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在師父這知道了怎麼解決第一個難題,於是出來就和馬朝陽聯繫,這關公像怎麼也要個兩三個月能做出來,等做好以後再聯繫金海做法事就行了。
馬朝陽在電話那頭一個勁的說:“好好好,沒問題。不就一關公像嗎!只要能解決別說一個,十個都行!”
金海心想:呵呵呵,十個。。。。又不是搞聯歡。。。
轉過頭來,金海在馬朝陽準備關公像的時候,要去辦這第二件事了。金海想了想:這要是想升官,一命,二運,三風水。得先找師父批個命格,陰宅和陽宅的風水互爲表裡,得先看看許大哥家祖宅的風水,最後再改一下現在許大哥家裡陽宅的風水,這事兒就成了。
於是金海說幹就幹,給師父打電話批了一下許大哥的命格後,又給許大哥打了個電話。
“許大哥,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可否方便帶我去看看你們家的祖墳?”
許大哥一聽,估計着金海是要開始給自己辦事了,邊說“沒問題老弟,現在我就有空,你在哪我去找你?”
“不用來接我,告訴我那個位置碰面就行,然後我去找你,正好在家準備一下。”金海掛了電話後,就開始去陽臺翻騰他的老物件。
只見金海穿了個衝鋒衣,背了個登山包,手裡又拿了個羅盤。我一看,呦好大的架勢。就問道:“老公,你還會用羅盤呢?”
金海看看我,笑了笑說道:“嘿嘿嘿嘿。。。我其實學的最不好的就是羅盤。”
“。。。。。。”我一臉鄙夷的看着金海,轉身就進屋了。
只聽金海在我身後喊道:“老婆,我略懂,略懂的啊!”
金海出了門,找到了許闕義,金海突然改了主意,說道:“許大哥,去祖墳前我還是先去你家看看吧,不然一身土氣,在去你家也衛生,就是不知道方不方便。”
“沒問題,走着,去我家。”
於是二人先來到了許闕義家,只見這眼前是一棟大別墅,帶着一個小院。許闕義乾笑了幾聲說道:“見笑了老弟,這是我老爹留給我的。”
金海笑了笑說道:“許大哥不用多心。”說完踏步便往裡走。
進了屋,金海眼前一花,那真叫一個窮奢極欲,金光閃閃。真想回頭問問跟在自己身後的許大哥,“你老爹是淘金子的吧?滿屋裝的這麼金光燦爛,不怕亮瞎了來人的狗眼嗎?”,但是感慨完仔細看去,這個看這房子寬敞明亮,通風透氣,身處其間心情極爲放鬆,知道這裡肯定也是找人擺弄過,而且瞧着這問題不大,稍有改動就行了。又想了想,先去這陰宅看看,搞不好得用它來催官,陽宅用來“防守”。
於是對許大哥說:“許大哥,你先準備四個兩米高的大花瓶,要兩個人才能抱得過來那種,擺在這東南西北四角。這是第一步,爲了取意‘四平八穩’,對了這四個花瓶還要是八種顏色。”
許大哥點點頭,邊聽着邊拿出了紙和筆記了起來。這時金海轉身問道:“許大哥,需要順便把財也聚一下不?”
說完這話,倆人相視一笑。這千里爲官只爲財,哪個還會嫌這錢多咬手不是。
金海繼續說道:“許大哥你得把這小院稍微改動一下。”
許闕義問道:“老弟你說,怎麼改?”
“只需把這小院稍稍的擴大一點,古代的時候建築十分有講究,木匠在建築完後,到了正午十分,屋子裡一半陰涼一半陽光,陰陽平衡,這樣最有利於聚氣。但總不能讓你扒了房子重改,所以咱們就改改這小院就行了。”說着,金海用腳從房子的窗戶邊一直走到牀邊,考慮了一會,又說道:“這挪出半步不算爲難吧?”
“不爲難,不爲難。那這怎麼能讓院子裡陰陽各一半呢?”
“這個好辦,只要加高外圍的牆就行了。”金海說道。
“好好,我記住了!”許闕義點點頭。
金海想了想又開口說道:“還有這最後一步,就是把整個別墅的排水系統切斷。”
“切斷?”
“對!全部切斷。這個院子不能把水排到院外去。”金海說完看着一臉懵逼的許大哥解釋道:“切斷排水然後,調整這個院子裡高低。要表面看着是平的,但是實際上,講整個院子的水都集中到院子的東南角落,讓水慢慢的往下滲,這樣方能聚財。”
許闕義聽後琢磨了一陣,然後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笑說道:“好,老弟,都聽你的!”
金海笑一笑說道:“大哥房子這邊你準備準備就開始吧,下一個地方咱們就得去看看祖墳了!”
許闕義點了點頭,倆人便出發了,這一路衝着北面開車開了一個多小時,下了車之後,許闕義指了指前面的山說道:“老弟,我們家祖墳就在那山下。”
金海點了點頭,心想着:還好我穿了衝鋒衣,登山鞋,於是倆人便出發,走了三十多分鐘的荒地,便到了許大哥的祖墳前。
金海看了看許大哥,試探着說道:“許大哥,如果這陰宅要動的話,咱們能考慮嗎?”
