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由扯淡歸扯淡,但還是說得通的。如此以來,那個崴貨要我死就是就是爲了讓我儘早超生,轉入輪迴,然後投胎之後成爲他們的新一代領導者。可這想法只是他們的一廂情願而已,爲此就讓一個人死未免也太不公道了吧。
“做好準備吧。”手機裡傳來了林世淵冷冷的聲音。
聽完這麼一句,手機裡就再沒有了聲音,原本的亮光變成了黑屏。看手機的樣子是壞了,手機的棱邊上面還有一絲血跡。
此時我的心裡除了愧疚還是愧疚,將手機扔到遠處,自知這段記憶無法忘卻,可我不想看到那個曾經傷過人的兇器。
我走出坡溝,蹲了下來,埋着頭,暗暗哭泣,不敢正視這個世界,再也不敢質疑這一切的一切了。
“少年,有何事困擾着你啊?”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陣蒼老雄勁的聲音從我的耳邊響起。
我用手擦乾自己的眼淚,沒氣力地站了起來,看到眼前的老者穿着寬敞的袍子,飄逸的鬍鬚凸顯老者的仙家之氣,濃濃的眉毛與平常人的稍有些區別,長長的頭髮隨風而動,一看他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吧。
我去,我都想什麼啊?我一向信奉的是無神論,雖說讓我見到了鬼,但那都是虛幻裡的,所以沒有鬼,更別說什麼神仙了。
“年輕人,別想你那些幼稚的問題了。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有什麼需要就行了。”老者一下子就看破了我的心思,於是說道。
“老伯伯,您爲什麼要幫我?”
“那是我的師弟委託我來幫你最後一程的。”
“您的師弟?莫不是那個老頭?”
“哈哈,原來他被你叫做老頭啊,真是一個好稱呼啊。”老者笑起來有點癲的樣子使我對他有了些瞭解,原來跟老頭有關的都是這副德行啊。
不過我沒說什麼,我只說出了我內心最想要做的事:“老伯伯,可以送我去那個承載着我的記憶的故鄉嗎?”
“這樣啊,那簡單。只不過你的記憶能不能找回來全靠你自己,我只負責把你送到那裡。”
“這樣也好,那就請你把我送到那裡吧。”
“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我那個師弟在此之前已經把他所認爲的寶物裡的內容全部輸入給你了,所以……”
“等等,那我爲什麼對巫族還是不怎麼了解啊?”我打斷他的話問道。
“那是我那師弟走的匆忙,忘了一個重要的步驟。來,過來,我替他來完成吧。”
我將信將疑地走了過去,看見他伸出了他的左手,摸了我的額頭,再輕輕一點,我便有了感覺,腦中盡是一些巫族的信息,弄得我現在好像知識很淵博似的。
“好了,現在是時候替師弟收回那樣東西了。”他張開他的雙手,再併攏指着一個方向。我就看到那個方向飛過來一樣東西,我順手一接,卻沒接到,那樣東西貌似有些排斥我,就是不到我的手裡來,倒還有些恭恭敬敬地到了老者的手上。
“什麼,那本語文書?”我上前一看,發現那樣東西正是老頭那天贈送給我的寶物嘛。爲什麼他又要收回去了呢?
“你想知道原因是吧,放心,到你最後那一天會知道原因的,我和師弟都預測到了那天的結果。哈哈……”他又露出了有點癲的笑容,惹得我是滿臉不悅,什麼原因不跟我說也就算了,竟然還要留什麼懸念給我,真是的。
我埋怨完了,發現老者也不在了。只是眼前出現了一道亮光,那個亮光裡有個隧道。我想,這應該就是通往我那段記憶的隧道吧。
走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隧道消失了,而這個時候的我正走在天橋上。
“也許有一天,我老無所依,請把我留在那時光裡 。如果有一天,我老無所依,請把我埋在這春天裡……”一位流浪歌手拿着吉他演唱着旭日陽剛的歌曲,吸引了我的眼球,畢竟他唱這首歌流露出了他真摯的情感,飆出的高音使我對他感到欽佩。
直至他再一次唱到“請把我留在這春天裡”,高亢的嗓音引起了我的共鳴,我不由地揣進褲兜裡,摸出幾塊錢扔進了他擺在前面的盒子裡。
也正是在這時,我看到了一個人跟我同時進行着同一個動作。我朝他黝黑的面孔望過去,竟是林世淵。
“慕容雲飛,是你?”我看到他的眼神裡充滿着不可思議。
“你是?”咦,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認識他嗎,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是因爲我在記憶中?
