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一座住宅樓下停住了,言詩宇帶她來到七樓B座。打開門釋樂彥有一種莫名的詫異,這個房子好空,給人一種置身於山谷中的感覺,她站在客廳中間感受着這種空曠。
“你聞到了嗎?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她四周查視着。
“什麼味道?沒有呀!”言詩宇四處搜尋着,看看還有什麼線索是上次來沒有發現的。
這種味道忽濃忽淡的,還夾雜着什麼聲音,讓人聽了以後毛骨悚然。兩人逐間房找着,找着這個讓人厭惡的聲音和氣味,可是這種聲音和氣味突然又消失了。
“怎麼會?怎麼會跑得這麼快?爲什麼沒有發現死者的魂魄?”釋樂彥一籌莫展,站在這空曠的房間裡,百思不得其解。
這時言詩宇的電話突然響了,“什麼?我馬上就到。”只看他一臉凝重“跟我一起去。”他拽着釋樂彥就走,看他緊張的樣子她什麼也沒有問。車停下了,又是一座居民樓,下了車有很多人都圍在樓下在議論着什麼。
“言警官。”一個警察用右手頂起警戒帶請他進去,看到釋樂彥要進去,攔住她。
“釋總監是我請來的,請她進來。”
“是。”看到他們的上司都發話了,那個警察只有請放行。釋樂彥跟他來到了五樓C座,一進門看到有四五個警察和法證人員在收集證物。
“言警官,跟上次一樣什麼線索都沒有。”看到他們進去,一個警察一臉凝重的走過來,跟言詩宇說了一下情況。
“釋總監,是我請來的,讓她隨便看看。”他沒再說什麼,只是愁眉緊鎖站在那想着什麼。
“你好,我是釋樂彥,能讓我看一下死者嗎?”釋樂彥走到臥室,一個法醫正在初步檢驗屍體。
“你就是言警官請來的?看歸看,千萬不要破壞了現場。”他看上去有些不情願,但是他也確實沒有什麼發現,曾經聽說過釋樂彥對靈異有些瞭解,而且前幾天的那兩件離奇的殺人案也是她幫忙破的,纔會讓她插手。
“嗯!知道了,謝謝!”她點頭道,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畢竟是死了人了。
“兩名死者應該是夫妻,男的三十六歲左右,女的三十出頭。身上沒有傷痕,看來生前沒有跟人打鬥過,房間裡也沒有外人來過的跡象,他們身上的血也是未留一滴。等一下,你們過來看看這是什麼?”釋樂彥蹙緊眉指着男屍的鼻子,只見鼻孔裡有一隻黑色的鬚子探出了頭一動一動的,她斷定這一定不是鼻毛。
幾個人都用最快的速度走了進來,法醫迅速的用小鑷子夾住了那隻須慢慢的往外拽。天哪!是一隻黑色的蜈蚣,剛纔探出來的是它後面的一隻須。在場看到這情景的幾個人,個個都一臉的凝重面色發白,全身的汗毛直豎胃裡不停的作嘔。
“好恐怖呀!”其他幾個人看着感覺後背一股涼風直往上竄,雙手交叉的抱着肩,一臉的驚懼。
“不可能呀!”釋樂彥不敢置信的看着屍體,所有的疑惑都沒有辦法解開。
“釋總監,你有什麼發現?”言詩宇有些忐忑。
“人死還不到72小時,不可能會有毒蟲蛀屍,他們的死一定有蹊蹺,可是我就是說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她秀眉緊蹙,思緒一滯。
人死48小時以後皮膚就會開始形成腐化狀態,但是不會太明顯,72小時以後人的肉眼才能看出來,這也要跟據天氣冷暖來定腐化的程度,這個時候各種的毒蟲、蛆蟲就會開始蛀屍。可是死者死了連12小時都沒到就會出現這種現象,所以纔會讓人感到迷惑。
“你們聽,又是那種聲音和味道。”突然,釋樂彥又被那種奇異的現象拉回來,她閉目傾聽着,想用最快的時間抓住它。
“沒有呀,什麼聲音?”他們都疑惑的看着她。
“難道只有我一個人才能聽到這種聲音?怎麼?這麼快,又不見了。”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所有的恐懼與不安都涌了上來。
“難道真的是鬼怪作案?天哪!這案該怎麼破呀?”其他的幾個人都看着言詩宇,臉色變得蒼白無助,用力的嚥了下口水什麼也沒再說。
“言警官,可不可以把兩個案子的死者資料都給我看一下?現在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也只能從長計議。”言詩宇看着釋樂彥用力的點了一下頭,天知道下一個案子會什麼時候發生,要儘快找出頭緒才行。
釋樂彥回到家,看着那疊資料一夜未眠,七個死者沒有任何共同點,兩家人不認識,住得又不近,生活習慣更不一樣,怎麼能聯繫在一起呢?難道兇手殺人是胡亂殺沒有規律的嗎?千百個疑問在我的腦海裡打轉。看着桌上的資料用手敲了敲自己的頭,一宿沒睡頭好痛呀。
“樂樂”門吱的一聲輕輕打開。
“媽,你怎麼起這麼早呀?”看着媽媽端着一杯奶走進來,她站起身過去迎她。
“看你這一夜沒睡,媽都沒睡好,快點喝杯奶上牀好好睡一覺,人精神頭腦才清醒想問題也就靈光了。”媽媽心疼的摸着她的頭,那種溫柔是多麼的幸福呀!可是,又會有多少人享受不到這種幸福呢?
“媽,我不能睡,我必須快點找出答案。晚一點就不知道有多少孩子失去父母,有多少父母沒了孩子,我一定要把這個怪物抓出來。”看着媽媽心疼的樣子,她的心更是難受,撒嬌的把頭伸進媽媽的懷裡。
“那你先把這杯奶喝了再慢慢想。”媽媽把牛奶放在她面前,搖着頭也是一臉的無奈。
“嗯!謝謝媽媽!媽媽辛苦了!”她像小孩子一樣撒嬌的摟着媽媽的脖子把小嘴貼在她的臉上輕輕的親了一下,享受那種愛與無限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