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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6.第306章 【306】二更

306.第306章 【306】二更

第306章 【306】二更

“冥修中了九陽掌的事想必你是知道的,那你又知不知道九陽掌的掌毒每次發作的時候,冥修都是怎麼解決的?”

秦冰宇蹙眉看向喬薇。

喬薇道:“在找到玄寒冰玉的面具前,冥修的掌毒發作,便會去寒玉山莊睡那兒的寒玉牀,寒玉牀若是壓不下去了,便只得去泡寒池。寒池之痛,錐心刺骨,不如……你也去嚐嚐那種滋味。”

秦冰宇的臉色唰的一下變了!

寒玉山莊的寒池天下聞名,寧可上刀山下火海,絕不入寒池,可見寒池的滋味究竟有多恐怖了,當初姬無雙不也天不怕地不怕嗎?在寒池泡了幾天回來便乖乖地再也不敢造次了,所以,比起一刀宰了他,喬薇覺得寒池可能更適合他。

另一邊,秦嬌的眼睛都哭腫了,周順哄了半晌,總算讓她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周順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在原地等他,自己則邁步朝喬薇走了過來。

喬薇順着周順的身影,望了一眼不遠處的秦嬌。

與秦嬌打的交道不少,印象中,這姑娘總一副面癱臉,她還以爲是個多麼冷淡冷情的女人,沒想到那不過是因爲沒有碰上對的人,這不剛見了周順一小會兒,整個人的狀態都變了,像一朵嬌羞的小花,在春風中盈盈地綻放。

這樣的秦嬌,不止喬薇沒有見過,與她相處了這麼久的秦冰宇也同樣沒有見過。

秦冰宇怔怔地看着秦嬌,充滿了嫉妒與憤怒,可惜他再嫉妒,再憤怒也無濟於事了。

“夫人。”周順走到了跟前,拱手對着喬薇行了個大禮。

喬薇道:“不必如此客氣。”

周順將身子深深地福了下去:“不是夫人,我恐怕這輩子都見不到我娘子了,夫人的大恩大德,周順無以爲報!”

喬薇淡淡一笑道:“你好好對秦嬌,別讓我白找你一場,就算是對得起我了。”

周順虔誠地笑了笑:“我會好好珍惜她的。”

說着,回頭望了望秦嬌,秦嬌正好也在看他,眸光交匯,秦嬌害羞地低下頭,他滿眼愛意。

喬薇猝不及防地被餵了一把狗娘,分外想念自家相公。

周順收回了目光,看向地上的秦冰宇,目光漸漸變得寒冷,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喬薇給三小隻使了個眼色,大白從秦冰宇的身上蹦了下來,與珠兒小白一塊兒蹦到了喬薇腳邊。

喬薇轉身朝自家馬車走去:“別打死了就行。”

身後,響起了秦冰宇捱揍的聲音。

自家成天打打殺殺,難得成人之美一次,滋味還不錯。

喬薇帶着三小隻上了馬車,姬冥修坐在馬車上,神色沉靜。

三小隻乖乖地坐好。

小白與珠兒打過了癮,精神棒棒的!

大白則開始犯困了,大白是幾小隻中最懶的,沒有任務的時候,能從早睡到晚,再從晚睡到早,喬薇嚴重懷疑是因爲冬天沒讓這傢伙冬眠,所以它要把沒睡的覺全都補回來。

姬冥修伸出了手,喬薇將手遞給他,他拉着喬薇在自己身側坐下。

喬薇被餵了狗糧,思夫心切,撲進自家相公懷裡,好生膩歪了一陣,膩歪得大白珠兒都非禮勿視地閉上了眼,小白眼睛倒是睜得大大的,但也被兩側的大白與珠兒一獸一隻爪子把眼睛給矇住了。

膩歪夠了,喬薇自他懷中坐直了身子,道:“我把他送去寒池了,你確定他不是當年打傷了公主的人嗎?”

