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車禍，老熟人返場，繼續挑撥（二合一求月票）
晚上八點多，夜幕降臨，滿城的路燈和霓虹點亮整個札幌，不再被積雪覆蓋的街上行人如織，車水馬龍。
由於日本女人不怕冷的特性，三月份積雪融化後，札幌街頭多了許多穿裙子露腿的女性，僅僅靠着一條或黑色或肉色的薄絲襪爲一雙腿禦寒。
如果不大多數都是羅圈腿的話。
倒也不失爲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中央區，北原建設株式會社所在的寫字樓對面，一輛佈滿歲月侵蝕痕跡的黑色本田轎車內，穿着灰色棉服的山田信龍一邊搓着手哈氣，一邊眼睛透過車窗緊緊盯着寫字樓的大門。
因爲內外溫差的原因，車窗和擋風玻璃上都凝了一層霧氣，這導致他不得不把車窗開條縫，可在驅散霧氣的同時卻也讓外面的冷風灌了進來。
昨天山田信龍去北原建設株式會社裡轉了一圈，通過大廳牆上貼着的員工信息表鎖定了新社長伊藤加永。
今天就準備展開行動，他計劃的是等伊藤加永一出門就踩死油門開車撞過去，撞完後直接駕車出逃，車的後排放滿了逃竄期間用的食物和水。
他這個人做事行動力拉滿。
對於這個害得自己淪爲喪家之犬的罪魁禍首、萬惡的資本家，唯有將其徹底碾成肉泥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山田信龍眼中殺機森然，喃喃自語的說道：“該死的資本家，就等着嚐嚐你工人爺爺的厲害吧，混蛋！”
他對伊藤加永的怨恨不僅僅是因爲對方是拆遷自己房子的開發商，更是極端的將對以往打工時對各個老闆的怨恨全都部凝聚在了他一人身上。
又等了大概有三五分鐘，終於他看見伊藤加永提着公文包走了出來。
山田信龍面色凝重，露出一抹殘忍的猙獰，果斷的擰動鑰匙，握緊方向盤踩死油門向伊藤加永衝了過去。
“哐！”
他的眼裡只有伊藤加永，以至於旁光沒看見一輛黑色的豐田皇冠從側面疾馳而來，在衝出去的瞬間剛好撞上行駛到他正前方的皇冠車車尾，伴隨一聲巨響，高速行駛的皇冠轎車在四周路人的尖叫聲中打滑轉圈，最終側翻在街邊，山田信龍駕駛的本田往前滑了一段撞在電杆上，所有安全氣囊全部彈出來，人暈死在駕駛室內。
“啊！出車禍了！”
“快叫救護車！”
行人尖叫聲不斷，驚慌失措。
伊藤加永同樣嚇得夠嗆，但並沒有意識到是自己逃過一劫，很熱心的幫忙撥打了報警電話和救護車電話。
中央區警署的警察先趕到現場。
清理圍觀人羣並拉起了警戒線。
救護車趕到後宣佈皇冠轎車裡的兩人當場死亡留給警察處理，只拉走了本田轎車裡還有氣息的山田信龍。
在救護車抵達前，警察就已經對現場進行了仔細的拍照留證，所以醫生宣佈皇冠轎車裡的兩人死亡後，他們就動手試圖將屍體從車內搬出來。
除了兩具屍體外，還從車裡發現一個箱子，因爲車禍的原因，箱子邊緣滲出了一些奇怪的液體，一名警察將箱子擺在地上打開檢查，而打開的瞬間他頓時驚呼一聲直接跌坐在地。
“混蛋！搞什麼！”負責現場的一名警部見下屬表現得如此不堪，罵罵咧咧的走過去往箱子裡看了一眼，瞬間也臉色大變，罵了一句，“八嘎！”
警戒線外聞訊前來的記者看見這一幕全都是抓肝撓腮的，紛紛伸長了脖子想瞅瞅盒子裡到底是什麼東西。
“警察先生，請問裡面是什麼？”
“是啊！裡面到底是什麼啊！”
警部臉色變幻了一下，蹲下去用戴着手套的雙手捧着打開的箱子走到了那些記者面前，“你們自己看吧。”
“啊！是……是一顆腎臟！”
“天吶！怎麼會是一顆腎！”
記者們驚呼連連，不斷拍照。
盒子裡裝着一顆本該被某種溶液侵泡的新鮮腎臟，但因爲劇烈碰撞和擠壓的原因盒子內部變形破裂，導致溶液滲漏，新鮮的腎臟看着很瘮人。
車禍現場發現一顆新鮮腎臟。
這個消息自然理所應當的驚動了警察本部，刑事部部長織田武因爲親自盯着另一個重案，所以將此事交給了次長青山秀信負責跟蹤調查進度。
並叮囑他必須破案。
畢竟這件事明天肯定會見報。
青山秀信把這件事交給了手下第一大將中村真一，自己則下班回家。
而同一時間，北海道大學醫院內一名躺在手術檯上，正等着進行腎臟移植後煥發新生的病患得知了一個噩耗，院長松下豐裕告訴他由於一些突發狀況，適配腎臟丟失，手術中止。
