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塔是來了,而且像上次一樣,帶來了幾個人,但這次只有兩男兩女。男的是索裡和喬心,女的是史蜜斯和曾經爲楊麗看過病的女醫生,意外的是沒有保鏢。
說也是,如今的科研所已經成了名符其實的監獄,獄警處處皆是,一切警備森嚴,進了這監獄的門,就像進了保險箱,還用得着保鏢嗎?
不過,既然是首領和部長,派頭還是要擺足的。凸塔和史蜜斯還沒走進大門,監獄長官便調來了兩名獄警緊跟其後,然後才輪得上索裡,喬心和那名女醫生。
江華聽說凸塔真的來了,便號召所有的人各就各位,該工作的工作,該做事的做事,還叫拉莎快去把那幾個女人說好,告訴她們,凸塔帶着醫生來了,要問起的話,一定要按商定的話說,千萬不要出一點差錯,半點也不能出,否則性命不保。佈置完這一切,他便裝着一副既莫然又順從的樣子站在走道口。
凸塔此次來沒有一點煞氣,所有的人都是一副溫良恭儉讓的面孔,尤其是凸塔和史蜜斯。
凸塔笑容滿面地向江華走來,並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說：”江華先生,辛苦了,你們辛苦了。”
索裡立即把江華叫到一邊,又是說又是比畫。江華清楚了,下面的一切由他索裡來安排,他只當使喚就是了。江華臉上沒有一點詫異的表情,只機械地點着頭。
索裡回來悄悄地對凸塔說：”還是那樣,沒有變。”
凸塔聽後,心頭在得意,但又帶着些許疑惑,他在心裡輕聲說：”沒想那邪術的功力能管這麼久?”
按照索裡的安排,凸塔等人先視察實驗室。
江華髮給大家一人一套藍色的工作服和帽子口罩,他們穿戴好後便走進實驗室。兩名獄警便在室外的走道上走動。
實驗室裡,夏天成和兩個天南星科學家正聚精會神地擺弄着各種貼有標籤的量杯,藥劑瓶管及儀器什麼的,對於凸塔等人的到來毫無反映。
凸塔走到夏天成面前,輕聲地說了兩句天南星語。喬心便向他翻譯說：”首領在說,夏教授您好,您辛苦了！”
夏天成擡起頭來,從戴着口罩的邊沿上,向凸塔投去一雙冷漠而枯竭的眼神,隨即莫名其妙地笑了笑又低頭做他的事了。
在夏天成看來,凸塔這種一反常態的表情着實有些捉摸不透。今天到底是兇多,還是吉多,或全是兇,或全是吉,或兇也沒有,吉也沒有,他心中無數。但不管怎麼說,凸塔既來之,我則對之。
史蜜斯彷彿特別關注那些擺在臺子上貼有各種顏色標籤的瓶瓶管管。她戴着藍手套的手,不停地拿起一瓶看了,又拿起一瓶看。然後,她拿着一瓶藥劑已所剩無幾的瓶子,指着標籤上的文字問一名天南星科學家,道：”這就是那生命快速發展基因麼?”
”不是。”那名天南星科學家說,”這只是配製生命快速發展基因的溶劑之一叫h系。還有n系,s系,u系等多種,光h系就有h1,h2,h3......總共加起來好幾百種。要是把基因配製完成,要用上千種各種配方和溶劑。配製好了還不算完成,還要將基因放在冰箱裡恆溫放置三天,然後在常溫下觀寨三天,再放進恆溫冰籍儲存三天,再取來看有無異常,才能用在人體實驗上。所以,你看,夏教授就這麼帶着我們整天的忙呀忙呀,有時還要加班加點呢！”天南星科學家說得口若懸河,直說得史蜜斯聽不懂又不愛聽而提前走出實驗室。
夏天成是認識史蜜斯的,這位來自地球a國的敗類,似乎對她當前擔任的國家安全部副部長職務十分滿足,因此死心踏地的爲天南星毋機國盡心盡責。
”她這次來是幹什麼呢?難道又是來勸我在她的什麼申請國家保護的文件上簽字嗎?”夏天成在心裡問。
只有那女醫生,好像對這實驗室十分反感,尤其對那些瓶瓶管管愛看不看,不聞不問,直到參觀結束。
離開實驗室時,喬心故意走在最後,出門時,他回頭看了眼夏天成,轉頭時卻從身上落下一個紙團。夏天成眼疾手快,立即走過去將紙團揀起來揣進了自已的衣袋。
凸塔等人實際上在實驗室沒呆上半個小時,便離此而去。江華緊隨在女醫生其後,向會議室走去。
女醫生對夏天成是認識的。那一次在萬里市,夏天成和凸塔發生衝突,夏天成碰壁戳傷,是凸塔一個電話將女醫生調來進行搶救,才免於夏天成一死。但今天,因雙方都戴着口罩,穿着工作服,夏天成沒看出女醫生來。
女醫生對江華更是熟悉。當時她搶救夏天成時,是江華這小子在護理,就因他的疏忽,把空氣輸進了夏天成的血管,導致夏天成差一點死去。當時,女醫生狠狠地批了他一通。後來,江華對她說只因有個楊麗因懷孕昏厥要他回去而走不開才導致疏忽的發生。於是女醫生便同他一起來到當時在凸塔別墅的楊麗房間裡。當時女醫生便認爲他就是楊麗的老公,一個對自已的老婆不負責任的男人。雖然被楊麗當場否定,但女醫生還是認爲這小子是楊麗的老公。
這樣的一個男人,竟然來這裡替凸塔做事能好到哪裡?於是女醫生對江華十分反感。
趁凸塔和索裡不注意時,江華輕聲問女醫生,道：”醫生跟隨首領來這裡有何貴幹?難道您不知道這裡是禁地金祖山地下街國家監獄嗎?”
