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御劍宗禁地前,那把大大的玄鐵劍依然挺立着,這是禁地的分界線。再往裡面就是禁地的入口,一般弟子不得隨意靠近,但凡靠近都會被嚴加審問。
然而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玄鐵劍前。這是一名男子,身穿黑色斗篷,頭髮花白,白皙的皮膚,看起來非常的帥氣。
“果然從劍冢傳送陣上面得到的座標能到達御劍宗禁地前。”
妖神傳送令需要座標才能傳送,童子從已經破損的傳送陣中找到了座標。如今張晏可以隨時出入御劍宗和仙府了。
張晏隱藏氣息,體內有混元遮天傘,即使是元嬰期,也不可能發現張晏的蹤跡。
幾名弟子過來查看,沒有發現情況,一切都跟平時一樣,這禁地又哪裡會有弟子靠近?繼續巡邏去了。
現在需要尋找白衣,張晏第一時間就去丹藥峰,整個丹藥峰在神識之下全都看了個遍,並沒有發現。尤其在白衣的住處,還特意的到那裡查探。然而白衣並不在那裡,而且看那住處滿是灰塵,顯然很久沒有打理了,白衣很久沒有在那裡住。
“去哪了?”白衣會不會自己回去了?還是出意外了?張晏心裡有些擔心,白衣一個回去很危險,而在御劍宗也並不安全。
“得找個人問問。”
丹藥峰的一名弟子正在打坐修煉,突然從修煉狀態中退出,瞳孔放大,冷汗直流。他全身無法動彈,好像被定身一般,後面好像有一雙野獸的眼睛看着他,隨時要他命一般。他不敢轉頭,不敢查看是誰挾持自己。
“問你一些問題,老實回答就不會有事。”一個聲音冷冷的說,爲了瞭解情況,就委屈一下這弟子了。
那弟子驚恐,不敢違背,將自己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之後,這弟子被打暈。
張晏勃然大怒,咬牙切齒的說,“寒潭竟然是寒潭!”
從弟子那得到的消息是:八年前,白衣走火入魔,妖氣暴走,打傷了幾名弟子,被長老責罰在寒潭下,一直就沒有出來過。
寒潭,是雪峰下的一個潭。潭裡的水不是一般的水,是一元重水,即使在低溫之下,依然保持液態。寒潭下面開闢着空間,可以進去。
修煉冰系功法的修士可以在那裡修煉,然而對於非冰系修士來說,在那裡就是折磨。因此寒潭既是修煉場地,也設立了一個專門懲罰犯錯弟子的地方。
白衣就是被關閉在寒潭下,整整八年,未有出來過。
“那幫長老實在可惡,竟然將白衣關在那裡,御劍宗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了。”張晏心裡對於御劍宗已經非常的不滿,自己的經歷,如今白衣又被如此對待,他實在無法忍受。“將白衣救走,再幫師傅解毒,御劍宗再與我無關係!”打定主意,向寒潭趕去。
寒潭有弟子守護,弟子的修爲最高是金丹期,更多的是築基期,而且這裡常年寒冷,沒有修士願意一直在這裡。因此弟子都是輪流看守,而且弟子不多,也不嚴密。
張晏輕易就躲過那些弟子,進入寒潭下面。
下面的空間裡,是一個個房間,房間裡有簡單的陣法,可以起到清潔和清靜的效果。房間門口有門,如果門是關着的,裡面可能有人,如果開着,就是沒人,可以隨便進出。
一路走過,都是房門打開,裡面一個人都沒有,這麼寒冷的地方又怎麼會有人再這?想到這*心裡更加的不滿。
走着,走着,走到了盡頭,盡頭有一房間。這房間的門要比其他的大一些,而且是關閉着的。
關閉着就意味着有人,白衣可能就在裡面。
張晏連忙走過去,拿出喋血鐮刀,在門縫處一劃。
“咔嚓”門上的禁制被破壞,門打開了。
房間裡的情況一目瞭然,空蕩蕩的房間,並沒有任何的傢俱之類。最顯眼的是坐在中間的白衣女子,身披白衣裳,背對坐着,看背影,有一種悲傷可憐的感覺。
“白衣!”張晏急忙走過去,有一種很想撲過去抱着對方的感覺。這些年白衣受了許多的苦,無論如何都要補償。
靠近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感覺有人靠近,緩緩的轉身。
張晏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衣女子的身上,心裡一陣悲傷,預想下一刻,看到的是一副悲傷又或者一副被折磨的模樣。
然而當張晏看到白衣女子模樣的時候,眼睛瞪大,整個身體定在那裡,如受重創,不敢相信見到的東西。那根本就不是少女的臉龐,本來想象的是楚楚可憐的絕色佳人,看到的卻是摳腳大漢。
“見鬼!”張晏嚇了一跳。
“噌”一把鐵劍從“女子”手上刺出,猶如疾風,加上在房間裡,想躲也不容易。
張晏慌忙提起喋血鐮刀。
“鐺”喋血鐮刀與鐵劍相撞,雙方各退後一步。
“古劍飛!你什麼時候成爲女人了。”張晏看着前面那男扮女裝的男子,不正是古劍飛嗎?心想,你一個漢子穿着女人衣服不彆扭的嗎?
“胡說,我是男的。”
古劍飛臉色露出興奮之色,“這麼多年了,沒想到還有人會來,你們真是不死心啊。這樣也好,恰巧我也缺個對手,來吧,讓我們戰個痛快。”
古劍飛依然非常的執著,對於提升實力,依然喜歡戰鬥。哪怕對方實力比自己強,卻從來不畏懼。弟子們都以爲白衣被關押在寒潭下,其實這是宗門的主意,專門對付那些打聽白衣消息的間諜。古劍飛對於這事情並不反對,寒潭的寒氣對於古劍飛意志的修煉有好處,而且還可以遇到敵人,可以放手的攻擊,死人了宗門也會處理,他很樂意去做。這些年,不下於二十波試圖靠近寒潭,查探究竟的人。絕大部分都死在古劍飛的劍下。
張晏心裡一痛,從古劍飛的話語,以及看到的情況。可以推斷古劍飛是特意假扮白衣,引誘那些來捉白衣的人。側面說明這些年白衣過得不好,總有人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