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
早上北海道警察本部依舊忙碌。
刑事部次長辦公室內,青山秀信正在批覆一些下面報送上來的文件。
“咚咚咚!”此時敲門聲響起。
他隨口喊了一聲:“進來。”
“警視正。”藤本靜推門而入,手持一份文件走到青山秀信辦公桌前鞠了一躬,雙手呈上說道:“宮崎勇的社會關係很雜,根據初步排查,符合老師形象的人只有一個,宮崎勇兒子的化學老師井上,雙方來往甚密。”
青山秀信放下筆,接過對方遞來的資料翻看,正是井上的詳細信息。
當看見井上照片的那一刻,他就確定是此人無疑,因爲外形和野比倉健描述的完全一一對應,當然,爲了安全起見還是得讓野比倉健認一下。
根據資料顯示,井上是一位有着近二十年教齡的老教師,有些孤傲不合羣,本專業教學能力極強,不收禮也不送禮,多年一直沒得到過晉升。
“他一直在上班,每節課都沒有落下過,不過有老師稱他以前每天下班後會獨自在上課用的實驗室裡做些小實驗,可是這兩個月每次一下課就匆匆離去,似乎有什麼急事一般。”
藤本靜又補充了一段話。
“先對他家進行布控。”青山秀信合上手裡的文件,淡淡的吩咐一句。
藤本靜鞠躬應道:“嗨!”
青山秀信揮揮手打發他離開,等眼看着辦公室的門關上後,纔給野比倉健打去電話,“野比君,中午見一面吧,還在上次見面的那個天台。”
“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
青山秀信掛斷電話說道:“進。”
他本以爲是剛剛離去的藤本靜有什麼話要補充,沒想到走進來的是一身粉色和服,豔麗動人的清水雅子。
這讓他一愣,隨後啞然失笑的調侃道:“太太來得還真是夠早的啊。”
他以爲對方要下午纔會來。
今天和昨天不同,清水雅子沒有將領口敞開,和服規規整整的將嬌軀裹得嚴嚴實實,除了圓潤豐腴的曲線外看不見一點肌膚,但卻更加勾人。
“希望沒有打擾到警視正。”清水雅子關上門後,轉身微微鞠躬說道。
“請坐。”青山秀信擡了擡手。
清水雅子低首垂眉,踩着木屐邁着小碎步走到沙發前,雙手往後壓着裙襬往下坐,動作很慢,最終緩緩落在柔軟的沙發上壓下去一個小窩。
她挺直腰背,如此一來既顯得嚴肅和恭敬,又能夠凸顯自己的身材。
在自己的主場,青山秀信從精神到身體都是完全放鬆的狀態,而且也沒什麼顧忌,直言不諱的道:“真是好個熟透的美人,誰能又想到清水太太少年時是橫行街頭的女不良呢。”
美女就像是美酒,只要保管儲存得好,不會隨着歲月變質,反而會沉澱出更醇美的風味,別具一番風情。
當然,四五十歲的那種例外,再好的酒過了保質期,也難以下嚥啊。
不過也不排除有的人就好這口。
“年少無知,讓您見笑了,女人總有爲人妻,爲人母的一天,丈夫去世後我一切都拴在孩子身上,只要是能讓孩子好,叫我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清水雅子意味深長的說道。
“人妻好,人母好啊!可憐天下父母心。”青山秀信連連讚歎,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清水太太一番愛子之心,讓我深受感動,你昨天說的事我可以答應,就是不知你昨天說的母子二人給我當狗是否作數?”
“作數!一定作數!”清水雅子大喜過望,激動的站了起來,九十度彎腰鞠躬表着忠心,“只要警視正能幫助犬子成功繼承家業,我母子二人今後一定唯您言聽計從,馬首是瞻!”
“過來。”青山秀信招了招手。
清水雅子乖巧的走了過去。
她是個能豁得出去的女人,尊嚴這種東西拿得起,也能隨時放得下。
青山秀信身體後仰,笑吟吟的看着對方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使椅子轉了個方向正對着清水雅子,動了動手指示意她趴在地上,隨後翹起兩條腿搭在她背上,將其作爲腳凳用。
“我會約北海一家的另外三位本部長談,讓他們放下爭端,支持你兒子上位的。”青山秀信淡淡的說道。
清水雅子一愣,緩緩擡起頭來。
青山秀信似笑非笑的和她對視。
清水雅子抿了抿紅脣,又重新緩緩低下頭去乖巧的應了一聲,“嗨!”
