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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暗算

第十四章 暗算

“看來你挺熟悉的!”夏雲翰輕藐的說道。

“你知道嗎,你喪失了一個殺我的極佳機會,剛纔如果你沒有提動那個開關的話,我經被內置的高壓電放倒了!”佐藤輕描淡話的說。

夏雲翰頓時腸子都要悔青了。他可對那些文物古董什麼的一點興趣也沒有,至少現在沒有。但錯過了一次最好的報仇機會,可是再也沒有辦法後悔的。

夏雲翰言不由衷的冷冷的說:“是嗎?”,除此之外,實在找不到其他的話可以表達內心那種悔恨的心情了。

房間裡面並不像外面看起來那麼狹小,如同一個小型博物檔案館一樣,整齊的擺放着一行行的保險陳列櫃,而每個陳列架上又分5列,每列又都用抽屜鎖封着。上面還貼着封條,看上去大概是標住着物品的存放時間和類型,但從抽屜的大小判斷,應該裝的不是什麼大件物品。而圍着房間周邊的空地上,則整齊的擺放着各種無法放入保險的櫃大型物件。但由於手電筒光源範圍有限,乍一眼看去大多是瓷器,油畫之類的不易隨身攜帶的物件。

看來那些富人還真是惜財如命,即使逃命也捨不得這些看似價值連城,其實毫無任何用處的文物,還指望着能夠回來取回這些物品,每件物品上都被貼上了編號,方便認領。

看着這滿間房屋價值過億的各式古董文物,夏雲翰的意識有些迷離。好奇的朝着陳列櫃走去,摸向其中的某個抽屜。

“別動!”工藤厲聲的制止了夏雲翰,嚇得雙手挺懸在半空中,離櫃門只有幾釐米的距離。

“混蛋,你知道嗎?每個陳列架都有紅外線感應探測,一旦觸碰後,大門就會關閉,我們都會活活悶死在這裡。”工藤粗魯的打落夏雲翰剛伸出去的手。

“啊。。。”夏雲翰疼得叫了一聲。“這裡不是已經沒有電了嗎?”夏雲翰狡辯道。

“哼,這的電源都是獨立儲供電系統,不行,你看”工藤從口袋掏出一根鐵絲,用力的扔到旁邊牆壁的通風口處,只聽“噼噼啪啪”幾聲,一陣火花隨即閃過。

“鐵絲?”夏雲翰腦子裡靈機一閃。有些醒悟過來。

“不用想了,這個東西是在剛纔離開拘留所時,在地上發現的。嘿嘿,還多虧了它,否則還真沒辦法打開手銬。”工藤大大咧咧的倒是把夏雲翰的猜測說了出來。

真是沒有想到,用一根鐵絲真的能捅開手銬。看來自己以前算是白看警匪電影。不過這個東西看來也只能打開手銬這樣的輕巧鎖具,否則工藤也就不會還拖着它沉重的腳鏈了,那麼自己是否就可以趁機逃跑呢?

“想活命的話,就要聽我的!”工藤一眼看穿夏雲翰心裡打的九九,出言警示道。

夏雲翰吐了吐舌頭,垂下腦袋。生怕惹惱了這個催命的小鬼。心裡卻盤算着如何利用時機,拔出暗藏的手槍。若能得手,這次決不能手軟了。夏雲翰心想。

工藤藤沒有理會夏雲翰的行爲,先是從夏雲翰手中一把奪過手電筒,小心翼翼的在房間裡四處轉了幾圈。在仔細檢查了一番之後,走到牆邊一處不顯眼的電源開關處,把手虛放在了開關按鈕處。

博文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漠然的看着工藤和夏雲翰,倒是沒有異常的舉動。不過眼神裡倒是顯得鎮定自如,好像這一切都與他沒有關係。而他不過是一個旁觀的路過者。

工藤深吸了一口氣,喊道:“你們兩人都過來,分別站在兩塊地板上!”說着,用手電筒指着靠近他身後不遠處的地板。

地板都是統一的深灰色的大理石,乍一眼看去,看不出什麼區別。但在工藤的指示下的那兩塊地板倒是顯得顏色略淺一些。但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特別之處。

夏雲翰和博文依言分別站在兩塊地板上,並沒有感覺到異常。但輕輕用腳蹬一下,倒是發出了與其他地板截然不同的悶悶的聲響,看來下面必定有着一定的空間。

“就是這裡,”工藤自言自語道。“站好,別動!”工藤扭頭惡狠狠的瞅着兩人,手裡按下了電源開關。

看來這保管室的的解鎖倒是奇怪的厲害。在工藤反覆按下開關幾次之後,隨着一聲輕微的震動。原本嗡嗡的低沉電流聲倒是聽不見了,周圍頓時寂靜幾乎可以聽見衆人的呼吸之聲。

工藤此時這纔鬆下一口氣,轉身過來蹲坐在地上,手裡的手槍卻沒忘記放下,一直對着夏雲翰。眼裡露出兇光,厲聲的說道:“保險櫃的暗鎖也解開了,看來你們的用處已經不大了,留下你們倒也顯得有些礙事。”

