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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0章 明鏡之死

第530章 明鏡之死

隨着明樓講述起了接下來該如何“死”,明臺的心總算放下來了。

但明鏡卻眷戀的看着自己的三個弟弟。

她知道這一次“死去”,她要很長很長時間的消失才行,這麼一來,自己最親最親的三個弟弟,將在很長很長的時間內無法再見。

許是想到了未來將在很長時間內難以見到大姐,明臺的眼眶忍不住有些紅,明誠和明樓亦然,只不過明樓身爲兄長,卻不能將感情外漏,只能笑着說:

“其實沒必要傷春秋,只要戰爭勝利,大姐就能回到我們的身邊。”

“是啊,只要我們打贏了日本鬼子,我就能重新回來了。”明鏡拉着明臺的手,強笑着說:

“以後的日子我不在,你們……”

她想說你們要保護好自己,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因爲她的三個弟弟,做的都是世間最最危險的行業,想要保護好自己,何其之難?

明樓不想讓大姐擔心,便道:“大姐,你放心吧,我會照顧着他們的,只要我活着,他們就……”

“不要胡說!你們都要好好的!”明鏡打斷了明樓的話:“等戰爭勝利的那天,我們一家子,一定要聚在一起,看日本人垂頭喪氣的從我們國家滾出去!”

明鏡的柔軟其實只展現給自己的三個弟弟,她本就是一個非常剛強之人,她很快就調整了情緒,嚮明樓問起了具體的方案和時間——此一去不知會有多少時間,她想用爲數不多的時間,好好的享受和三個弟弟的美好時光。

可惜……

這個願望很難達成,因爲家裡有日本人的眼睛存在,他們姐弟四人,還必須保持之前的相處風格,甚至明鏡都不能有準備的樣子。

一切,都要突兀的發生。

意識到這點後,再次看着自己的三個弟弟,明鏡挨個摸了摸他們的頭,輕笑着說:

“你們啊,都長大了,我啊,也不操心了。”

……

顧慎言和明樓在當晚秘密的碰了一次面,兩人就具體的方案進行了第一輪的討論,經過了一番秘密的商議以後,兩人做出了決定:

不通過日本人!

而是由顧慎言直接向周佛亥告密——以周佛亥的的性子,兩人估摸此人是不願意讓日本人知曉的。

因爲一旦日本人知曉,他們就會對明樓產生懷疑,而此時的周佛亥將明樓視爲經濟委員會最得力的助手,這時候若是將明樓調走,必然對接下來他的計劃產生影響。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周佛亥向顧慎言下達秘密命令,令其用其他方式將明鏡殺死,最好是僞造成意外。

這將是“皆大歡喜”的局面。

不過如若要達成這樣的目的,顧慎言在彙報的時候就要做到不着痕跡的引導才成。

明樓略不安的看着這個臥底成保安局局長的同志:“能行嗎?”

顧慎言鄭重的點頭:“能成!”

……

此時僞幣的發行已經到了最後的準備階段,所以周佛亥最近一直在上海。

顧慎言很容易的就找上了他——特務體系也在周佛亥的兼管之下,顧慎言找他有事彙報,倒也說得過去。

可顧慎言彙報的內容讓他震驚。

他最重視的得力助手明樓,他的親姐姐竟然是共黨?

“這消息準確嗎?”

顧慎言點頭:

“消息應該沒問題,而且根據我的調查,她極有可能就是代號‘喀秋莎’的地下黨重要骨幹。”

“‘喀秋莎’?她竟然是喀秋莎!”

周佛亥本有心放一馬,畢竟明樓是他最看重的助手,爲了一個共黨不值得,相反,將這件事告訴明樓,且讓明樓切斷他姐姐跟地下黨的聯繫,如此還能讓明樓對自己更忠心。

可是,明鏡竟然是“喀秋莎”!