她本來想着是借青山秀信的手除掉三位本部長,但青山秀信顯然要留着那三人,不會讓她兒子一家獨大。
這樣一來,以後她母子二人膽敢不聽話,隨時都會被三人聯手推翻。
雖然結局不如想象中完美,但清水雅子知道自己沒討價還價的餘地。
而且只要自己母子二人一直忠心耿耿,那就沒人能撼動她們的地位。
她錦衣玉食多年,身嬌體弱,這麼趴在地上被當腳凳用,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額頭也滲出了虛汗,可只能咬牙硬撐,免得讓青山秀信不喜。
“起來吧,寬衣解帶,讓我先驗驗貨,看看是不是隻是包裝華麗。”
青山秀信放下腳平靜的說道。
“嗨!”清水雅子鬆了口氣,隨後從地上站起來,當着青山秀信的面解開腰帶,雙手抓住衣襟向兩邊剝開露出白嫩的香肩和傲人的良心,和服滑落在地,她身上就只剩下一雙黑絲。
顯然不僅僅是包裝精美。
貨物本身也是質量過硬。
青山秀信興致高脹,一把抓住她攬入懷中,說道:“清水太太年紀輕輕就失去丈夫,這可真是一件令人同情的事,請節哀順變,今後就讓我來承擔你丈夫的職責好好慰藉你吧。”
以後請叫他共享丈夫。
“嗨!請警視正享用我吧。”清水雅子身體繃緊,聲音聽着有些顫抖。
“喲西,清水太太,我開動了。”
作爲一名廣受愛戴的警察,青山秀信初到北海道任職便深入當地國民內部,體插民情,進一步瞭解國民切實所需,與她們建起魚水之情,將自己滿腔的熱情和激情都貢獻了出來。
把每一滴汗水揮灑在國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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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青山秀信上人的同時,井上也剛剛抵達學校正準備去教室上課。
作爲一個制毐販毐集團的首領。
他如今的心思早就已經不在教育工作上,但爲了掩飾身份,不能貿然辭職,所以每天還是得按時來上課。
不過他還沒進教室,就被一個同事叫住了,“井上老師早上好,校長讓你來了後立刻去他辦公室一趟。”
“好,謝謝。”井上皺了皺眉頭。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擔心自己的課耽誤了怎麼辦,但這次他卻是問都沒問便直接改道去校長的辦公室。
“咚咚咚!”他擡手敲門,並自曝身份,“校長,我是井上,您找我?”
“是井上君啊,進來吧。”
井上推門而入,又反手關上門。
校長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肥頭大耳的,看見井上進來,他臉色有些嚴肅的質問道:“井上老師,你知不知道近期有不少學生反應你上課時經常走神?另外,我聽別的老師也說你最近心不在焉,怎麼回事?你這是什麼工作態度?究竟還想不想幹了?”
這種批評井上過往沒少面對,以前他都會忍着沉默不語,因爲他有家庭需要養,所以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但今天同樣面對這種已經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的批評,他心裡卻充斥着一股難以言明的戾氣,不想忍了。
“不想幹了。”井上直接說道。
“我……啊?”校長頓時愣住。
井上直視他,“我說我不幹了。”
他保留老師這個身份只是爲了掩蓋毐販的身份,不是爲了生存,沒必要受口氣,以後就全心全意販毐吧。
“不是,井上君你聽我說,現在的經濟情況你也清楚,貿然辭職的話工作可不好找,我剛剛的話是有一點重了,但那也是怒其不爭嘛,是出於對學生的關心,你能理解吧?是最近家裡出了什麼事?這次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給你放天假冷靜冷靜。”
校長語氣頓時緩和下來,連連挽留對方,因爲井上的專業能力和教學質量很高,是學校最好的化學老師。
學校在化學競賽方面過去沒有少得獎,全靠井上,關鍵是這傢伙好欺負和壓榨,去哪兒能找這種冤大頭?
“不必,就這樣吧,我不幹了。”
井上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要走。
“你給我站住!”校長態度又變得憤怒和強硬起來,怒喝一聲,拍着桌子說道:“只不過說你兩句,你就鬧脾氣是吧?好!走!你走!我看看你沒了這份工作,老婆孩子吃什麼!憑我的人脈,信不信我打聲招呼就讓札幌沒有學校敢收你!信不信我對外稱你是犯錯被開除,讓你身敗名裂!”
井上離開,會讓他們學校的化學變成短板,這將直接影響他的利益。
利益被影響,他急了,他怒了。
井上停下腳步轉身折返回來。
校長看見這一幕,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漫不經心說道:“這就對了嘛井上君,脾氣可以鬧,但別拿自己前程和名聲當玩笑,這樣,你好好帶完這一屆學生,年底給你加薪……”
突然,他的眼神變得驚恐起來。
因爲井上折返回來後,面無表情的二話沒說揮拳便直奔他面門而去。
“砰!”
猝不及防下,校長直接被這拳打得下盤失去穩定,一屁股跌倒在地。
“我早就想這麼做了。”井上雙手撐着辦公桌居高臨下的說道,眼中目露兇光,“別再惹我,不然弄死你。”
校長驚恐交加的盯着他,心臟砰砰砰直跳,冷汗不斷從額頭流下,從來都沒想過這個過去唯唯諾諾任自己拿捏的化學老師的眼神能那麼可怕。
井上不屑的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呼——呼——”
校長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當危機感和恐懼感隨着井上的離去一併消散一空後,他又惱羞成怒,懷恨在心。
“八嘎!一個小小的老師竟然敢打我!威脅我!我一定要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