難道他想殺自己滅口,夏雲翰心裡不由得一沉,思量着在這樣的被動環境下,與其正面反抗,還不如利用工藤對老鼠的忌諱,和他暫時達成某種和平協議,而不馬上動手殺人。何況自己還有一個強有力的外援在這附近,而這就也是自己最後的籌碼。隨即冷聲說道:“慢着,你以爲你殺了我們,就萬事大吉嗎,別忘了你腳上的腳鏈還沒有取下,如果真要開槍驚動了那些該死的老鼠,恐怕你也跑不過我們吧?最後要提醒你的是,我說過,這裡並不只有我們3人,我可還有一個同伴就在附近。”。

工藤陰沉着臉,嘴上倒是沒有說什麼,心裡揣摩着利弊得失。明白既然當初夏雲翰沒有動手,也是顧忌槍聲吸引老鼠,而把兩人留下來就是做了犧牲品的打算,如今在老鼠隨時可能出現的情況下,加上夏雲翰所提到了另外一人的存在,都在潛在的威脅。雖然不管是貼身格鬥,還是距離射殺,他非常自信能在幾秒之類解決掉這兩人。但到現在爲止,自己一直嘗試着用各種方法都沒有能打開已經鏽固的腳銬。如果老鼠真的出現,以現在的狀況,在腳鏈的限制下,恐怕很難跑過那些瘋狂老鼠的速度。而如果暫時留下兩人的性命倒是完全在必要的時候,將其以擒拿手的方式脫臼關節,使其動彈不得,而給自己留下更多的寶貴時間逃命。即使真的存在夏雲翰的同伴,也大可把這兩人作爲人質。看來殺人暫時並不適合。不過在思量推敲之後,工藤還是決定先給兩人一些苦頭,讓其不敢妄動,而影響自己待會的行動。

夏雲翰看工藤臉色忽陰忽暗,知道其確實有所顧忌。明白自己已經影響了工藤的判斷,連連向旁邊的博文暗遞眼色,但奇怪的是,博文卻惘然的看着那些文物古董發呆,絲毫沒有任何的反應。看來是職業病又犯了,心裡不知道是在想着那些奇妙的花紋還是那位歪歪扭扭的符號。

看來只有靠自己了,夏雲翰失望的打消了鼓動博文的主意,正視着工藤,強笑着說道:“深入寶山豈有空山而歸的道理,大家既然能夠有緣相聚在一起,也就是個緣分,何況在外有老鼠的威脅下,人多力量大,真要遇上什麼危險,大家還有個照應。”說着,用手指了指工藤腳上的腳銬。

工藤既已打定了主要,倒也願意借坡下驢,臉色一變,顫抖着滿臉的橫肉,哈哈大笑道:“我也有此意,不過說起來倒是你不義在前。”臉色隨之一沉,故作嚴厲的說道:“剛纔你下銬關門的時候,可不這麼識時務。所以你也休怪我無情在後。”

夏雲翰連忙着賠笑道歉,連聲說道:“兄弟對不住了,我在這給你道歉了,剛纔的純屬誤會,而且現在我的性命也在你手裡握着,要怎麼樣還不是你一句話。不過現在就急着殺人,似乎也不符合雙方的利益。”

工藤看夏雲翰服軟的向自己示好,倒也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反正如夏雲翰所說,殺人是很簡單。但絕不是現在。

但場面上硬話還是要說的,否則怎麼震懾對方,而有趁機逃跑之心。工藤說道:“既然這樣,索性暫時留下你兩人的性命,不過不要耍花招,更不要企圖逃跑,我跑不過你,但你也跑不過子彈。”

既然雙方達成了一致,工藤開始忙着檢查着大件文物古董。夏雲翰暫時保住了自己和博文的性命,轉身有些埋怨的瞪了一眼博文,而博文沒有任何反應,已經完全沉迷在各式的文物古董之後。夏雲翰不由的嘆了一口氣,不再理會他。

牆角處堆放着各種零散的大件古董,趁工藤無暇分身,夏雲翰裝着欣賞一個並不顯眼中國古代花紋瓶,躲在陰暗處蹲了下來,一邊細心的觀察着兩人的舉動,一邊把藏在鞋襪裡的手槍摸了出來,別在了腰裡,並把衣服整理好,從外看不出痕跡。

工藤好像並沒有注意這個細節,自顧自個的在另外一邊那些大件的古董中尋找着什麼。不過他似乎早已確定了目標,注意力只是放在在那些擺放整齊的油畫上,但往往都是用手電筒粗略的看一眼,然後就隨意的丟棄在一邊,再也不理會。

博文倒是顯得專業的許多,雖然沒有什麼照明設備,但還是憑着自己多年的經驗和良好的手感,在那些金屬物件上摸索着,用最原始的直覺去感受那些精美的工藝品,嘴裡不時發出嘖嘖的驚歎聲,然後又摸向下一個物件。

夏雲翰躲在一旁,細心的注意着兩人的一舉一動。左手悄然摸向腰間的手槍,要冷靜,要冷靜,夏雲翰心裡暗暗的警告自己,機會只有一次,一旦錯過了,可能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手心不停分泌出細微的汗珠。