女醫生站住,盯着他問：”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不好好陪着你老婆楊麗,爲什什來這裡爲凸塔賣命,還把夏教授也給拉來了！”
”迫不得已呀！”江華有苦難言地說。
”這裡的人竟究是些什麼人?”女醫生問。
”除了獄警,表面像鬼,實際是人的人,但絕對是好人！”江華說,”尤其那些懷了孕的女人,更是好人！我知道你也是絕對的好人,你要是真心痛情和愛護她們的話,就相信她們說的話。那怕......”
”唉,首領喊開會了！”
江華的話,還沒說完,喬心就在會議室門口大聲喊。女醫生調頭向會議室走去。
按索裡的安排,寬敞的會議室,被幾個獄警佈置得十分莊重嚴肅。中間是一條約三米寬,六米長的鋪着紅地毯的走臺。走臺的正面是兩張緊靠在一起的金黃色的座椅,兩邊則是兩排普通的椅子。
此刻,凸塔和史蜜斯已坐在正位的金色椅子上,神情顯得至高無上。女醫生和喬心坐在走臺左排的中間位置。挨着凸搭而站的是索裡。索裡是今天會議的主持人。
又是在索裡的按排下,由江華帶領夏天成一行人走進會議室。這一行人一看會議室的佈置,頓感莫名其妙,於是神情更加呆板,動作更加機械,給人一種像機器人的感覺。江華打前往右邊走,夏天成卻往左邊行,更有甚者,卡特還挽着拉莎的胳臂往紅地毯上走。還是索裡的及時指點,他們才乖乖地走去坐在右邊的椅子上。
看他們這樣子,索裡附在凸塔耳邊小聲說：”他們還是那麼聽話。”凸塔臉上自然露出得意的微笑。
索裡主持會議,喬心做同聲翻譯。
索裡說：”我們這次來,是受國家首領的委託前來看望大家。國家首領聽說大家的工作非常出色,很有成就,還特意派史蜜斯部長帶來他的祝福！現在請史蜜斯部長講話！”
史蜜斯一笑說：”還是請凸塔首領先講吧！他是國家科學部的副部長,這項實驗也是由他提出,國家首領批准實施的。”
”那就請首領部長您先講?”索裡徵求凸塔的意見說。
”不用講了,叫她們出來吧！”凸塔說。
索裡遵凸塔指令,旋即用手向門口一招,拉莎便赤身*地領着珍珍等八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出現在門口,隨即用機械的步伐踏上了紅地毯走臺。
在朦朧的燈光下,豐乳肥臀的女人們以正側反幾個方面分別向衆人展示,然後又由拉莎帶領着一個一個地走到凸塔和史蜜斯面前,讓凸塔和史蜜斯對兩個女人的肚子進行甄別比較。
凸塔和史蜜斯在仔細觀察比較的同時,還用手對拉莎和懷孕少女的肚子及其**進行輕輕撫摸。最後在明顯感覺到拉莎的肚子小而平坦,胸部略顯鬆馳,而懷孕少女的肚子大而凸起,胸部緊繃上蹺時,才又轉向下一個女人。
這樣都過了一遍後,九個女人端端正正地站在紅地毯中央,這時大家清楚地看見,拉莎的平坦肚子與其他八個少女明顯凸起的肚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頓時,照相機”咔嚓咔嚓”的響聲以及鎂光燈藍色的光焰在九個女人的身上急速地閃個不停。
夏天成對凸塔的這種荒唐而又帶侮辱的安排氣憤已極,要不是江華一再小聲勸告,他早已暴跳如雷。但看得出,他仍氣得臉色鐵青,難以忍耐。好在一個聲音替他而出：”你們這樣做,是對天下女性的踐踏和侮辱,我堅決反對！”
夏天成一看,說這話的人正是給他治過傷的女醫生。於是,他小聲問江華：”她怎麼跟凸塔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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