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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淵駿隊伍們用接下來的數天時間在世賽邊場外找了塊頗爲隱蔽的開闊空間訓練隊伍配合, 雖然風格各異的衆人最開始花了不少時間磨合,但總算是趕在淘汰賽結束前抱好了佛腳。

衆人遞交了正式挑戰申請後,開始了最基本的戰略規劃。

好在臨淵駿隊伍上不乏經驗豐富的老手, 於是在最終上場前, 衆人確定了針對風契隊伍的基本計劃。

“這些年風契進步飛速。”任恆淵給先前的計劃做了個總結性評價, “他們的技巧不是一成不變的, 咱這個所謂的計劃不是什麼釘死的方向, 隨機應變是必要的。”

“隊長大人。”克蘿拉伸手虛空地擼了擼下巴上不存在的鬍鬚,“你這說話語氣越來越像領導了。”

“哼。”奧森卻在旁邊笑了笑,“你們別把風契捧那麼高, 他們的技巧也不是什麼沒漏洞的完美編排。”

“喲,奧森大神又發炎了。”克蘿拉在旁邊衝他吐舌頭, 擠眉弄眼道, “風契如果真像你說的那麼爛, 你那會兒不還是輸了?”

“你們隨便。”奧森切了一聲,“在座真跟他們交過手的也就只有我一個吧?當然我的發言最有份量。”

“好了。”任恆淵皺眉打斷他們, “計劃的話,就按先前的來,不輕敵就可以了,比賽的時候全神貫注,不要帶個人情緒。”

奧森還想辯論, 克蘿拉一如既往地把他懟回去。

剩下的衆人雖然對這種“越級”類型的挑戰賽有些緊張, 但更多的卻是期待。

畢竟真正敢出手挑戰風契的隊伍寥寥無幾, 而像他們這種“初生牛犢”來挑戰世界冠軍的瘋狂情況更是少之又少。

正式挑戰賽前一晚, 齊紹駿心事重重地坐在旅館客廳的單人沙發上, 眉頭緊鎖地盯着落地窗外瑰麗的夜色。

任恆淵專門買了些特製的賽前能量棒分給隊友們當飯食,畢竟次日就是挑戰賽, 他不希望衆隊友因爲瞎吃了什麼路邊攤鬧肚子而無法參賽。

分完一圈回來還剩五六根,任恆淵拎着裝着能量棒的塑料袋走到齊紹駿身前,在對方眼前晃了晃:“吃麼。”

這纔回過神,齊紹駿眼神閃爍了一下,看了眼任恆淵後疲憊道:“沒事,你吃吧。”

莫名從對方臉上看出一抹落寞感,任恆淵不解地瞅了對方一會兒,在對方對面的牀上落座,盯着他道:“你很緊張?”

“嗯?”

“因爲明天的比賽?”

聽到這裡,齊紹駿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任恆淵誤會自己現在的情緒了。

勉強擺出一個看上去相當真實的笑,他道:“只是有點累而已,你不用太擔心。”

“風契那個賽隊我以前也研究過。”任恆淵盯着齊紹駿道,“心裡不是完全沒底。再說這次比賽的重點也不是賽技,主要是要救雲娜他們。所以不管那個風隊長有什麼計劃,我們都能應對。”探身向前,任恆淵將手掌按在齊紹駿膝蓋上,衝對方真摯地點了點頭,“大叔,你不用太擔心。”

看着任恆淵探過來的手,齊紹駿眉頭越收越緊。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齊紹駿盯着任恆淵手背,並未擡眼,沉聲道:“如果這次比賽跟救雲娜他們沒關係,你會怎麼做?”

不明白齊紹駿這唐突的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任恆淵有些困惑地看着對方那陰霾的面孔,道:“跟雲娜他們沒關係?什麼意思?”

