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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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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白簡確認斯蒂芬身份的事情, 克蘿拉還相當意外,當她問及白簡怎麼會跟詹姆斯和斯蒂芬有交集時,白簡只是簡單拋了句“說來話長”。

克蘿拉覺得這很符合這寡言男人的特性, 於是便沒多追究這歷史。

“簡哥, 如果你認識那個斯蒂芬, 是不是也對他的技巧有了解?”克蘿拉神經緊繃着, 忍不住咬住左手拇指指甲。

白簡只是用一種沒情緒的視線掃了下不遠處的起司隊伍衆人, 坦白道:“算不上了解。”

“那你以前見過他比賽麼?”克蘿拉說完又補充,“除了咱看的那些過往的比賽錄像視頻。”

“沒具體瞭解過斯蒂芬的。”白簡把玩着自己的頭盔,“不過詹姆斯的情況, 我知道一些。”

“哦?”克蘿拉好奇寶寶般睜大眼睛準備認真傾聽。

白簡:“溫斯頓的隊伍向來有光榮傳統。”

不知爲何從對方語氣中聽出諷刺,克蘿拉皺眉:“啊?”

“他們在正規賽制上喜歡打擦邊球。”

“……什麼意思?”

後面白簡跟克蘿拉簡單介紹了當年溫斯頓的種種劣跡——包括正規賽背後搞小動作卻仍然被裁判判定成績有效的黑幕。

“黑幕?”克蘿拉有點不解, “正規賽都是有轉播的不是嗎?衆目睽睽之下的能怎麼作弊?不能暴力不能搞衝突的。”想到正賽賽制, 克蘿拉再次道, “而且也就是找找東西而已吧?最開始就找到東西的隊伍不就很悠閒麼?我一直覺得正賽比非法風摩賽要安全多了。”

“找到東西的隊伍就很悠閒?”白簡挑眉,“你聽誰說的?”

從對方口吻裡聽出那麼點質問的意思, 克蘿拉愣了一下,又伸手撓了撓頭:“呃、我以前對非法風摩比較感興趣……不好意思,可能對正規賽的細節不夠了解……”頓了頓,她還是覺得想不通,“可是、難道不是這樣嗎?正賽裡除了保證生存和找東西, 就沒什麼威脅了吧?”

“賽制上隊伍間確實不能有肢體衝突。”白簡平靜地解釋, “而且按理說找到指定物品的隊伍都不應該繼續參與爭奪, 不管是被動還是主動。”

感覺對方這話有轉折, 克蘿拉豎起耳朵。

“不過‘明爭暗奪’這種東西是賽制的潛規則。”白簡擡頭看着前方屏幕上快要跑到終點的海選衆人, 幽幽道,“最開始就找到物品的隊伍絕對不是穩坐晉級位子的, 這點,即便是正規賽也不會有人去管。只要沒有‘暴力’因素,‘搶奪’這些東西裁判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克蘿拉聽了一會兒,感覺有點困惑,想到白簡先前提到的溫斯頓,她在想那個“我愛起司”隊伍有沒有不幸繼承溫斯頓的某些“傳統”:“你是說……有人會搶奪?可是這樣正賽不就沒完沒了嗎?因爲最後空手而歸的隊伍總是可以再搶奪別人啊。”

“一般隊伍都不會選擇搶奪其他隊伍的物品,因爲成功率太低。風摩參賽史上,很少有因爲爭搶別人隊伍已有物品而晉級的。因爲選擇爭奪就相當於選擇隊伍間的個人追逐賽,耗時耗力,遠遠不如重新再去尋找來的方便。”白簡頓了頓,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般,陰沉道,“當然,溫斯頓那個隊伍確實藉助搶奪晉級過。不過如果這種惡意搶奪造成整個淘汰賽停滯前行,風摩組不會放任的。”

這話剛落下,整個候賽區忽的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掌聲。

兩人循聲向前方張望,注意到海選賽已經全部結束,全息屏幕上公佈了入圍隊伍排名,佔據前三的隊伍裡沒有一個隊名是臨淵駿之前分析過的強勢隊伍。

最開始穩居第一的起司隊紫毛男人在賽程後半段開始減速,名次一路掉落到三十幾名;冥光的人海選名次在十名左右;任恆淵則笑盈盈地拿了個21回來。

知道這海選賽的名次沒任何意義,臨淵駿衆人不知道這入圍的51個賽隊中深藏不露的黑馬隊伍們到底有多少。

先前一路領先的紫毛在歸隊前拐到任恆淵面前用一種戲謔口吻問他:“聽說那個斷腳蜘蛛點是你搞定的?”

