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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第208章 【207】修成正果(已修)

208.第208章 【207】修成正果(已修)

第208章 【207】修成正果(已修)

喬薇悄悄地出了書房,這會子已入夜,各房都準備洗漱,除了守門的婆子與幾個擔水提物的丫鬟,院子裡行人不多。

喬薇穿過迴廊,一路往側門而去。

路過荀蘭的屋子時,從窗戶裡聽到秋萍輕輕的勸慰聲,大致是奴婢雖不知夫人與老爺怎麼了但老爺外冷心熱,只要夫人肯低個頭,好生和老爺認個錯,老爺一定會原諒夫人的。

喬薇心道,傻丫頭,這可不是認個錯就能揭過的事,你家主子自作孽不可活,自求多福吧!

秋萍又勸慰了荀蘭幾句,什麼老爺平時這麼疼愛夫人,夫人何不親自給老爺煲個湯送去,以表歉意云云。

喬薇聽到這裡,其實有些替小後媽感到悲哀,秋萍又不知小後媽與姬尚青發生了什麼事,卻一味地將責任怪罪到女人頭上,真是時代的悲哀,女人的不幸吶!

感慨着,喬薇來到了側門,耳畔迴響的最後一句是秋萍的老爺這麼多年從未碰過別的女人,對夫人可謂用情至深,門被人釘上了,恐破開鬧出動靜,喬薇翻上了院牆。

坐在院牆上,喬薇好笑地搖了搖頭:“我公爹真那麼喜歡你,還會在書房看另一個女人的畫像?那個女人比你年輕、比你溫柔、比你有氣質,我公爹就喜歡老牛吃嫩草,咋滴?不服氣?”

話落,餘光瞟見一道人影,定睛一看,正是從桐院出來準備不知去哪兒散散心的姬尚青。

姬尚青面無表情地看向喬薇。

喬薇的眉心突突一跳,差點從牆頭栽下來!

公爹怎麼會在這兒?!

剛剛他聽見了多少?

且也別說聽了,自己這會子正坐在桐院的牆頭呢,傻子也知道她不是來賞風景的。

尷尬,太尷尬!

偷聽牆角都沒出事,翻牆卻被抓了,這是栽在了臨門一腳啊!

就在喬薇搜腸刮肚地想着如何向姬尚青解釋時,姬尚青卻邁開步子走掉了。

喬薇就是一愣,望望姬尚青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這是沒發現她呢還是沒發現她呢?

喬薇正要跳下來,姬尚青卻又折了回來,看了喬薇一眼,道:“我只比昭明大一歲。”

喬薇:“……”

……

喬薇回了青蓮居,望舒坐在小椅子上,晃動着肉呼呼的小胖腿,一板一眼地背道:“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閏餘成歲,律呂調陽。雲騰致雨,露結爲霜。金生麗水,玉出昆岡。劍號巨闕,珠稱夜光。果珍李柰,菜重芥姜……孃親!”

望舒看見了喬薇,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撲進喬薇懷裡,笑嘻嘻地道:“孃親孃親,我會背了!哥哥教的,我全都會了!”

喬薇揉了揉她小腦袋,欣慰地說道:“這麼乖呢。”

“是呀是呀!我好乖的!”望舒說着,在喬薇的袖子裡一陣翻找,“孃親,我的東西呢?”

“難怪背的這麼快,就是爲了你的東西呀……”喬薇頓覺好笑,擡手去摸寬袖裡的荷包,一摸,怔住了。

剛剛在櫃子裡太餓,把荷包裡的東西吃完了……

景雲朝喬薇看了過來:“孃親你不會是把妹妹的東西吃完了吧?”

望舒受傷地看着自家孃親:“孃親你真的把我的東西吃完了嗎?”

喬薇:“我……”

望舒癟癟小嘴兒,哇的一聲哭了!

姬冥修從皇宮歸來,一進院子便聽見女兒嚎啕大哭,以爲出了什麼事,趕忙打了簾子進來:“望舒怎麼了?”

爹爹回來了,望舒哭得更大聲了。

姬冥修走上前,將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包子抱進懷裡,皇宮住了幾日,被昭王與沐小將軍吵得烏煙瘴氣,難得回家一趟,這小傢伙又哭上了。

姬冥修有些忍俊不禁,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臉蛋:“哭什麼?想爹爹了?”

