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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第384章 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396.第384章 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第384章 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張安平這一次利用的就是李力行當前的困境來佈局的。

李力行什麼水平?

他張安平當76號副主任的時候,可是和李力行狗咬狗,咬出了一大嘴毛出來的——能和當“漢奸”的張安平斗的旗鼓相當,李力行有他張安平的五分功力,不算低估吧?

只不過李力行受“死去”的張安平的影響,最後也開始養光韜晦了,故意淡出76號的視線,給人的感覺是此人沒啥本事。

此人的經歷也是異常豐富,參加地下黨、被捕後效命黨務處(中統),能以投降之身卻坐到了上海室主任的位置上,政鬥能力絕對高於絕大多數政鬥小能手!

顧慎言跟丁默邨這兩個特務體系出身的對手出現,此人必然會感受到致命的威脅——失去76號掌權人的身份,他李力行縱然有通天之能,也會處於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地步。

所以,此時的李力行,應該是急於尋找到一個能讓日本人重新重視他的機會。

這個機會,不管來自鬆室良孝也好,或者來自冢本清司也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讓他保住位置。

張安平便給了李力行這麼個機會。

當李力行從部下口中得知軍統在龍華監獄附近設伏後,立刻意識到了前兩天鬆室良孝對鬆室機關權力的整頓有鬼——當初得知鬆室良孝在權力整頓中壯大冢本清司這個特高課課長的權力後,他就斷言:

這是典型的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權力從來不相信盟約、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個道理,只要涉及到權力,絕對是真理。

只是當時的李力行手裡沒足夠多的信息,並不能分析出具體。

可當部下的彙報上來以後,他就意識到了借刀殺人的可能,再聯繫數月前獲知的有關鬆室機關密報,仔細推演後,這一場交易便出現在了李力行的腦海中。

此時的李力行也面臨一個選擇,這件事隱瞞還是不隱瞞?

隱瞞,證明他徹底倒向了鬆室良孝;

不隱瞞,就要向冢本報告。

可冢本的手腕在李力行看來實在是……不堪入目!

再三考慮之後,李力行還是倒向了冢本。

冢本的政鬥手段菜的不堪入目,但有刺殺張世豪的大功傍身,而身邊又有岡本平次這樣的鐵桿盟友,自己徹底跟冢本綁定的話,以雪中送炭之功,會被冢本更加信任!

確定了取捨後,李力行便帶着這一摞的情報來找冢本了。

他的猜想可能有問題,但鬆室良孝算計冢本絕對是實打實的,錯誤的推算過程不要緊,只要結果符合即可!

他不知道的是,這些,全都在張安平的算計之內——張安平太瞭解這個老對手了,一個投靠了日本人,卻在政爭對手張安平“死後”選擇學習張安平養光韜晦的漢奸,在地位岌岌可危的情況下,做何選擇不言而喻!

且此時的李力行,思想上也在經歷着一個變化。

過去,他投靠日本人,是被捕後的“迫不得已”。

爲未來做打算,所以他才學着“死去”的張安平養光韜晦。

可現在,汪某人投降了!

不是每個人的戰略眼光都能對當下的局勢做出精準的判斷——後世的人說武漢會戰後,中日雙方進入了戰略相持,那是歷史給予的真理。

而國統區這邊的戰略大師們,無論他們怎麼宣傳日本人失去了戰略進攻的主動,但鼠目寸光之輩、自私自利之輩,他們看到的是中國的大部分沿海,已經到了日本人的手裡。

他們看到的是國都淪陷了!

他們看到的是日本人縱橫無敵,國軍死戰也只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連後世老三海試都無法讓一些人挺直的脊樑,更遑論這個時代?

這個情況下,面對着國民政府二號人物的叛國降日,李力行的思想又豈能不出現轉變?

