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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洪武四大案之一的郭桓?(第二更)

第101章 洪武四大案之一的郭桓?(第二更)

第101章 洪武四大案之一的郭桓?(第二更)

“戶部侍郎?”夏之白蹙眉。

不認識。

他對朝堂大臣並不瞭解。

也沒了解的興趣。

在大明當臣子,並不容易。

朱元璋本就喜怒無常,加之朱元璋年齡越長,對大臣的忌憚之心越發濃郁,洪武一朝,能夠安穩活到朱元璋去世的大臣,可謂是少之又少。

他也無心捲入朝堂鬥爭。

見夏之白一臉茫然,鄭襖冷哼一聲,心中暗罵一句。

他猜到夏之白不知道了。

夏之白從參加科舉以來,就沒有參加各種聚會,也沒有在朝中任職,對朝臣不瞭解,其實可以理解。

只是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惱怒。

鄭襖道:“我家老爺是當今三品大員,戶部右侍郎郭桓。”

“郭桓?!”夏之白一下激靈了。

鄭襖不滿道:“放肆,我家老爺的大名,是你能直呼的?”

鄭襖也是徹底惱了。

夏之白卻是並沒有放在心上。

郭桓?

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他若是沒猜錯,洪武四大案,便有一個郭桓案吧?

他狐疑的看着身前的趾高氣昂,態度有些囂張的管家,嘴角露出一抹異樣。

今年是洪武十八年。

正好就是郭桓案爆發的一年。

不會這麼巧吧?

夏之白心中嘀咕了幾句。

他對洪武四大案的瞭解不是很多,但聽到身前這人說郭桓是戶部右侍郎,這就相當於後世的財政部副部長,位高權重,又處於當下的腐壞的士人風氣下,只怕很難真的乾淨。

夏之白並不會簡單的去看洪武四大案。

所謂的四大案,在他看來,沒有所謂的真相,只有朝堂政治。

他其實沒想參與進去。

一直有意避着。

洪武朝的政治鬥爭太過慘烈,基本是朱元璋爲所欲爲,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時期,在這種時候參與進去,基本落不得什麼好,他原本是想着在接下來幾年‘廣積糧’,努力的發展生產。

至少要熬過藍玉案。

但現在.

夏之白看了看鄭襖,又看了看四周,嘴角微微一抽。

這算是被無意中傷捲入了?

見夏之白不理會自己,鄭襖便以爲自己受到了羞辱,惱羞成怒道:“夏之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給你面子,伱是當朝狀元,不給你面子,你就是一個下流商人,真以爲考上個狀元,就能高人一等了?”

“這是在應天府,是龍你得盤着,是虎也得臥着。”

“擾了我家老爺清修,不是你們擔的起的。”

鄭襖看着聚攏上前的人,呵斥道:“看什麼看,沒聽到我在說什麼嗎?”

“你們以後都識趣一點,不要在這咋咋呼呼的,以後也休得在城中喧譁聒噪。”

四周圍觀的人脖子一縮,也是連忙朝後退了幾步。

戶部侍郎。

那可是朝堂大臣啊。

他們哪敢出聲。

對於鄭襖的這幅做派,四周民衆早就見怪不怪了。

一直以來,這些朝堂大員的家屬跟下人都是這麼囂張,之前胡惟庸的兒子策馬摔倒,不少圍觀的人,就被胡惟庸強行處死了,還有李存義、藍氏等,都放任家屬跟下人在城中跋扈。

百姓惹又惹不起。

只能躲。

夏之白目光一冷。

他看着鄭襖,開口問道:“這是你們郭侍郎的要求,還是你自己提的?”

鄭襖兇狠的瞪了夏之白一眼,不滿道:“這是我說的,自然也代表着我家老爺的心思。”

“我們老爺是朝堂的三品大員,備受陛下恩寵。”

“今日從朝中歸來,本就疲憊,想在轎中休息,卻是被你們這一聲聲聒噪聲擾的心神不寧,這是在應天府,不是你過往在的市井,還容不得你們在這犬吠。”

“我這也是好言相勸。”

“今日是我家老爺善意提醒,若是惹到那些武將,你們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鄭襖依舊態度囂張。

他這幾年早就習慣了仗勢欺人。

身爲戶部侍郎的管家,他有這個資格跟身份。

何況他家老爺還當過戶部尚書。

他早就習慣了別人恭恭敬敬的聽從,尤其是面對官職比郭桓小的,鄭襖更是從來不會收斂,唯有這般盛氣凌人,才能讓這些人知曉,他們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這些人才會懂得收斂。

刁民。

從來都畏威不畏德。

因而對付刁民不需要去講什麼道理。

露拳頭就夠了。

夏之白蹙眉,鄭襖說的,話糙理不糙。

這便是當今的事態。

草莽起家的朱元璋,早年最重義氣,因而麾下的將領,同樣一身江湖氣,而士人過去爲元廷放權,在地方就是一個土皇帝,一個個全都高高在上,又豈會把底層百姓放在眼裡?

