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栽贓陷害的過往，要入鄉隨俗
“咚咚咚！”
站在署長辦公室前，擡頭看了一眼門上“警視正”的牌子，青山秀信擡手敲響了門，“署長，打擾了，我是青山秀信，請問現在方便進來嗎？”
“進。”
青山秀信推門而入，轉身關好門後快步上前彎腰鞠了一躬：“聽說您找我，青山來遲，實在是失禮了。”
“青山吶，不必多禮。”辦公桌後面的淺井雄彥放下手裡的文件，這才和顏悅色的說道：“我沒記錯，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的佐藤警視是你的老上司吧？你跟他有什麼恩怨嗎？”
青山秀信眉頭一挑，佐藤警視全名佐藤利富，警視廳搜查一課課長。
正是那個四個月前把自己的鍋甩給原主，並主導原主降職下放的人。
“你在搗毀櫻成會制毐窩點一案中的功勞我已經準備上報了，但佐藤警視找到我，呵呵，想讓我把你的名字刪掉啊。”淺井雄彥見其一直遲遲不言，便說出了叫他來問話的緣由。
青山秀信沒想到佐藤居然還要打壓自己，看來當初沒有把原主調出東京也是因爲想將其放在視線之內吧。
“很抱歉，是青山之過，讓閣下爲難了！”青山秀信再度深深鞠躬。
“爲難？”淺井雄彥笑了，身體往後一靠反問：“我有什麼可爲難的？”
青山秀信緩緩擡起頭看向他。
淺井雄彥與之對視，輕描淡寫的說道：“不管佐藤和你有什麼恩怨那都是他的事，你現在是我的人，而作爲新宿警署的長官，我有責任和義務爲你立下的功勞去落實好獎賞，那個傲慢的傢伙還影響不到我的決定。”
做好事可不能默默無聞，他得讓青山秀信知道自己爲了他而拂了一位警視的面子，要讓其記住這份恩情。
青山秀信能力過人，本身也很識趣懂事，若能收服他全心全意爲己所用的話，那對自己和女兒都有好處。
最關鍵的是，他有件重要的事需要一個人幫他去做，爲此一直在物色個合適的對象，通過這次的事他突然發現青山秀信就是個很不錯的人選。
“多謝淺井警視正！”青山頓時面露激動之色，九十度彎腰大聲道謝。
淺井雄彥微微一笑，“現在可以說說你們之間的恩怨了吧，我很好奇他堂堂一位警視爲什麼會針對伱。”
其實緣由他已經查到了，現在是明知故問，在爲接下來的話做鋪墊。
“嗨！”青山秀信應了一聲，隨即擡起頭來說道：“我想，警視正您對我降職的原因應該也知道一二吧。”
“嗯。”淺井雄彥點點頭，很給面子的捧哏道：“聽說是你發現長信銀行大劫案的劫匪後因爲貪功而在支援未到的情況下擅自突襲抓捕，最後造成手下四名警員一死三傷，劫匪死亡兩人，首犯武田一郎逃脫，至今還未落網，被搶的七億日元也沒找回。”
四個月前，長信銀行大阪分行遭遇三名劫匪持槍搶走七億日元，並且打死兩名銀行職員，可謂震動全國。
警方經過調查後確定嫌疑人爲有多次前科的武田一郎，併發起通緝。
“但事實並非如此。”青山秀信一臉陰沉，語氣低沉的講訴：“事發當晚我帶領下屬在查一宗盜竊案，意外發現了武田一郎落腳的窩點，第一時間上報系長後奉命留在現場監視。”
“但在支援趕來前，我察覺匪徒有要轉移的跡象，並將此上報，佐藤警視親自下令讓我突襲抓捕將他們攔截在窩點內，拖到支援趕到爲止。”
“得到命令後，我帶領四名下屬發動抓捕，按理說突然襲擊本應打匪徒個猝不及防，可沒想到他們卻彷彿早有準備，反打我們個措手不及。”
“後來佐藤警視對下令抓捕一事拒不承認，將責任全推給我，指責我貪功冒進，我那活着的三名下屬也在其施壓下指認是我私做主張，我對此百口莫辯，因此就被降職下放了。”
說完後青山秀信便一直保持着低頭鞠躬的姿勢，靜靜等候新的指示。
“原來是這樣。”淺井雄彥露出恍然之色，搖了搖頭道：“我就說佐藤那傢伙什麼時候這麼小心眼，居然要針對一個小小的巡查長，沒想到另有內情，呵，這倒是他能幹出的事。”
“不過……”他停頓了一下，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一副長輩的姿態勸說道：“這件事你委屈也好，不服氣也罷，以後就別在外面亂說了，否則對你只有壞處，沒有半分好處啊。”
“嗨！多謝署長提點，青山一定銘記於心。”青山秀信誠懇的表示。
“我能做的也就這些了。”淺井雄彥不以爲意的擺了擺手，接着又嘆了口氣，“這次我能幫你，但看佐藤的架勢明顯不會就此罷休，絕不會容忍你繼續升職有復仇的機會，下次，下下次時我恐怕也是愛莫能助了啊。”
他能幫青山秀信解決這事嗎？
當然能！
但是現在不能。
淺井雄彥就是要藉着這次青山秀信立功升職一事刺激佐藤，讓佐藤對其發動更猛烈的打壓，進攻，將其逼到絕望，無路可走，束手無策之境。
等到時候自己再出手相助，就會成爲青山秀信最後的救命稻草，那才能換來他毫無保留，最徹底的效忠。
人類進化的過程中，有的人學會了怎麼牧羊馭馬，有的人卻學會了怎麼牧馭同類，所以他們能當人上人。
“署長您此番相助已經讓青山銘感五內，永世不能忘，也不敢再奢求更多。”青山秀信確實感覺對方這次已經很夠意思了，擲地有聲的說道。
“唉。”淺井雄彥搖頭嘆氣，似乎是恨自己實力不夠，又似乎是嘆青山秀信前途堪憂，欲言又止，最終揮了揮手，“去工作吧，剿滅櫻成會制毐窩點的功勞很大，你本身又是通過考試進警察廳的高學歷人才，足夠你晉升一級了，新的任命很快會下來。”
青山秀信雖然被降職了，但他是職業組出身，只要立功，並且無人從中作梗的話，那麼升職也是很快的。
“嗨！青山告辭！”青山秀信彎腰鞠了一躬，隨即轉身離去，關上門的瞬間他臉色霎時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佐藤利富！
看來不搬開這塊攔路石，那自己想在警察廳有所建樹就是癡心妄想。
既然如此，那便入鄉隨俗，遵循一下日本人愛下克上的優良傳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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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秀信回到槍藥系辦公室時淺井綾正在給衆人開會，看見他進來便說了一句，“回來的正好，聽聽吧。”
“嗨。”青山秀信湊了過去。
淺井綾手裡拿着一份文件，目光掃過衆人說道：“這是刑事課剛剛送來的資料，三天前，刑事課一名叫山本宏的警察弄丟了配槍，此人剛剛已經被停職，現在問題是昨天西戶山中學附近發現一名被槍殺的男子，經鑑證科檢測其體內的彈頭就出自丟失的警槍，我們要做的是找回這把槍，並抓到兇手，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
槍支藥物對策系的職責，就是負責調查轄區內所有涉槍涉毐的案子。
“警部，我有一個問題。”在其他人低聲討論時，青山秀信舉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