喀秋莎之名,他在國民政府的時候就聽過,不成想這個暗中資助共黨的人,竟然就是明鏡。

周佛亥來回踱步,放一個普通共黨,對他來說沒有一丁點的事情,可喀秋莎這般重要的人物卻不能放,一旦放了,他自己就得受牽聯。

那就只能放棄這個助手了。

他有些心疼,明樓的能力很強,對他的幫助很大,若是將這件事告知日本人,明樓受牽連必然要調走,失去這麼一個得力助手……

“先生,我有一計。”

“哦?你說!”周佛亥有了興趣。

他意識到顧慎言這番過來,不僅是爲了告密。

“既然她是共黨,那我們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做掉她!”顧慎言臉上還掛着笑,但陰森的可怕。

周佛亥卻眼前一亮,這倒是個好辦法。

如此一來,自己也不會痛失這個助手,熬過眼下這段關鍵時間,即便這件事情曝出去,自己也能受得了失去這個重要助手的代價。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顧慎言,心道顧慎言此來,怕是藉着這件事想搭上自己的這層關係吧!

所謂的告密是假,向自己靠攏纔是真正的目的!

汪僞內部其實也是派系重重,在頭上有日本人這個太上皇的情況下,由一幫漢奸組成的汪僞政府,依然將政斗的天賦發揚了光大。

華北一系、原維新政府一系、汪僞一系還有純投靠日本人一系的漢奸,這便是四大派系。

顧慎言屬於後者,因爲他過去在丁默邨的壓制下,想找門路投靠汪僞一系都困難。

而日本人對漢奸,向來是用的時候金疙瘩,用不着的時候擦溝子。

以顧慎言爲例,他雖然成了保安局的局長,但前面要加一個“上海”前綴,這意味着他的身份其實是下降的。

而上海保安局的靠山,也不是上海的政界漢奸,而是武田義平。

可現在武田義平什麼情況?雖然沒有處罰,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倒黴蛋怕是要割——這種情況下,顧慎言靠上汪僞非常合適。

顧慎言彷彿被其看透,老臉一紅,面露訕訕之色。

周佛亥對這種小心思其實並不排斥,他做親密狀的拍着顧慎言的肩膀:“慎言啊,以後但凡有拿捏不定的事,可以過來問我。”

這番表態,自然是接納了顧慎言的投靠。

顧慎言大喜,拍着胸口保證:“先生您放心,我馬上就解決這個麻煩!”

……

製造意外最靠譜的方式莫過於車禍,儘管這個時候的上海汽車保有量相比後世來說低的可怕,但這不影響可怕的車禍奪去使用者或乘用者的生命。

從周佛亥這邊出來以後,顧慎言就謀劃起來。

這件事要想做的“完美無缺”,參與者就必須是自己人,且他還要經得起明樓的報復。

站在明樓的角度,這件事是不是意外,他都要當做不是意外來處理,那是他最親的大姐,所以他必須當做謀殺來解決。

明樓若是查出這是意外,以他當過特務委員會副主任的經歷,他能放肇事者安然無恙?

肯定不行,殺人泄憤是必須的。

所以,真正的實施者還必須是自己人。

且還要通過明樓的“審查”。

爲此,顧慎言專門選擇了一個在保安局任職的我黨同志,讓他參與這一次的事情——和張安平考慮的一樣,他並沒有向對方泄露身份,而是告知對方:

我要你去以車禍的方式除掉一名共黨。

這名我黨的同志,“恰好”他的關係轉到了二號情報組,於是,這名同志將情報彙報上去以後,他的上級老楊便和他一道,“設計”了一出車禍的苦肉計。

這一番套娃似的操作下來,即便最關鍵的環節暴露,也不會影響到後面的幾個環節。

……

兩天之後,一切佈置就緒。

早晨。

明家。

明鏡像往常一樣,厭惡的罵着自己的三個弟弟,但又口是心非的爲他們準備好了早餐,甚至在早餐的時候又一次發了脾氣,在傭人們軟言相勸下、在三個弟弟又一次的道歉中,才結束了“鬧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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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家三兄弟這時候像往常一樣紛紛離開上班,只是沒有人注意到,明誠和明臺這兩兄弟,拉着大姐的手久久都不願意鬆開。

兄弟三人離開家上了各自的車後,他們貪婪的望着家。

以後大姐不在了,這個家,怕是要沒什麼味道了!