【既然日本人必勝,那我就站在日本人這邊,不再做朝秦暮楚、朝三暮四之舉!】

也就是懷着這種改變的決心,李力行出現在了冢本清司面前。

……

此時的冢本清司,並沒有意識到李力行徹底的改變,但他感受到了李力行徹底擁抱他的決心和態度,便道出了這句目無上峰的狂妄之語:

“鬆室良孝,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

“李君,你們中國人最瞭解你們中國人!”

冢本道:“伱願意將顧慎言佈置的釘子,給我找出來嗎?”

“職下願意!”

李力行大聲回答:

“請課長放心,這一些顧慎言策反的釘子,職下一定會將他們全部收編!”

“這波桃子,職下一定要替課長摘的乾乾淨淨!”

冢本聽出了李力行話語中的意思——這是要徹底投靠我“冢某人”的意思?

李力行出工不出力還讓人找不出理由斥責的表現,很大程度上強化了冢本對中國人的偏見,認爲中國人都是牆頭草。

他剛纔的意思,只是捆綁李力行,免得李力行首鼠兩端。

但李力行卻表態要替他摘光鬆室良孝的桃子,這說辭,可是赤果果的投靠了。

冢本意識到這點後,帶着考量的口吻道:

“李君,我們這邊沒有軍統的密使,那怎麼才能合理的將釘子撒出去?”

“這個簡單,只要讓軍統知道我們關押這些人的地方,軍統自然會想辦法將人救走——請課長放心,此事職下會全程操控,決不會給課長沾染麻煩!”

李力行幾乎是拍着胸口表態了。

冢本這時候才意識到,李力行之前自稱職部或者小的,但現在,自稱是職下。(職部和職下的解釋比較多,這裡就按照職下更卑微、更鐵桿的意思吧。)

“李君請放心,我絕非無擔當之輩!此事若有上面的壓力,將由我一力承擔!”

冢本也給出了一顆定心丸——話反正得說好聽些,到時候怎麼做再說!

“課長高義!”

李力行拍了一記馬屁後,請示道:“課長,這一次打掉了軍統在龍華監獄附近的窩點,他們反應再快,也得過幾天才能重新佈置,我想提前轉移這些軍統成員,課長您覺得呢?”

“就明天吧!”

冢本思索道:“明日有本土而來的援兵,軍統的注意力,必然會被他們所吸引,你明日派人拿着我的手令去轉移這批軍統成員。”

“是!”

……

次日。

老白渡碼頭。

鬆室機關三巨頭一大早就齊聚此地,周圍還有幾十名特務佈置於暗中。

見到鬆室良孝後,冢本清司的心情很好,上前畢恭畢敬的打招呼後道:

“機關長,您覺得軍統會來嗎?”

鬆室良孝看了眼從過去的刺蝟變成了現在的松鼠的冢本清司,暗暗冷笑一聲後,大笑道:“我不是徐百川,可替他做不了決定!”

“不過此人深受張世豪之影響,做事偏激進。”

“來了更好!”

“若是不來,”鬆室良孝話鋒一轉:“那以後啊,軍統就再沒有大行動的機會了!”

“是啊,”冢本深以爲然的點頭附和:“老師一來,徐百川、張曉之流,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

一旁的姜思安也加入了附和:“土肥原將軍對付中國人很有一套,此番土肥原將軍至上海,軍統之患,必將……土崩瓦解!”

鬆室良孝打量着姜思安,心中思索着姜思安這番話的意思——他剛纔這般吹捧土肥原,是因爲他跟土肥原關係密切,兩人同樣都是二代間諜,相熟嘛!

冢本清司的誇獎,還有“老師”的稱呼,則是一枚軟綿綿的釘子,迴應他剛纔的“顯擺”/敲打。

可岡本又是何意?

鬆室良孝心中憋火,因爲岡本身份的特殊性,他自信岡本絕對不會成爲自己座位的競爭對手,且岡本本身有一張極其龐大的情報網,所以他對岡本的態度從來都是拉攏。

可這廝卻死心眼的跟冢本綁定,實在是讓人憋火啊!