“我是說——”齊紹駿擡眸盯着任恆淵道,“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的夢想是拿到風摩世界冠軍的不是麼。”

愣了一下,任恆淵隨後點頭:“沒錯。”

“這是你最重要的追求對吧。”齊紹駿語氣鄭重。

視線探着齊紹駿眸,任恆淵想搞清楚對方問這些問題的初衷。

“對。”任恆淵想着自己的夢想,“這是我一直以來的追求。”

點了點頭,齊紹駿垂下臉,似乎放心了般,閉上眼苦笑道:“那就好。”

“呵。”任恆淵尷尬一笑,“我說大叔,我的追求是什麼你不是早知道了麼,怎麼還問,嗯?”

“嗯,我懂。”伸手覆上任恆淵蓋在自己膝上的手背拍了拍,齊紹駿徑直起身,向不遠處洗手間邁去,“挺好。”

依然有些不解,任恆淵視線追隨着齊紹駿,直到對方進了洗手間,他才無奈地搖了搖頭,淺笑着自語:“看不出來麼,大叔你也有賽前恐懼症。”

翌日,衆人依照指示進入賽區候場準備。

孟卿年已經聯繫到了以前的材料供應商,並隨身帶了不少可伸縮的上等組裝材料。

依次坐在候場長椅上,衆人看着狹小候場牆壁前的轉播全息屏,聽着賽區內來自觀衆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卻一片死寂。

那積壓着緊張和期待的氣氛幾乎要將衆人壓窒息,任恆淵擡眼看了下衆隊員,注意到每個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在嘗試放鬆。

齊紹駿一動不動地坐在任恆淵身邊,雙肘壓在膝蓋上擡着頭盯着轉播屏,雖然沒說話,但任恆淵注意到對方壓在一起的手掌時不時擠一擠;

克蘿拉則撇着脣,眼睛定在前方轉播屏上,腳跟若有若無地點着地,手指也無法剋制地攪纏着一綹髮絲;

秋夕緣時不時長長呼出一口氣,平息因爲緊張帶來的焦躁感;

白簡雙手環胸靠在牆壁上,閉目養神,看上去十分平靜;

奧森則把玩着脖子上的一條掛鏈,嘴裡咬着根牙籤,看上去對這種等待上場的時段十分不耐煩;

朱澄明和孟卿年坐在長椅最邊上,兩個男人都翹着二郎腿,視線專注地盯着轉播屏。

這種氛圍持續了十分鐘左右,後場進入了幾個帶着掃描儀,身着賽場工作服的工作人員。

他們讓坐在長椅上的臨淵駿衆人全體起立,依次像過安檢那樣般檢查了每個人的隊服,以防止有任何違禁物品被帶入賽場。

白簡起身後跟衆人一樣舉起雙臂等待自己面前的工作人員掃描和搜身。

眼前男人帽檐壓得很低,對方手掌從白簡腋下滑向腰際時的力道相當大,白簡有種錯覺對方掌心覆着什麼鐵質硬殼,於是皺眉低頭看了那工作人員一眼。

不過那工作人員跟其他同僚一樣,檢查到白簡腳踝確認沒什麼違禁物品後便起身退開。

直到對方離開候場,白簡都沒看到對方面容。

轉頭瞄了眼周遭衆隊友,似乎所有人都對這些工作人員的粗魯手法感到不滿。

爲了確認自己只是多心,白簡低着頭將自己腋下和腰際檢查了一遍,並未發現什麼異樣後纔跟着大部隊轉身向前方的傳送口邁去。

臨淵駿衆人乘着橢球形傳送器進入賽場後才真正感受到了那抹真切的賽中熱烈。

跟X城市賽不同的是,這裡的賽場空中懸浮着各色各樣的橢球形活動式觀看臺,隨着賽程進展,觀看臺會隨着參賽隊員的移動而轉動和跟隨,給觀衆們製造了更全面和動態的觀看環境,且提高了觀賽熱情。

臨淵駿衆人入場的時候注意到這場地居然是一片相當開闊的大沙漠,灰濛濛一片的天空將那壓抑氛圍襯托地更爲鮮明。

掌心按着傳送器玻璃,克蘿拉看着賽場中央鬆散漂浮的巨型觀衆臺,驚訝道:“這、搞沒搞錯啊……比賽的時候,豈不是要繞開這些人嗎?”轉頭瞄了眼任恆淵,她無奈道,“隊長,這不是很危險麼?”