姬冥修神色淡淡道:“他不會九陽掌,不是他,但也與他脫不了干係。”

喬薇摸着下巴,點了點頭:“公主撞破了他的身份,他的同夥兒便想殺了公主滅口,只是沒想到掌毒被你們幾個吸收了。不論怎樣,他潛伏在姬家,做盡壞事,罪不容恕,就讓他在寒池好生待着吧!什麼時候一身武功散盡了,再把他撈起來!”

想到了什麼,喬薇又道:“對了,姑姑沒事吧?”

姬冥修淡道:“死不了。”

……

姬冥修口中的死不了還真的就是死不了而已,姬霜在河邊連中兩箭,每一箭都正中胸口,儘管避開了心臟等要害部位,但劇烈的疼痛,過度的驚嚇,以及失血過多,都讓這個從小沒吃過半點苦的女人當場去了半條命,被侍衛送回姬家時已經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她抵達府邸時,喬薇尚在回府的路上,是靈芝堂的曾大夫爲她療的傷。

曾大夫手中有喬薇從塔納族帶來的龍血樹脂,迅速爲她的傷口止了血,她整個人都暈了過去,如此倒是省下了一碗麻沸湯,曾大夫給她清理完傷口,開了幾副預防術後感染的湯藥,人蔘燕窩也讓下人每日燉着,只待她醒了,便給她服下。

可姬霜就是不醒,也許是哀莫大於心死,在親眼見證了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之後,她已經不想再醒過來了。

姬家人沒問她到底是怎麼受的傷,也沒問姑爺究竟去了哪裡,姬家族規嚴苛,尤其背叛家族這一條,就夠姬霜死個好幾次了,她還能撿回一條命,已經算是法外開恩了。

姬家封鎖了秦姑爺的消息,對外只稱秦姑爺找到了,但驚嚇過度,生了一場大病,自此都需在家中靜養,概不見客,也不再去書院授課。

只是紙包不住火,姬家作爲大梁第一世家,不知多少雙眼睛長在姬家人的身上,雖是下了禁口令,但風言風語少不了,爲避免有心人從中挑撥,姬冥修帶着令牌去了一趟皇宮。

“怎麼今日有空來找朕下棋了?”

御花園的涼亭中,皇帝讓福公公擺上了棋盤,泡了一壺碧螺春,馬奶酒喝得太多,皇帝已經喝膩了,發現還是中原的茶葉好喝,回甘無窮。

福公公泡了茶,見姬冥修並不着急地開口,識趣地退下了。

皇帝朝亭子外的宮人揮了揮手,衆人也紛紛退避三舍。

皇帝喝了一口茶,沒好氣地道:“說吧,這回又讓朕給你擦什麼屁股?”

“微臣是有要事稟報皇上,順便,恭喜皇上。”

皇帝嗤笑:“恭喜朕?朕這兒有什麼喜事是值得你恭喜的?”頓了頓,訝異道,“你知道李美人懷孕了?”

他是昨兒歇在李美人的寢殿,清晨聽得李美人乾嘔了兩聲,又問了她信期,才推測她可能懷孕了,但還沒來得及請太醫確診,這小子不會連這點動靜都蒐集到了吧?

姬冥修說道:“微臣又不是內宮之人,怎麼會知曉哪位美人懷了身孕?微臣也沒有在皇上身邊安插眼線的嗜好。”

“哼。”皇帝挑眉。

姬冥修看着他道:“微臣恭喜皇上,是因爲微臣抓到了一個夜羅的細作。”

“夜、夜羅細作?”

太久沒聽到這個稱呼,皇帝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天底下似乎沒有一個叫夜羅的國家呀……

愣了半晌之後,皇帝總算意識到姬冥修口中的夜羅是個什麼地方了,驚得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川字:“如今世上居然還有夜羅人?”