武將看不起文官。

文官看不起下面的百姓。

只是鄭襖的話終究是太難聽了。

也太過羞辱人了。

夏之白沉聲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在這指指點點?”

“百姓想說什麼,想高興就高興,這是百姓的權利,當今陛下都不會阻止百姓樂呵,別說是你,就算是郭侍郎來了,也沒有這個權利阻攔,何況你就一個小小的下人?”

“他們至少是堂堂正正做人。”

“而你只是個下人。”

“商賈又如何?官員又如何?只要是本本分分做事,踏踏實實,不偷不搶,取財有道,便是當今陛下來了,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Wωω▪ ттκan▪ ¢O“就因爲擾了郭桓的休息,就要禁百姓之口,你口中的這位郭侍郎,未免太霸道了吧。”

“你”鄭襖怒目圓睜。

夏之白根本不慣着,冷笑道:“該走的人是你。”

“仗着是朝堂大臣的下人,就招搖過市,自以爲高人一等,若這是你私自所爲,或許還能解釋爲郭侍郎管教下人無方,若這是郭侍郎的真實想法,那便說明,郭侍郎已德不配位了。”

“身爲朝廷重臣,卻能如此無禮。”

“枉讀這麼多年聖賢書。”

夏之白的呵斥聲一出,四周當即響起一陣喝彩聲。

“說得好。”

“當個下人還當出優越感來了。”

“你家大人是侍郎,又不是你,在這神氣什麼?”

“我呸!!!”

“.”

伴着四周不時傳來的陰陽怪氣聲,鄭襖手指着夏之白,臉已被氣成了豬肝色,他憤憤的指着四周的人,卻是找不到說這些話的人,只能憤恨的指點着,惱怒道:“刁民,一羣刁民。”

鄭襖轉過頭,瞪着夏之白,走時還不忘放一句狠話,道:“夏之白,得罪了我們老爺,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敢這麼羞辱我,我們走着瞧。”

夏之白搖搖頭。

也不知鄭襖哪來的優越感。

只是一個下人,結果氣焰比大臣還盛。

不過經過鄭襖這麼一擾,朝中的熱鬧氣氛,也是當即消減不少。

雖然前面說的厲害,但真讓百姓繼續,只怕也沒幾個人敢了,而且也到了閉店的時間。

夏之白拱手道:“時間差不多了,這一個多月來,多謝父老鄉親的喜愛跟愛戴,京都鹽鋪的食鹽銷售可謂驚人,這五十萬斤食鹽,其實我沒想過能達到,結果在諸位父老鄉親的熱捧下,已有了達到的跡象。”

“我夏之白說到做到。”

“明日一早,便會當衆清算重量。”

“若是一府八縣的總體食鹽銷售達到五十萬斤。”

“京都鹽鋪日後就是一斤鹽十五文。”

“而且永不漲價。”

“至於爲何是明早,因爲其他八縣的店鋪,也纔剛閉店,其他數據送到應天府,還有一段時間,因而定會在明早統一歸總統計,雖然中間是有點時間差,但我夏之白以個人品性擔保,絕不會弄虛作假。”

“還請各位父老鄉親監督。”

夏之白朝着四周圍觀的衆人一禮。

“你的話,我們信得過。”

“這麼多鹽都賣出去了,我們還能信不過?”

“就是就是。”

“狀元郎,這就到時間了?我還想再買幾斤呢?”

“都怪剛纔那下人,要是不打擾,這點時間,一定可以多賣出幾百斤,這一下子少了幾百斤,不會到不了五十萬斤了吧。”

“.”

四周私語不斷。

前面之所以呼喊聲不斷。

就是因爲要到時間了,不少人還在籌錢購買。

每一次有人前去買鹽,都會獲得四周的喝彩,衆人一心,都在爲達到五十萬斤努力。

只是鄭襖的出現,打斷了這個熱鬧。

讓不少人都心生了不滿。

夏之白倒也清楚這個心理,不過人不能言而無信,既然說了準時閉店,自然就要準時,而且明早纔是最熱鬧的時候,到時他也會讓城中其他人看看,京都鹽業的實力。

見夏之白真準備關店,方墨走到近前,有些焦急道:“夏長官,真關了?”

“現在百姓正在興頭上,還能賣出不少鹽呢。”

夏之白看了方墨一眼,堅定的道:“想買鹽的,早就已買好了,現在要買的,多是有些衝動,還帶着一些意氣,百姓的錢,得來不易,沒必要這麼多此一舉。”

“若是真的差這百來斤,也只能說是時也命也。”

“不過我相信百姓的選擇。”

“關店。”

夏之白吩咐一聲。

四周的店員,將門板一塊塊放上。

京都鹽業明日休店。

應天府的鋪子,明日雖不會賣鹽,但會當衆統計,一府八縣的售賣總額,因而不少人也在暗暗祈禱着。

希望能達到五十萬斤。

與此同時,其餘八縣也準時閉店了,各縣的計數牌,正在飛速的朝應天府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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