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喉結被掐住,和脖子被掐住,痛感是不一樣的!
張秦川猛地一推柳會長,把他推到沙發上,又換成右手掐着他的喉結。
這是爲了不讓他能大聲發出聲音。
“你這個廢物,我都來殺你了,你還不會掙扎?動起來!”
像是老鷹抓小雞似的,張秦川的話裡,充滿了戲弄的感覺。
柳會長此時渾身上下已經顧不上疼了,他聽到張秦川的話,嚇得渾身發軟。
他想喊,但此時他的喉嚨痛的根本發不出任何有意義的音節。
雙手扒着沙發想要站起身,掙扎着剛站起身,張秦川一腳踹過來,柳會長又趴在地上。
就這樣...柳會長站起身,張秦川就給他一腳,把他踹倒,柳會長站起身,又被踢倒,連續來了好幾次。
茶几上的抽紙、遙控器、沙發上的靠枕等等東西,被撞的散落一地,客廳裡像極了歹徒入室搶劫、主人奮力與歹徒搏鬥的跡象。
第四次踢倒柳會長後,張秦川蹲下身,扒着柳會長的肩膀把他扭過來,看着柳會長恐懼的眼神,雙手再一次掐到他的脖子上。
“咳...嚯...”
這次的張秦川,把柳會長按在地板上,心裡沒有默數,就這麼保持着掐脖的姿勢,足足等了一分多鐘。
隨着最後幾下象徵性的掙扎,柳會長身上的力氣突然消失了,房間裡重新安靜下來,小文站在門口默默看着這邊,朝身後遠處的車上招招手,示意他們把那位流浪漢擡下來。
...
“哥,人弄過來了。”
聽到小文的聲音,張秦川這才站起身,緩緩走到門口,把腳上穿的破鞋脫下,重新給流浪漢穿上。
等他穿上鞋套後,小文和張秦川兩人擡着流浪漢來到柳會長旁邊,把流浪漢擺成趴在柳會長身上的姿勢。
張秦川特意拉着流浪漢的雙手,狠狠按在柳會長的脖子上,用他的指甲,甚至在柳會長脖子上劃出了幾道紅印,隱隱見血。
又拉着柳會長的雙手,在流浪漢的臉上抓了幾下,在柳會長的指甲裡留下明顯的痕跡。
擺好了最後的姿勢,張秦川滿意的點點頭。
一個酒後餓極了的流浪漢,深夜悄悄來到常年獨居的柳會長家裡盜竊,被柳會長髮現,兩人在客廳裡搏鬥,最後流浪漢失手掐死了柳會長。
劇本很完美,邏輯沒毛病。
...
張秦川走到臥室,拿着手電筒又看了各處的痕跡,臨走前再把鞋套留下的痕跡清除,這間屋子裡最後就只剩下流浪漢和柳會長兩人的痕跡了。
“他的藥勁兒到幾點會醒?”
“最少五點以後。”
小文十分肯定的說了一聲。
“行,留兩個人在門口遠遠蹲着,等他醒了就裝成鄰居報警,把他的外形描述的清晰一點。”
張秦川冷笑一聲,這位流浪漢,不是沒地方吃飯嗎?
從今天起,以後他就不愁吃穿了,張秦川瞬間覺得他來韓國這麼多年了,今天總算做了件好事。
至於流浪漢最後會怎麼樣?
這屋裡有流浪漢的腳印和打鬥痕跡,再加上那通報警電話,但凡警察來現場一看,大概的案情經過他們就能分析出來了,證據確鑿。
不要對韓國的警察抱有太大的希望,什麼這裡面有沒有其他的疑點,他們可沒有那麼強的正義感。
馬上就要元旦了,誰不想早點下班回家和家人團聚啊?
.......................
12月31日晚。
大吉便利店二樓。
數張小桌子連在一起,桌子上擺滿了食物,有島國的壽司、生魚片、韓國本地的一些食物,還有東北的亂燉、雞蛋醬、蒸茄子等等。
反正五花八門的看起來很豐盛。
...
今天一大早,張秦川在酒店等來了警察和檢察官。
他們只是例行過來詢問走訪一下這些天和柳會長有過接觸的人,張秦川本身會朝鮮語、身份又清晰明瞭,明面上他是第一次來韓國,只是做生意的,手裡還有他“前幾天”和柳會長簽下的委託協議。
再加上酒店的記錄明確,又有不在場證明,所以這一關很輕鬆就過去了。
...
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房間裡剛剛還熱鬧的氣氛微微一靜,緊接着又響起一片舉杯的聲音。
“我說個事兒!”
滿飲一杯,張秦川放下酒杯,掃視一眼在場的所有人。
樓下還有幾個新來的,沒叫她們上來,眼下在坐的一共有十幾個人,都是這麼多年來跟着張秦川在這邊混的老人,明天就是元旦了,休息一天,今天在這裡聚會、順便說點事情。
...
“我回國這半年,在國內辦了一家影視公司,算是站穩了腳跟,有了地盤,眼下...在韓國這邊,又新成立了一家小公司,現在手上缺人,這次過來,我想問問,有人想跟着我一起幹嗎?”
“大哥,我!我!”
小文第一個響應,他不愛動腦子,既然大哥在別的地方混的好,眼下又缺人,那該怎麼辦,這還用想嗎?
金姐坐在張秦川左手邊,先掃了眼在場的所有人,又結合張秦川剛剛說的話,還有他剛回來那天告訴自己的事,眼中若有所思。
...
熱熱鬧鬧的又有幾個人舉手。
張秦川最終把目光看向一個年紀稍大的中年女性。
這位是島國人,在這裡人稱花姐,是張秦川以前挖來的化妝師,早年在韓國打工,後來就在大吉便利店給服務員們化妝,精通日系、韓系兩種妝容。
...
“虎哥,我也想跟你一起幹。”
花姐的韓語說的有些磕巴,但語速慢,能聽的懂,此時她一臉期盼的看着張秦川。
張秦川笑了笑道:“你們放心,既然我今天問了,在座的各位都可以說一說,身份問題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幫伱們解決,不管是想跟我回國的,還是留在這邊的,都行...”
金姐聽到這句話,眉頭微微一挑,在坐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黑戶,也就是非法滯留者,他們可能不太懂張秦川這句話的意思。
想在韓國辦個真實身份,不管是入籍還是回國,這裡面要花的錢可不少,就拿小文來說,以他現在的工資,他再攢五年,都不一定夠,這麼多人一起辦身份,到底是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