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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9

19.019

癱在牀上的任恆淵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齊紹駿本人也不認爲如此簡單粗暴且並未完全符合高雲娜描述的方法能奏效。

齊紹駿明白,除了衝上某生理高峰外,還有項必要條件兩人實際上並未達成。

但某項事情結束後胳膊漸漸脫力直到完全喪失控制的感覺還是壓下了他心底的疑慮。

於是聽着耳畔任恆淵起伏不小的呼吸聲,齊紹駿遲疑着開口:【這是——成功了?】

任恆淵並未立刻答話,只是用視線筆直地掃着上方天花板,痛快地呼吸了一陣子,才抽笑了一聲:“看起來是。”

【這方法還真能……】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齊紹駿頓了頓,想找出點科學依據,但意識到連自己和任恆淵這種雙靈魂穿越的事情都發生了,目前的他對於任何出乎意料的可能性都有足夠的心理準備,【算了,換過來就好。】

任恆淵的呼吸漸漸恢復了平和,下肢的虛軟感此刻相當鮮明,掌心的某種黏膩溫度也讓他意識到兩人此刻正處在什麼狀況。

下意識地低頭去查看下半身某關鍵部位的狀態,他卻忽的聽到腦海裡倒抽一聲,隨後是齊紹駿無奈而挫敗的聲音:【小子、把眼睛移開。】

這才意識到此刻跟齊紹駿是共用視線,任恆淵剋制不住地自脣角漏出淺淺一聲笑,體貼地擡起眼,隨後搖了搖頭,用手草草整理了一下,光着下半身便從牀上下來往宿舍洗手間溜達:“正事兒都辦過了,大叔你這會兒倒是害臊了。”

齊紹駿沉默着沒回應,任恆淵脣角一直掛着若有若無的笑意草草衝了個澡,等一切收拾妥當,他才聽到對方緩緩發聲:【你那個親戚,不是說要在“高速度”容器裡做這種事情纔有可能成功麼。】

“高速度?”不知爲何,任恆淵再次想逗這大叔,“我覺得剛纔,算是‘高速度’了吧?”

腦海閃過先前做某事情的片段,齊紹駿反應過來對方的意思後,明白自己再提這事情,尷尬的只可能是自己——

很顯然,這小子沒臉沒皮的程度遠遠超乎他想象。

聽完這話齊紹駿一直沒再吭聲,任恆淵意識到這大叔的矜持程度也是一等一。

清了清嗓子,雖然一直有種蠢蠢欲動忍不住撩撥對方的感覺,但任恆淵還是準備適時體貼一下對方的脆弱神經,一本正經地吸了口氣,開口:“雲娜說的那些畢竟是推論,而且我們這種情況能成功說不定也只是偶然。”

知道任恆淵說得在理,齊紹駿沒打算反駁,只是嘗試找回自己失去身體控制權後在21世紀找到的那種心理平衡點。

這期間任恆淵也沒閒着,左右活動着四肢,享受着重新奪回身體控制權的滿足感,露出一抹相當燦爛的笑容。

感受着那四肢充盈的力量,任恆淵看着自己宿舍盡頭玻璃門外的陽臺,毫不猶豫地大步流星而去。

隨着自動門敞開,齊紹駿接下來驚恐地注意到任恆淵翻身躍上陽臺外欄杆,一個180度轉身徑直跳上外牆上的一段相當窄小的支撐平臺。

忍不住便抽吸一聲,倏然想起任恆淵在21世紀的跑酷行爲,齊紹駿感受着雙臂間牽動的強烈拉力,驚呼:【你這又是搞什麼?!】

“現在DPA的訓練強度感覺已經比前幾年小很多。”任恆淵襯着力氣抓好筆直牆面上明顯是專門設計出類似攀巖的勾手,有些吃勁地費力闡述,“你知道我還在學生期的時候,我們教練都是怎麼訓練我們的麼?”

【……】感受着耳邊的獵獵勁風,齊紹駿知道自己身下就是數十交通平面的萬丈深淵。

輕鬆地改變着動作,任恆淵語氣倒是很隨意:“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動作敏捷地順着那牆面勾手向上一層宿舍攀去,任恆淵道,“哪像現在這麼溫柔,還給學生專門的模擬體能訓練廳,我們那會兒就是這種毫無保護的牆面體能訓練。”

【……】看着任恆淵三下五除二便從他們宿舍翻到了上一層宿舍陽臺邊的平臺,齊紹駿皺眉,【你們那會兒訓練,沒有保護措施?】

“保護措施?”拍了拍手上粉塵,任恆淵長長呼了口氣調整鼻息,聳肩,“實際上有,但當時參加訓練的時候,教練並沒有事先告知我們關於保護措施這種東西。”

【……】

“所以你大概能想象當時學生參加體能訓練時候的賣力程度麼?”任恆淵聳肩,脣角劃過一抹苦笑,“因爲所有人都覺得,如果攀爬失敗,一定是死路一條。”

【這種方法沒被學生投訴過?】齊紹駿感覺這裡面一定不少爭議。

“怎麼會沒有。”任恆淵聳肩,“不知道有多少人投訴過,還有人匿名威脅過DPA高層,但DPA從來不是那種爲了追求畢業合格率而討好學生的訓練機構。因爲忍受不了而提前退出的人大有人在,不過DPA說了,這樣的學員絕對不符合他們的要求。”

【爲保命而退出——】齊紹駿苦笑,【人之常情吧。】

“每個人看問題角度不一樣,追求也不同。”任恆淵轉身繼續向上一層宿舍攀爬,“拿到DPA證書的人大部分都是準備參加殘酷競賽的選手,就拿風摩賽這種東西來說,將來怎麼都是生存賽,如果怕死,那乾脆不要追求做馳風手,一開始在家好好過安逸日子就好。”

