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第一次殺人沒怎麼注意，居然把血濺得滿臉都是……”
秦川用手指搓了搓臉上的血液。
感受着那種粘膩，散發着血腥氣的觸感，他的心臟不由有些劇烈地跳動起來……在《第二世界》遊戲中殺人，是一件十分稀鬆平常的事情，畢竟不是你死就死我活。
但真實的觸感，與現實一般無二的殺戮感受，卻也往往會讓第一次殺人的玩家感到不適。
噁心。
嘔吐。
內心衍生出罪惡感等等等等。
這是常有的事。
不過秦川此刻心臟劇烈跳動間，卻沒有以上那種不適感，反而透着一種隱隱的興奮，甚至一時間他覺得自己彷彿一個變態。
下意識舔了舔略顯乾裂的嘴脣。
秦川舔到了一滴濺在他臉上的血珠。
感受着那種帶着鐵鏽味的奇異味道，他臉上肌肉一時略有扭曲起來，臉部的線條與輪廓逐漸扭動成了一抹微笑，彷彿是他心靈之上彷彿綻開了一朵罪惡之花，這使得秦川此刻的模樣，恍若地獄中魔鬼展露出了笑靨，看着就十分變態與邪惡。
“叮！”
“你覺醒了特殊的天賦。”
“天賦名稱：心魔。”
“天賦階位：稀有。”
“天賦描述：每個人的心中皆有魔；掌控自我心中的魔鬼，可洞悉萬物；掌控他人心中的魔鬼，可奴役衆生；而自我的魔鬼失控該如何？答曰，不瘋魔，不成活。”
“天賦能力：1、你可以操控自己的心魔，完美聚斂精氣神，洞悉與分析萬物，感知力、反應力、學習力大大提高，可看破一切幻術與魔障；2、你可以操縱萬物生靈的心魔，一旦成功操縱，你可對他人進行一定程度的心理暗示與奴役，且對方將毫無察覺；3、你可以讓自己處於心魔失控狀態，從而瘋魔化，大大提升自我實力，越瘋狂，越強大，但心魔失控狀態結束後會陷入各種不可預計的負面狀態。”
秦川的眼眸中猛地光芒閃過。
下一刻他那恍若魔鬼與變態般的邪惡臉孔一變。
再次恢復成了儒雅平靜的模樣。
“呼……怪不得在剛纔一瞬間我覺得自己是個變態，令人害怕，原來是我的天賦正式覺醒了啊……”
“心魔？這天賦光看描述就好像很牛逼的樣子，不愧是稀有階位的天賦，不過說起來爲什麼我會覺醒這樣一個天賦？難道說我心中真藏着一個‘魔鬼’？”
覺醒了僅次於“天眷階位”以下的稀有天賦。
秦川內心自然高興。
這可是後天覺醒的最高品級天賦。
不過他也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古怪。
感覺這個天賦，好像要讓自己在魔鬼與變態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了啊……雖然秦川並不介意讓自己顯得魔鬼與變態一些，但他本質上覺得自己還是一位根正苗紅、積極向上、開朗陽光的新世紀青少年。
隨着天賦覺醒的提示結束。
遊戲系統的聲音卻並未就此消失。
“叮！”
“你成功殺死了一名敵方陣營玩家！”
“你獲得了首殺！”
“你獲得了‘第一滴血’成就！”
“你獲得了敵方陣營玩家死亡後掉落的物品：1、《五郎八卦棍》技能書；2、《十二路譚腿》技能書；3、神盾局敷面式電子僞裝面具；4、一瓶未鑑定的不知名生物血液；5、食神廚藝秘籍（出自《食神》副本）；6、精武雙截棍（出自《精武門》副本）。”
“提示：首殺與副本中獲得的相應成就，將有效提升你的副本通關評價，首殺與成就獎勵將於副本結束後，與其他獎勵統一進行發放。”
“我去，居然爆出了這麼多東西？”
秦川聽着系統的提示，心中高興之餘，一時間又不免有些微微錯愕。
他知道一般來說。
殺死玩家所爆出的物品，大約在1到3個左右。
而眼下居然足足爆出了6個？
且這還沒有算那把被秦川強搶過來的殺破狼匕首。
“這個被我殺死的小個子男人也太倒黴了吧。”
秦川有些感慨的搖搖頭。
他看向小個子男人。