“嗯!”望舒抽泣着點點頭,小腦袋埋進他懷裡,眼淚鼻涕灑了他一身。

景雲看着妹妹霸佔冥爹爹,吃味兒地說道:“妹妹纔不是想爹爹了,是孃親吃了她的糖和點心,她生氣了。”

喬薇毫不猶豫地站在了兒子這邊,抱懷看着哭得昏天暗地的女兒,挑眉道:“就是嘛,幾塊糖和點心罷了,吃了就吃了,還哭鼻子。”

望舒哭得更大聲了。

那些東西都是她攢了好久的,自己都捨不得吃,只晚上偷偷地拿出來舔一舔,卻被孃親吃完了……

喬薇:難怪都這麼黏糊糊的!原來是被你舔過的?!

望舒哭得衣裳都汗溼透了。

姬冥修抱着她,輕輕地哄道:“孃親把你什麼吃完了,爹爹買給你?”

望舒淚汪汪地看着姬冥修:“真的嗎?”

姬冥修接過喬薇遞來的帕子,給她擦了鼻涕:“還多買兩串糖葫蘆。”

望舒瞬間不哭了!

碧兒帶着兄妹倆回屋換衫,喬薇走上前,去解他朝服的腰帶,姬冥修沒料到她會替自己寬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隨即擡起雙臂,方便她動作。

喬薇的手繞到他腰後,解下他腰帶,掛在架子上:“朝堂的事可還順?”

姬冥修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還有半個月,南楚使臣便要離開了,瑣事有些多。”

“那怎麼回來了?”喬薇解釦子的手一頓。

他握住了她的手:“答應了要帶你看燈會,今天是最後一天,過完今晚,燈會就結束了。”

那日給兩個孩子買的燈籠都在人羣中被踩壞了,他說,會帶她與孩子們一起上街挑燈籠。最近忙着抓包小後媽,倒是把這一茬給忘了,她這個做孃的都忘了,難爲他還記得。

喬薇心裡暖暖的,取來常服給他披上。

“孃親孃親!我們好了!”

望舒邁着小短腿兒,噠噠噠噠地跑了進來。

姬冥修的脣近在咫尺,呼吸柔柔地落在她脣角,聽到望舒的聲音,他頓住,喬薇睫羽微微一顫,轉過身,將那個掃興的小傢伙抱進了懷裡。

“孃親!我想你啦!”望舒抱住了喬薇的脖子,軟軟又撒嬌地說。

喬薇嗔道:“現在不怪孃親吃你的糖了?”

望舒撥浪鼓似的搖頭:“不怪啦不怪啦!”

爹爹說會買新的嘛!爹爹買的,肯定比她藏的好啦!還有兩串糖葫蘆呢!

景雲也換了衣衫入內,他穿着一套與姬冥修同色同款的錦服,緊束的腰身,修長的線條,眉目冷峻,氣質如鬆,父子倆都是絕世好容貌,站在一塊兒,直叫姑娘們的眼睛不都知往哪兒放纔好。

姬冥修換完衣裳,喬薇也換上了與望舒同款的白色銀狐短襖、淡粉色束腰羅裙,母女倆都粉嫩嫩的,美得不可方物。

院子裡的人全都傻了眼,雖說已知道這家子長得好看,但怎麼可以這麼好看?

景雲和望舒給兩隻白也穿上了衣裳,小白的是喬薇去年做的小粉襖,今年居然還能穿,像個小粉桃子似的;大白比小白大了一個型號,是碧兒給做的,一件碧綠碧綠的小夾襖,穿在白胖白胖的身子上,活像一顆綠油油的小白菜。

大白抓狂地咬着自己衣裳!

一家四口開開心心地上了馬車。

望舒與景雲從未在夜裡溜達過,興奮得一人霸佔了一個窗子,睜大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沿途的風景。

“哇!好大的包子!”望舒指着一個包子攤,口水橫流。

姬冥修的胳膊圈着她,生怕這不不安分的東西一激動從窗子裡蹦出去了。

喬薇抱着景雲,景雲很安靜,但眼神兒亮晶晶的,看得出十分歡喜。

長流街人山人海,馬車到了街口便再也駛不進去,一家四口下了馬車。

郎才女貌,一對仙童一般的小萌寶,萌寶的懷中還抱着兩隻粉嫩、碧綠的小白狗,行人的目光紛紛投了過來,五彩花燈在暗夜中灼灼生輝,美得奪目,可這家子人的出現,讓一整街的花燈都失了顏色。

咕嚕~

望舒的肚子叫了。

她揉着癟(鼓)癟(鼓)的小肚子,弱弱地說道:“爹爹,我餓了。”

景雲就道:“可是你晚上吃了那麼多。”

“不多呀!”望舒說道。

景雲掰着手指,認真地數道:“一個紅燒獅子頭、半碗紅燒肉、一條紅燒魚、一個滷水豬蹄、半盤板栗燒雞、兩碗米飯、一盅燕窩、兩瓣柚子,是哦,真的不多。”

望舒吐了吐舌頭。

可是真的餓了嘛!