夜羅族與塔納族都曾是九州一百零八部落的顯赫大族,天啓皇朝覆滅後,兩大族的族人都從世上憑空消失了,在世人眼中,塔納族是被夜羅皇室屠殺殆盡了,至於夜羅人,也沒討到好果子吃,天下分裂,羣雄四起,爲鞏固皇權,夜羅人同樣遭遇了滅頂之災,所以,皇帝一直以爲夜羅人全都死光了。

不過,要是連塔納族都在無名島存活了下來,那麼夜羅人會留下自己的血脈,似乎也不是什麼不可完成的事了。

“你捉的細作在哪裡?”皇帝略有些着急地問。

姬冥修淡淡地喝了一口茶:“在微臣的家裡。”

“你怎麼不把他帶過來?”皇帝問着,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眸光一頓,“別告訴朕,又是你們姬家的人!”

“是姬家的人。”

“姬冥修!”皇帝炸了毛。

出一個兩個隱族倒也罷了,怎麼夜羅人也是他們家的,這到底什麼運氣?!

“到底誰?”皇帝咬牙切齒地問。

姬冥修從容不迫地說道:“我姑父。”

“就那個書呆子?”皇帝再一次地驚到了,那個書呆子他不知見了多少次了,每次都一副比女人更靦腆的樣子,弄得他以爲他在姬霜面前夫綱不振,當姬霜說他愛吃某個御廚的菜,他可憐他,還真把廚子送過去了呢,敢情那傢伙全都是裝出來的?

想到了什麼,皇帝又道:“冥燁不會就是被他下了假死藥吧?”

姬冥修點點頭:“沒錯,正是他。”

皇帝眸光冷了下來:“這個混蛋!你打算怎麼處置他?”

姬冥修如實道:“先折磨他一頓,留着他的命,日後還有用。”

皇帝頷了頷首:“你有主意就好,你可知夜羅人爲何會潛入姬家?”

姬冥修道:“爲了得到隱族。”

隱族這塊肥肉,果真是誰都想啃一口,皇帝沉吟片刻,說道:“夜羅人生性好戰,野心極大,他們的目的恐怕不止得到隱族這麼簡單。”

隱族只是一塊墊腳石,夜羅人怕是想要借隱族復國。

“你怎麼發現他是夜羅人的?”皇帝問道。

姬冥修正色道:“是冥燁與小薇發現的,冥燁聽到了兩個夜羅人的談話,知道姬家有個內奸,姬婉想起了當年的事,秦冰宇知道之後意圖殺了姬婉滅口,這才導致身份徹底暴露。”

皇帝不明就裡:“婉婉想起當年的什麼事?”

姬冥修道:“姬婉在冥燁的靈堂聽見了哭聲,秦冰宇對姬婉弟弟沒有哭,姬婉當時還小,不記得是誰說的了,這一次機緣巧合想了起來。”

皇帝頓悟:“原來如此,婉婉沒事吧?”

姬冥修放下茶杯道:“只是虛驚一場。”

皇帝長長地鬆了口氣,姬婉的性子沒有遺傳昭明,但那模樣,也是有幾分相似的,每次看到姬婉,他都能想起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昭明,昭明沒了,他也只能看着姬婉,緬懷昭明的樣子了。

姬冥修從懷中拿出了一塊令牌。

“這是……”皇帝接過令牌一看,瞬間愣住了。

姬冥修道:“長風使的令牌,秦冰宇就是夜羅的長風使,早在小薇與冥燁發現端倪前,我娘就已經識破他的身份了,這塊令牌應該就是我娘當年從秦冰宇那裡得到的,她一直沒有告訴家裡,直到臨死前纔將令牌交給了我爹。”

皇帝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你娘把令牌交給你父親時,可與他說了些什麼?”

“她什麼也沒說,所以我爹一直不知道這塊長風使令牌究竟代表什麼,又有什麼用。”姬冥修說着,看了皇帝一眼,見他神色不大對,不由地問道,“皇上你怎麼了?”

皇帝垂眸,撫摸着手中的令牌,不動聲色地說道:“沒什麼,朕只是很驚訝……你娘當年經受了那麼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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