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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2.第492章 【05】暴打渣爹(二更)

492.第492章 【05】暴打渣爹(二更)

第492章 【05】暴打渣爹(二更)

男人丟了手中的傘,扣住她凝脂般白皙的皓腕,就在他即將將冰兒拽進屋時,一道白綾凌空飛了過來,帶着無盡的殺氣,剎那間打上了他的面門!

別看只是一道白綾,可附上了凌厲的內力,稍不留神,便要被它砸爛一顆腦袋。

男人當即色變,鬆開了拽住冰兒的手,側身一避,避過了那道白綾。

白綾貼着他的身子一劃而過,打在了小宅院的牆壁上,當即砸出了一個大洞來!

男人的臉色又變了幾分,拔出腰間的彎刀,就要朝那白綾斬去,卻見那白綾好似料到他會如此一般,竟生生一退,狡猾地退開了。

冰兒陡然得了自由,顧不上去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抓緊衣襟,拔腿就跑!

“想跑?”男人眸光一冷,探出魔爪,扣向了冰兒。

冰兒肩膀被扣住了,嚇得眼淚直冒,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突然轉過身,抱住他的手,猛地一口咬了下去!

這一口用盡了全力,幾乎將他的手筋咬斷。

“你個小賤人!”他一巴掌朝冰兒扇了過去!

但這巴掌並沒有落在冰兒的臉上,而是被傅雪煙的白綾硬生生地捲住了。

傅雪煙單臂一動,白綾一震,將男人整個兒拋了出去。

冰兒早已脫力地跌在了地上,身子一陣陣地發抖。

傅雪煙脫下了披風,披在她的身上:“別怕,姐姐來了。”

冰兒坐在地上,雙臂抱住膝蓋,身子縮成一團,彷彿沒聽見她的話,只怔怔地掉着淚。

傅雪煙從沒見過她這樣,真不知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她究竟吃了多少苦?

男人方纔是疏於防備才讓對方鑽了個空子,還以爲是個什麼厲害的高手,沒想到竟是一個女人,一個比冰兒還美上幾分的女人。

瞧那張臉蛋兒,真真像是天宮的仙女下了凡,可比起仙女,又似乎多了幾分凌厲的殺氣。

男人肆無忌憚的目光落在傅雪煙的臉上,半晌後,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一雙眼睛都微微地發亮了:“你就是冰兒的姐姐?我見過你的畫像,你可比畫像漂亮多了,不愧是是一個娘生的,你和冰兒都這麼貌如天仙,不過,你比她更仙。”

這話換個正經人來說沒什麼,可從這個男人嘴裡蹦出來,便略顯輕浮了。

傅雪煙看了看冰兒高高腫起的臉,轉過頭,冷冷地看向他:“你打的?”

男人不屑一顧道:“我教訓自己女兒怎麼了?”

“從我娘把她託付給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沒資格教訓她了!”傅雪煙冷冷說完,飛身而起,凌空兩巴掌抽了下去。

在男人看來,早先是傅雪煙偷襲,而他毫無防備才叫傅雪煙佔了便宜,眼下他全副戒備,纔不可能讓個小丫頭片子欺負了!

他掄起一掌,朝着傅雪煙狠狠地拍了過來,然而令他始料不及的是,明明對準的手掌,在那一瞬間,竟詭異地與他的手錯開了,隨後,幾個大耳刮子啪啪啪地扇到了他的臉上!

他被扇掉了一顆大牙。

他怔怔地看看雪地裡的牙,滿眼的不可思議,儼然,並沒料到對方的武功這麼好!

那個小賤人,是不是對自己瞞了什麼?!

傅雪煙扇完幾大耳刮子,又掄起殺招朝着男人招呼了過來。

這個男人但凡是個值得託付的,她娘都不至於在臨終前將冰兒託交到年僅十歲的她手上,他不找上門倒還罷了,找來了,那她也沒什麼可客氣的!

男人與傅雪煙過了幾招。

傅雪煙看着冰兒那樣子,殺死他的心都有了,每一招都不遺餘力,只是產後不久,尚未完全恢復,只有不到六成的功力,可這些,足夠讓男人招架不住了。

男人沒料到對方的武功竟不在聖教大執事之下,不由心生驚訝,不過眼下還不是驚訝的時候,既然不是對手,就別再與之糾纏了。

男人耍了個虛招後,趁其不備,轉身就跑!