聽到這裡,任恆淵望向克蘿拉,笑:“你當初參賽的時候,覺得風摩本身不危險?”

“不是啊。”克蘿拉指着那些觀衆,“這要是哪個參賽的倒黴蛋不小心失控撞上去,這些觀衆不就慘了?”

“你以爲這些玻璃你想撞就能撞碎?”奧森在旁邊逗她,“你這丫頭骨頭得有多硬?”

聽着隊裡這倆冤家鬥嘴,任恆淵則掃了眼旁邊的賽道分析師孟卿年:“沙漠?這設定以前有過麼?”

看着那金燦燦的表面,孟卿年皺了皺眉,有些不解:“沙漠地圖確實有過,但從來都不是世賽級別的環境。”

“怎麼講?”任恆淵望着前方空中數十觀看球,詢問。

“沙漠環境沒什麼多變性,可利用資源少,一般設計者只會放在市賽或省賽級別的挑戰賽以加快一對一速度。”搖頭,孟卿年道,“世賽地圖不管是淘汰賽還是挑戰賽年年出乎意料,如果只選個沙漠地圖,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齊紹駿雖然不明白以往的賽道環境如何設計,但大概能明白他們討論的意思。

正思索間,傳送器已經降落地面,臨淵駿依次邁出,在衆人踏上那溫軟沙漠表面後,他們身後的傳送器便起飛混入上空數十巨型觀看球中。

視野中除了連綿無盡令人窒息的暗黃沙面,一個風契隊員的影子都看不到。

天色也十分陰沉,本是正午的時間,整個賽區卻看上去像傍晚一樣晦暗一片。

衆人在沙面跋涉了一陣後,朱澄明開口:“這次賽道是什麼宗旨?金木水火土裡應該還是‘土’吧?那天地人呢?哪個有可能是選擇標準?”

“正經淘汰賽是按照這些元素設計的,雖然挑戰賽大部分情況也是遵循這些,不過這畢竟是世界挑戰賽。”孟卿年回答,“如果一定要說這種挑戰賽設計賽道有什麼宗旨的話,那應該是——”

“出其不意。”白簡平靜地接上。

“說來說去能做文章的也就是這天和地了。”任恆淵低頭看着一腳一個深坑的沙面,道,“如果不是像X城一樣要挖地,那就只能是這天的問題了。”

聽到這裡,衆人紛紛停下腳步,仰頭看着那黑雲重重的天際。

“這看着是要下暴雨的樣子。”齊紹駿評價。

“雨中大戰,也算暢快了吧。”秋夕緣難得插了一句話。

不過這邊正討論着,旁邊克蘿拉卻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的天邊,語氣驚悚道:“那個,那個……是我看錯了麼……?”

聞言,正好奇向上空張望的臨淵駿衆人紛紛轉身朝克蘿拉麪朝的方向望去。

之後的將近十秒,周遭一片死寂。

任恆淵是第一個回神的,他率先搶到孟卿年身後,野蠻地將對方的材料包從對方背上扒下,隨後朝白簡吼道:“白簡,你準備着!”話音方落,他又立刻甩頭望向立在一側面色震驚的齊紹駿,“大叔!設計圖!現在!”

聽到這裡,回過神的齊紹駿立刻從腰間抽出智能畫幕開始設計。

剩下幾個副手鴉雀無聲地立在前方盯着天邊的一幕。

後方叮叮噹噹組裝器械的聲音響起,才勉強將他們思緒拉回。

“草……那是……”

“龍、龍……龍捲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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