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良真純與柯南說完了自己的判斷之後,接着便再次來到了監控室。
在這裡,她見到了負責排查監控的刑警。
“請問,有發現可疑的人,在昨天十二點之後出入古泉庵嗎?”
世良真純問道。
“有幾位。”
刑警說着,接着她按照筆記本上面記錄好的時間,將監控錄像的進度條調到了對應的位置。
“這幾位,負責昨日前臺工作的田中小姐說對他們沒有印象。”
世良真純一位位地掃過那些可疑人物,並讓刑警切換到下一位可疑的人。
“這個女人的打扮很是可疑。”
刑警在切換到了下一位嫌疑人之後,用鼠標指着對方說道。
畫面之中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頭戴鴨舌帽,面頰被黑色的口罩給遮擋了起來。
同時那個女人的身旁,還挎着一個挎包。
世良真純在看到了對方那纖細的身材,
以及黑色鴨舌帽下隱約露出的紅棕色頭髮之後,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預感。
“能放大嗎?”
世良真純趕忙說道。
刑警聞言,將視頻的畫面放大。
但同時,視頻的畫面也因爲被放大而變得模糊了一些。
世良真純接過了鼠標,接着開始一幀一幀確認女人出入古泉庵的畫面。
終於,她在女人進入古泉庵的時候,捕捉到了對方擡眼看向了監控攝像頭的瞬間。
雖說視頻的分辨率並不算高,但世良真純還是模糊看到了女人的左眼處有着紋身。
本來就是爲了調查殺害秋川涼子的兇手的世良真純,只不過是路過順便幫忙解決這邊的分屍案。
結果卻是沒有想到。
一起分屍案竟然牽扯出了那個神秘組織。
更沒有想到的是。
那位疑似殺死了秋川涼子的兇手,竟然也出現在了這裡。
‘是她?!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是那個組織的人?’
‘秋川涼子是被組織的人給盯上然後殺掉的?!’
‘難道說,秋川涼子有着特殊的身份?’
‘秋川空介既然能夠記住兇手的穿着,說明秋川涼子遇害的時候他還有着意識。’
‘那這個組織的女人在殺掉秋川涼子的時候,怎麼沒有順手殺掉秋川空介呢?’
世良真純的思緒因爲在古泉庵的監控錄像之中,再次看到了車禍案的兇手而一瞬間被搞得雜亂了起來。
無數的困惑與疑問開始自世良真純的腦海中生出。
儘管她的腦袋十分聰慧,卻仍舊是無法理清楚其中的疑點。
“世良小姐,你怎麼了?”
負責調查監控錄像的刑警有些疑惑地看着那瞳孔劇震的世良真純,開口問道。
“沒事…兇手應該就是這個女人。”
“她在下午1點17分進入了古泉庵,僅僅待了12分鐘就離開了。”
“無論是進來住宿,還是單純只是過來泡澡,都不應該這麼快離開。”
“但用來殺掉住在一樓的川崎先生,卻是足夠了。”
隨後世良真純把古泉邦男的大致情況單獨告訴了岡村警部補。
這其中並沒有涉及到古泉邦男給組織開發軟件的信息。
同時,她還告訴了岡村警部補,房間裡面的電腦實際上是古泉邦男的,而非川崎亮所使用的電腦,所以與案子無關。
在請求警方一定要替川崎亮與古泉邦男開發軟件的事情保密之後,世良真純便離開了監控室。
而在從監控室出來之後,世良真純的視線則是落在了始終等候在大廳裡面,正低頭玩着手機的秋川空介身上。
‘秋川你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還有你當初欺騙警察,說是別人餵你安眠藥的理由又是什麼呢?’
世良真純目光復雜。
她發現,自己對於當初的車禍案調查得越深,秋川母子身上的疑點就變得越來越多。
世良真純越發好奇起了秋川涼子被組織盯上的理由。
她直接朝着秋川空介走了過去。
正在看手機的秋川空介感覺到有人過來之後,便擡頭望了過來。
“秋川先生,方便聊聊嗎?”
秋川空介沒有回答,只是輕輕點頭,接着將手機關閉放在了一邊。
由於秋川空介已經沒有了嫌疑,周圍並沒有刑警監視。
所以此刻秋川空介與世良真純的周圍,並沒有其他人存在。
“事情過去了這麼久又提起來真的非常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涼子女士是否有跟你說過,她當初帶你搬家的理由呢?”
世良真純在秋川空介那張俊朗的面頰之上看到了一絲驚訝的神情,然後就見到秋川空介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接着搖了搖頭。
“沒有。”
“你在說謊吧,秋川先生。”
世良真純緊盯着秋川空介的眼睛,識破了秋川空介的謊言。
‘秋川比起剛剛認識的時候,要成長了一些呢。’
‘只可惜,這種程度還是有些不夠。’
去年車禍案時候的,還沒有什麼社交經歷的秋川空介在說謊的時候會下意識地躲避詢問者的目光。
這樣一來,就很容易被人識破他在說謊。
通過成爲藝人這段時間的經歷,秋川空介見到的人無疑比起以前增加了幾十幾百倍。
所以秋川空介在說謊的時候,也不再有以前那般慌亂的表現。
只不過,沒有慌亂,並不代表世良真純看不出他在說謊。
人在回憶的時候,視線會不自覺地向着左上方轉動。
世良真純發現,秋川空介回答的時候雙眼卻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並且沒有絲毫猶豫地否定了自己的問話,那說明他壓根就沒有回憶的這個過程。
往往,說謊的人更傾向於會盯着對方的眼睛看。
因爲他們想要根據對方的反應來判斷,對方是否相信了自己的謊言。
秋川空介的說謊水平無疑在這段時間成長了不少,但還是被觀察力敏銳的世良真純給輕易看破。
果然,世良真純發現秋川空介被自己直接點破了謊言之後,立馬有些心虛地撇開了視線。
“就是,很普通地搬家啊,要什麼理由?”
秋川空介問道。
“秋川先生你既不上學,涼子女士也沒有固定工作,而且家裡面也很拮据。”
“日本搬家的費用很貴,加上新租房又要付幾倍於房租的頭金。”
“以秋川先生你跟涼子女士的家庭條件來說,應該是一個巨大的負擔纔對。”
“如果不是非要搬家不可的理由,我想,涼子女士也不會輕易帶你搬家吧。”
世良真純分析道。
世良真純原本也以爲,秋川空介是被他的母親給軟禁了起來。
但她在知曉了殺掉秋川涼子的人是組織的人之後,這種想法也隨之發生了改變。
或許秋川涼子對秋川空介並非是“軟禁”,而是“保護”。
在世良真純頗具壓力的注視之下,很快她心中的猜想便得到了驗證——
“媽媽說,有人在追殺我們。”
秋川空介在猶豫了片刻之後,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