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黎明大概還有半個多小時。天南星鳳國的鳳凰市還沉浸在熟睡之中,國際刑警大樓只有低層有稀疏的窗口有燈光亮着。
在大樓高層的一間臥室裡,喬治.哈里仍睡得很沉,他的嘴脣在輕微的蠕動,彷彿在夢囈之中欣喜的享受某種快樂。
同樣,在隔壁的一間臥室,魯緹麗那也睡得很香。她睡姿特別,半裸的則臥的下身那兩條腿將被子緊緊地夾住。兩雙光滑的手又將被子一角抱在懷裡,眼睛緊閉着,彷彿母親抱着嬰兒那麼甜蜜安詳。忽然,她翻過身來仰躺着,盡顯出她黑美的小身材大胸脯,還有兩條修長的腿。
灰色的天宇,月光朦朧。
這時,天宇深處,一團亮色泛起。旋即灰雲四散,漂來兩朵一大一小云彩。兩朵雲彩眨眼之間又變成兩股煙霧徐徐降落下來分別飄進了刑警大樓的兩個窗口。
此刻,在喬治.哈里臥室的窗囗。一股淡淡的煙霧從窗口飄進來,在喬治.哈里熟睡的身體上轉了兩圈,然後便悄然浸入了他的身體。他似乎有所觸覺,睜開眼,眨了兩下,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但在一瞬間他又閉上眼睛入睡了。
同時,在隔壁魯緹麗那臥室,也有一股煙霧正在她赤身裸體的身上繞着圈子。那煙霧隨即就彷彿浸入到她的肌膚而不復存在了。
這時,魯緹麗那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了看窗外朦朧的夜色,似乎覺得天色還早,還沒到天亮的時間。於是她便閉上眼簾想再睡一會兒。可是不知咋的,兩張眼皮子就是閉不上。好像腦子裡有根活動的神經,在不斷提示她去想另外一碼事。
她還真想了。
她先是仰望朦朦朧朧的天花板,目不轉睛地想了一陣,可是赿想趆邪門,腦海裡浮現的和心裡想的赿來赿吻合,趆來趆離奇。最後形成一條邏輯嚴密,真實可信的鏈條。她感到不可思議。
“人們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今天真成了現實?”她仍在這不可思議中思議,“不對呀!人們也常說,不光是人們說,自己也千回百次,夢是假的。假就假在邏輯混亂,事情前後不一.時斷時續,方向遊疑不定,一會兒東一會兒西。事情和人物也忽有忽無,隱隱約約。一會兒是這,一會兒是那,一會兒是驚一會又是喜,根本成不了一個完整的體系。而且這樣的夢醒來一想,往往覺得荒唐滑稽,毫無意義,因此傾刻忘記。
可是,這個夢似乎與往不同。夢裡的人有她身邊的實在的人;夢裡的事是他們共同正在經歷和期待要解決的事;夢裡的結局更是他們求之不得,急待想要知道的結局。
“不,不是夢,是現實!”魯緹麗那在心裡肯定地說。
想到這裡,她騰地翻身起來,扭亮電燈,穿好內衣,下牀來急急忙忙地就往外走。剛走出臥室,她的目光注意到她胸脯上碩大的**並未被內衣完全遮住,露出的大半部份還在微微抖動。
她覺得這樣出門似乎不雅。於是又倒回來把胸罩戴上,穿上外套,又穿上鞋子,並對着穿衣鏡理了一下頭髮,自感良好,這纔開門走了出去。
再說喬治.哈里,當那煙霧從在他頭上散盡後,他醒了一下,但旋即又睡着了。此刻,他像一個疲憊不堪的勇士,正抓緊這難得的睡眠,消除疲憊補充勇氣。因此,他沒有醒,反而睡得更沉。
朦朧的光線下,他的濃眉大眼緊閉着,安詳的臉上嘴脣微張着,呼嚕聲像拉風箱一樣扯得價響。
“咚咚。”門外突然響起輕輕的敲門聲。
喬治哈里被敲門聲驚醒,但他不理。他認爲,天還未亮,不可能有人這麼早來找他。
“噹噹噹!”
敲門聲加了分貝,而且由“咚咚”換爲“噹噹噹”!顯然有人有急事來找他。
喬治.哈里不容再猶像,立即翻起身來,下牀後連外褲也來不及穿,隨手抓一件外套披在身上,便光着雙腿就跑去開門。
他開門一看,竟是魯緹麗那。
他看着她不屑一顧的樣子,說:“我的姑奶奶,半夜三更的你是不是走錯門了?這裡可是男人的宿舍哦!”
說時,他看見她的目光在往他的下面瞟。
他的下面雖然沒穿外褲,但內褲是穿好的。只是由於他是混血兒,他的那個東西長得很長很大,以至於把他的內褲頂得蓬起來顯得格外醒目。他忽感不適,於是他急忙用手把他的下面擋住。
“擋得住嗎?”魯緹麗那的目光從他的下面收回來,又落在他的尷尬的臉上,說,“有些東西擋是擋不住的。你越不想人看見,你這一擋,就讓人越想看。作爲你自已來說,也就象你們地球b國的王二,‘此處無銀三百兩’。唉,你剛纔叫我是什麼,什麼奶?”