一艘海船漸漸出現在了視線的盡頭,等候的三人看到海船上的日本旗後,不由整理了衣容,肅然的開始等待。

而在此時的海船上,在“對華特別委員會”中擔任要職的土肥原賢二,此時正遙望着即將停靠的碼頭。

“先生,快到碼頭了,您先回船艙休息吧。”

56歲的土肥原笑呵呵道:“你覺得中國人會認識我這個糟老頭子嗎?”

“您可不是糟老頭子,您是帝國的中將,是讓中國人膽寒的諜王!”

“不不不,我在中國可沒有太多的知名度,他們……呵,他們頂多認識一個叫土肥原賢二的十四師團長!”

土肥原說的謙虛,但實則是非常的得意,做間諜的,默默無聞纔是王道,名聲越大,反而越不利於佈局。

土肥原遙望着碼頭,輕聲道:

“真的是期待來自中國人的招待啊。”

他帶着數百精銳的特工進入被稱爲“帝國特工”墳場的上海,就是要讓中國人知道,正面戰場你們不行,在間諜的戰場,你們一樣不行!

此番,他爲自己的中國對手們準備了一個飯後的小甜點。

“希望……你們能快快樂樂的嘗一嘗!”

……

土肥原乘船快要抵達碼頭的時候,龍華監獄,吳雲甫正帶着一堆特務,拿着冢本清司的手令,從龍華監獄中將26名被重點關押的軍統特工提了出來。

要說這吳雲甫也是倒黴。

他好不容易從李力行手裡獲得了大展身手的機會,結果需要對陣的目標……他叫張世豪!

於是,一場碾壓局就這麼開始了。

要刺殺張世豪的他,反而被軍統打得抱頭鼠竄,要不是有一名忠心耿耿的手下拼死保護了他,這時候他的墳頭,草大概都得有一尺了。

一跤差點跌死的吳雲甫,差點失去了在76號出人頭地的機會。

好在他憑藉踏實的工作態度跟熟稔的槍械維護技能,又重新獲得了李力行的信任,在躺平思想成風的76號中,他又爬了起來,成爲了警衛隊副隊長。

這一次,李力行再度點將,交給了他一個任務——帶警衛隊自龍華監獄中將26名軍統特工秘密押解出來,押送到76號的一個秘密據點中,由他負責看守。

30個人!

這一次的行動,吳雲甫只帶了三十個人。

當然,不是他不願意帶人,而是這些人都是他自青幫帶出來的可信任之士。

因爲李力行要求保密,他跟心腹商量後,心腹建言:

主任何意職部不知,但必然是不想弄得人盡皆知,所以此番轉運,我們不該大張旗鼓,反而要控制消息範圍!

吳雲甫一琢磨,確實是這個理,再加上剛剛端掉了軍統在龍華監獄附近的窩點,所以他決定帶自己的知根知底的嫡系來完成這一次的任務。

爲了保密,吳雲甫也是煞費苦心,他沒有要76號本部的汽車,而是借關係找來了幾輛醫院的封閉救護車,打着爲犯人體檢的名義進了龍華監獄,將26名軍統成員盡數塞入救護車後,車隊自監獄離開,秘密前往了李力行準備好的據點。

車上,一身白大褂的吳雲甫哼着小曲唱着歌,正暢想着美妙的日後——這一次的任務結束,自己只要幹得漂亮,警衛隊的“泥菩薩”隊長應該滾蛋了吧?

自己也能在警衛隊的四名副隊長中脫穎而出了吧?

此時的他,還想不到自己以後會是聲名顯赫的殺人魔王,只是暢想着有朝一日權在手,殺盡天下斷章狗——呸,奪盡天下金銀財!

而此時的一輛救護車內,一名特務嫌棄的說道:

“媽的,臭死了!那誰,給我一支菸薰一薰車裡的臭味!”

一共五輛救護車,除去司機跟同排的押車人,每輛急救車的封閉車廂內,要塞十一二個人,而軍統的成員在龍華監獄被關了數月,身上的臭味可想而知。

而發話的人,正是曾經以李代桃僵的方式救了吳雲甫一名的鐵桿心腹趙勝。

“趙爺,坐前面的好差事您不幹,非要擠在這注定要臭烘烘的車廂裡,怪誰?”