姬冥修帶着妻兒去了上次的小攤。

今兒生意好,桌子都坐滿了,老闆娘去隔壁借了一副桌凳,讓一家子坐下。

姬冥修是熟客了,老闆娘認得他,喬薇也見過一次,小包子是頭一回見,可把老闆娘的眼睛看花了。

這麼漂亮的孩子,跟畫裡走下來似的!

“望舒和景雲吃辣吧?”姬冥修道。

喬薇點點頭:“吃的,他們不挑嘴。”

肉也吃,青菜也吃,連苦瓜都吃,有很喜歡的,但碰上不喜的,爲了填肚子,也不會浪費。

姬冥修心疼地揉了揉兩個小傢伙的腦袋,每種口味的麻球都要了一份。

老闆娘笑着道:“我們前兒纔開始賣湯圓,你們是老顧客了,我送你們幾碗。”

這個天,咬一口鹹麻球,喝一口甜湯,實在是再愜意不過的事。

喬薇微微一笑道:“多謝了。”

老闆娘高興地應下。

麻球皮薄香脆,內裡甜糯,最合孩子的口味了,望舒一口氣吃了十個,紅豆餡兒、綠豆餡兒、麻茸餡兒、蛋黃餡兒、牛肉豆乾餡兒……全都吃遍了,被牛肉豆乾辣得不停呼氣。

喬薇餵了她一口米酒湯圓,湯圓又甜又糯,好吃得她一雙眼睛都眯起來了。

景雲食量不大,半天也才吃了三兩個,他餵了小白一個紅豆餡兒的小麻球。

小白愛紅豆,吭哧吭哧地啃了起來。

景雲又去喂大白。

大白嫌棄地撇過臉。

沒有血的食物,是屍體!屍體!屍體!

尊貴的雲貂不吃屍體!

喬薇將一顆紅豆餡兒的小麻球塞進了大白嘴裡。

大白嚼了一口……

唔,真好吃。

一家人吃得飽飽,姬冥修結了賬,帶着妻兒前去挑選花燈。

望舒興奮地大叫:“哇哇哇!好大好大的蓮燈!我想要這個!”

姬冥修正要去買,望舒又對着一個紅色的鯉魚燈叫了起來:“魚!好大好肥的魚!我要魚!”

姬冥修又去買“魚”。

望舒:“我不要魚了!我要小狗!”

姬冥修:“……”

景雲挑中了一條小金龍,小金龍做得栩栩如生,彷彿能噴火吐焰一般,十分打眼,小金龍不是一口價,需要競拍。

老闆將小金龍拿到了臺子上,看着蠢蠢欲動的人羣,笑着壓了壓手:“大家稍安勿躁,金龍燈乃本店的鎮店之寶,價高者得,起價一百文。”

話音剛落,一個風流公子舉起了手中的扇子:“五百文!”

人羣中一陣譁聲。

不過是個紙糊的燈罷了,你一下給出這麼高的價,會不會太敗家了?

老闆笑道:“這位公子出五百文,可還有更高的?沒有便是這位公子抱得龍燈歸了。”

“一兩!”一箇中年男子開出了高價。

摺扇公子不甘示弱:“一兩五百文!”

“三兩!”又有人喊出了高價。

“五……五……五兩!”摺扇公子紅着臉叫道。

喬薇嘖嘖搖頭,一個紙糊的燈喊到五兩銀子,這羣人真是瘋了。

“五十兩。”

姬冥修淡淡地說道。

人羣唰的一聲靜了。

喬薇像見了鬼似的看向姬冥修,這傢伙到底知不知道五十兩是多少錢?能供羅大娘家吃好幾年的了!

