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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第148章 送上賀禮

148.第148章 送上賀禮

第148章 送上賀禮

“太子真不能捅……”

雲楚煥皺巴着一張臉,追在後頭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要是死了,以後可就沒人陪我玩兒了!”

雲舒:“???”

揍弟弟,應該不算重罪吧?

……

帶着雲楚煥這熊孩子去到太醫院,雲舒一開口就要找她的“老相識”,

“請問孫太醫在嗎?”

“在,在的!”

被她從身後拍肩詢問的,是一個正在搗藥的年輕太醫,

回過頭來發現是聖安公主和六皇子到了,頓時嚇得一激靈:

“臣,臣這就去叫孫太醫!”

話落,一溜煙兒的便跑走了。

不多時,孫太醫就匆匆忙忙地揹着藥箱小跑了出來:

“臣見過聖安公主,見過六皇子殿下!

不知是哪位貴人……”

“孫太醫不必着急,”

雲舒笑眯眯地擺了擺手:

“本宮今日過來,不過是奉父皇之命,帶孫太醫去東宮吃頓飯罷了。”

“去東宮吃……飯?”

孫太醫懵了一下。

第一次遇上聖安公主,他給昏睡一整天的公主把出了剛剛劇烈運動過的脈象;

第二次遇上聖安公主,又撞上了太子給自己下藥想要陷害她,卻被公主直接捅到了陛下跟前這檔子破事兒!

如今這是他第三次遇上聖安公主。

公主說奉命帶他去東宮吃飯??

可別是斷頭飯啊!

孫太醫都快哭了:

“殿下,太子設宴,臣不過只是區區一個太醫罷了,哪裡配得上……”

“孫太醫大可不必妄自菲薄!”

見孫太醫面上那表情一下子就不對了,雲舒也猜到了什麼,笑吟吟地提醒道:

“你可是父皇讓去的,誰還能說你什麼不成?”

“……”

聖安公主這是在告訴他,不管今日發生了什麼事兒,他都有陛下罩着?

不確定地小心擡眸,看了雲舒一眼,見她面上神色輕鬆而又篤定,孫太醫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保持着躬身行禮的姿勢,用力嚥了口唾沫:

“殿下說的是,臣,多謝聖上厚愛!”

全程比孫太醫還要懵的雲楚煥:“?”

不是五姐姐氣不過,想要對太子下手了嗎?

怎麼這又成父皇讓孫太醫去吃飯了??

雲楚煥有心想要問點兒什麼,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雲舒轉身用一根手指給他手動閉麥了——

“噓,別問,等到了東宮,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雲楚煥:“……”

行吧。

懷揣着滿腹的好奇,雲楚煥和雲舒到東宮的時候,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還有東宮裡的那些官員們全都已經到了。

見到雲舒過來,三皇子張口就是一頓誇:

“難怪都說妹妹好,妹妹最貼心,

我們方纔還在說着五妹妹和六皇弟怎麼還沒到呢,原來是知道太子皇兄喜歡字畫,特意準備禮物去了?”

“的確是特意準備的。”

雲舒脣角一勾,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

“太子皇兄今日終於娶到了自己最心愛的姑娘,這麼好的大喜事兒,我肯定得好好祝賀祝賀啊!”

她說着,扭頭便衝着一坐一站的太子和沈靜姝道了聲喜:

“祝太子皇兄和沈側妃永結同心,白頭到老。”

兩個烏龜王八蛋,鎖死一輩子!

“五妹妹有心了。”

相比起面上看着似乎當真是毫無芥蒂喜氣洋洋的雲舒,太子面對着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那神色怎麼看,都不像是高興的樣子。

他淡淡地瞥了眼跟在雲舒身後的孫太醫,眸光微暗:

“不知五妹妹帶孫太醫前來,所謂何意?”

“是父皇讓帶的。”

熟練地再次甩鍋宣武帝,雲舒用最天真的表情,說着讓在場所有人都爲之一靜的話——

“父皇說,爲了以防萬一。”

什麼情況下需要帶個太醫來以防萬一?

沈靜姝驟然捏緊了帕子,太子面上雖無波瀾,但掩在寬大衣袖下拳頭緊握的那隻手上,青筋已然暴起。

東宮裡那些隸屬於太子的官員們一個個也都神色不佳,

大皇子和三皇子對視一眼,眼中都帶了幾分想要看好戲的幸災樂禍,

唯獨四皇子眉心微擰,似是覺得不妥,於是想要說點兒什麼,但礙於雲舒扯出了父皇這面大旗,他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好半晌,他纔將目光落到雲舒手裡抱着的畫卷上,以此作爲打破這凝重氛圍的突破口:

“既是慶賀,這賀禮自然也得送上。

不知五妹妹懷裡抱着的這畫,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這畫兒的確是出自非常厲害的人之手,但具體是誰,就要看你們能不能看得出來了!”

終於又有人想起了她懷裡的這幅畫兒,雲舒也不藏着掖着,直接當着衆人的面兒,單手拎着畫軸,將畫卷兒抖開。

“這……”

嘴最快的三皇子一句吐槽的話差點兒就脫口而出了。

好在他認出了那畫上的樹杈子人,和雲舒在京城週報上的“大作”畫風完全一致,這才又及時嚥了回去。

但他是咽回去了,一旁的雲楚煥卻沒能忍住——

“五姐姐,這不是你畫的樹杈子人嗎?”

“再仔細看看。”

雲舒笑吟吟地抖了下畫作:

“這畫的什麼?”

“這是……一個小故事嗎?”

雲楚煥撓了撓頭,不疑有他的順着雲舒的話,將畫作上的小故事複述了出來:

“從前有一隻狗,偷偷摸摸地跑出去幹了壞事兒,有個叫呂洞賓的人奉命用籠子把那狗抓了回來。

但呂洞賓擔心那籠子裡的倒刺會傷了狗的性命,於是就把狗放了出來,

結果那狗不僅不感恩,反而還咬了呂洞賓一口?”

“沒錯!”

雲舒微揚起下巴,故意挑釁地往太子那邊瞥了一眼:

“這幅畫的名字就叫做,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聖安公主這禮送得未免有些荒唐!”

作爲東宮裡同太子最爲親近的屬官,太子少傅第一個就忍不住站了出來:

“太子娶側妃本是喜事一樁,聖安公主爲何要送上這等不堪入目的畫作?”

“不堪入目?”

將這四個字兒着重重複了一遍,聖安公主精準地將太子少傅從人羣中指了出來:

“這是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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