“哦,你不認識我也是正常的,畢竟你一個富家公子,怎麼會認識我這個不起眼的同學呢?算了,我還是走吧。對不起,打擾你了。”他走出一步做出要走的樣子,我忙是攔住了他。
“哎,等一下。你說你是我的同學,可我的確不認識你,可能是平常我沒有注意到過你吧,希望你不要介意。這樣吧,我們到那邊去說吧。”我把他拉到了天橋上一處沒有人的地方。
待我們站住腳後,我就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名字,那也請你跟我說一下你的名字吧。這樣我們也好認識一下啊。”我友善地對他說道。
“我姓林,名叫世淵。”
“林世淵,這名字好啊。我本來不認識你的,可就在這裡我認識你了,那說明是緣分啊。不如我們交個朋友吧。”我想多結交幾個朋友,一定能爲我的人際關係打上滿分的。
“嗯。”從這個時候起,我就和他成爲了朋友。而且因爲我們兩個之後形影不離,無話不談,就成爲了最要好的朋友。
這樣,我與腦中的疼痛做了一番鬥爭,盡算是找回了我丟失的第一段記憶。怪不得以前我只記得有林世淵這個最要好的朋友,卻總是記不得我是如何跟他成爲最要好的朋友的呢。
就這樣,我又來到了我丟失的第二段記憶裡。
學校來了一個轉校生,名叫劉力生。我在這段記憶一眼望見他時,再聽着老師對他的介紹,我就猜出了他應該是那個死去的黑幫頭目劉什麼的兒子,誰叫他們的臉長得太像了,而且有着同樣的姓呢?
劉力生,一聽就像是白癡的名字。再看看他的行爲,手朝背後吊着他的書包,眼神裡帶着一種鄙夷的眼光,歪斜着嘴巴看着每一個人,有種不屑一顧的態度。一看就是個吊兒郎當的貨色,我都不想去看他那張“醜陋”的臉了。
老師說到讓他下去時,他可倒好,真正擺出了那種吊兒郎當的貨色才配擁有的專屬腳步,惹得全班都笑了,而講臺上的臉都綠了,可就是不敢說什麼。看這樣子,這個人的來頭應該很大吧。若是聯想到那個黑幫頭目的話,那這些都說的通了。
可就是這時,讓全班的氛圍變得尷尬的事情發生了。那個人經過林世淵的位置時,不知道是不是看他不爽,“啪”地一聲給了他一巴掌。林世淵捂住了自己的臉,趴在了課桌底下,估計是在哭吧,任誰受到這樣的欺負都不好受啊。
講臺上的老師卻視而不見,低着頭,看着她的教材說:“同學們,請把書翻到第三十八頁。”
可惡,真是太過份了。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想爲林世淵討個公道,挺直地舉起了我的手。
不一會兒,老師看到了我舉起了手,說道:“慕容 雲飛同學,有什麼問題嗎?”
“老師,難道你剛纔沒有看到那個叫劉力生的打了林世淵同學一巴掌嗎?”我站了起來,較真地回答道。
“咳咳……雲飛同學,你千萬不要誣陷劉力生同學啊。剛纔劉力生同學打人了嗎?我沒看到啊,剛纔有誰看到劉力生同學打人了啊?”老師雙手撐在講臺上,擺出威嚴的樣子望着全班同學。也許是迫於老師的威嚴之下,全班沒有一個人敢吭聲的。
“雲飛,現在你沒有話要說了吧?”老師緊鎖眉頭看着我說道。
“老師,你可以親自去問林世淵同學嗎?”我想全班真的是沒有一個好東西,倒不如讓老師親自去問林世淵呢。
“好。”老師接受了我的提議,走近林世淵的位置,居然會見到她裝出兇狠的樣子看着林世淵。
“林世淵同學,剛纔劉力生同學有打過你嗎?”
讓我超級驚訝的事情出現了,林世淵沒有看老師,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在抽噎着:“沒……沒有……是……是我剛纔……剛纔摔倒了地上。老師,你不要怪雲飛同學,是他看錯了啦……”
“啊,我眼中的林世淵怎麼會是這樣子的?”我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我想正是因爲他這個時候的屈服才使那個叫劉力生的混蛋更加地囂張跋扈,所以才直接導致了他的悲劇漸漸橫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