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混蛋!”頭冒綠光,羞憤欲絕,怒火中燒的中村真一聽見這話哪還忍得住,罵了一聲就衝向青年。
“不要!”吉野合子連忙去攔他。
經常出軌的老鐵都知道,這種情況下女的如果不攔還好,一攔那姦夫就更要遭罪了,中村真一徹底紅溫。
“滾開!”他一把掀開妻子,擡手一拳打在驚慌失措後退的青年臉上。
“啊!”青年慘叫一聲,遭酒色掏空的身子哪經得住這一拳,當場被打倒在地,又驚又怒,捂着臉指着中村真一吼道:“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
他剛剛之所以有持無恐,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覺得對方只是一個小警察不敢將自己怎麼樣,但卻忽略了中村真一被綠了這個受害者的身份。
“去尼瑪的!”中村真一此刻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一個足球踢將青年踢得牙齒掉落,鼻血橫流,順勢騎在他身上左右開弓,“我他媽弄死你!”
“別打了!別打了!”被推倒在地的吉野合子爬起來去阻攔中村真一。
“賤人!滾啊!”中村真一再次一揮手將其推倒,繼續毆打青年姦夫。
“砰!”
一個花瓶在他頭上爆開,中村真一頭破血流,身體晃了一下,回頭看向臉色發白、戰戰兢兢的吉野合子。
被打得面目全非的青年見狀竭盡全力一把推開中村真一,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了,一邊放狠話,“你這卑賤的傢伙,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淅淅瀝瀝的鮮血淌了一地都是。
“賤人!”中村真一紅着眼睛站起來一把卡住吉野合子的脖子,呼吸急促的說道:“我對你不好嗎?我哪裡對不起你?說話啊!你說啊!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你說話啊!”
“嗬~嗬~”被掐住脖子的吉野合子呼吸困難,臉色漲紅,嘴裡根本說不出話來,雙手不斷拍打着中村真一。
看妻子開始翻白眼,中村真一頭腦迅速冷靜下來,滿臉不甘的一把將其狠狠扔在沙發上,“該死的賤人!”
“咳!咳咳咳!”吉野合子毫無形象的趴在地上劇烈咳嗽,大口大口的貪婪呼吸着,等緩過來些後回頭警惕而恐懼的望着中村真一,用毫不留戀的冰冷的語氣說道:“我們離婚吧。”
中村真一笑了,是氣笑的,他感覺自己真的很可憐,像個小丑一樣。
“你沒有對不起我,都是我對不起你,我嫁給你只是因爲當時沒有更好的選擇,但現在有了,所以我們好聚好散吧,作爲補償,我會說服鈴木君放過你的。”吉野合子繼續說道。
中村真一怒極反笑,擡手一個耳光狠狠的抽過去,“八嘎!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幫我取得姦夫原諒啊?”
“打女人算什麼本事?”感受着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吉野合子對他怒目而視,紅着眼睛說道:“我明明都已經認錯了!再說,就算我有錯,那你一點錯都沒有嗎?結婚後你又陪過我多久?我需要人陪時你在哪兒呢?”
中村真一聞言已經快氣瘋了。
當初他不捨得和妻子剛結婚就分開,想留在東京,但吉野合子卻說服他前途爲重跟着青山秀信去札幌,現在又用這點來指責他沒有時間陪她。
“你怎麼能這麼賤?”中村真一一字一句的問道,他感覺自己也真是瞎了眼,當初沒能看清這女人的嘴臉。
“隨你怎麼說,如果這樣能讓你好受點的話,總之,我要離婚。”吉野合子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去,“你如果愛我的話,就不該阻止我奔向更好的生活,如果阻止,那就說明根本不愛我,只是單純的想佔有我,既然如此更別怪我逃離你。”
聽起來似乎有點道理……個屁!
“啊啊啊!草!”中村真一咆哮發泄內心的憋屈和憤怒,大發雷霆的將客廳一通亂砸,他真想現在就殺了吉野合子與那個姦夫,但是殘存的理智又告訴他不能這麼做,不能爲了兩個不值得的傢伙葬送自己大好的前程。
發泄一通後,他終於冷靜下來。
坐在沙發上一支又一支的抽菸。
客廳已經被他砸得一片狼藉。
吉野合子提着行李箱下來看見這一幕皺了皺眉頭,準備回頭跟閨蜜吐槽一下發現中村真一情緒不穩定,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幸好自己逃得快。
“你會後悔的。”
中村真一自顧的自抽着煙,頭也不擡的說道,聲音變得低沉而嘶啞。
“我不會。”
吉野合子頭也不回的離去。
“哇嗚~哇嗚~哇嗚~”就在此時一陣警笛聲傳來,兩輛警車在中村真一家門口急停而止,隨後頭部經過簡單包紮的青年姦夫跟着幾名警察下車。
“鈴木君!”吉野合子見其帶着警察去而復返愣了一下,連忙迎上去。
鈴木直接無視了她,帶着一羣警察氣勢洶洶的衝進客廳,指着沙發上的中村真一吼道:“就是他打我,趕緊把他抓起來,我要送他去坐牢!”
被打後不是想着自己報復,而是選擇報警,無疑他還是有點腦子的。
畢竟他玩中村真一老婆不犯法。
但中村真一打他卻犯法。
所以他可以拿起法律武器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這遠比他自己愚蠢的私自找人報復中村真一要聰明多了。
“鈴木君,算了吧,看在我的面子上別跟一個可憐的傢伙計較,他已經答應和我離婚。”吉野合子追進來摟住鈴木的胳膊,以一副上位者向下位者施恩的姿態勸他放過中村真一。
“滾遠點!”鈴木毫不客氣的一把推開了她,而且有些吃醋,指着自己臉上的傷,“你更在乎他,還是我?”