“什麼？怎麼會這樣！”病患聽見這話瞬間又驚又怒又惶恐，一把抓住松下豐裕的胳膊吼道：“你們怎麼辦事的！已經找到的腎源怎麼會丟？”
“很抱歉閣下！”松下豐裕表現得很恭敬，語氣低沉的說道：“運送腎臟的車輛在來的路上遭遇車禍，那顆腎落在了警察手裡，不過您放心，我們會盡快在全北海道各中學和大學組織免費體檢，爲您匹配新的腎源。”
北海道大學醫院每年都會隨機免費爲在校中學生、大學生體檢，就因爲這點使得他們在民間的口碑極好。
畢竟這本身是一筆很大的開支。
但那些人不知道的是，北海道大學醫院這麼做是爲了收集數據，爲一些重金進行器官移植的客戶挑器官。
畢竟器官移植手術本身已經很成熟了，但難得的是適配器官，所以很多想做這種手術的人往往都是等不到適配器官最終導致命喪黃泉，在北海道大學醫院卻不存在這個問題，只要你有錢，就永遠都有器官爲你排隊。
醫院的資質，器械，環境這些都是現成的，靠着這一黑產，松下豐裕和一些參與此事的醫院高層及負責手術的醫生賺得盆滿鉢滿，滿嘴流油。
而在他們這裡進行過手術的富豪或者官員，又會源源不斷爲他們介紹新客戶，以及爲這一黑產保駕護航。
加上松下豐裕是個理智且知進退的聰明人，所以這麼多年來從沒有出過事，這回純純就是意外中的意外。
“該死！”患者咬牙切齒，呼吸急促的問道：“警察會不會查到你們？”
他怕這家醫院如果被警方端了。
那自己就沒有做手術的地方了。
“不會的，您放心吧，運送器官的人當場死亡，警方是查不到我們醫院的。”松下豐裕信心十足的說道。
患者鬆了口氣，“那就好，請儘快給我安排手術，錢我可以再加。”
“嗨！”松下豐裕應了一聲，隨後轉身離去，走出手術室的瞬間臉色陰沉下去，對等在外面的人說道：“處理乾淨，讓警方的線索就斷在那兩個送貨的人身上，不要牽連到我們。”
移植手術在醫院正常進行，但器官採摘卻在另一處被稱爲採摘園的隱秘地方進行，那兩個負責送貨的人就是採摘園的員工，既然兩人都死了那警察就得不到任何口供，只要採摘園那邊應對得當，此次就是虛驚一場。
所以作爲一個爲求自保連兒子都能賣的人，松下豐裕並未太過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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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秀信正在回家的路上。
“老闆，有人跟蹤我們。”
金宇城看了眼後視鏡提醒道。
“就正常往家裡開，讓伊蓮娜她們準備在家門口繞後包抄抓住他。”
正在假寐的青山秀信睜開眼睛淡淡的說了一句，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他得罪的人多了，別說只是被人跟蹤，哪怕就是被人刺殺也很正常。
“嗨！”金宇城應了一聲，隨後改成單手握方向盤，另一隻手拿起手提電話給伊蓮娜打去，“我和老闆正在回家的路上，有一輛車牌號……的灰色馬自達在後面跟蹤，老闆讓你在家門口繞後將那隻小老鼠抓去見他。”
“叮鈴鈴！叮鈴鈴！”
青山秀信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莫西莫西。”他拿起接通。
“警視正，我是真一，我現在正在醫院，說出來您可能不信，今晚車禍的另一方就是山田信龍，其目前還在手術室。”中村真一感慨的說道。
他本來就正在秘密調查山田信龍的下落，卻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青山秀信眉頭一挑，想到車禍發生的地點在北原建設株式會社所在的寫字樓外，他瞬間就猜到了山田信龍是衝伊藤加永去的，只是出了意外。
沒撞死伊藤加永，反而陰差陽錯的牽扯出了一宗可能是販賣人體器官的案子，這小子真會給警方找麻煩。
“山田信龍的殯情穩定嗎？有康復的風險嗎？”青山秀信關心一番。
中村真一看了一眼緊閉的手術室大門，說道：“主刀醫生說他遭受的衝擊力很大，脊椎受損，以後有可能醒不來，醒來這輩子也是個癱瘓。”