喬治.哈里一笑,說:“地球b國話你不懂!有什麼嗎?事進來說吧!”
“當然有事呀!”魯緹麗那說,“俗話說,無事不蹬三寶店,何況天還沒亮!不過你得快去把衣褲穿好。免得大家都想入非非,緋聞四起不說還耽擱正事。”
魯緹麗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規規矩矩地等候着,這和她過去做夢都想和喬治.哈里親熱的情景大相庭徑。
不到兩分鐘,喬治.哈里穿着整潔,周吳鄭王地從臥室裡走了出來。他沒給魯緹麗那倒水,便端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說:“說吧,有啥急事?”
魯緹麗那說:“你真穩得起哦.不愧是隊長!”
喬治.哈里說:“有啥話就說,深更半夜的一男-女在一起,用地球的話說,就叫授受不親啊!”
“你要急着清是吧?那我問你,昨晚上你做夢沒有?”她問。
“做夢,做什麼夢哦?”他反問。
她說:“夢到自已,不僅是自己,還是我和你一起,一起上天堂去了。”
經魯緹麗那這麼一點撥,喬治.哈里的腦洞一下子打開了。
“對對,好像做了個夢,而且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對了,就是夢到你和我一起,一起上天了。”他說。
她問:“是不是我們倆個去了天堂,一個叫孔丫月的女神接見了我們?”
他說:“不錯!那女神問我們從人間來天堂幹什麼?有何請教?”
她說:“我倆就你一言,我一語,把我們偵查中遇到的難題告訴了她。請求天神幫我們查清凸塔是何許人也。他到底是人還是鬼?究竟有多大本事?”
“奇怪的是,那女神好像啥都知道,但就是不給我們說。反而要我們去向兩個叫狄大神和包大神的先輩求助。”他說。
“是的,她還親自把我倆隱身帶到那二位大神處,一翻客套話後那二位大神終於答應接見你我。”她說。
“奇怪的是當我們睜開眼睛時,出現在我們面前的不是華麗的天堂,而是一座荒涼的破廟。”他說。
“你說對了,”魯緹麗那說,“四壁漏風,灰塵盡滿的大殿上倒是有兩座大神,但是泥塑的菩薩,豈能說話。再說,與菩薩說話,等於對牛彈琴,我們只好離開,另闢蹊徑。可是當我們轉身正要離開時.那菩薩說話了!”
喬治.哈里驚喜萬分地說:“天呀!你夢到的和我夢見的竟然如此相同,一點不差。難道我們昨晚真的上了天?可是,我明明在牀上睡覺呀!”
魯緹麗那說:“是的。我也是如此,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牀鋪,可醒來卻滿腦子是夢中的情景,而且和你在一起。更甚的是,所經歷的夢中事情正是我們白天求知不得其解的事。你說怪與不怪?所以我就急着來找你印證。你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清楚,”喬治.哈里說,“雖然像夢,但畢竟是事實。我想,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人的靈魂在遊動吧?不管怎麼說,這種遊動解決了我們在現實中想解決而不能解決的問題。”
“是的。”魯緹麗那說,“那我們再來印證一下,下面的問題,看你說的可否和我看到的一致?”
“好!”喬治.哈里說,“那菩薩聽我們說了我們偵查中的難處,特別是想知道凸塔是什麼樣的人,他有多大本事後……”
“二位菩薩活了,”魯緹麗那說,“他倆把我們帶上了天堂。看了天南星毋機國在星球大戰中滅亡和毋機國首領被絞殺的錄相。好殘酷的戰爭,好殘忍的絞殺。毋機國首領被絞殺時,他脖頸斷裂,血噴昇天的情景,至今仍歷歷在目。”
“接着,”喬治.哈里說,“那菩薩又叫我們看了毋機國首領靈魂昇天後,投入邪冂旁道修煉八十般奇門異術和修煉成功後他告別邪師下凡投胎報仇雪恨的情景。”
“不錯!”魯緹麗那說,“又接着......”
“別說了,”喬治.哈里說,“再說也別無異樣。現在我終於明白,你和我也和當年的毋機國首領一樣,昨晚靈魂昇天了。所不同的是他是死了的與仇恨同化了的醜惡的陰暗的靈魂。而你我卻是活生生的,與懲惡楊善骨肉相連的善良而光明的靈魂。兩種靈魂水火不容,現在相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然我們的正義將決定,醜惡的陰暗的靈魂必死,善良的光明的靈魂永存!天快亮了,你回去再休息一會吧!今上午,我們還要準時參加總指揮召開的彙報會呢!”
“你說,這問題應該怎麼彙報?”魯緹麗那出門時問。
“該說的就說,不該說的就不說。”
“你說,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
“這,你比我更清楚。比如,夢呀,菩薩呀,大神呀等等,說了人家也不信!”
魯緹麗那狡黠地一笑說:“你不愧是隊長。好了,我走了,打攪你了。離起牀的時間還早呢,你再躺一會兒吧!”
“唉,喬隊!”魯緹麗那剛走兩步,又迴轉身來用溫柔又羞澀的語言說:“以後,你要做你和我在一起的夢的話,能不能夢點你和我做點別的?”說完,她臉一紅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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