看得出來,他對吉野合子不僅僅是玩玩,而是動了真感情,真奇葩。
吉野合子頓時啞口無言,看了中村真一一眼,堅定的站在鈴木這邊。
“這就對了嘛,以後你會是我的妻子,而跟他毫無關係。”鈴木一把將其攬入懷中,用勝利者的姿態輕蔑的看着中村真一,頤指氣使的呵斥身旁的警察,“愣什麼!快點抓人啊!”
領頭的一名警部爲難的看着中村真一說道:“這……中村警視,要不您給青山警視正打個電話吧,這傢伙有點來頭,我們現在也很爲難啊。”
他也是警視廳的警察。
當初和中村真一是同事。
“該死!拋開身份不談,現在是我被他打了,你們還不抓人?這是想要包庇他嗎?要不要我跟我叔叔講講你們的工作態度!”鈴木怒不可遏。
幾個警察氣得不行,這BYD一面拋開身份不談,一面又拿叔叔壓人。
偏偏他們還不得不吃這一套。
因爲此人叫鈴木次郎。
叔叔是東京都知事鈴木俊。
中村真一掐滅菸頭,拿起手提電話給青山秀信打了過去,接通後語氣低沉而羞愧的說道:“警視正,很抱歉打擾您,我遇到了麻煩……嗨!”
他看向鈴木,“聽電話。”
“哼!”鈴木冷哼一聲,沉着臉上前一把從其手中抓過電話,不等青山秀信開口便說道:“我知道你,青山秀信是吧,當初還扣過我哥的貨。”
“你哥是誰?”青山秀信問道。
鈴木次郎答道:“鈴木太郎。”
“哦~原來是鈴木君的弟弟。”青山秀信想了想纔想起這個人,語氣溫和的說道:“這樣吧,既然是鈴木君的弟弟,勉強也算是自己人,你現在給中村君道個歉,這件事就算了。”
“我給他道歉?”鈴木次郎像是聽見什麼天方夜譚,氣極反笑,一驚一乍的怒吼道:“現在是他把我打了!”
“起因是你睡了他老婆,不然他怎麼會打你?”青山秀信漫不經心。
雖然他經常玩別人老婆,但並沒覺得這是什麼正確的事,三觀正嗷!
“呵呵,哪條法律規定我睡他老婆犯法?但他打人犯法!”鈴木次郎惡狠狠的說道:“他要不然現在跪下給我道個歉,要不然我就走法律途徑追究他的責任,就看誰玩得過誰!”
“那麻煩把電話給真一吧,我跟他說說。”青山秀信嘆了口氣說道。
“哼!”鈴木次郎大咧咧將電話遞給中村真一,“你主子要跟你說話。”
“警視正您說。”中村真一接過電話放到耳旁,神態畢恭畢敬,哪怕另一頭的青山秀信此刻根本就看不見。
青山秀信簡言意駭,“揍他。”
說完就掛了電話,然後又給松下介之打去,問其要鈴木太郎的號碼。
“嘟~嘟~嘟~”聽着聽筒裡傳出的忙音,中村真一緩緩擡頭看向鈴木。
鈴木次郎趾高氣昂的俯視着他。
“砰!”
中村真一突然暴起,抓着手裡能砸核桃的手提電話重重砸在他頭上。
“啊!”鈴木次郎猝不及防,痛呼一聲倒地,鮮血瞬間就浸透了紗布。
中村真一踩在茶几上跨過去,紅着眼對準地上的鈴木一陣拳打腳踢。
“中村警視,冷靜!冷靜啊!”
幾名警察見狀連忙上前阻攔,但都在拉鈴木次郎,沒去拉中村真一。
還趁亂踩了鈴木次郎幾腳。
畢竟這個逼剛剛的嘴臉太氣人。
青山秀信要到鈴木太郎的電話後打過去,“鈴木君,我是青山秀信。”
“青山君,突然打給我不知有什麼指示?”鈴木太郎誠惶誠恐,他之前因爲搶走私生意的事和青山秀信之間有點不愉快,但後來被青山秀信一套軟硬兼施的小連招打得心悅誠服。
青山秀信把他弟弟綠了自己手下這件事講了一遍,又說道:“令弟非要走法律途徑,呵呵,我怕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傳什麼鈴木知事的侄子仗勢欺壓功勳警察,這就不太好了。”
他無意得罪鈴木俊,但卻也肯定要給自己的心腹出被綠了這口惡氣。
“是是是,青山君說的是,多虧您提醒,放心吧,我肯定好好教育不成器的弟弟!並會對中村警視進行補償的。”鈴木太郎汗如雨下,真傳出這種謠言,就給他大伯惹大麻煩了。
鈴木俊在東京都知事這個位置上幹了十幾年,多少人想把他搞下來。
所以他還真的很感謝青山秀信沒這麼做,而是選擇打電話告訴他,雖然這也有青山秀信不想得罪他大伯的原因,但無論如何這也是一種善意。
青山秀信輕描淡寫的嗯了一聲。
“我弟弟腦子不好使,一切說到底都因爲那個女人而起,這種不守婦道的賤人又哪配活着,不如將她處理掉吧?”鈴木太郎又試探性的問道。
青山秀信不可置否的說道:“你自己看着辦,先就這樣吧,我今晚有個跟陸衛高層的聚會,先不說了。”
通過之前和鈴木太郎短暫相處的經驗,他覺得是個分得清輕重的人。
而他弟弟有一點腦子,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