“屁!這是甫爺的大事,咱們給甫爺效勞,一個個還挑三揀四了?”

趙勝教育着回嘴的特務,一雙如鷹隼般的眼睛,卻在車裡的五個軍統成員中不斷的打量。

車裡的特務趕緊拍馬屁:“趙爺不愧是甫也過命的交情!難怪甫爺這麼放心讓趙爺做安排!”

突然間,疾馳的救護車急剎了起來。

五輛救護車,緊挨着停成了一線,身在頭車的趙勝立刻喝問駕駛室:

“出什麼事了!”

“媽的,行動隊的李三狗帶着幾個人在前面設卡,不讓人走!”

趙勝一聽,馬上下令:

“行動隊?下車!兄弟們,下車!”

趙爺都這麼喊了,車內的特務自然也沒有懷疑,紛紛緊跟着趙勝下車。

後面的四輛救護車見狀,也紛紛像頭車學習,坐在第三輛車內的吳雲甫不解,但他相信坐在頭車內壓陣的刎頸之交,便擺出了一副穩坐釣魚臺的姿勢。

“行動隊的?你們腦子進水了嗎?”下車的趙勝異常的囂張,帶着手下就往前走,邊走邊罵間,還示意手下:

“別慌,我掏槍唬一唬行動隊的這幫賊鳥!你們別激動!”

說着就掏出手槍。

下一秒,槍口直指身旁的手下,手下還沒反應過來,子彈就從槍口果決的射出,他連什麼情況都沒有搞清楚,就稀裡糊塗的見了閻王。

砰砰砰砰

趙勝開火後,槍聲便噼裡啪啦的響了起來,古怪的是這些特務根本看不見是哪裡開槍,但這些子彈卻跟長了眼睛似的,一顆賽一顆的精準的撲向了這幫懵逼的漢奸。

四秒鐘!

僅僅四秒鐘,所有下車的特務就全部殞命,效率之高,令人瞠目結舌。

開車的司機都嚇傻了,不敢相信突然間的襲擊。

但襲擊者可沒有嚇傻,他們從隱藏的地方迅速的撲了過來,兩兩一組,毫不猶豫的撲向了救護車去強行開門。

能拉開門的,在開門一瞬間,槍手便直接開槍,兩顆子彈一顆分配腦袋一顆霸佔心臟,專業的一塌糊塗!

拉不開門的,槍手也不假猶豫的便隔着車門射擊,衝鋒槍近距離一個長點射,駕駛室裡面就是呆了一尊神仙也活不了!

吳雲甫經驗豐富,在槍手襲來的第一時間就掏槍,但外面的槍手比他更果決,槍還沒伸出來就被打掉了,幾顆子彈馬上就補了過來,原時空中的殺人魔王,沒輪到日本人滅口,就進入了神仙難救的瀕死狀態。

而後,他就被槍手野蠻的從車上拖了出去。

按照小說慣例,反派通常血厚,被拖出去的吳雲甫沒有直接嗝屁,而是強撐着看着這些讓他神仙難救的槍手,目光最後鎖定在了自己的刎頸之交趙勝的身上。

吳雲甫不甘心的看着走近的趙勝:

“爲……爲……什麼?”

趙勝冷視着自己的“刎頸之交”,道出了一句話:“軍統上海區直屬情報組趙毅。”

吳雲甫瞠目結舌:“軍統……軍統……真看……得……”

“起我”這兩個字沒說出口他的腦袋一歪便徹底的嗝屁了。

重新恢復了“真”名的趙毅擡手補了一槍——吳雲甫該不該補槍,他這個“心腹”,太清楚了。

千刀萬剮都是罪有應得!

槍手們給特務們補槍後,開始安排有槍痕的急救車內的自己人下車。

此時設卡的“李三狗”也過來了,他將身上的特務裝往地上一扔,加入到了協助友軍轉移的隊列中,在一輛有彈痕的救護車後面,他進去後向裡面的戰友們驚喜的喊道:

“兄弟們,歡迎跟我一起回家!”

