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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意外事故

第七章 意外事故

走在這繁華的大街上,人們熙來攘往,熱鬧非凡;而我的心卻被那無比的淒涼感所侵蝕,再沒有了往日的積極樂觀。

仰望着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太陽的光線被那棟最高的大廈擋住,留下的只是一片殘紅。也許是因爲太晚了,太陽終究要日落西山,天空展現出那一片夕陽,卻顯得相當地落寞。唐朝有位詩人說的好:“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現在我也融入了那種意境之中,內心堅固的堤壩也變得破敗不堪,淪陷在這一片淒涼之中。

經過十字路口時,我止步不前,彷彿這一刻都停留在這裡,瞻望着這裡的景象。人行道交通燈上,紅燈閃爍着,很快就變成了黃燈,黃燈只閃了一下,就變爲了綠燈。路人們開始忙碌起來,紛紛走到斑馬線上,從這一方走到那一方。而我,則是陶醉於諸多種類的車子發出的鳴笛聲,再也不想走了。

“啊,你到底在想什麼啊?快回家啊,不要在這裡磨蹭了。”我心裡的一種清醒的意識提醒着我。

我咬了咬牙,手稍用力地擠壓了一下太陽穴,再狠狠地甩了一下頭。腦子裡總算有了那種清醒的意識,用了大概有幾十秒鐘才恢復清醒。

走到十字路口的中間,我在想,剛纔……那個人是我嗎?爲什麼當時我的意識有些模糊?

正要繼續穿過十字路口時,耳邊傳來了一陣剎車的聲音。

“小夥子,看着點噻。”那中年司機善意地對我說道。

“阿熊,跟他廢什麼話啊,直接撞死他算了。”那寶馬裡面的一個闊少粗魯地說到。

“啊!少爺,這我可不敢,要知道撞死人了可是償命的啊。”聽那個中年司機的語氣,似乎有些怕那個闊少。

“有錢就了不起嗎?”我嘲諷他道。

“小子,你還挺囂張的啊。等着……”忽見他打開車門,闊氣地走下車來,擺出一種囂張跋扈的氣勢來。

“阿有毛病啊?只有傻子纔會跟你這種傻不拉嘰的貨色計較。”我不屑地望了他一眼。

“你……”他怒目圓睜地看着我,捲起袖子,握緊拳頭,作出一副要打我的姿勢來。

“你要看清楚了,這裡可是在十字路口上,你要是出了車禍可不關我的事啊。”我兩手盤起,表示無可奈何。

事實上,我也觀察了一下週圍的事物。大部分的車都停了下來,就是爲了看我們之間的矛盾是如何發展下去的,也有些路人趕來湊熱鬧。如何以來,那個闊少出車禍的機率幾乎是是百分之零。

“今天你是死定了,我哪管什麼車禍不車禍的。”他好像被我的話激怒了,變得一點理性也沒有。

“唉,算了,我不想跟你發生什麼矛盾,免得交警看到了以爲我們兩個在擾亂交通秩序呢。”我和氣地說道。俗話說,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嘛。

我怕再待下去會和他的矛盾激化得更加的嚴重,就快速地離開了。而那些圍觀的人也無趣地上了自己的車,沿他們原本的路線開去。

我繼續走在人行道上,途經中國銀行,卻見到了蘇莉婭正在自動取款機那裡操作着。看着她那美麗的臉龐,我臉紅了,變得羞澀起來。等她的臉朝向我時,我下意識地跑開了。

爲什麼我不敢面對她?一提到這個問題時,我心如撞鹿,還是沒辦法正視這個問題。

“喂!慕容雲飛,是你嗎?”後面卻傳來了蘇莉婭的喊聲。

沒想到她還是認出了我的背影,我也不能再害羞了,只得迎着笑臉,轉過身來說道:“蘇……蘇莉婭,原來是你啊。我還在想是誰在喊我呢,沒想到是你啊。”

她笑了笑,清脆的嗓音在我的心頭盪漾着。她站了許久,沒有說話。

也正是因爲這樣,我的臉緊繃無比,不知道她要說什麼。

“你……有……有什麼話要說的嗎?”我支吾地開了腔,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好吧,既然你都看出來了,那我就跟你明說了吧,我是想知道一個真相。”她平靜地說道。

“你想……知道什麼?說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會盡量……儘量一字不落地告訴你。”我儘量用平穩的語句和她說道。

“放學的時候,你有沒有對我……”她用最低的聲音說道,剛說完臉色就有些泛紅。

“沒有。”我聽懂了她的意思,直截了當地回答道。

“哦。”她失落地回了一聲。

“不過話說,是誰跟你散播這不可信的謠言的?”不知道爲什麼,我說的話開始變得流利起來,而且特別有針對性,全然不顧他人的感受。

“抱歉,這純屬秘密,我不能告訴你。既然是謠言,我也不便多問了。”她冷冷地說着,轉身就離去。

“額,好吧。”我便向前走去,心情也變得有些失落,她之前說的那一句冷厲的話,像是在我的臉上潑了一盆冷水一樣。

再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我的心裡卻多了一種不安。常聽別人說,這一條十字路口以前經常發生車禍。我也不知道這傳聞是不是真的,反正我以前穿過這條十字路口時,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車禍。而如今,爲什麼會有一種不安?

人行道交通燈的綠燈閃起,我正準備要穿過十字路口時,前面卻飛過來一張差不多有4開的紙,蒙在了我的臉上。我拿下了那張紙,像是手稿,上面是一首英文歌詞,下面還有漢語翻譯。標題是:Confession,漢語翻譯爲“懺悔曲”。

神馬?懺悔曲不是世界三大禁曲之一嗎?

