,受限於上官威嚴,他們卻也只敢小聲憋笑,不敢表露出來。

就在幾人交談之際,遠處奔來一隊快馬。

一名傳令兵在福濟面前翻身下馬,下拜之後大聲彙報道。

“報!”

“啓稟巡撫大人,安慶急報。”

“唐賊,唐賊主力自九江出發,向東進發,現如今距安慶不足二百里!”

福濟聞言,臉上的表情當即便是一變。

呂賢基,趙瑜銘等都將目光看向了福濟,彷彿是在催促福濟儘快做出決定。

福濟的嘴巴張了張,然後說道。

“雖唐賊來犯,但安慶城堅池深,固若金湯,想來短時間內應該不成問題。”

“這樣吧,本官這便動身,親自前往江南,向兩江總督和僧王等求援。”

“至於安慶防務,安徽的安危,便交託給諸位大人了!”

“諸位大人都是我大清忠良,想必不會推辭的吧?”

李鴻章:“……”

我們是不是大清忠臣不好說,但你丫肯定不是……

……

馮子材騎在馬背上,眺望遠處的黃石磯,眼神幽幽。

此次東征,其部第五師奉命爲大軍前鋒,攻克黃石磯,打開唐軍主力進攻安慶的通道。

黃石磯雖在長江南岸,但由於其能控扼長江航道,是故,地理位置相當重要。

唐軍若想繼續沿江東進,黃石磯便必須得打下才行。

一名偵察兵飛奔至馮子材面前,開口彙報道。

“報,啓稟師座,我軍偵察兵已經探明,清軍在黃石磯附近的駐軍主要分爲兩部分。”

“其主力駐紮於黃石磯軍寨,還有一支偏師則是駐紮於江新洲上,兩部都設有炮臺,可形成鉗形攻勢,封鎖長江航道……”

(PS:黃石磯對應的那塊江心洲的名字就叫江新洲,這裡不是錯別字。)

馮子材微微頷首,然後說道。

“好,傳令我軍各部,準備對黃石磯的清軍營寨展開攻勢。”

“除此之外,再命人上報指揮部,請求我軍水師艦隊在我軍攻取黃石磯時,向江新洲發起攻勢,策應我方進攻。”

馮子材迅速做出安排,一門門火炮被從運輸輜重的船舶上卸下,然後由人力和畜力拖拽往前線。

而與此同時,唐軍的步兵則是也開始整頓陣列,做好了發起攻勢的準備。

……

安慶城內,翠雲樓。

翠雲樓乃是安慶城內最好的酒樓,每日裡達官顯貴,文人雅士往來不絕。

並且還附帶着好些特色服務,這裡有山珍海味,有美酒珍饈,有歌舞搏戲,有溫婉水潤的小娘伺候。

與其說其是酒樓,不如說是會所。

在生活享受這方面,可謂是應有盡有。

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貴。

這地方花銷起銀子來,是真真的花錢如流水。

翠雲樓二樓的一間包房內,肥頭大耳的運糧官何奇正在喝酒吃肉。

不一會兒便吃的滿嘴流油。

何奇拿起酒杯敬了對面的安慶總兵黃應鬆的親兵馬赫一杯,然後開口說道。

“馬兄弟放心,這個月給總兵大人的例錢我這邊都已經準備好了。”

“您點點數!”

說話間,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布包,交給了對面的馬赫。

布包裡是一迭銀票!

都是山西的晉商錢莊裡的票子,見票即兌的硬通貨。

馬赫撕了一支雞腿塞到嘴裡,一邊吃一邊接過銀票,簡單點了點數之後,馬赫蹙眉說道。

“何大人,數不對啊,怎麼少了二百兩?”

何奇是軍中的運糧官,負責與江南那邊接洽,接受朝廷運輸給安慶的軍糧。

大批的軍糧從手裡過,油水有多大不言而喻,何奇自然不可能放過。

當然,他何奇也就賺個辛苦錢,大頭是上頭的。

否則的話,他一個運糧官可做不了貪污倒賣軍糧這麼大的事情。

何奇聞言,苦笑一聲說道。

“馬兄弟有所不知,這個月運來安慶的軍糧較之上個月還要少些,這已經是下官盡力籌措出來的。”

“不是不能再多些,只是再多些,軍中怕是要出亂子……”

何奇雖然貪污倒賣軍糧,但卻也知道不能賣的太多,得留足了口糧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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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的話,底下的大頭兵們餓着肚子可是要造反的。

到時候,他說不定就得被迫背起這口倒賣軍糧的黑鍋。

甚至說不準自己的人頭都要被摘去,用於安撫軍心。

雖然這不算冤枉他。

但倒賣軍糧又不是他一個人做的,甚至利潤的大頭都不在他這裡。

這麼大一口黑鍋,拼什麼要讓他一個人背?

何奇不傻,自然不會做這種殺雞取卵的事情。

對面的馬赫聞言,蹙眉道。

“怎會如此?好好的定額的軍糧怎麼少了?”

何奇苦笑一聲說道。

“聽說是兩江總督怡良過壽,江南那邊很多官員都要籌措壽禮,所以就從軍糧中扣了一部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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