這傢伙身體基本上死亡了，但作爲玩家的意識似乎還隱隱有所殘留，此刻秦川就看到他四肢不斷抽搐，臉上面容瘋狂扭曲，也不知精神是在承受什麼樣的折磨與痛苦，整個人就好像被壓路機壓了一遍又一遍，身上骨節都在咔嚓咔嚓響。
直到最終。
他整個人成了一幅抽象畫。
肢體與面容扭曲而驚悚。
看得秦川都有些頭皮發麻。
“我僅僅只是用匕首刺穿了他的喉嚨，不至於會讓他變成這幅鬼樣子吧，是死亡後遊戲附加的死亡痛苦懲罰嗎？”
秦川知道在“亡者地宮”前十層副本中死亡，雖不會現實中也真正死去，但一定的死亡懲罰還會有的。
除了會實力大幅度折損外。
那股死亡時的精神痛苦也會加倍。
這，就是復活的代價。
“怪不得會讓那麼多玩家沒有勇氣直面死亡。”
略微感嘆了一下，秦川開始清點起從小個子男人身上所爆出的那6件物品。
對於身上基本上沒有什麼好東西的秦川來說，這6件從小個子男人身上爆出來的物品，可以說是大大豐富了他的身家。
就光是《五郎八卦棍》還有《十二路譚腿》這兩本技能書。
秦川知道國內市場上的價格至少也得有一百五十萬。
遇到急需的，加價到兩三百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除此以外，那“神盾局敷面式電子僞裝面具”，可是僞裝自身的絕對黑科技啊，價值要比那兩本技能書還要高上不少，市場上明碼標價一千萬！
而且還是有價無市的那種。
因爲大多數都被各國科技部門收去研究了。
“這應該可以算是那小個子男人身上最有價值的東西了吧？”
“居然也被爆了出來？”
秦川自問自己要是遭遇到這種事情，絕對得心痛到整個人都抽搐起來。
這玩意兒可是要到《漫威》系列副本中專門去刷的，而《漫威》世界的系列副本，毫無例外的全都是超超超級高難本，死亡風險大到令人望而卻步，也因此裡面出產的東西基本上都貴到可怕。
“不過說起來，那小個子男人既然有這種僞裝神器，那說明他剛纔展現出來的面貌或許並不是他真正的樣子？”
想着，秦川不由看向小個子男人的屍體。
只可惜玩家死亡後。
遺留在副本內的，只不過是一具遊戲系統按照玩家死亡時的模樣所模擬出來的數據皮囊而已，不會顯露出僞裝前的真容。
這也算是遊戲中少有的玩家身份保護機制。
“真是賺大了。”
秦川將那神盾局敷面式僞裝面具從系統揹包中拿出來。
就見這看起來就像是一片普通的面膜似的，很是纖薄，但細細摸起來，又感覺像是人皮一樣緊緻光滑。
他心中美滋滋。
“有了這東西，我就不怕現實中真實身份暴露了。”
“至於賣肯定是不能賣的，賣出去很大可能會給我帶來一定風險，畢竟小個子男人並未真正死掉，就算用腳想，也知道他肯定會在市場買賣交易記錄中瘋狂扒我蹤跡，死死的惦記上我。”
想着，秦川又拿出《五郎八卦棍》與《十二路譚腿》這兩本技能書。
“至於這兩本技能書對於我的綜合實力提升都很有幫助，也不能賣，我還是直接先把它們使用掉好了。”
沒有絲毫猶豫。
秦川直接通過遊戲面板，將《五郎八卦棍》與《十二路譚腿》這兩本技能書進行了使用。
這技能書說是“書”，實際上在遊戲面板上就是一個三維立體的全息圖標而已。
在點擊使用後。
頓時就化爲兩道無形璀璨的粒子流光，涌入了秦川腦海，讓他瞬間就領悟了五郎八卦棍與十二路譚腿這兩門功夫的使用方法。
宛如醍醐灌頂一般。
當然。
這實際上只是僞醍醐灌頂。
只能讓秦川初步掌握五郎八卦棍與十二路譚腿這兩門功夫的基礎而已。
想要獲得威力提升，讓戰力進一步提高，還得不斷進行修行鍛鍊才行。
在學習完技能。
秦川又拿出了第四樣東西。
一個裝着詭異綠色血液的小瓶子：
“說起來那小個子男人身上的收藏還真是雜七雜八的，這未鑑定的不知名生物血液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神奇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