“那就不用管了，願天照大神保佑他吧。”青山秀信輕笑一聲說道。
原本想對其秘密抓捕就是怕他在外面給北原建設株式會社製造麻煩。
既然已經沒能力製造麻煩了，他也就沒必要再被迫製造冤假錯案了。
中村真一恭恭敬敬應道：“嗨！”
到家後，青山秀信一進門就給了大嫂一個擁抱，青山晴子嬌小但卻不失豐滿的身子摟在懷裡很有滿足感。
而青山晴子也喜歡被青山秀信抱着的感覺，特別是在牀上時，她極喜歡青山秀信將她手腳捏住完全壓在身下輸出，會讓她有種被佔有的快感。
兩人抱着走到沙發旁，青山秀信坐下去後就跟抱小孩子一樣將其抱在懷裡，而青山晴子坐在他懷中腳都碰不到地，小小的一隻，可愛又性感。
“秀信吃飯了嗎？”抱了一會兒後青山晴子纔想起這事，輕聲細語道。
青山秀信答道：“已經吃過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隨後傳來金宇城的聲音，“能進來嗎老闆？”
“你先去樓上洗乾淨，換套和服等我。”青山秀信對青山晴子說道。
青山晴子臉蛋微紅，細若蚊聲的嗯了一聲，從他懷裡掙脫轉身上樓。
青山秀信這才喊道：“進來吧。”
金宇城有鑰匙，伴隨着清脆的開門聲，金宇城單手拎着一個青年的後領走了進來，一腳踹在青年腿彎上使其痛呼一聲後跪在了青山秀信面前。
“爲什麼跟蹤我？”青山秀信隔着茶几看着對面跪在地上的青年問道。
青年眼神中閃過一抹慌亂，連連搖頭嘴硬，“沒有，我沒有跟蹤你。”
“不誠實，我最討厭兩種人，一種是對我說謊的人，一種是不讓我說謊的人。”青山秀信搖了搖頭，擺擺手說道：“拉出去綁塊石頭沉海吧。”
“嗨！”金宇城拽着青年往外走。
青年不受控制往後一倒，被其在地上拖行，雙腿不斷蹬彈，驚慌失措的喊道：“我沒有跟蹤你！我真的沒有跟蹤你啊！放開我！放開我啊！”
眼見馬上就要被拖出門了，青山秀信依舊無動於衷，他頓時知道對方不是在恐嚇自己，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他果斷變得誠實，“我說！我都說！”
“停。”青山秀信喊道，笑眯眯的遙遙望着被拖到門口的青年，“知錯能改是好事，我願意給你個機會。”
“呼——呼——”劫後餘生的青年大口大口喘息，滿頭大汗，心情平復後才嚥了口唾沫說道：“是……是赤本建成，我是赤本建設株式會社安保部的成員，赤本建成是我們會長。”
大公司所謂的安保部，其實就是花錢養的一羣保鏢，又或者說打手。
“喲西。”青山秀信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他讓你跟着我幹什麼？”
“讓我記錄你每天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青年老老實實的交代道。
青山秀信雙眼微眯，“那麼我今天早上和松下伊織見面的事，想必你也彙報給赤本建成那個老東西了。”
“不！不是！”青年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磕磕絆絆的說道：“是他先讓我們盯着松下伊織的，我彙報松下伊織今早見過你後，他才讓我們兵分兩路一人盯你一人盯松下伊織。”
青山秀信皺起眉頭，很快就猜出了一個大概，松下伊織見自己的時間太敏感，因此赤本建成已經在懷疑松下伊織栽贓他兒子是自己出的主意。
所以纔會讓人跟蹤自己。
既然赤本建成知道了這點，那對自己敵意就不僅僅是商業競爭那麼簡單了，畢竟他兒子可是要進監獄的。
因爲松下佑康的原因，他不敢對松下伊織懷恨在心，所以只會把這筆賬算在自己頭上，由此記恨上自己。
那這麼一來，自己也不能再以從赤本建成手中搶走旭川市今年的各個建設工程爲目的，而是要以弄死赤本建設株式會社爲首要目標，絕不能給赤本建成有報復自己的機會和實力。
“先把他關起來，找人看住，別讓他溜了。”青山秀信想了想說道。
既然和赤本建成矛盾要公開化白熱化，那這件事就必然瞞不過知事橫路光男，有這小子在，等收拾完赤本建成後，也能在橫路光男面前證明是赤本建成對自己不懷好意，自己無奈下才被迫反擊，一切責任全在赤本！