衆人也不約而同地朝這個“瘋子”看了過來,只見他一襲白衣,欣長健碩,臉上帶着一張玉質面具,面具遮了上半張臉,露出光潔精緻的下巴,微微抿起的紅脣,說不出的冷峻。他一雙眼如望不見底的深潭,只是那麼看着,便讓人心生畏意。

直覺告訴他們,這個燈,他要定了,不論加價多少,他都有辦法加得更高。

看看他穿的袍子便知了,那可不是尋常布莊能買到的面料。

老闆敲了敲桌子:“五十兩,還有沒有更高的?沒有龍燈就是這位公子的了。”

“我出一百兩。”

一道囂張的聲音響在了人羣中。

人羣中自動地分出一條道來,一個容顏俊逸、眉宇間滿是倨傲的青衣少年緩緩走了過來,正是南楚神將府的沐小將軍。

沐小將軍容顏俊秀,氣度不凡,一看便知非尋常世家的公子。

價錢一下子提升到了一百兩,衆人不禁來了興趣,好奇地看向二人,想知道究竟鹿死誰手。

姬冥修雲淡風輕道:“沐小將軍好興致。”

沐小將軍似笑非笑地走到了他身側,看了一眼他另一側的喬薇與孩子,呵呵道:“我聽說這是燈會的最後一天,錯過今天,一直到我離開京城,都不會有燈會了,既如此,我又怎麼能輕易錯過呢?”

衆人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火藥味,似乎這位小公子與這一家子認識,且關係不怎麼好啊?

沐小將軍看見了兩個小包子懷裡的貂,兩隻貂已經被打扮得貂目全非,但他還是一眼認出了小男孩兒懷裡的是他養過的雲貂,小女孩兒懷裡的似乎是隻普通的雪貂,剛滿月的樣子,奶巴巴兒的。

但他又隱約覺得見過這隻小奶貂。

景雲不喜歡他看大白的眼神,像是要把大白搶走似的,頓了頓,望向看臺道:“兩百兩。”

衆人一怔,喬薇也一怔,如果她沒聽錯,兒子剛剛是……叫價了?

老闆愣了愣:“這位小公子……出兩百兩?”

景雲說道:“是的。”

老闆詫異的目光落在了姬冥修的臉上,姬冥修道:“我兒子喊價了,你沒聽見?”

“聽、聽、聽見了!”老闆捏了把冷汗,“還有沒有更高的,沒有這燈就……”

“三百兩。”沐小將軍舉起了手指。

景雲毫不猶豫:“四百兩。”

沐小將軍笑了:“五百兩。”

衆人鄙視地打量着沐小將軍,跟個孩子搶燈,是不是太無恥了?

景雲的眼皮子都沒擡一下:“六百兩。”

沐小將軍的笑容淡了淡:“七百兩。”

景雲:“八百。”

沐小將軍徹底笑不出來了:“你既如此喜歡……”

景雲微笑:“沒錢的話我爹爹可以借給你的。”

沐小將軍嘴角一抽:“一千兩!”

衆人驚嚇。

一千兩,能買個紙燈廠了,這人是不是傻?

衆人好奇地看向景雲,期待着他會給出個什麼驚喜,誰料景雲只是雲淡風輕地來了句:“燈是你的了。”

沐小將軍愣住了。

喬薇抱着景雲親了一口,不愧是她兒子,對付敵人就要這麼腹黑狡詐,誰讓他衝她放冷箭的?現在好了,一千兩買個破燈,回到南楚,不被人笑死纔怪了。

喬薇笑吟吟地道:“我兒子怎麼這麼懂事啊?古有孔融讓梨,今有我兒讓燈,沐小將軍,好好享受你的燈,不用謝。”

老闆拿着小金龍走到他面前:“公子,一千兩。”

看着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花燈,沐小將軍的臉黑成了碳!

一道黑影自巷子裡走了出來,看着漸漸遠去的一家四口,淡淡地勾起了脣角:“這不是等到了麼?”

“爹爹,抱。”望舒走累了,往姬冥修懷裡一賴。

姬冥修將她抱了起來,小傢伙可不輕了,抱得疼手。

喬薇牽着景雲走在前頭。

幾人走了一段,姬冥修雙耳一動,腳步頓住。

黑袍男子的腳步也跟着頓住。

姬冥修沒回頭,垂下右手,比了個手勢。

人羣如潮,幾乎沒人注意到他的這個動作,然而當黑袍男子繼續追上前時,卻迎面飛來一枚梅花鏢,男子眸光一顫,反手捏住了。

梅花鏢忽然炸開,白色粉末撲面而來,男子忙拂袖,掩住口鼻,一愣神的功夫,再朝人羣中看去時,已經沒了喬薇一行人的影子。

男子看着地上的梅花鏢,淡淡地勾起了脣角:“燕飛絕?那個打鐵的啊。”

……

一家四口逛到了長流街盡頭,景雲挑了個老虎燈,望舒挑了一個小金桃,二人提着燈,開心極了,這之後,姬冥修又領着兩個小傢伙買了一大堆點心,將望舒的小荷包塞得滿滿當當。

“要回家了嗎?”喬薇問。

姬冥修將她被風吹亂的發攏到耳後:“想回嗎?”