因爲我看不懂英文的緣故,我只閱讀了中文內容:

嗅着血液的芬芳 ,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一片破敗景象 ,幽靈放蕩歌唱 。黑色迷迭香綻放 ,藤蔓蜿蜒生長。 靈魂張望 ,信仰血色的月光。 嗅着血液的芬芳 ,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長髮的吸血女王 推開塵封的窗 ,枯樹枝影照她的臉龐。 清純如少女一樣 她幽怨的聲線 ,與亡靈一起詠唱 :“心愛的人啊, 你是否還記得我模樣 。我入葬的晚上, 你是否一直悲傷 ?嗅着血液的芬芳 ,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遠處橫陳的雕像 ,斷臂隱藏在一旁 。那是女神的狂想 ,用中指指示方向 。紅色的小花開在她的身旁, 那是天堂 。前面有一處深淵, 小河淙淙流淌。 鮮血一樣的河水, 灌溉嗜血的渴望。 那是女王的湯盤 ,盛放變質的濃湯 。她會掐斷花的脖頸, 問它是否哀傷 。遠方的愛人啊 ,是否記得我模樣 。我血流不止的時候 ,你是否一直悲傷 。嗅着血液的芬芳, 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日與月璀璨消長 。我卻只能見到月亮 她有教人沉迷的味道 ,血紅的濃郁和銀白 的清香 。女王低聲吟唱, 斷頸的小花躺在她的腳旁 。它們喜歡陰冷的地方, 隱藏在深淵枯樹旁 。每一個死寂的夜晚 ,聆聽血液在地下隱秘 的聲響。 它們喜歡詭異的詠唱, 和死靈的歌聲一樣 ,唱的是奢想的報復 。還是寥落的絕望 遠去的愛人啊, 你是否記得我模樣 ?當我俯視我的葬禮的時候 爲何沒有碰上, 你的目光 嗅着血液的芬芳 。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那裡的花是一個模樣 都在靜靜的生長 。如果沒有靜謐的月光 ,怎會如此陰涼破敗的草地 ,散發腐爛的幽香 ?美貌的精靈 ,在宮殿秘密的徜徉, 她們也在思念誰? 帶着回憶的哀傷, 藤曼蔥鬱纏繞 ,隱藏復仇慾望 等待那天到來。 品嚐血一樣味道的湯, 最愛的人啊, 你是否也和我一樣等待愛的來臨? 我們被一起埋葬 ,嗅着血液的芬芳 。我找到安魂的殿堂 ,生命肆意生長 。暸望無盡憂傷, 花朵低頭歌唱。 歌唱不死主張, 擁有曼莎珠華的地方回憶一定在綻放 。遠去少年背影 嵌在含淚的眼眶, 沒人祝福的愛情, 不會因此滅亡 。有人選擇懦弱, 有人決定堅強, 藍色憂鬱的河流可否洗刷過往亙古的約定 。可否有人堅守不忘軟弱的藉口和隨意的敷衍, 扼殺了一朵美麗的花 ?那美麗在等待中枯萎變成傷變成恨變成血腥的渴望 ,我要找到他,無論他是否變了模樣 。我會記得他的眼神 ,曾經那樣清透; 我會記得他的誓言 ,曾經那樣響亮; 我會記得他的背叛 ,曾經那樣讓我離去的倉皇 。他已經離去用我溫柔又冰涼的掌, 他會很幸福因爲沒有了我的阻擋 。我重新回到屬於我的地方, 因爲愛 ,我放棄了自己。 又一次獨自在陰暗徜徉 。可憐的女王和她的花兒一樣, 最終選擇獨自喝下那一份血一樣的湯 。親愛的人啊 ,不論你去向何方 ,請無意中想起你曾經美麗的新娘 。愛情轉入墳墓的瞬間,已經意味着消亡。 一切的悲鳴,都是生者的自我感傷。

看完這中文歌詞後,我一臉的茫然,只是能感覺得到這中文歌詞很血腥。怪不得……怪不得爲世界三大禁曲之一呢。

我將這歌詞揉成一團,隨意扔到了一個地方。

“喂,小男孩,快離開啊!”我對着前方的十字路口上蹲着一個小男孩大呼,而他後面離他有30多米遠的地方,正衝馳過來一輛轎車。不對了,我明明看到了那個離小男孩不到幾米處走過來一箇中年婦女,爲什麼她不救那個小男孩,是沒看到那個小男孩嗎?

不,我的意識裡告訴我要去救那個小男孩。因此,在躊躇不決的情況下,我毅然決定要救那個小男孩。

我便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衝向那個小男孩,可讓我苦逼的是,我不小心撞到了那個中年婦女,讓她倒下的位置替代了那個小男孩的位置。在這一緊迫的時間內,我只得去救那個小男孩,而中年婦女就……

脫離危險後,站在另一邊的人行道上,我親眼看見那個中年婦女是怎麼被轎車壓死的。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爲救一個小男孩而導致一箇中年婦女的死亡。

“咦?那個小男孩呢?”我本來是想看那個小男孩,來給自己備受壓力的心理一種慰藉的,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啊,這回……是我的幻覺嗎?

“小男孩,你在哪裡?”我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環顧着十字路口的四周,根本就沒有看見一個小男孩的影子。

“不!真的是我救錯了麼?其實我纔是肇事者,是我殺了這個女人?”我無法接受事實,再加上心跳的加速,我越來越暈,再一次的失去意識,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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