明鏡站在窗前,看着兩輛汽車駛離,眼眶通紅。

許久後,重新收拾了一番的她,如往常一樣離開家,在離開前,她像往常一樣的囑咐着自己傭人今晚做什麼,還交代了把湯留着別做,等她回來以後再做,如此一番之後,她才乘車離開了家。

半道上,明鏡看到了在必經處的汽車,半搖下來的車窗向她發出了暗號,確定是暗號沒錯後,明鏡示意司機停車下車買幾個包子,在司機下車之際,車門被快速的打開,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後排。

對方道:“您今天的衣服真好看,這料子像是周氏布莊的貨。”

這是暗號。

明鏡打完對上暗號後,道:“同志,接下來我都聽你的安排。”

“明董,您叫我小張吧——司機來了,就說我是順路的客戶。”

明鏡打量着對方,總覺得眼前之人的那雙眼睛自己非常的熟悉,但司機這時候上車了,她也不好再問,便故作淡定的向司機介紹了“小張”。

司機若無其事的從後視鏡裡觀察了“小張”一眼,默默的記在了心裡。

當汽車駛入一塊無人區域的時候,一直喋喋不休跟明鏡說話的“小張”突然道:“司機師傅,您這裡先停一下。”

司機愣了愣,得到明鏡同意後便停下了車,而就在司機停車的瞬間,“小張”突然動手,以一記手刀將司機打暈過去。

突然的變故後,明鏡厲聲喊道:“小張!”

“明鏡同志,別緊張,我知道這位師傅是您最信任的人,但是沒招,他也只能陪你‘死’了——您放心,不會傷害他的,到時候讓他陪你到美國去。”

“小張”在說話間將一粒藥丸塞入了司機的口中。

“你不是我們的同志!”明鏡的眼神冷冽下來,對方行事的風格和自己所熟知的同志風格差太遠了。

對方一愣,隨即苦笑道:“好吧,是我做事霸道慣了——”

“抱歉,但我只能這樣。”

說話間他看了眼時間,催促道:“明樓應該早早的給過你一顆‘毒藥’吧?明鏡同志,趕緊吃,你信不過我總信得過你弟弟吧?”

毒藥?

明樓給的毒藥?

明鏡看着對方,暗自權衡起來。

她當然信得過弟弟——在她“暴露”之前,明樓就給過她一顆毒藥,現在眼前這個人讓她吃那顆毒藥?

“那不是毒藥,那就是上次爲您準備的假死藥,只不過我沒說,您的司機吃的也是這個。”

明鏡聞言,儘管猶豫,但看對方還在催促,遂從手包中掏出了小藥瓶,看着裡面的藥丸,深呼吸一口氣後將其吞下。

對方突然問:“我說這是劇毒的氰化物您怕不怕?”

明鏡神色不變:“不怕。”

對方訕笑起來:“開個玩笑,這是假死藥——”

此時的明鏡意識已經模糊起來,對方見狀便快速道:

“明董,好好睡一覺——我叫張安平,您的同志!”

明鏡強撐着要將對方的容貌徹底的映入眼簾,但她可不是一個叫鄭英奇的狠人,又怎麼頂得住假死藥的藥效,隨着眼皮的合攏,整個人的呼吸、心跳全都進入了停頓狀態。

此人自然是張安平,他擔心明鏡,便親自出現在了這場車禍中。

隨着明鏡的假死,車禍也進入了最後的關頭。

張安平將兩人搬下車,交給了緊隨後面的汽車後,駕駛着汽車倒退後重新起步,而此時一輛超載的汽車也從左側的遠處駛來。

車速起來以後,眼看着兩輛汽車就要相撞之際,張安平快速的跳車,在他跳車後,兩輛汽車發生了驚天的碰撞。

狼狽的張安平跑到了另一輛車前,催促道:“快!”

車內的老岑正在“折騰”司機師傅,他必須要按照張安平交代好方案,給司機營造傷勢。

聽到張安平催促,他爲難道:“安平,明鏡同志……還是你來吧!”

張安平一聽,心道明樓這不得弄死我啊?

但吐槽歸吐槽,他還是上前:“明鏡同志,對不起了啊!”

說完,辣手摧花,在明鏡的身上做出了多處骨折之傷。

“快把人放外面!”

兩人將司機和明鏡又從車內擡了出來,做出了救援後放在地上的假象,張安平在碰撞後的汽車上折騰了一番,將強拆救人的假象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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