知道對方是指那個被7道激光保護的光點,任恆淵回望着紫毛,不置可否。

看着任恆淵那淡定臉,紫毛勾了勾脣,徑直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別把運氣用這麼狠,回頭正賽沒了不就尷尬了?”

言畢,他準備離開,任恆淵卻再次拽住他胳膊,淺笑道:“哥們兒,報個名字Okay?”

紫毛則駐步轉頭,這會兒似乎十分樂意告知對方姓名:“霍西決。”將任恆淵的手一如既往地拂開,他笑,“記得,這會是市賽冠軍隊主手的名字。”大言不慚地說完,霍西決徑直邁向不遠處的起司隊。

任恆淵目送對方遠去,淺笑着搖了搖頭,轉眸卻看到旁邊克蘿拉那一臉不悅。

以爲對方要吐槽霍西決,誰知那丫頭走到自己面前,仰頭看着他,語氣異常認真:“隊長。”

被對方這種氣場弄得有點困惑,任恆淵說:“嗯?”

把臉湊近了些,克蘿拉像研究古董般仔細打量任恆淵:“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噎了一下,任恆淵撐起眉毛,表情有點扭曲,完全不知道對方怎麼突然問這種話。

旁邊白簡聽到這邊動靜,轉頭望過來。

克蘿拉卻頂着那張研究變異生物般的正經臉,嚴肅道:“我覺得你的風摩技術不一般。”

“你今兒才發現?”任恆淵忍不住囂張一笑。

“我說正經的。”克蘿拉徑直伸手捏了下任恆淵下巴,把對方腦袋掰過來看向自己,搞得那男人面部肌肉一陣僵硬,“從實招來。”

“你想知道什麼?”任恆淵乾笑。

“像你那個什麼震動得像個瘋子的倒8字——你怎麼練的?”克蘿拉搖頭,“有你這種技術的人,怎麼可能從來沒有過風摩賽經驗?”

旁邊白簡也緩緩環起胸,臉上難得浮現一抹感興趣的神色。

轉頭瞅了眼白簡,任恆淵用眼神向對方求救,不過白簡只是勾了勾脣,朝他淺淡地揚了揚下巴,那意思是——“說一說無妨,我也想知道。”

感覺自己被賣了,任恆淵組織了下語言,深深吸了口氣,隨後忽然低頭湊到克蘿拉麪前,鼻尖幾乎碰上對方,害得那先前還相當執着的姑娘下意識向後縮了縮脖子。

“你真想知道?”

“呃,嗯。”

“那是……”

克蘿拉眉梢越收越緊。

“勤學苦練。”短促四個字,任恆淵正經咳嗽了一下,順手拍了拍克蘿拉肩膀,突然重新直起身。

還以爲對方有什麼妙招,克蘿拉一愣:“哈?你這、”忽的惱了,她咂嘴,“死隊長,真沒意思!”

“我說的是實話。”任恆淵攤手,“你要是覺得你技術不過關,那就是得勤學苦練。”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技術不過關?!”

克蘿拉的發火點被任恆淵摸得透徹,他表示逗弄隊員這種事情一直是隊上一樣非常傳統的娛樂項目。

“恆淵。”

正跟克蘿拉胡鬧間,任恆淵聽到一陣熟悉男聲。

轉頭,他看到穿着一身灰色風摩服的朱澄明站在離自己不到五步的地方朝他招了招手。

“喲?”任恆淵臉色一瞬被點亮,“澄明?找了你一整天了,你可真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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