“嗨！”金宇城應了一聲，隨後一把拽着青年的衣領就繼續往外走去。
青年大驚失色的吼道：“我全部都已經告訴你了，你怎麼還……”
“砰！”金宇城擡手一拳打在青年頭上，其瞬間昏厥，聲音戛然而止。
“哐！”
房門關上，青山秀信給松下伊織打了個電話，“伊織小姐，我剛得到個消息，赤本建成派了人跟蹤你。”
“八嘎！這個老混蛋！”松下伊織罵了一句，問道：“那我要怎麼做？”
“告訴你爸。”青山秀信說道。
“啊？”松下伊織先一愣，隨後很快反應過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伊織小姐果然冰雪聰明，一點就通。”青山秀信笑着誇獎了一句。
隨後掛斷電話起身上樓。
推開臥室門，已經換上身紅色繡花和服的青山晴子跪坐在牀上，鮮豔的紅將她的肌膚襯托得很白，腰肢收得很細，更凸顯碩果累累，兩隻黑絲包裹的小腳向後從裙襬下露出，豐潤的滿月微微壓在足跟上陷下去個窩。
“青山君。”青山晴子紅着臉，微微彎腰一本正經的衝着他鞠了一躬。
剛從海里撈出，不用放鹽吃起來也不會覺得沒滋味，水嫩彈牙……
青山秀信今晚又吃上了，但旭川市的赤本父子一整晚都沒心情吃飯。
因爲赤本英雄發現派去收買上杉優作的人聯繫不上了，赤本建成發現派去跟蹤青山秀信的人聯繫不上了。
“該死！肯定是青山秀信已經察覺到了，所以動了手段，那兩個人說不定已經被丟進海里餵魚了。”松下英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惡狠狠說道。
赤本建成吐出口氣，眼中也充斥着戾氣和憤怒，緩緩說道：“本以爲或許有什麼誤會，現在看來肯定是青山秀信察覺到我們搞小動作，所以才利用松下伊織陷害英男作爲報復。”
“松下伊織是受他指使？”赤本英雄一怔，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忍不住罵了起來，“這個愚蠢的女人！爲了個牀伴竟然不惜破壞赤本家和松下家的感情，她知不知道她在幹什麼？”
這是在損害赤本家和松下家共同的利益，果然女人都愛胳膊肘外拐。
罵完後他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又鬆開，“這事要告訴松下市長嗎？”
“要告訴，但不是現在。”赤本建成搖了搖頭，吐出口氣說道：“比起外人，父親更相信自己孩子，如果沒有確切證據，他不僅不會信，說不定一旦松下伊織倒打一耙，他還會懷疑是我在對英男入獄一事進行報復，好不容易修復的信任又會出現裂痕。”
“但是我們現在總不能就什麼都不做吧。”赤本英雄皺着眉頭說道。
赤本建成眼中兇光畢露，“當然不能，松下伊織不用管，先教訓青山秀信，從他對英男出手那刻起這就已經不是生意上的競爭那麼簡單了。”
父子倆人湊在一塊，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着怎麼打擊報復青山秀信。
而松下伊織在接到青山秀信的電話後，就連夜開車往旭川市家中趕。
一路上留意了一下，的確有輛車一直在跟蹤自己，她露出一絲冷笑。
一個多小時後，眼看快要到家的時候，她給松下佑康打去電話，驚慌失措的說道：“爸爸！我！我害怕！”
“伊織，怎麼了？你不要慌！出什麼事了？冷靜點告訴我！”家中正在看電視的松下佑康瞬間丟了遙控器起身，語氣緊張而焦急的連聲關切。
一旁的松下太太，松下虎，松下家大兒媳，二兒媳也都緊張了起來。
松下伊織語氣帶着哭腔，聲音顫抖的說道：“我馬上到家了，從東京到札幌的這一路上都有一輛車一直在遠遠的跟着我，爸爸，我好怕啊！”
“你要到家了？你現在大概是在什麼位置？”松下佑康連忙追問道。
松下伊織報上了一個地名。
松下佑康很冷靜，“那輛車什麼品牌什麼顏色，車牌你看得見嗎？”
“太黑了，車牌看不清，是一輛白色的大衆。”松下伊織哭着說道。
松下佑康耐心安撫道：“伊織你不要怕，裝作沒有發現他，正常往家裡開，爸爸讓人來接你，勇敢點。”
“嗯嗯嗯。”松下伊織連連應道。
掛斷電話後，松下佑康陰沉着臉色說道：“伊織馬上到家，她說有人跟了她一路，虎，你立刻讓人從隔壁街繞後，抓住那個跟蹤伊織的人。”