喬薇點點頭,該逛的都逛完了,吃也吃了,喝了喝了,沒什麼不滿足的了。

姬冥修攜了她的手,一家人坐上馬車,喬薇挑開簾幕,望着倒退的風景:“這不是回府的路。”

姬冥修摩挲着她的手:“去四合院。”

“爲什麼要去四合院?”喬薇問。

“近。”姬冥修道。

有嗎?不是差不多?

馬車停在了四合院,綠珠笑着迎了出來:“少爺!少夫人!景雲和望舒也來了?”

四合院的人聽到動靜,紛紛跑了出來,自打大婚後,姬冥修便沒再來過四合院,他們別提多掛念了。

望舒一手抱着小白,一手提着金色小桃燈,蹦蹦跳跳地進了院子:“楊伯伯!綠珠姐姐!鴛鴦姐姐!雀兒姐姐……”嘴甜的,把每人都喚了一遍。

衆人高興得合不攏嘴兒。

楊廚子打趣道:“咋還買了個桃子呢?”

望舒耍寶地說道:“我爹爹買的!”

綠珠將幾人迎往東廂:“這麼晚了,還以爲少爺夫人不過來了,都準備落鎖了呢。”

“你知道我們要來?”喬薇微微困惑,看向一旁的姬冥修,不是說近才順道過來的嗎?

綠珠怔了怔,訕訕一笑:“奴婢哪兒知道啊?奴婢就是天天盼呢!快進屋吧,外頭冷。”

一行人進了東廂,東廂的牆壁上貼着大紅喜字,桌上擺着龍鳳香燭,牀鋪與帳幔一應的紅色,喜慶得如同一個嶄新的婚房一般。

桌上的花瓶裡插着嬌豔的梅枝,枝頭花蕊綻放,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梅香。

望舒看着煥然一新的屋子,驚喜道:“好漂亮呀!”

是綠珠幾個裝扮的,被誇了,綠珠很是高興,笑盈盈地問道:“肚子餓不餓?奴婢讓廚房做點宵夜吧?”

“好呀!”永遠吃不飽的望舒坐在椅子上說。

喬薇摸摸她小河豚似的肚子,道:“今天不能吃了,吃多了睡不着,明早再讓楊伯伯給你做好吃的。”

望舒撇撇小嘴兒:“可是我的糖葫蘆還沒買呢。”

姬冥修道:“十七哥哥去買了,明早你一睜眼,就能看到糖葫蘆。”

“真的?”望舒眼睛一亮。

姬冥修點頭。

望舒跳下地:“那我要去睡覺!”

綠珠將兩個小傢伙帶下去洗澡,鴛鴦與雀兒提來熱水,喬薇也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出來時,姬冥修已經洗完,坐在大紅色的被子裡。

二人的身上都穿着紅色寢衣,彷彿回到了大婚那一晚。

喬薇解下頭上的棉布,滿頭青絲垂了下來,如一匹忽然鋪開的黑錦緞,光滑而柔亮:“孩子呢?”

姬冥修放下書:“睡了,綠珠在那屋守着。”

喬薇放下心來,走到梳妝檯前坐下,用乾爽的棉布輕輕地擦着溼發。

姬冥修走到她身後,從她手中拿過棉布,給她細細地擦了起來,溫暖的指腹在她發間穿梭,輕輕地按在她冰涼的頭皮上,暖得她心尖都有些發燙。

姬冥修冷峻的神色浮現了一絲柔和,輕輕地擦着她的發,大概是太暖了,喬薇打了個呵欠,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喬薇醒來發現屋子裡的燈已經熄滅了,她躺在他深下,他親穩着她。

姬冥修看到了她眼底的光:“醒了?”

喬薇嗯了一聲,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她瞌睡醒了大半,睜開一雙烏黑髮亮的眼睛,愣愣地看着他。

“要繼續嗎?”姬冥修輕聲問。

喬薇張了張嘴,想不到不繼續的理由,孩子們睡了,沒有突發狀況了,她的葵水也完了,似乎真該圓房了。

但她……莫名地有些緊張。

緊張的又何止她一個?

那一晚的事,他也全然沒了印象,於他而言,這差不多也是第一次了。

姬冥修安撫地說道:“別怕。”

喬薇素手抓住了他衣襟,紅着臉道:“你、你輕點。”

“好。”

……

……

……

來張票票慶祝下修哥吃肉?

差20+票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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