哪知剛跑了兩步,便被喬薇拿着一根棒槌堵住了去路。

喬薇與傅雪煙一樣,都沒穿戴罩袍,一張臉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了他的視線中,以爲傅雪煙夠美了,眼前這個卻還更明豔三分。

今日真是大飽眼福,如果……忽略她眼底的殺氣的話。

喬薇笑着用棒槌拍了拍手心:“往哪兒跑呢?”

男人略懂中原話,知道對方是在譏諷他,他虛着眼,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左手不着痕跡地背到了身後,輕輕一抖,一包藥粉落入了手中。

他冷冷一笑,一把揮出了手中的藥粉!

就聽見嘭的一聲,男人被一口小鐵鍋給悶倒了!

他撒出去的藥粉盡數落在了自己臉上,他劇烈地嗆咳了起來,抖抖索索自懷中摸出一瓶解藥,可不待他服下,又被珠兒一爪子搶走了!

珠兒抱着藥瓶,啾啾啾地跑到了喬薇的身後。

男人抓住喉嚨,呼吸彷彿被扼住,一張臉以看得見的速度漲成了豬肝色。

什麼叫害人終害己,這就是了。

喬薇拿着棒槌朝他走去,正要一棒子將他敲暈時,他突然扔出了一枚毒藥煙球,煙球砸在地上,濃煙升騰而起,喬薇足尖一點,退了回來。

待到濃煙散去,喬薇再去抓他時,地上已沒了他的影子。

喬薇冷冷地眯了眯眼:“算你跑的快!”

喬薇帶着珠兒去了傅雪煙那邊,傅雪煙已經用披風將冰兒整個兒裹起來了,可冰兒仍是抑制不住地發抖,喬薇把自己的披風也脫了,想蓋在冰兒身上,冰兒卻下意識地避開了。

避開的那一瞬,彷彿喬薇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我來吧。”傅雪煙接過了披風,蹲下身。

冰兒也不讓她靠近。

喬薇道:“她不是冷的。”

是嚇的。

不知這孩子受了什麼刺激,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了。

喬薇試着與冰兒說話:“以後有什麼事,記得和你姐姐說,我們吃着飯呢,一回頭你人不見了,知道你姐姐多着急嗎?她才生了孩子,就冒着這麼大的風雪跑出來找你了。”

冰兒沒反應。

“別說了。”傅雪煙拉了拉喬薇的手。

喬薇努嘴道:“那你待會兒告訴她,以後別再一個人出府了,去哪兒記得叫上我。”

傅雪煙感激地看了喬薇一眼:“知道了,回去吧。”

一行人回了王府。

姬冥修閉關出來了,喬薇即刻去了書房找他,珠兒麻溜兒地跑進了教主大人的屋,蹦到牀上,像小白炫耀自己的戰利品!傅雪煙帶着冰兒回了房。

喬薇換下落了雪的衣裳,披了件粉嫩嫩的小短襖,走到姬冥修身邊,問他道:“怎麼樣了?”

姬冥修含笑看着她:“你認爲呢?”

喬薇一瞧他這副樣子便知有戲,眸子亮了亮,驚喜地說道:“突破了?”

“嗯。”姬冥修心情不錯,拉着她在爐子旁坐下,倒了一杯新泡好的熱茶給她,“隱隱碰到第八重的屏障了。”

“這麼說,第八重也快了?”喬薇驚喜得笑起來了,“可以啊,冥少主!以爲你今日連第七重都突破不了的呢!”

姬冥修玩味兒地捏了捏她下巴:“這麼小看本少主?又欠罰了不是?”

是啊,你來罰呀。

喬薇壓下翹起來的脣角,默默地喝了一口茶。

姬冥修輕輕地笑了一聲,到底記着正事,沒瞎撩,問起了她與傅雪煙外出的情況。

喬薇將她們趕到一個小宅院,將冰兒救下的事與自家相公說了:“……那傢伙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難怪傅雪煙的娘會把冰兒託付給她了,我要是碰上這麼個爹,我可真情願與他一刀兩斷!”

姬冥修想想自己的爹,忽然覺得姬尚青還是挺好的:“可說上什麼話了?”

喬薇搖頭道:“沒呢,我本想把他打暈了帶回來好好逼供,哪知那傢伙使了個陰招,逃走了!”