許闕義沉思了一會說道:“這祖墳以前我找人看過,有點小毛病,後來我父親先去世的,本想等着我母親去世後再一起動。可是母親死後我想着‘一動’不如‘一靜’,也就沒動。沒事兒老弟,今天你看出來真有毛病的話,咱們該動就動。”
金海心裡想:許大哥也真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爲催官這種事兒拼了,陽宅陰宅都敢動啊。
到了正地,金海看了看周圍,發現這墳地前面是一片溝壑,以前應該是一個小池塘,墳地後面是一座大山。所謂山管人丁水管財,想到之前看出來許大哥家的確不是一般人家。現在正好印證了他們家人丁興旺,錢財也是富足,殷實的很。金海拿着羅盤仔細打了一圈,發現這塊墳地的位置的確佔官位,但該巧不巧這官位只佔了一半。
金海確認了一下,對許闕義說道:“許大哥,這塊墳地真是好地,但也是有點問題。”
“怎麼講?”許大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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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海便把他看到的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許大哥聽後馬上問道:“那該怎麼辦?”
“沒事兒,這墳地只需向右遷兩米就行了。”
許大哥看看金海問道:“這麼簡單?這塊地還能用?”
金海說道:“能用!只需要把這祖墳擺到正位上就行。”
許大哥皺着眉頭想了想,狠下心說道:“好!那就遷!”
就這樣,陰宅陽宅都安排完了,金海也舒了口氣。下面的事兒就是等着看是什麼結果了。三個月後,先是馬朝陽給金海打了電話,說是關公像做好了。金海又告訴馬朝陽準備牲畜,他要做一場法事。
於是在某一天的清晨,我便看見一個穿着黃色道袍的***在我的牀邊。我盯着金海看了半天問道:“老公,你是要去拍戲嗎?新殭屍片?我怎麼不知道。”
金海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我。。。我要去做法事!還不是爲了我兒子的奶粉錢。”
“奧,所以你就去拍殭屍片了?”
“。。。。。。”金海甩了一下他的道袍,拂袖而去,沒留下一絲話語。
只聽身後的我又喊道:“什麼時候演告訴我,我會準時看哦~”
“我一定娶了一個假老婆。”金海一邊搖搖頭,一邊出門了。
做法事這天,還算是。。。。嗯。。。。算是正經。不過就是金海中途打了幾個電話給師父問問注意事項,比如這個牛怎麼宰,宰完之後紅燒好,還是清蒸好。問的師父真想裝作不認識這個金海,丟不起這張老臉。最後,金海上躥下跳,又唸經又弄景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做完了這場法事,累的癱坐在地上,心想着:他大爺的,以後這種事兒愛誰弄誰弄,老子是不弄了!累死爹了。
這場法事做完後沒幾天,這小區奇蹟般的消停了。就在這時許闕義那邊傳來了好消息,他給金海打電話,說他被提成了正局。金海心裡美滋兒的,想着這兩件事兒可是都成了!但是聽這許闕義的語氣卻沒有意想中的高興,金海也沒多想,以爲這當領導的都是這樣——¬¬我低調,我不說。
兩件事兒竟然都辦完了,馬朝陽和許闕義便要請金海好好吃頓飯,順便也是籤合同。
這天清晨,我便看見一個穿着西裝革履的***在我的牀頭,我問道:“老公,你又改偶像劇了?”
“。。。老婆,你放心,我現在給兒子賺了奶粉錢,不過我先帶你去看看精神科,一定治好你的妄想症。。。”金海含情脈脈的看着我,拉着我的手說道。
我衝他微微一笑,氣沉丹田的喊了一句:“滾!”
這貨便顛顛的出了家門,我便搖頭便說道:“沒救了沒救了。”
到了約定的地點,三人都坐下後。馬朝陽笑呵呵的站起來和金海握手,邊握邊說:“兄弟,多虧了你,自從立完關公像後,那小區就再沒出現過那些詭異的事兒,太謝謝你了!我聽許大哥講,他的事兒也辦成了,合同我帶了,咱們今天就籤!”
金海臉上很淡然,笑笑說道:“嘿嘿,也是運氣好,都解決了就好。”實際上心裡是這樣想的:呵,老子這麼牛逼,這算什麼!怎麼樣!我兒子的奶粉錢到手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於是這場宴席在歡樂與友好的氣氛下理所當然的進行着。吃着吃着許闕義也對金海滿懷深意的一笑,說道:“兄弟,你看大哥以後還有步沒?”
這話說的金海一愣,心想着: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便說道:“大哥,這個剛催完官,風水局也剛起作用,還得再穩定穩定,老弟也希望你更上一步,但彆着急,慢慢來。”
許闕義笑笑說道:“老弟我可全靠你了,你可別讓哥哥失望啊!”
許闕義雖然求官心切,但不是豬油蒙心之輩。聽金海這麼一說,就知道金海是在搪塞他,心裡這個罵啊:我雖是副局,但我在單位是主持工作的,和正局沒有差別。我早晚都能上得了這正局,還用你這小子來幫我。要不是想再往上走,我何必找你催官。看你這大費周章,改這改哪還以爲多大的本事,原來也不過如此。要是再過一段時間,還上不去,哼,等着瞧。
金海聽了這話,大腦快速回想許闕義的命格,這人命裡沒有,再求也是無用,但這話一說多少是有些威逼的成分,讓人十分不舒服。但這面上還得過得去,便嘿嘿乾笑幾聲說道:“好好,大哥的事我肯定盡力。”
馬朝陽在一旁,舉着酒杯說道:“來來來,今兒個高興,咱們不醉不歸。”
於是這三人便開始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來。因爲也沒什麼大事要處理了,這局子結束的也十分快。結束後,三人往出走。金海一推門,看見這門口站了個熟人便脫口而出:“安雅?你也在這。”
安雅此時倒是沒顧着搭理金海,直接看向了馬朝陽,呆呆的說了句:“好久不見。”
馬朝陽一看是安雅,也是一愣,回道:“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