“找到了,就是他。”工藤突然歡喜的從地上舉起一幅油畫,癡迷的觀賞油畫的每一個細節。情不自禁的低聲叫喊着。手裡的槍則顯得有些礙事,順手插入到腰裡。由於畫框較大,整個視線都被擋的嚴嚴實實,只露出頭頂在畫框上面。而手電筒的燈光透過油畫隱約的把人影投在了上面。

機會,絕對的機會。如果這個時候下手,趁他不注意,瞄準畫框上的人影,然後。。。。。。想到這裡,夏雲翰不動聲色的慢慢向佐藤靠近。距離一步步縮小,而夏雲翰的心跳也在逐漸的增加。

“砰”的一身,從博文那忽然傳來什麼摔在地上的聲音。佐藤立刻放下手裡的畫框,警惕的拔出手槍,朝博文那裡走去。

眼看着計劃突出意外,夏雲翰不由的慌忙着把手從腰間抽了出來。掩飾着拍撫着衣服,裝出無辜的樣子。眼睛也瞅了過去。

原來博文不小心碰倒了一塊古代青銅盾牌,而發出了聲響。博文也是驚呆了,傻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工藤狠狠的瞪了博文一眼,嘴裡輕哼了一身,但在轉身之際,發現夏雲翰有些不自然的表情,疑惑的走了過來。

難道他發現了?夏雲翰心裡有些發慌。手也有些膽顫的輕微的抖動。越是想掩飾,反而更加顯得欲蓋彌彰,令工藤覺得可疑。

“你在幹什麼?”工藤厲聲的喝叱着,端着手槍走了過來。

“沒有做什麼呀?”夏雲翰乾笑着,靠在一個半人高的古代瓷瓶旁邊,遮掩腰部的手槍,左手摸着花瓶,右手則按在腰部的手槍上。

“把手舉起來,走過來。”工藤站在只有五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把手槍對準了夏雲翰。

“你想做什麼,怎麼這麼快就想動手!”夏雲翰頓時沉下臉來,雙手舉了起來,但雙腳卻沒有挪動地方。分散工藤的注意力,並企圖拖延時間。

“哼,別想耍花招。老實站在那裡別動。”工藤並不想糾纏這件事情,只是狐疑的看了看夏雲翰,然後轉身回到那幅油畫旁邊,蹲在地上,小心的用雙手開始把畫框拆卸下來,而眼光卻時不時瞅向夏雲翰。弄得夏雲翰無所適從,只有呆站在原地。

由於沒有合適的工具,工藤拆卸的速度並不是很快。由於擔心損壞到原畫,工藤每一步驟都顯得小心翼翼。沒過多久工藤就放鬆了對夏雲翰的防範,專心致志的拆着最後幾顆固定螺絲。

不能再等了,夏雲翰決定動手,一旦工藤完成了整個工序,自己就真的再沒有機會。悄然的把手槍掏了出來,接着旁邊花瓶的遮擋掩飾,對準光亮,瞄準了工藤的胸部。

“砰”的一聲,槍口噴射出耀眼的隨着巨大的作用力,夏雲翰虎口爲之一震,槍口猛的往上一擡。

夏雲翰的槍法確實不怎麼樣,這一槍並沒有想像的那樣,一擊斃命。工藤只是而是痛苦的按住左胳膊,半蹲在地上,手電筒隨即滾落在了地上,隨着滾動,燈光在地上投下了一道光影,工藤也顧不得撿起來,端起槍口朝夏雲翰的方向連續扣動扳機。

夏雲翰藉着黑暗的優勢,在周圍的瓷瓶之後四處躲藏,雖然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射擊,但子彈擊碎瓷瓶後所迸濺的碎瓷片卻打在身上生疼,慌亂之下,也顧不得瞄準,胡亂着朝着着工藤的大概位置開了幾槍,就被工藤鎖定了位置,隨即被火力壓制的連頭都擡不起來,索性只剩下躲藏的份了,根本沒有還擊的機會。

想比之下,工藤這邊也不太好,原本手槍裡的子彈就不多,在連續幾下射擊之後,子彈很快即將告竭。沒有任何照明設備的輔助下,大多子彈都只是擊在了周圍的古董之上,而手電筒更是來不及撿取,拿起來也不過是個活靶子。

工藤索性一把拽下還沒有完全揭下的油畫,蹣跚的朝着門口移去。

這邊的夏雲翰也顯得十分狼狽,頭上也碎瓷片劃出了幾道血痕,槍裡也沒有多少子彈了,只有幹看着工藤的腳鏈在地上拖動的呼啦之響,也不敢隨意開槍,深怕暴露自己的位置。

而正當兩人火拼正甚之際,一直在一旁靜觀其變,沒有什麼動靜的博文也有所行動。藉助着黑暗的掩護,加上兩人無暇顧及。悄然的從大門口溜了出去,。

工藤受傷並不特別嚴重,並不是致命傷。所以一手拿着油畫,一手舉着手槍,勉強還在射完最後一槍後,索性也跑出了門外,腳鏈拖動的聲音也逐漸遠離。空蕩的保管室頓時只剩下夏雲翰一人留着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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