“嗨！”松下虎立刻起身離去。
大概十多分鐘後，松下伊織的車在家門口停下，她一下車就哭着跌跌撞撞的奔向在門口接她的松下佑康。
“爸爸！”
“沒事了，沒事了。”松下佑康一把將女兒抱在懷裡，不斷安安慰他。
同時擡頭看去，果然看見遠處有一輛白色的大衆轎車正在企圖調頭。
大衆轎車裡跟蹤的人在看見松下佑康出門迎接那一刻，頓時意識到了不對勁，所以纔想調頭跑路，可頭都還沒調完，後方就快速衝來兩輛車將其逼停，跟蹤者只能狼狽棄車逃跑。
“站住！再跑一槍打死你！”
聽見身後傳來的威脅，跟蹤者身體一僵，緩緩舉起手，停在了原地。
幾分鐘後，鼻青臉腫的他被松下虎親自揪着衣領拖進松下家的客廳。
除了當事人松下伊織外，其他女眷和孩子都已經被打發回房間休息。
“爲什麼跟蹤我女兒？”松下佑康面沉如水的看着跟蹤者，語氣森然。
跟蹤者臉色發白，知道這點沒法狡辯，只能說道：“我……我見她車不錯，所以就想搞點錢花……啊！”
他話沒有說完，就被松下虎一腳踹在頭上，慘叫一聲後倒在了地面。
“八嘎！你當我們是傻子嗎？只是求財的話，從東京到札幌這麼遠的路途不動手？”松下虎蹲下去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的說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爲什麼跟蹤伊織，給不出滿意的回答，你就可以去死了，我們碾死你，就像是碾死一隻螞蟻。”
他的語氣很兇狠，但眼神卻如一潭清水一樣平靜，因爲他這並不是威脅恐嚇，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
跟蹤者自然知道自己跟蹤的是市長的女兒，也知道對方的確能說到做到讓自己人間蒸發，所以他選擇老老實實交代，“我……我說，我是赤本建設株式會社的人，是，是我們會長赤本建成讓我跟蹤伊織小姐的，和我沒關係啊，我只是聽命行事而已！”
作爲安保部的成員，他的收入並不低，但也還沒到可以玩命的地步。
“八嘎呀路！”松下佑康驟聞此言勃然大怒，渾身直哆嗦，一字一句的說道：“赤本建成他究竟想幹什麼？”
先是赤本英男意圖侵犯他女兒。
又是赤本建成派人跟蹤他女兒。
這是因爲不滿自己兒子入獄，所以纔想伺機對松下伊織進行報復嗎？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只負責跟蹤和彙報伊織小姐的行蹤，別的跟我沒關係，都跟我沒關係啊！”跟蹤者連連撇清責任。
松下伊織小臉煞白，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般滑落，“爸爸，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啊！”
“你沒錯，伊織沒錯，錯的是赤本父子，錯的是我。”松下佑康眼中滿是戾氣，赤本父子一而再再而三撩他虎鬚，這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松下虎說道：“爸！我現在就叫赤本建成那個老王八蛋過來對峙！”
“不用了，他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我們熬夜等他，等明天一早他發現聯繫不上自己的狗時，一定會自己滾來請罪的。”松下佑康冷冷的說道。
他不急着質問赤本建成，這反而說明他對對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已經在考慮與赤本家脫鉤了。
不過這件事得慢、得穩，最好能和平分手，或者是慢慢佈局讓赤本家沒有反抗之力，否則的話赤本建成一旦狗急跳牆，後果容易是兩敗俱傷。
松下伊織瞭解自己父親，自然也看明白了父親對赤本家的心思，臉上不動聲色，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得意。
自己終於馬上就能大賺一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