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一次, 君樂正視她對雲十五的情感,或許……她們之間說是朋友太遠了不像,她們同塌而眠同竈而食比朋友更加親密。
親人?根本沒有血緣關係, 或許她們是朋友與親人之間……
可這種關係又該如何去定義呢……
連續三天的夜不能寐, 第四天的時候君樂終於忍不住從牀底錢罐子裡取了幾枚銅板, 巷子口就有家小醫館, 君樂覺得她必須得看一看了。
由於巷子口附近就這此一家看病的, 所以無論早午人都比較多,君樂起個大早,特地多穿了件衣裳早早就來到醫館門口。
還沒開門, 門口也空無一人,看了看頭頂昏明天色君樂在門口的牆邊等着。
馬上就要三月了, 可清晨裡還是冷的, 君樂整個身子依靠在牆上有種過冬天的感覺, 嘆口氣那種噁心感又泛了上來,君樂不得不努力的忍着, 捂住嘴巴。
心裡更加難受了,如果雲十五在就好了,就算難受也不會這樣難受。
又等了不大一會兒,裡面總算有了動靜,君樂忙站過來門口。
醫館的活計打着哈欠開門就看到君樂站在門口, 吃了一驚, 都住着一條巷子久了就算不怎麼接觸也是相熟的, 半年多了君樂這還是頭次來看診。
活計笑着說話:“姑娘你來早啦, 我們師傅還睡着呢。”邊說邊卸着門板。
君樂笑笑沒說話幫着活計擡了下, 徹底開門後夥計拍拍身上的灰塵,指了指醫館裡面的一排凳子, “姑娘你進來等着吧。”
“唉,好。”禮貌的道過謝後君樂進到醫館裡面。
夥計自去忙了,君樂正打量着這家小小的,但據說大夫很厲害的醫館,那種嘔吐感又涌上喉嚨,君樂沒準備反射性的找地方吐,夥計看看着急指了指門外牆角。
君樂衝了出去,趴在牆邊乾嘔一陣,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你……”
感覺身後有人,君樂猛的回頭,原來是那個夥計,整用一種特別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從頭到腳然後又來一次,特別的不禮貌。
君樂本來就不舒服,被這樣看更加的不舒服,不舒服加不舒服那就是火了,遂也盯着那夥計冷聲道,“怎麼了,小哥可是看我身上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沒有沒有。”那夥計搖搖頭有看了看君樂,很快的走了進去。
君樂不願再進去等,就乾脆靠在牆邊等。
沒多久聽到裡面老大夫說話的聲音,就自己進了去,一眼就看到那夥計看自己那種意味不明的眼神,君樂當空氣略過,直接坐到老大夫專門爲病人看脈的位置。
老大夫確實剛起來的樣子,還有些睏意,緩了下開始搭理君樂,“姑娘覺得哪裡不適?”
君樂開始述說她的狀況,“頭暈,噁心,想吐,但是每次吐又什麼也吐不出來,還有總感覺胸口有口憋着,憋的我特別難受。”
“頭暈,乾嘔……噢,姑娘脈象來看一看。”
“嗯。”
君樂把手放好在老大夫指定的位置,老大夫把了會兒,眼神裡有疑惑,眉頭皺着君樂差點兒以爲自己是得了什麼治不了的絕症。
“大夫,我這病是不是不好醫啊。”君樂緊張的問,手裡全是汗。
“這……”老大夫有些猶豫。
這下君樂越着急了,“有什麼您就直說吧,我承受得住。”
老大夫終於道:“姑娘這脈象像是喜脈啊。”
“什麼!”君樂倒吸一口冷氣。
她雖然不是古代人,但喜脈這倆個字代表的意思還是懂得的,是懷孕的意思,自己……懷孕了?!
“不不不不,大夫你一定搞錯了,怎麼會呢我都沒嫁人,我這麼小怎麼可能會有孩子,大夫你一定是弄錯了,一定是弄錯了,絕對不可能……”
君樂都要哭了,倆手慌亂的抓着老大夫的袖子,眼淚就真的出來了。
“一定是錯了……一定是……”
夥計過來拉,“姑娘我們師父看病了得從來沒有錯,說你有孕你肯定就是有孕了,你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