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恆淵對奧森的單挑倒還算是抱有興趣, 不過兩個躍躍欲試的男人剛從附近DPA借來了臨時風摩決定一決高下,某天空出現的身穿雪色戰服的男人身影便吸引了周遭圍觀羣衆們的視線。
有人認出那不速之客的戰隊服後忍不住一陣驚呼,正跟奧森對峙的任恆淵也被吸引了視線, 就連先前只算是湊熱鬧的我愛起司戰隊成員們也忍不住皺眉觀望着此人。
只見那男人以相當嫺熟的動作收了風摩, 從半空中躍下穩穩落地後, 戴着頭盔的他便開始左右掃視天頂上站着的人羣。
任恆淵視線落在那男人風摩服上, 明白過來周遭人羣的意外點——
對方隊服上印着風契字樣。
在人羣中辨認了一番, 男人視線落在任恆淵身上後直直定住,大概持續了約5秒鐘,對方十分堅定地向任恆淵邁步過來, 直白開口:“任隊長,借一步說話。”
聽對方直接喚出了自己的姓氏, 任恆淵十分震驚。
他下意識朝不遠處齊紹駿方向望了眼, 只見那個男人也目露困惑地看着這邊光景。
嚴肅地看着那風契隊員被頭盔遮住的臉, 任恆淵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 跟對方走到場邊。
“任隊長,我們風隊讓我給你帶個話。”男人開門見山。
“風隊?”任恆淵表示自己一頭霧水,雖然很敬佩這個風隊長,但任恆淵不認爲自己曾經跟風契的人有過任何交集。
“高小姐是您的朋友吧?”男人直白詢問。
怔了一下,想到前些日子聯繫不上高雲娜的事情, 任恆淵狐疑地點了點頭。
“目前她跟我們隊長都被人綁架了。”男人聲線鎮定地敘述着, “所以有件事情, 務必請你幫忙。”
“……”這如同晴天霹靂的消息被眼前男人用這種雲淡風輕的口吻敘述出來, 任恆淵愣在原地半天沒反應。
幾秒後, 他才下意識伸手撫了下脖頸,乾澀道:“……你說什麼?”
“我相信我剛纔說的每個字你都聽得很清楚。”男人往任恆淵身後看了眼, 注意到那邊衆人都在遠遠觀望着他們這邊,“我沒多少時間在這裡給你解釋,我只需要你相信我。”
“你說雲娜被綁架了?”任恆淵搖頭,“爲什麼?出什麼事了?”
男人道:“具體情況風隊沒跟我們講,他只是交代務必要把這消息帶給你,請你幫忙。”
“什麼忙?”
“就這兩天,帶着你的隊伍到A國參加世界風摩賽。”男人簡述,“以挑戰者的身份,和我們風契對戰。”
“……”眼眸慢慢撐大,任恆淵臉上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神情。
“對了,還有件事情要跟你交代。”男人道,“我們風隊說這件事情務必不能報警,他說這一切跟高小姐的某些理論有關係。他說只要我提了高小姐的理論,你自然會知道涉及什麼事情。”
聽到這裡,任恆淵怔了一秒,立刻意識到——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一定跟他們穿越時空和靈魂分割有關。
雖然無法確認眼前男人所說事情是否屬實,但任恆淵知道從先前開始就一直有人步步針對他,如果懷疑眼前男人是暗中人指使的也無可厚非。
只不過當下高雲娜確實失蹤,他確實沒有餘裕來懷疑什麼。
見眼前任恆淵沉默不語,風契的男人再次開口:“如果你不相信,你大可以到A國來找我們的隊伍,確認有沒有我這個人在,並當面問我今天的事情。我的名字叫吳牧舟。”
心下早已開始做打算,任恆淵點了點頭,道:“瞭解。”
“任隊長,請你務必幫我們,這件事情人命關天。”吳牧舟的聲音此刻充滿了懇切。
點頭,任恆淵道:“我會想辦法。”
“謝了。”轉頭重新望了眼天際,吳牧舟道,“有事的話就來A國找我,不要用任何可追溯的通訊工具。”
“明白。”任恆淵不知道今日突然遇見這風契的男人意味着什麼,但他此刻正在努力保持着冷靜,以確保自己不會因爲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抓狂。
“那我撤了,這邊我不能待太久,不然會被追蹤。”說完,吳牧舟發射了風摩,跟任恆淵點頭示意後,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目送對方遠去,任恆淵一臉凝重地立於原地。
關於對方的消息已然打亂了他所有的原計劃,面對這種迫切需要他們前往A國的情況,他實在不知道隊裡的人會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所有人估計都跟他一樣想通過按部就班的淘汰賽抵達那個高度,帶着這樣沒多少歷練的半吊子風摩隊直接跟冠軍賽隊比拼簡直跟送死沒什麼兩樣。
但風契的吳牧舟又闡明對方催促他們去自然不是爲了榮譽,重點是爲了救人。
對方口中的風隊長之所以把細節交代地如此模糊,怕是也不希望其餘人知道關於穿越和靈魂共宿之間的關係。
立刻感覺神經有些超負荷,任恆淵伸手擼了把臉,隨後異常無奈地蹲上地面。
注意到他動作的臨淵駿衆人十分驚訝,齊紹駿看着任恆淵忍不住快步向他走來,認真詢問狀況。
趁其餘隊員還沒湊過來,任恆淵草草將先前吳牧舟交代給他的事情吩咐給了齊紹駿,很顯然對方也像受了當頭一棒般愣怔原地。
“你意思是,他要我們帶着現在的隊伍去世界大賽?”齊紹駿伸手捏着眉,“這是在開玩笑麼?”
“你怎麼想?”任恆淵側眸看了眼前方遠遠向他這邊觀望的隊友們,“要把他們牽扯進來麼?”
“你覺得你還有時間召集新隊友麼?”齊紹駿無奈道,“不管那個風隊長什麼打算,高雲娜的事情他應該不是說謊。”
“我也是這麼想的。雲娜的理論,很少有人會去關注。”任恆淵臉色有些蒼白。
轉頭看了眼耐不住性子慢慢向這邊移動的隊裡衆人,齊紹駿道:“給他們個選擇吧,跟他們說一下直接去世界大賽挑戰的事情,我估計白簡走不了,實在不行就把臨淵駿暫時交給他,讓他做隊長,帶這些孩子先去參加正經省賽。”
潤着脣角,任恆淵咂嘴,很明顯爲這突如其來的發展感到相當煩躁。
克蘿拉大老遠地就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她揹着手上步湊過來,一臉崇拜地衝任恆淵道:“隊長?剛纔那個是風契的人吧?你認識風契的人?”
聞言,任恆淵和齊紹駿對視了一眼,明白此刻需要說出他們當下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