兩分鐘後,兩輛有彈痕的救護車被棄在這裡,剩下的三輛救護車,則拉着被營救的友軍跟殘餘襲擊的14名戰士,飛速的離開了戰場。

此次襲擊,全程不過兩分鐘!

……

搭載着數百名日本特務的海船,也緩慢的靠近了碼頭,在船錨和繩索的雙重作用下,牢牢的停靠在了碼頭。

船上的日本人開始了下船。

但……等待中的襲擊卻一直沒有出現,哪怕是一名穿着日軍中將軍服的“將軍”下船,襲擊,也沒有出現。

對此,冢本大有深意的看了眼鬆室良孝,有意所指的道:

“軍統的嗅覺,可真的是……靈的邪門啊!”

鬆室良孝不解,但還是笑道:“軍統失去了最後一次在上海進行大行動的機會!”

冢本正要嘲笑,卻見一老一少兩名“國人”走了過來,其中老的那個哈哈大笑起來:

“鬆室君果真是豪情萬丈!”

看清說話的老人後,鬆室良孝異常激動道:“土肥原將軍!”

“老師!”

岡本見狀,緊跟着招呼:“土肥原先生!”

土肥原如沐春風的跟鬆室良孝打過招呼後,轉而招呼冢本:“冢本君很不錯,張世豪之名,宛若我帝國諜報人員之噩夢!冢本君出手,剷除了噩夢,功績斐然!”

得到了土肥原的肯定,冢本樂得跟個二傻子似的,高興的嘴都合不攏,連道:

“僥倖,僥倖。”

土肥原這時候開始跟岡本平次打招呼:

“這位便是岡本平次吧?岡本君果然是少年英才,一腔熱血啊!”

“多謝先生誇獎——晚輩已經爲先生備下薄酒,還請先生……”姜思安將自己的態度放的很低,但話還沒說完,鬆室良孝的副官便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一副有事要彙報的樣子,但很小家子氣的要在鬆室良孝耳邊耳語。

鬆室良孝故作惱火道:“有事直說!上海的事,沒有一件是能瞞土肥原將軍的!”

副官遭了訓斥,只得當衆彙報:“機關長,白不回跑了!”

鬆室良孝一愣,他“晾”了白不回這麼久,對方也不見心焦,怎麼……突然間就跑了?!

莫不是軍統那邊有變故?

鬆室良孝佯裝不在意道:

“一介無名小卒,影響不了大局,將軍莫怪,岡本君、冢本君,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土肥原深深的看了眼鬆室良孝,也沒有揭穿。

冢本本不想放過,但還沒開口,就被姜思安示意不要說話,冢本凜然——自己確實不該說話,否則會讓土肥原將軍對自己有看法的。

“老師,您……”冢本便改口了,但話才說了幾個字,自己的秘書不長眼色的急匆匆過來了。

冢本大怒,心道天塌了難道就不能等會兒回報嗎?!

但有“珠玉”在前,他肯定不能讓秘書耳語,只能道:“出什麼事了?”

“課長,李力行來電稱,轉送軍統囚犯的車隊遇襲,26名軍統囚犯,悉數被劫走!”

鬆室良孝懵了,嗯?我挖的坑……怎麼就怎麼就在這時候爆了?

冢本則一個激靈,這太巧合了吧!

土肥原雖不清楚這件事的究竟,但這時候卻感受到了來自中國人“濃濃的熱情”。

他彷彿看到有個人正笑吟吟的看着他,跟他說:

“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土肥原笑了起來,對三人大笑道:

“三位,想不到我才踏上上海,軍統就給我來了一個下馬威!”

“看來,我低估了上海諜戰環境之惡劣啊!”

這話一出,鬆室良孝等三人,紛紛膽寒。

土肥原瞥了眼三人,淡定道:“帶我過去看看這份大禮吧——三位,順便給我一個解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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