聞言,想到先前任恆淵家着火,這小子的本能居然是先去確定DPA證書的安全,齊紹駿便有些理解對方口中的“追求”是什麼定義。

再次成功立上一處平臺,任恆淵側眼望着那勾手上積起的薄薄一層灰塵,有些無奈道:“現在這種訓練方式果然還是被淘汰了。”

雖然知道調動腎上腺素這種東西會有用,但對於DPA的訓練方式,齊紹駿還是覺得難以苟同。

並未向任恆淵說出自己的想法,他知道對方對風摩的熱情,於是聽着對方興致勃勃地向自己介紹他們當年的各種訓練方法,齊紹駿從頭到尾保持耐心的態度。

跟齊紹駿一起共同經歷了這一個多月,任恆淵已經大致摸清現在DPA的各種教學方式。創新方面雖然有,但絕對沒超出他的能力承受範圍,畢竟作爲曾經的風摩手,這些入門級的東西他還是手到擒來的。

於是在和齊紹駿的閒聊中,當任恆淵心不在焉地提出現在就去申請參加畢業考試的資格時,齊紹駿十分意外。

自行消化了這消息後,又跟任恆淵反覆確認,齊紹駿意識到對方完全沒有開玩笑。

【你確定要這麼做?】齊紹駿也大致從任恆淵那兒瞭解到,入學DPA一個多月就畢業,在DPA應該史無前例。

“確定。”任恆淵語氣很鎮定,看得出來態度很堅決,“最終考試所有內容也就是筆試,路試,機械設計。筆試和機械設計有你幫我,我很放心。路試的話,這一個月我也大概瞭解了現在DPA考查的內容範圍,所以也沒問題。這樣看,也算得上是有心理準備,趁咱莫名其妙又傳回你們那個世紀然後靈魂肢體又互換什麼的,早考早結束。”

聽了任恆淵這一番話,齊紹駿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悶聲一笑:【看起來你已經有初步計劃了。】

“嗯。”任恆淵在那狹窄的平臺上站了一會兒後又原路返回了他們自己宿舍,“不過這計劃只有一個問題。”

【什麼?】

“通常情況下只有在DPA待夠兩年或者是被教練破格推薦的人才有資格申請提前參加最後的畢業考試。”任恆淵苦笑了一下,“你和我現在這兩個條件都不滿足,就算申請了,也絕對會被駁回。”

【所以——】聽任恆淵的語氣雖然像是要對這條路進行否決,但齊紹駿莫名感到對方還有言下之意,【——你還有什麼想法?】

“想法?”回了宿舍草草把屋子收拾了一下,任恆淵忍不住便露出一抹頗爲狡黠的笑,“當然是從教練那裡拿到破格推薦的資格。”

【教練?】想到月考成績出來後負責他們分區的教練就向齊紹駿表達過對他路考成績的失望,齊紹駿不僅有些感慨,【我學生時代十幾年前就結束了,不過當時聽他評價我的路考情況,感覺確實挺——】

丟人。

“噗,大叔,不用對自己太苛刻。”任恆淵故意酸他,“你這個年齡表現成這樣已經夠好了。”

【……】聞言,齊紹駿咂了下嘴,【臭小子,年齡的事情你還真沒完了。】

他真心沒覺得三十多歲有多老,聽這小子管自己叫大叔,他最開始理智上都不算接受,畢竟跟時代脫軌那麼久,在入獄前,周圍比他小很多的人還能瀟灑地喊他“大哥哥”,而現在,這出乎意料的晉級,他實在不敢說光榮。

突兀一笑,任恆淵聲線故意尖了些:“大叔,我這可是在表揚你,你可是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21世紀……”

【行了行了行了……給你點洪水就氾濫了。】

“那行,大叔,我也不廢話了。”任恆淵朝宿舍門歪了歪腦袋,“你做好準備沒?我打算現在就去。”

【找教練?】

“對。”

齊紹駿雖然覺得這計劃十分不成熟,但見識過任恆淵對機械操作上面的天賦,牛也不是沒聽對方吹過,不過對方有本事沒讓那牛破,他也不打算一盆水澆了對方難得氾濫的熱情。

乾脆地答應了對方,任恆淵倒也不含糊,輕車熟路地出了宿舍,直奔教練所在的集體訓練區。

帶他們區的教練姓孟,全名孟卿年,是個嚴肅嚴謹嚴厲的45歲中年大叔,並沒有像衆多同齡人一樣身材發福,孟同志是個體魄健壯,相當精神的男人。

任恆淵走入體能訓練場時,他看到孟教練在邊場擡頭認真看着空中一輛輛被風摩新手駕駛不算穩當的風摩做着各種簡易動作。

也沒再浪費什麼時間,任恆淵繞了大半場走到對方身邊,向對方闡明瞭自己想要申請最終畢業考試的意向。

孟教練的反應並沒有出乎任恆淵和齊紹駿的意料,對方起初是一種彷彿聽錯了的表情,在確認了任恆淵的話後,連齊紹駿都能看出對方眸中閃過的不悅。

又用一種深邃的視線跟任恆淵對視了一會兒,孟教練那穩然低音炮聲線才徐徐冒出:“你這名字有點意思,馳風界倒是有個著名賽手跟你同名。但名字跟人家一樣不代表你也有人家那個天賦明白麼?想出風頭我勸你先想想自己那條命,別爲了這種無聊的事情搭了自己一生。你這種孩子我還真沒少見,你知道他們最後的下場麼,我見過最嚴重的,現在他掉在第一交通平面的屍體還沒人找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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