姬冥修不屑一笑道:“逃走了也沒事,他不是中了毒,晾他也跑不遠,把夜涼城封了,好好地來個甕中捉鱉。”

喬薇點點頭:“這個好!”

想到了什麼,姬冥修說道:“你出去那會兒,海十三傳消息過來了。”

“是聖教的嗎?”喬薇問。

姬冥修道:“沒錯。”

喬薇驚訝道:“他們不會這麼快就混進聖教了吧?”

姬冥修一笑:“這倒沒有,聖教戒備森嚴,他們混不進去,只在城中打探了一番。”

喬薇哦了一聲,示意姬冥修繼續說下去。

海十三這回因不能進聖教,打聽到的都是些城中居民知道的信息,譬如聖教的地址是在雲中城的一座古堡中,是尋常人不得接近的聖地,再譬如在聖教每年都會向全城招收弟子,資歷好的能入選內室弟子,但大多數都止步在了外室。

喬薇摸了摸下巴:“這一點,倒是與尋常的江湖門派一般無二,還有呢?”

姬冥修見她急不可耐的樣子,忍俊不禁地笑了笑:“還有聖教的一些人,在聖教中,地位最尊貴的是聖教主,其次是護法,再其次是大執事與執事,當然這些是明面上的身份,暗地裡有沒有高手就不好說了。”

喬薇想起了那日幾乎與鬼王打成平手的高手,不知在聖教是個什麼身份,還有王后與冰兒的爹:“你說……我們碰到過的的這幾人在聖教裡都是些身份?”

姬冥修道:“這個,恐怕得看他們的玉牌了。”

“玉牌是什麼?”喬薇不解地問道。

姬冥修解釋道:“玉牌,又叫命牌,有些類似於各個府邸的私人令牌,上面雕刻着各自的身份與等級,每個玉牌中都藏着一隻用自己的血餵養而出的本命蠱,本命蠱本是一對,一隻帶在自己身上,一隻放在教中,由專人把守,這種蠱蟲的奇特之處就在於,一隻蠱蟲死了,另一隻也無法獨活,當聖教發現誰的本命蠱死去時,也就知道它的主人出了事。”

喬薇頓悟:“原來如此,玉牌長什麼樣?”

姬冥修正要將海十三畫給他的圖案拿給喬薇看時,屋外響起了珠兒的尖叫着。

珠兒大力拍開房門,跐溜一下衝進了喬薇的懷裡,門外,小白凶神惡煞地衝了進來。

喬薇一見這副這架勢,哪兒有不明白的?拍了拍珠兒的小紅屁股:“你又去撩閒了是不是?”

小白如今要做暖寶寶,不能出去,珠兒倒好,不僅天天出去,還回來便向小白炫耀自己的新東西,小白不咬她纔怪了。

珠兒可委屈可委屈了,小黑手捧住心口,就要來一招孟姜女哭長城,喬薇一把合上她的嘴。

珠兒哭不動了。

小白虎視眈眈地坐在門口。

珠兒抱着喬薇的脖子不撒手。

喬薇嘖了一聲道:“行了行了,東西交出來,不然它還得咬你。”

珠兒不交。

喬薇戳了戳珠兒小腦門兒道:“我又不貪你的!只是給你保管着,以後你什麼時候想要了,我再還給你。”

珠兒看看恨不得咬死自己的小白,再三糾結後,總算把今天順來的東西交出去了。

乖乖,可真不少,金紅白銀的,難怪小白嫉妒了。

喬薇拍了拍她腦袋:“和你說了多少次了,別再亂順東西,又想關小黑屋了是不是?你再亂順,當心我……”

“小薇。”姬冥修拿起了一塊被珠兒順來的冰種菱形雕花玉佩,仔細地看了看說道,“聖教的玉牌。”

喬薇眨巴了一下眸子:“什麼?”

姬冥修的眼底掠過一絲似有還無的笑意:“冰兒她爹的玉牌,原來她爹是聖教執事啊,還是個有身份的,這玉牌價值不小,有它,我們就能去聖教了。”

屋內的風向,一瞬間唰唰唰地變了。

只見原本還在醞釀一招泫然大哭技巧的珠兒,忽然直起了小身子,輕輕翹起了蘭花指,扶了扶頭上並不存在的大紅花,慢悠悠地跳下地,揚起小下巴,一手撐起並不存在的小油紙傘,另一手牽起並不存在的小裙裙,風騷又優雅地打小白麪前走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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